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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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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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参与各种赌局。不是他们没这个胆子,也不是他们没有合适的赌局去玩,因为他们知道凡是赌就是骗的道理,他们
真正的赌徒和一些摆局的人都把这些东西研究得很明东西拿局上去玩是行不通的。他们没有实力去做一个局抓那些凯子,而真正常年以赌博为生的人基本都对这个开事。稍微有点道行的老千以手法来出千。毕竟手法这个东西是本事,抓不到任何证据,不带任何赃。这些眼花缭乱的各种出千工具只能被一些低级老千拿来骗熟人,别看骗术低级,但是好用。那些低级的老千用这些老千工具骗了多少人啊?多少赌徒被他们骗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远走他乡逃亡。多少人的血汗钱被他们轻易骗进了自己地口袋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仗着自己对这些老千工具的熟稔,骗了多少人啊!
言归正传。大概是清明前后的样子,我去秦皇岛和王利见了面。还是很俗气的那一套,编一些能拿得出来说的身份,套好说辞。我又详细问了赌局的情况,就准备去战斗了。
那个赌局也是晚上开始。在我的印象中那里只能称为赌窝,不能叫赌场。当天晚上8点多,王。眼的小巷子。巷子口有几个人在打扑克,也有在吃烧烤的。也有在歇脚地。但是我能敏锐的察觉出里面有把风的人,因为他们看人的眼神透露出警觉。其中有认识王利地,还和他打着招呼,看来王利经常来这里。到了小巷子口我们拐进另一个小巷。走到尽头来到一个四合院。铁门紧闭,门口有两个男人在下象棋。王利和他们很熟,互相打了招呼,绕过他俩。我们就来到铁门前。拍了几下,铁门的小孔里露出一双警觉的眼睛。王利对里面说:“我带我朋友来玩。”那双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我好几下,才把门打开。进了院子我四下看看,这是一个小日本留下的那种小楼。院子里有棵大树,树下有一股尿骚地味道,想来是赌徒找不到方便的地方就在院子里乱尿。
进屋里。前一进有一个门厅。很大。中间摆了一个硕大的桌子,桌子边上围了好多人。没有人注意我俩的到来,仿佛我俩不存在一样。
赌局看来很火爆,大大地桌子边一个缝儿也没有,人挤人。我试了一下,想挤进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外围也有没挤进去的赌徒,就站在椅子上往里看,不断大声指挥里面的熟人帮他下注。我把脖子抻了又抻,死活看不到桌子上地内容,无奈之下,只好也学人家去找个凳子站了上去往里看,这样,里面什么场景就一目了然了。
坐庄地是一个中年人,矮矮地个子,谢顶,中间光光的,四周头发还不少,从上面望下去,感觉他地样子很是滑稽。他面前摊着一堆玉米,手里把着一个木头做成的杯子,身边一边一个帮忙的,专门负责点钱、维持桌面的秩序,收钱赔钱,抽水。我站那里看了好久,几个在边上看局的人斜眼看着我,我被看得很是不爽。想想也是,我来了就站凳子上看,还一看老半天,好像不是一回事。来这里不赌光看,很容易叫人家产生什么想法来。想到这里,我故意拿出几千元攥在手里,做出一副要押钱但是够不着桌子很着急的样子。我可不想马上去押钱,要玩也得先看看局干净不干净?拿钱只是摆摆样子,做给看局的人看的。
庄家每半个小时就要换一次玉米,他旁边有一大桶玉米,该换的时候,他就从桶里抓出一把到桌子上,放到桌上的堆里;或者从桌子上的堆里抓出一把扔到地上的捅里,不定期的增加或者减少桌子上那一堆玉米的数量。这样换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出千。我仔细观察着我能看到的一切细节,庄家拿的木头杯子、拨玉米的棍子,虽然我不能确定那玉米里是否有铁丝,杯子里是否有暗层,拨棍里是否有磁圈,但是我可以观察他的一些动作,根据他的一些动作去估计是不是出千了。可我总看不清楚,因为前面围的人都是伸着脖子拼命往里探脑袋,都想去看桌子上数玉米的过程。那个过程在赌徒的眼里是很刺激的,不亚于玩百家乐的赌徒晕牌。看来我得想办法挤进去才好,但是在这里想挤进去可真是难啊。看了看桌子周围的局势,我有了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桌子上最少押100,最多1万。别以为这个局很小,他不是按门:+注的,而是针对一个人限注。有输急了的赌徒干脆把钱分给自己的熟人分别上去跟着他押钱。比如我有4朋友不玩,而我又要想押大一点,我把5分成5份,我们五个人都押这一门,这样可以在某一对庄家来说,局还是很大的,因为里里外外人多啊,有时候庄家一把就能进出个10来万。对内圈大主顾和急于翻本的赌徒来说,局似乎又有点瘦,一人一次最多赢2(不把钱分出去下注)。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上桌都难
得到里面去,不然没办法出千。当时我身上带了2口袋里的钱,数出3000元,用两张|在手里,等待机会。庄家把杯子扣在一堆玉米上,横着把杯子推出来,吆喝着:“押了押了。”我探着身子把钱丢到了桌子中间,离得太远,没扔到下注区。把账的一个小伙子把我的钱拿起来,看我钱捆得有点工艺品的样子,一边拿在手里端详着钱是怎么捆的,一边高声问:“谁押的?到底押什么?”我大声喊道:“我押的钱,麻烦帮我放在双上面。”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把我的钱放在了双上。桌子上横七竖八码了很多钱,唯独我那捆钱最好认。结果开出来是个3,
