君情的心神比较轻松,二十多万两白银对于君家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不过这却是对“天龙镖局”的一个挑战,但君情很相信他父亲的能力,只要有君全权亲自出马,想解决任何事情都不是很困难,这是从小便有的一种信仰,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未发现他父亲解决不了的事,所以他很放心。
的确,有这样的一个庞大的家族,有谁不会轻松呢?有谁还需要操心呢。
扬起一路的风尘,迎着一路的刺骨寒风。天还是阴沉,并没有多大的好转,但似也没有要下雪的意图。
“哼;就算是杜刺来也救不了你,给你们时间考虑,你们却妄想向各派救援。”一个狠厉、威霸的声音传入君情的耳朵。
君情立刻一带马缰,马儿环踏了几步立刻便停了下来,这是一匹训练有素的好马;邓鹏飞专为君情准备的,马身上有天龙镖局专门的烙印只要“天龙镖局”之人,一眼便知道,这马儿并没有发出惊乱的嘶鸣。
“你们想怎样?”这声音传入君情的耳朵,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的意图很简单;只要你们三少帮主跟我们走一趟,在贵帮主作出答复之时,自会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少帮主。”那狠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呸!有本事你就把小爷带走吧!”一个显得傲气十足而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君情放下马缰,任其自己走动,他便缓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是一条小渡河,河面并不宽,但也不太浅,平静的河面,不时翻出一串串洁白的浪花,轻轻的水浪声,稍稍地减少了冬天那凄厉而肃杀的氛围。
河上没有舟子,舟子或许有,但此刻这边却没有哪位舟子敢靠近。
十几个人制造出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使人的神情为之猛缩。
君情认识的有三个人。那便是曾在五魁门求援的娄钟、方仪与龙佩。不过看来三人的局势很紧张,因为此时已身陷重围,与娄钟面对面的是两个容貌非常怪的老人,嘴巴咧开了般地大,眼睛深深内陷,衬得鼻子就像是山峰般高挺,一对耳朵竖起了狠的架势,两个人的头发红得如燃烧的火焰,让君情想起了两个人。
“哼,若想带走我们三少帮主,那就先把我们两人放倒。”娄钟不堪示弱地道。
“你以为我们放不倒你?”那站在最前面的红发怪人阴沉地道。
“哦当然不敢怀疑你天地双妖的能力,而我们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帮主既然将三少帮主交托给我们,我们就必须要让他好好地回到帮中,若是不能保护少帮主的安危,只好尽力。”娄钟不卑不亢地道。
君情心头一震,果然是这两个大魔头,这已是多年未曾出行江湖,想不到这一刻却出现在这里,这使君情想走出去的念头,强压了下来。
“唏律律!”一阵马嘶从左边的林中传了出来,君情心头一动。
“大哥;不必跟他哆嗦,干脆就把他们三人全都带走,再派兄弟去通知龙翔天算了。”与方仪相对的红发怪人不耐烦地道。
“好,就让你们三人一同出来便一同回去吧,相信这样你们大概不会反对。”“天地双妖”老大妖风冷冷地道。
娄钟向方伙打了个眼色,立刻快如疾兔地向左边扑去,而龙佩也一振手中的长剑,同时追在娄钟与方仪之间向左边的“天妖教”弟子扑去。
“想跑,我天地双妖这么多年白活了。”妖风一声冷笑道;同时两只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满的太极,然后便以雷霆之势向龙佩袭击;他的目标是龙佩,所以他只要留下了龙佩便可以了。
妖云也并不慢,脚下也以太极之势滑了出去,五指成抓状,掌心内陷,竟产生一种内陷的力量。
龙佩只觉得有一股力道将自己向后拉,竟不由自主地身形一滞。
“天妖教”的众弟子手中的兵刃交错成一张可以把人绞碎的网;向三人盖了下来。
