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冷冷一笑,脚踏“天机神步”很轻巧地绕到絮随风与秃头之间,划出亮丽无匹的一刀低喝道:”快走别管我”
“当!”那独脚铜人竟被削去一角。
林峰退后一步,反踢出一脚,絮随风不得不飞身从窗子蹿出,刚好避过过长发头陀的月牙铲猛击
林峰缩身一滚,依然被依那情朗在肩上划开一道血槽。
那美女大怒,依那情朗又怒又是佩服,更多的是高兴,能有如此好的对手;岂不叫他兴奋。
林峰惨哼着撞断两根桌子脚。
啪!啪!啪”那美丽的少女不禁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以一种叫人骨头都会酥上一半的声音诚恳地叫道:“好!好身手!”
林峰有些狼狈地长身而起,斜眼望了望那美若仙子的少女一眼哂热一笑道:“姑娘好气派,打得我差点落花流水,不过现在流血比流水更多。”
那少女不由得灿然一笑,便若百花齐放般让人心醉不已,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迷人的笑所倾倒
依那情朗和秃头他们全都停了手,只将孟病夫和林峰诸人团团围住
林峰愣了一下,好笑道:“姑娘是否练了迷魂大法?”
“大胆,我们小姐岂会用这些下劣功夫”那少女旁边一位俏丫头怒喝道。
“这就怪了,那姑娘刚才那一笑,怎么把我迷得晕头转向的啦,真是奇怪”林峰毫不畏怯地笑道
那少女不由得淡淡一笑,制住身旁丫头的愤怒,柔声问道:“公子是哪位前辈门下,却有这般好的身手?”
林峰哂然一笑,豪放地道:“我不是天妖教门下,具体说来,我一个师父也没有!”旋又狂傲地道:“天下间能做我师父的人已经没有几个,而且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师父。”
众人神色为之一变,谁都为他的狂傲而有些不屑,但林峰却毫不以为耻,只是冷冷一哼。
“真难让人相信,公子竟会没有师父。”那少女淡淡地道。
林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目光又回到那少女的身上。打了个“哈哈”,潇洒地道:“这世间想不到的事情大多了,就若姑娘这般天仙般的美丽,若是没有见过的入,绝不会相信世间会有如此佳人,对吗?”
“大胆!”两广六怪中的冯过客怒喝一声,那烧红的旱烟袋向林峰腰间撞到似在怪林峰如此不敬,说如此轻浮之话。
林峰冷冷一笑,道:“那是说,你们圣姑是‘丑九怪’啦”同时左手毫不犹豫地探出向旱烟袋抓到。
“少侠,不可!”孟病夫一声惊呼,就要出手相阻,但却听得“啪”地一声,林峰的手掌已把那旱烟袋抓了个正着。
冯过客一声冷笑,暗忖:这烧红了的烟袋,温度之高不把手掌烧得皮开肉绽,算是好了你
林峰依然是淡淡地露出笑意。
冯过客的脸突然变了,他只感到一股炙热无比的劲力从烟袋上传入他的身体,这甚至比那烧红的烟袋更热上数倍,怎叫他不惊不怒
林峰早就知道那烧过的烟袋炙热异常。可他对于热根本就无须慌,那沸水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是温水一般,对高热他己生出自然相抗之力,对冯过客的烟袋自然不放在心中,反而将体内炙热的真气传入对方的体内。
那少女脸色微变,身若鬼魅地轻轻一拂,烟袋之上立刻传到一片冰寒之真气。
林峰只觉胸口一震,但并无太大的反应,自然也就潇洒地放开手掌,那铁烟袋却被捏出五根指印。
众人心中一片骇然,谁也想不到林峰如此年轻,竟会有这样的功力。
冯过客的脸色霎时红艳若人。显然吃了闷亏。
“还不退后,凭你们这点功夫。岂是人家的对手”少女脸色一冷,怒叱道。
“是!圣姑!”冯过客低着头恭敬地道。
“姑娘的功夫真是高明,看来并不比我差。”林峰不知是赞许对方,赞许自己地道。
孟病夫诸人见林峰身陷包围之中,犹能如此神色自如,且功力深不可测,不由得对他敬服不已。
“公子这是在赞自己还是在赞我呢?”那少女看似有些天真而娇嗔地问道。
林峰“嘿嘿”一笑,豪放地道:“我便是这个人在赞别人的同时,总不忘把自己也赞一下,所以这句话是两家都赞了。”
旁边几人不由得莞尔,依那情朗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道:“林少侠很有意思,我到中原来三年多,你是依那情朗第一个要赞的好汉子”
“能得到依那先生称赞的人,的确不简单,公子和“岳阳门’中人很熟吗?”那少女毫不在意地问道,那神态自然之极。
林峰“哈哈”一笑;淡淡地道:“岳阳门的人。我就只认识几个刁龙门主见过一面半句话也未和他说,而刚才走的两位也不过是才相识七八天而已,另外还认识三名‘岳阳门’的弟子,其他的一切都不熟悉了。”
“哦!那少侠为何要舍身救他们?”少女奇问道。
“这个嘛,站着说话似乎有些累,我们还是坐着细细说吧,怎么样,仙女般的姑娘!”林峰有些顽皮地笑道,心头暗忖:今日倒要想个办法逃出去,只好拖延一下时间。待伤势好之后再说,否则打起来,流血恐怕要流死,哼,他们绝不知道我有自动迅速疗合伤口之术。
那头陀和秃头及两广五怪一脸愠色,但却敢怒不敢言,似对少女有着无比的畏惧
那两名穿紧身装的美女与两名小丫头也觉得林峰那种洒脱并不讨厌,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林峰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邪异的魅力,是任何异性都不想抗拒的,那是一种自然生成的诱惑力。
“难道少侠有如此雅兴,不若请公子和诸位道友到我的居所暂住不是更好?”那少女淡淡一笑道。
“我连姑娘的芳名都不清楚,怎好打扰姑娘的清静、’林峰洒然地摊了摊手,笑道。
那少女甜甜地一笑,道:“我姓花叫我雅兰好啦!”
