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圣诞表演在无愧的高潮表演后宣告结束了。
无愧在街上买了束鲜花和贺卡,匆匆回到了武院卧室,他要把今天的收获全部告诉家乡的叶眉。装着情书和贺卡的信封及鲜花一道,带着无愧的万千心意就要飞向远方……
当天散场后,汤茹雪由于当时疏忽,没能见到无愧;于是遍寻起无愧来。她在街上溜了一大圈,没有见着无愧,真把她给急得恨恨的。她猜想无愧可能回到了武院或被别的女孩子约去了,于是又急忙乘车回武院。
汤茹雪一下车,便直奔无愧卧室而去;可是无愧又刚出门交信去了,使她扑了个空。她只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把音乐放得天花乱坠;她躺在床上,呆望着天花板,满脑子全是无愧飘逸的身影……
下午全院休息,自由活动;所以武院各位学员都放松情绪,到处寻找快乐去了。
无愧拿着鲜花和信来到邮局,正巧碰上了林之雁和张小婉。林之雁一见无愧手里的花,便欣然问了起来。
“无愧哥,你这花是送给谁的?能送给我吗?假如你能送给我,我会非常感谢,也会送你一样东西。”
“这个,今天这花不能送给你,我是送给家乡的一位好朋友的;改天我买了鲜花再送给你吧。对不起了,林师妹。”
无愧说完,不愿继续纠缠的向快汇台走了去。
张小婉立即一阵取笑,把林之雁弄得艳面潮红;她随即故作生气的追打起张小婉来。
林之雁年方十六初,比无愧小十个月;她是浙江一位富翁的女儿,生在书香门第;由于从小受到良好教育,所以也很懂礼仪。她苗条婀娜,粉面桃腮,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瓜子脸上嵌着一双明亮如水的丹凤眼,确实是一个美人坯子;难怪有“惊鸿落雁”之美誉!若不是她年龄还小,恐怕早成了富家公子追逐的对象。
张小婉是江苏小姐,父母是中学教师,她是一边读书一边习武的。她年岁跟林之雁一般大,只是月份稍迟。她现在正在念高一,明年上半年也许就要转学了。张小婉也出落得婷婷玉立,逗人喜爱,人送“温香软玉”美誉。
林之雁和汤茹雪都是浙江杭州人,两女高中均未毕业;由于迷恋影视生活,所以跑到了南北少林武术院习武,做梦都想当武打明星。三人中茹雪稍大,小婉与之雁均叫她雪姐;她们三人是最要好的朋友。汤茹雪长得最漂亮,是南北的一支校花;但林之雁和张小婉也逊色不了多少,只不过稍显天真与幼稚而已。
她们三人早就打心底里喜欢无愧,但都深藏不露;事未成熟恐姐妹们笑话,故各自暗中行动,把无愧弄得如在九霄云雾,时常运走桃花。
无愧邮毕信件,硬被林之雁和张小婉二位小师妹拉着一块儿游玩去了。
他们游了白塔,并一块儿照了相。二位师妹争着向无愧讲起她们的故事和爱好,无愧听后又好气又好笑。出于无奈,无愧只好陪二位师妹在资江边玩了一个下午。
落日西沉,江边一抹残霞,物倦人归。无愧想起了家乡的长江与江边的独孤岩,想着家中的父母和叶眉,不免阵阵伤感与思念。无愧拨出长笛,神往的吹起了叶倩文的“祝福”歌。悠悠笛韵,缓缓江流,流向天尽头;带给远方亲人无限祝福,带给朋友无尽相思。
林之雁跟张小婉都听入了迷,嘴里还随着节拍哼了起来。
“悠悠流泉随路转,偶入山中转数圈……借那鸟语,静靠雨丝飘新;疲惫的我,是否有缘和你相依……”
“啊!太美了,太美了!真动听啊!无愧哥,再吹一首好吗?”
二位师妹完全投入其中,意犹未尽的向无愧要求起来。
“走吧,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无愧对二位师妹的要求现出一脸茫然。
“好吧,听你的,我们走吧。”
林之雁无奈的说完,抢先挽住了无愧的手;张小婉也不示弱的随后挽住无愧的另一只手,三人向茫茫夜色中走去……
回到武院,汤茹雪一见到林之雁和张小婉,便没好气的一阵发问。
“哦,看你们今天挺高兴的嘛,把我这个姐姐抛在了一边;到什么地方去玩了?你们见着鬼才了吗?一下午我都没见到鬼才,敢请是你们约他一块儿去玩了?恭喜你们了,你们真幸运啊!”
林之雁立即向张小婉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千万不要声张;继之有了机警的瞒天过海。
“雪姐,我和小婉妹妹一散场就找过你;可是不知你跑哪儿去了。我们以后就去了邮局,在那里见到过鬼才;那时他在邮局寄信,之后我们就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我和小婉妹妹只在新化街上闲逛了一个下午。”
“哦,是这样,很好;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休息吧。”
汤茹雪松了一口气,一声安慰后便一溜烟出了房门。
二位师妹相互吐了吐舌头,一场虚惊总算风平浪静。平日里她们都知道汤茹雪跟无愧的关系,所以不敢露出丝毫马脚。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无愧刚躺在床上休息,听见吵扰,无奈的起身开了房门。
一团绿影一下闪进屋里,无愧感觉好象被人抱住似的浑身紧紧的,一股兰香扑鼻而来……
无愧赶紧关上了房门,急忙侧头细看,原来是汤茹雪;无愧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了她。
“雪妹,你干什么呀?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我有点累了,你出去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商量。”
“无愧哥,小妹只是想你嘛;你今天下午跑哪里去了?小妹找你找得好苦啊!这会儿见着你,真是太高兴了!你干吗要赶我走啊,我不走。”
茹雪撒娇似的,眼光含情脉脉的盯在无愧的俊面上。
“小孩子,谈什么想不想的,真是不害臊!你不怕我告诉师母?”