娄钟与方仪感觉到了双妖的劲力,立刻反身瞪出一脚,同时手中的兵器并不改变轨迹,向左边的五名“天妖教”弟子攻去。
“噗!噗!”两声闷响,娄钟与方仪脚上的劲气与双妖隔空的劲气相激,发出一阵闷响。
龙佩的压力一轻,手中的长剑也立刻挽出数朵剑花向那盖过来的兵器网上撞去,这是该拼命的时候,反而激起了龙佩的勇气,再加上对林峰的一肚子闷气,现在知道对方并不敢杀死他,因此,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展“神威”。
这柄剑只是花了三两银子便买过来的,不过其剑质也算不错,只能将就地用上一用,谁叫他的宝刀被林峰给抢去了呢,他的确有些后悔惹了林峰这样的敌人。
“哼!”双妖一声低哼,身形蓦地加快,就在娄钟与方仪的兵器撞到那道兵器网的前一刻,以威猛得如飓风般的气劲向两人的背后撞到。
方仪与娄钟只得暗呼一声可惜,立刻回身反切出一招。
“砰砰砰!”六道劲风撞成三团。
妖风的拳头并没与窄剑相交,妖云的双爪改为双拳,逼出两道凝聚的动气与两只分水刺在虚空激爆。
各人都是一声闷哼,娄钟与方仪显然吃了暗亏,但他们却并不能后退,因为身后的刀剑已经砍到。
双妖的身形见了一晃,但并没有退。
娄钟与方仪迅速一矮身,手中的兵刃一个倒刺,由面门斜斜的刺出,这一剑身是借双妖的功力冲击而临时创意的,但却刚好避过那盖过来的兵器网,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双妖一晃,立刻出脚疾扫,以龙卷风的气势向躺倒在地上的娄钟与方仪袭去。
娄钟和方仪早猜到有此一招,所以在刺出一招之后,立刻翻身一滚,同时曲背弹身而起。
双妖的反应绝不慢,在踢出一脚之后,手掌又跟着虚按而出,一股无形而又实的气劲鼓荡而出。
龙佩毫不顾忌自己,他知道对方不敢对他下杀手,否则,在刚才他的小命大概也只剩下一半了,不过右边的“天妖教”弟子并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娄钟与方仪无奈,只得强自提气出击,手中的兵器,在挺身的同时由下向上挑起。
“啪啪!”两声暴响,夹着娄钟和方仪的两声惨叫同时传了出去。
“唏律律,得得…”一阵马蹄之声向这边飞传而至,马儿悲鸣,惨叫,乱成一团。
娄钟与方仪嘴角溢出两缕血丝,他们的功力本就比双妖逊上一筹。而此刻却以六成功力去接双妖的十成功力,如何能够档得了,身形不由得倒飞而出。
“天妖教”众弟子见有机可乘,都一挺兵刃又攻向娄钟与方仪,一定要生擒二人,那么龙佩就只是小事一桩,但他们却听到了十分急促的马蹄声。向他们冲来。
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为这一惊两侧目,包括双妖在内,所有的马儿来势异常凶猛,但并没有固定的方向,跑起来很乱,但对他们的包围的攻势却构成了很大的危胁。
龙佩心神也被这十几匹马儿给分了一下,立刻便中了一剑,但幸亏这些人并不要他的命,同时对这些马的来势大感奇怪,也都分了神。
没有看到任何人在搞鬼,因为马背上根本就没一人,但一定有人在搞鬼,这些马都早己经在树上系好的,而此刻却能全体断缰而跑,就说明是有人在搞鬼。
“啪!啪!”很轻微的两声马鞭的轻响传入了双妖的耳中,或许别人并不能捕捉到;但以双妖的内力,虽然马蹄之声与北风之声甚烈,但依然能够隐隐地捕捉到这些声响。
“马群中有人,小心!”妖风低吼道。
在此同时马儿与他们的距离已不过三丈而已,马速甚快,逐风而行。
娄钟与方仪在这生死关头没有被马儿所影响;窄剑、分水刺迅速划出。
“叮叮!”一阵清脆的兵刃交击声过后,他们两人的背部立刻多添了数道伤口,但也终是逃过了这一劫,当然他们也听到了妖风的低吼声,他们也有些糊涂,究竟是谁呢?不过绝对不是“天妖教”的帮手,否则怎会坏他们的好事,可他们并没有考虑的时间,龙佩已身陷绝对的劣势,若不是别人不敢杀死他,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三十六次,却也因为如此;他还未曾被活捉。
双妖已决定,不管马群中藏的是什么人,先把龙佩擒下来再说,当然以他们两人的功力,只需一招半式便可以将龙佩放倒擒下,但就这么顺利吗?
