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来玩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小艾和他的那些混混的朋友带来的。基本都很讲究,没有在这个局上出千的人。输赢凭点气,就是有的人会码几下牌。那也不是什么病。谁玩牌九都想去码牌。任何人都做过。你要觉得不合理,你可以去搬几手。何况一切都是色子上找齐。色说是那门就是那门。这些你码了牌。也不一定去你自己家。顶多别人不搬的时候你知道那一家是啥牌。自己能不能撵得上又是一说了。所以对洗牌控制天地,或者码牌的人,基本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这些都要去计较的话,那这个牌九局就直接解散好了。你可能不信?看这个文章的人。你要是也推过牌九的话。你敢告诉我你没去控制几下天地没去码过牌?没人敢说。都是这样玩的。
这样很平静的玩了大概俩个星期的样子。陆续一个个赌徒都被介绍来了,有点象传销的概念。今天你被人介绍来玩了。明天你又拉自己的朋友来玩。于是最后就鱼龙混杂了起来。什么希奇事都能遇得到。
这次要讲的那个老千也是别人带来的,在这里玩了好几天了,但是一直是个散家的角色。在一个局上玩几天,那和大家基本都算是熟识了。因为玩硬方牌九讲究的是散家们的合作。有时候大家看好那一门。都集体鼓一门去掏庄家的底钱。所以混熟了很快。
当然了,我总是个看热闹的人,所以我和大家都不熟。来的人基本没有答理我的。后来才、是因为出手抓了个瞪眼玩扑克的老千。大家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才开始有人答理我。也开始有人拉拢腐蚀我。就是那个在瞪眼局上出千的老千被小艾敲碎了指头。这个是后话。
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这个小子。那天下午。他不知道如何抢到了坐庄。我当时正在磕瓜子肉。已经磕了一小碗了。你说把我闲成啥样?茶几上被我磕得满满的瓜子皮。远远的看他们换了人当庄家。我就站了起来凑过去看几眼。
说这个千我先得交代一下当时大家的位置。坐庄的人背后是墙。对着窗户的方向。沙发在进门的边上,我去看的时候因为桌子前围了不少的人,所以我只能站在天门的后面去看。就是背对着窗口。
看了一会我确定了这个小子出老千了。因为开始并不那么明显。基本都是拉锯一样的玩。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开始出千的时候。也因为我站的角度的关系而没有很好的去察觉。毕竟他开始就出千只是一些为后期能赢做一些准备工作。所以前期出千了,因为很多东西没做到位。而且前期一些东西并不是依靠出千去赢钱的。所以没怎么大赢。
最后可能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充足了。就开始安稳的赢钱了,那个小子每次自己配牌的时候很慢。墨迹得不行了;但是他最后基本能把自己手里的一些俩配的牌给配好了杀了外面的散家。好像他知道外面的散家是几点头几点尾似的。
要说他换牌的话,我早就发现了。可是他没有换牌。也没有去在色子上做任何的文章。基本是乱丢色子。洗牌码牌也是乱洗乱码。根本不讲究章法。下边任何人谁怎么搬都没意见。但是他就象有透视眼一样。仿佛能透视别人的牌。
第一百七十五章 鼻油也有用
特别有一把牌让我记忆犹新。外面所有的散家都集中在天门几叫他的底钱。他发完牌以后。就没动自己的牌。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天门在配牌。等天门配完牌以后把头和尾巴拉出来了放好了以后,他才拿起自己门前的四张牌九捂在手里研究着。来回抽了一下,可能觉得自己刚才配的不是很理想。歪着头仔细看了看天门上几个押钱的人。好像是在研究他们的神色。身体不由自主的网自己左边挪了挪。歪着头又去研究他们的神色。但是我站在天门后面看热闹,我却能很好的观察他的神色。我发现他并不是只看天门配牌人的脸色。他歪着头在看天门配好的牌九。但是他掩饰的很好。死死的盯着配牌的人看着,只是在眼睛收回来的过程看一下天门拉好放在桌子上的牌。一切很自然。自然归自然。我看就不自然了。因为我是一个有心的观察者。
他自己慢悠悠的配好了牌前后拉开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去把天门的俩叠牌翻开。是黑1配长5的头。3配红四蛾的尾。拿牌九玩家的话说是57战士。5头7尾。他看完牌就把天门押的钱都划拉到了自己门前。表示天门叫底不成功,输了。然后亮开了自己的牌。前面是红8黑7的银5头。后面是天配5的天7尾。一样。也是57战士。只是头银杀长牌。尾天杀蛾。无论头还是尾巴都比天门的大。
这样的牌一般57一配,也可以是2杠一配。还可以是39一配。但是老玩家都喜欢配成57。这样配是一点毛病也没有的。如果换个角度去思考一下:我知道你天门是是57。我如果有这么一手牌配的话,2杠配的话是保本。39配的话也是保本。你7尾。我有天也配个7尾。那你天门头是6还是7我都也是保本的。这么说来。他是知道天门几配几地。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牌九可是我去买来的呢。不可能透视。真***见鬼了。
难道是他做了记号?我脑子里回放着他侧身偏着头看天门的时候顺便瞅着牌九侧面地边。当时我也去瞅了啊。没看到啥啊?他要划啥痕迹上去,我也不瞎啊。应该我也能看得到,可是我看了,啥东西也没有嘛。有人走了天门的点?不可能,天门那小子精着呢。他自己死死的捂着牌九配好了放在那里,甚至都没有给和自己一起在天门叫底钱地同伙看一眼。他自己走了点?其他一起叫底的人都是凯子?我看不象。因为他是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去叫庄家的底。不够了大家才去添的。看自己输了就站了起来把天门让给了别人。我观察过他。从他输钱后惋惜的神色。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样子。那是一个输了地赌徒最典型地神色:凄凉。惶恐不甘。无奈。失望。茫然。这个表情我见多了,那可不是装能装得出来的。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这个坐庄的小子身上。
简单的又看了俩次他配牌的所有手上的动作和他变换姿势的样子,我就基本确定了他是如何出千的。
每次他发完牌,就看大家配牌。等大家都配完了分出头和尾巴的时候。他用右手把自己地牌拿起来配。右手拿起牌后,左手进右手的手掌里去翻看。无论如何抽牌。左手大拇指是不接触牌九的任何面的。因为他的左手在右手手掌里被捂着地状态。所以不能直观地看得到。只能看个大概。
左手的拇指是一直闲着地状态。一般不用。但是他自己总去看自己拿的牌九的边缘。好像有的时候看完边缘处觉得边缘那里缺少了什么似的。故意用左手大拇指去摸一下。动作很不显眼。也很随意。他去摸什么呢?刻痕?没有嘛。有的话我应该能看得到。这些动作都是他配完牌后做的。然后把自己的头和尾巴拉开放在桌子上。其中在配牌的过程中总去看外面散家的牌九。那时候外面散家都配完牌了,头是头尾是尾的分开放在桌子上等他查看。他有时候好像看不清楚似的。身体总是或者左或者右的移动去看。表面上是他看人脸色,我抓着他的视线。其实他是看人家头尾的牌九的边缘。我说的边缘就是大长方形的俩边的边。侧面的边。他在看什么呢?我也凑眼过去看。啥也没看到。难道他左手大拇指涂抹了隐形药水?在牌九侧面做记号?药水记号不是这样就能做的吧?