无愧声色俱厉,毫不容情的斥责。
“你告啊,你难道想害我不成;难道人家想你也有错?那你可就真正有愧了!以后你就不用叫无愧,干脆叫无情算了!”
茹雪也不甘示弱,她知道无愧不会这么无情的。
“好了,好了,又来什么大道理了;我今天不跟你讲,我真的有点累了,你饶过我,好吗;改天我再还你这个人情,好不好?”
无愧装着有气无力的疲倦样子,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哦,看你今天表演这么勇武,你会这么快就累了;你今天下午干什么了,能否说出来听听;不然我真的不会走。”
茹雪边说边走到无愧的床边坐了下来,一副傲气不服之态。
无愧侧身睡在了里边,再也不想跟她理论。
只听“呼呼”的鼾声响起,茹雪又恼又气,不由得向无愧动起了手脚。
茹雪的双手挠向无愧的腋窝及软肋,边挠痒边嗔嚷起来。
“我叫你睡,我叫你睡,你快给我起来。”
无愧是天生的不怕痒。任凭汤茹雪万般施尽,可他还是泰然卧之。
茹雪使出狠劲,狠狠的掐住了无愧;这下无愧可受不了啦,疼得他急忙翻身坐起。
无愧瞪着茹雪沉默不语,只听茹雪激将的挑逗起来。
“瞪吧,恨吧,我就是这个样;不服气啊,咱们出去比试比试;怎么样?”
无愧知道她使用的是激将法,不想跟她纠缠,只得求茹雪饶过他这一回。
“雪妹啊,我今天确实想休息了,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吧;如果你不想毁掉我们之间的友情,就请回去吧。来日方长,况且我们还年轻,不能在这方面花太多的时间啊!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练好武功,并不是让我们在这里风花雪月的论感情;我们要对得住父母,对得住师父师母们的厚望啊!你还是回去吧,好吗?求求你了!”
茹雪听无愧这么一说,再固执也变得顿时没了太多反驳的理由。
“练武重要,但感情更重要啊;不然练武来还有什么意思!反正……反正人家喜欢你,喜欢跟你在一块儿嘛;我也不小了,我会有分寸的。你亲我一下,我就回去睡觉,今晚再也不打扰你,好吗;不然,我不走。”
无愧真是哭笑不得,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下我真的被你害苦了!好了,我怕你了;你闭上眼睛吧。”
茹雪顺从的闭上双眼,兴奋的等待着无愧带给的惊魂一霎。
无愧不想陷入儿女情长之中,迅速的只在汤茹雪的额角轻吻了一下;不容茹雪从甜蜜中回过神来,便立即向她下起了逐客令。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你该走了,请。”
“无愧哥,你真好!我会找你的。再见,祝你晚安!”
茹雪犹如全身触电,本想反吻无愧一下,可是无愧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只好满心喜悦的道了声晚安,立即桃腮泛红,如醉女儿红般甜蜜的离开了无愧的房间……
汤茹雪一走,如释重负的无愧便关上了房门。他安静的洗了个痛快澡,美美的睡去了。
汤茹雪一路哼着小曲回到房间,一见林、张二位师妹,便主动的打起招呼。
“嗨,二位妹妹还没睡觉啊,大概在等我一块儿睡吧;谢谢你们了!请等一等,让我先洗个澡吧。”
汤茹雪乐颠的说完,哼着甜蜜的小曲赶去洗浴了。
二位姐妹见汤茹雪今晚满面春风,猜想她一定是见着无愧有了好的收获,不免微显凄凉的冷笑了一阵。
“你看雪姐今晚乐得魂不守舍的,我们还是早点儿睡吧,不要让她破坏了咱们的好梦!”
之雁尚有自知之明的对小婉说起,于是二姐妹先行睡去了。
茹雪浴洗回来,见二位师妹已经睡着,不便打扰她们;于是吹干了秀发,枕着一帘幽梦睡去了。
无愧当晚梦见了叶眉,只见叶眉收到了他寄给的鲜花和贺卡,高兴得像小白兔似的从远方向他奔来;他毫不犹豫的迎将上去,与叶眉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们转啊,转啊,不觉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草坪上;那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花,他立即采了几朵鲜花插在叶眉的头上,叶眉变得更加妩媚动人了;于是随着清泉的旋律,和风吹拂,他们双双依偎着陶醉在草坪上,睡着了……
第二天,无愧依然起床很早,回忆起昨晚梦中的情景,美美的笑了好一阵。一想起青梅竹马的叶眉,家中父母临行时的教诲,无愧的雄心壮志顿时激荡胸怀。他发誓在武功没有练好,医学没有成就之前,决不贸然结婚,也决不乱谈儿女私情。
无愧做得到,并且也做到了。
此后,无愧又受到了武院的表彰与奖励。诸多荣耀并没使无愧消沉,相反更激励了他发奋图强的决心。
此后,无愧再也没理会过那些痴情少女的追求,就连汤茹雪也时常被他拒之门外。
无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师父和教练们的精心指导下,从未间断过苦练。
转眼又是一年,无愧的南拳北腿均已纯熟之至;只见他出拳如风,腿出连环如蛟龙,动作娴熟,功夫独到。
武院再次推荐无愧去参加套路比赛,是湖南省的省级比赛。无愧初次出山,便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获得了湖南省长拳、南拳、太极拳、虎拳、梅山拳等多项冠军。一封封热情洋溢的贺信和鲜花如雪片般向无愧飞来,还有各个武馆院校的领导及教练们的亲笔贺词和各武校送来的锦旗牌匾;上书“年少有为”、“鹏程万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