“雅兰,雅兰,好名字,好名字,怪不得姑娘会得这样美,不过,我更不敢打扰姑娘的清静,雅兰,乃空谷幽兰,性喜清静,群芳争春我自赏,淡装素心品自高,我岂敢破坏姑娘清静呢!”林峰不由得推托道。
花雅兰和众女及那依那情朗眼睛不由一亮。
花雅兰不禁念道:“群芳争春我自赏,淡装素心品自高……”一连念了数遍,不由赞道:“想不到公子乃文武全才,居然会有如此好句。”
林峰淡然一笑道:“让姑娘见笑了!,
林峰旋又转头望了望身后的人,不由奇问道:“雅兰姑娘今日似是有备而来,哟,竟算准今日会有这几位道爷和我来这儿,这不是有些神乎其神吗!”
花雅兰桀然一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今日之来并非是为了对付你们,若是为了对付你们,今日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走掉,不知公子信也不信。”
林峰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果然正在愈合,一种生肉时特有的痒意直传到心底。心头不由得暗喜。却不得不应付道:“那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多高手出来对付我们?,
“素心,就由你对公子解释吧!”花雅兰显得百分有耐性而温柔地对身边受伤女子道。
这使林峰和众人无不称奇,怎么,一个魔教妖女会如此温和、宽容,没有半点邪气,和林峰比起来,倒似林峰更象魔教中人一般。
那神秘女子声音有些冷,但似乎很好听地讲道:“今日这里乃我教所约的落脚之地,只是为了恭迎圣姑的到来作一次聚会而已!”声音嘎然而止,显然可能是重要的地方而不会吐露。
“误会,误会,原来是误会,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聚会,真让我过意不去,那我就不再打扰雅兰姑娘与众位好汉的聚会了,他日有缘再行打扰如何?”林峰打了个“哈哈”,很客气地道。
除雅兰和依那情朗之外,所有人都大为皱眉,那秃头的独角钢人被切去一角,心中最为不服气,怒吼道:“哼,在我圣姑面前,岂容你说来便来,说去便去,至少要留下一点记号来。”
林峰望了望花雅兰那比花娇且温婉的面容,眼中充盈着淡淡的笑意却掩不住那狡黠之色,却并未对秃头的话作出反应。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他离去,但却很有自知,要想——击败眼下所有的高手是不可能的,单只那依那情朗和花雅兰,他就没有丝毫把握可以将对方击败,刚才只不过是侥幸以怪招才使依那情朗吃了点小亏,时间长了,鹿死谁手,却没人能知道,而花雅兰的内力怪异异常,刚才借冯过客一交手,便知道是个劲敌。
想到这儿,林峰不由一阵苦笑,半真半假地道:“我怎敢在雅兰这天仙般的姑娘面前卖弄呢!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在美人面前出丑,刚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已被雅兰姑娘看得我脸红了老半天,心中别扭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怎敢再出丑。”
花雅兰见林峰那副怪样和怪语气,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身边的两小丫头也掩口而笑,那两个带斗篷的美人似乎也神情松了松,依那情朗先是一愣,后竟放声大笑。
“油嘴滑舌的本领似乎比你的伸手更厉害!哪有一点英雄好汉的气概!”花雅兰甩了一个秋波嗔道。
孟病夫和定阳等人又是惊又是好笑,这对本应是对头,此刻竟有点像小情人打情骂俏一般,那定月本是年轻人,却见林峰如此潇洒应付着这些环顾的高手,心底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向往,不过却知道受着身份和教义的影响,这一世都不能像林峰如此洒脱而活。
林峰运了运真气,只觉得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是该行动的时候。对花雅兰的话只得报以一个无奈的苦笑道:“天地良心,我这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若这也叫油嘴滑舌,那干脆以后不食宴腥算了。
“好好,不食宴腥可修道成仙,可白日飞升也是很好的。”依那情朗道。
“依那兄可错了,我可不修道哦,人间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留恋,我怎么舍得白日飞升呢?我孤零零的有什么好,像现在有雅兰小姐陪我说说话,就是快活无比,比什么得道成仙要好多了”林峰转头对依那情朗笑道
“放肆”余无子怒喝道。
林峰望了望没有愠色的花雅兰一眼,对余无子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淡淡地道:“雅兰小姐,把我们留下来,想怎样处置?”
花雅兰巧笑如嫣地道:“以公子的才华和身手,在江湖之中又无门无派,我当然是想将公子请入我教,当然我知道公子定会不愿受人差遣,可以和依那先生一样,是我教客卿的身份,亦或公子若不甘置同投散,我可以保准你去做我教内坛副总管不知公于意下如何?”
“啊!”两广六怪一阵低惊,显然花雅兰的承诺是太高了。
林峰神色也是一变,想不到花雅兰会如此看得起他。
孟病夫诸人不由得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决定。
第 十 章 瘟疫之神
“公子是否知道楼下现在的情况?”花雅兰那双充满狡黠的眼神一转淡淡地笑道。
林峰心头一凉,知道对方看出了他的动机。所以才会有恃无恐和他说话,不由干笑一声,问道:“但闻其详。”
“楼下布下了五十名劲弩手;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两枚轰天雷,同时还有数张大网,这一切原是准备迎接任何外敌的侵袭,但只要我轻轻一呼一切的准备将会从外向内攻到。你猜若有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