后来我的眼光就刻意的跟着他左手的大拇指走。看他左手大拇指的所有动作。都在干什么勾当。
他把牌配完了以后。把牌用右手放在桌子上。就在自己衣服上搽一下左手的大拇指。象是要抹掉什么东西一样。然后用左手去翻大家的牌看。右手在桌子上支着。他翻别人的牌是左手食指顶在牌九的顶面。拇指在竖面上把着。那么一掀的动作。也就是说,绝对不去接触牌九的俩边横面。看来他是在牌九的横面上做了文章。
再看一次。这一次是从他洗牌开始看起的。洗牌:是乱洗一通。但是都是用手掌押着背面乱洗的。这样洗也很正常。但是由于我对牌九侧面有了关注,我发现这样洗牌是接触不到牌九侧面的。码牌:他是左右俩只手同时码牌。基本都是捏着牌九的俩个小头的横截面去码牌。这样看来,也是接触不到牌九的横面。码好了牌别人搬也好,不搬也好,自己选择开门的方式,开门:也是捏着小头的横面去开门。打色子:乱扔。没啥问题。打完了色子。根据色子的提示分牌。他是这样分的:四张为一叠。竖着推出去。也不接触牌九的横面。
发完牌以后,他就直起身看大家配牌。左手大拇指自然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对,就是这个动作了。所有的问题都在他左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的时候,在我脑海里清楚起来。我可知道你小子是咋玩的了。
他是用鼻油出千的。一个人在桌子上玩的时候。因为赌局的刺激。自己的紧张,鼻子会出汗,其实严格的意义上说,鼻子上出的不是汗水。那是一种人体的油脂。他就是利用了鼻子上的油脂去做的记号在牌九的侧面的。左右都做上。所以他配牌的时候,有时候要去观察别人的牌九的横面。通过自己标示的记号来知道别人是几点头几点尾。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问了:三哥你竟瞎说。人家看的见,你看不见?你逗我们玩呢?俺要说:冤枉啊。俺着的看不到的。俺也不瞎。但是就是看不到。别人也不瞎。但是也看不到。
大家可以做个小试验:找个牌九(什么材质的都可以)出来。自己用鼻子上的油脂涂抹一下看看。看看你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才能看得到你涂抹的油脂的形状?必须逆光看。也就是说。朝着光线来的方向去看,你才能看得清楚。我背对着光线。肯定看不着。别说我背着光线。你就是站在既不背光也不逆光的位置上看,你也看不见。你只有逆光你才看得见。就是看见了,也是是个淡淡的油脂印而已。大家的手都在牌九上忙乎。这样的印多了去了。但是手出汗印的印。和鼻子油印的印。那绝对是可以分辨得出来的。
这就是那小子为什么要去移动身体去看人家牌九的侧面的原因了,期间大家拿牌去配的时候可不管横面还是竖面。到处乱摸。虽然被大家不经意触摸到了横面他做的记号的油脂。但是影响也不大。顶多是在油脂的印记上留下个涨纹或者指纹。油脂的印记还是很清楚的。当然了。也有拿牌狠的。基本都是把他的油脂记号给抹没了。这就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去在自己配牌的过程还要继续去做的原因。
但是外面散家不经意之间把他的油脂抹掉的时候不多,他这样每次拿自己的四张牌。觉得那个需要修补,就当时利用配牌的过程进行修补。过程虽然繁琐。但是很实用。很多时候外面配好了牌放在那里的时候。在他看来,那么牌和透明的没有什么区别的。
由于我俩没有直接对过话。也就没有去搞明白是如何做的各种自己能辨认的标记是代表什么牌的。这个东西一个人一个做法。让你自己琢磨,你标记完了别人也是看不懂的。除非俩张一样的你都标记完了,我拿来放在一起比较,我才能知道那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标记。
我看明白以后就坐回沙发上。看到小艾的一个哥们坐在那里喝茶。就凑过去。让他一会故意去摆弄墙上的各种灯的开关,有一个是壁灯。他们天天住在酒店里,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