双妖的身形疾变,向龙佩战团冲去,那些“天妖教”的弟子大部分都已为那一群马弄得分了神,而还有一批人在娄钟与方伙的身后,所以龙佩所承受的压力只不过是四个人而已。
娄钟与方仪的脸色疾变,迅速起身如弹丸一般向双妖迎去。
第 七 章 天地双妖
林峰舒活舒活筋骨,站起身来,天已经大亮了,映得这破庙也有了一点生机。
昨晚也的确很累了,不过打打坐,温习一下招式与黑白无常那两老鬼的攻击方位后,一夜也并不觉得怎么难过。
林峰望了望那堆只剩下灰烬的火片,舔了舔于涩的嘴唇,不由得骂道:“妈的死老鬼;穷追不舍,害得老子不敢进城,受这种苦。”
林峰又抬眼望了望四周那破破的墙壁,几只蟑螂正自在地爬动着,老鼠也吱吱地乱叫破败的佛像,蛛网尘垢,早已使之失去了本来慈祥亦或凶残的面目;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
林峰不由得一阵苦笑道:“嘿嘿,我的境遇比你们还好一些,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光顾我,不致使手脚生锈。”
“唏律律!”黑炭马正在外面创着地低嘶着。
“伙伴,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他们在前面多等一会儿也无所谓!”林峰向那拴着大木柱的黑炭马挑了挑嘴笑道。
“嘎!”黑炭马摆了摆头,龇了龇嘴吐出一口白气;算是打哈欠;然后又摇着尾巴旋了起来。
林峰不由得摇头笑了笑,不再理它,抽出“柳眉儿”在眼前晃了晃,兴奋地叫道:“刀啊刀,你真是我的好伙计,有朝一日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名震天下。”然后仔细地看了看刀身靠把部刻的那三个字——“柳眉儿”。
“柳眉儿,柳眉儿,像个女孩子名字,不过也挺贴切的,哈哈一…。”林峰不由得笑道。
双妖手中的劲气并不猛烈,而是一股漩涡,产生了一个空间的塌陷,具有一种强的吸力,致使龙佩的身形几乎摇摇欲坠,失去了抵抗之力。
娄钟与方仪绝对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哪怕是拼了老命也在所不惜,正因为拼命之心已起,其刀势之烈;其杀气之盛;人未至,便已让双妖感觉到了必杀的威力。
马儿只有一丈半的距离了,周边的“天妖教”弟子立刻飞身散开,他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蹄来践踏自己;不过他们也不想杀死自己的坐骑,有的人便抢地上已被割断的缰绳。
“唏律律!”马儿的嘶鸣和蹄声乱成一片,有的人已经抢到地上的马缰,可惜又被旁边的马儿一撞,甚至给撞入马群之中,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有的却一下子拉不住狂野的奔马,一下子便被拖倒在地,也变成了马儿的垫蹄石,惨叫声、马嘶声交织成一片,使场面混乱至极,有人想以刀斩马,的确也有一些效果,但他们还是死了,旁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呢?
马底下有人,一个剑绝对锋利的人,而且出手绝对狠辣,他的手中还有一根长长的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