我又拿出5000这样捆了一下,该押时候,只能奋力将钱掷出去。本来我想继续押个双,没想到丢钱的时候没找到准头,竟然是给丢在单上面。把账的小伙子跟我确认是不是押单,我说是。赌的人都迷信,我也有一点点。很多人相信赌钱的风水,相信有鬼神。我作为一个老千,宁愿去相信真的有。就像我出门遇到庙我都要去拜一样,甚至小小的土地庙我都会很虔诚地拜几下。有时遇到出殡的,我也会很虔诚的拜几下,希望他成为野鬼以后起码不能成为我的敌人。我拜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能赢钱或者怎么的,我只希望自己运气好,出千的时候不被戳穿。本来想押双,但是既然丢在单上面,我就听从天意。这一次丢钱上去,确实引起了庄家的注意。庄家可能认为我是一个好主顾,对着我笑了笑。而我前面在桌子上坐的人,也回过头来看看,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谁这么搓火把钱从我头上丢下来?”我赶忙对那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他也就没跟我计较。开的时候,场面热烈而火爆,有人集体喊着号子:“单!单!”押双的人也不示弱,狂喊:“双!双!”也有押1、2、34,字。
庄家不慌不忙把杯子推到中间的位置,慢慢地把杯子揭开,露出杯子下那叠玉米,拿着一个拨4一组地数。大家的喊声越发激烈了起来,庄家越拨越少,赌徒们渐渐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拨数的细节,都全神贯注地跟着数。数到最后,就剩几粒了,有个眼尖的马上喊:“单——”果然,剩下7颗,庄家拨出去4个米。屋里马上又热闹起来,充斥着欢呼声、咒骂声,以及互相询问彼此输赢的声音。
赔钱的时候,把账的小子指着我的那叠工艺品一样的钱大声问:“谁的,谁的?”我大喊:“我的,我的。”我趁机从凳子上下来,奋力向前挤。边挤我边大声说:“那5000是我押的,那5000我押的。”我可终于找到理由进去了。听到我这样喊,前面的赌徒都不由的侧侧身子让我进去。就这样,我终于站到了桌子前。老天保佑,还好没输,输了可就真进不来,不近距离看,我还真看不出啥东西来。
庄家可能对我印象不错,示意我和边上坐的几个人一起挤着坐。大家也都给庄家面子,让出窄窄一个地方给我坐。坐下来我才有机会喘口气,赌钱有时候还真是个体力活呢。
就这样我坐到了前边赌了起来,我要先确定这个局是个什么局。如果是个千局,我可以捡漏。因为番摊的捡漏是可以拿很多钱的。如果不是,我有自己的办法去赢。庄家为了控制场上的节奏,低下身又从下边的筒里抓出了一把玉米续进了桌子上那一堆玉米里,这样既是为了防止别人的探测,也可以向大家证明玉米是随机抓的,这个局是公平的。我看那庄家的沉稳和冷静的样子,怎么看来也不像王利说得那么彪。庄家很精明的嘛。
第一百六十二章 弹指神功
了几圈下来,我发现这个局是个千局,不过我没能破的暗号,只是看出他们是怎么改变玉米单双的手法。
一到桌边,我便开始仔细观察身边的人,其中我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引起我的注意。他玩的时候特别冷静,面无表情,输赢都不表现出来。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要说这样的人也不少,心理素质就是过硬。但是,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看出了他和庄家之间有点小小的默契,这种默契也许当时桌上的散家中只有我能看得出来。
他连买了6把,都输了,基本是押哪里输哪里:押双出单,押单出双,别人看来他简直成了一个冤大头,一个点背的衰人,我不知道这个中年人叫什么名字,就叫他衰人吧。殊不知就是这个衰人在掌控着场上大家的输赢。
我也是看了半天才发现他们之间的配合。衰人连输6把后,庄家用杯子罩在那堆玉米上把杯子推了出来,让杯子和桌子上那一大堆玉米完全分离,伸手示意大家可以下注了。衰人拿出一叠钱,理出一部分买单。他连续多把不中,押得又比较多,大家都对他有印象,看他押在单上面,就纷纷去押双。固定押某个数字的人不少,但总体来说押单的人不多,押双的钱多。衰人押了钱以后,先无所谓似的把手里的钱放在桌子上,随后右手理起了薄薄的一叠,作出要去押一个单门的样子,犹豫半天,最终没有押。他右手拿钱的姿势有点怪,静止在半空中片刻,像是要放上去却又收回来。那把我押啥忘记了,随便乱丢的,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场上的人,在那些我看来反常的行为和举动上。我看到他手静止半空那一瞬,一粒玉米被弹到了杯子里!
那把真的就开出来一个1,是个单数。很多人咒骂自己运气不好、点背。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押中,大家都不愿跟这个人押钱,毕竟他输了好几把了,赌钱的都讲究离衰人远点。庄家收获颇丰,把账那两个小伙子哗哗的数着钱。
衰人和庄家之间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他们的配合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庄家每次把玉米罩住以后推出来,把杯子周围散落的玉米收回玉米堆里去,等待大家押钱。这个是第一个过程。大家押钱以后,庄家用手把着木头杯,询问是否还有继续押的或者问有没有要改押另一门,大家表示已经押定不再改变,庄家开杯。这是第二个过程。然后才是用拨棍在桌子4一番的数数。他们的配合是在前两个过程完成的,衰人是在第二个过程中弹玉米的,这个我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庄家把着杯子,询问大家都押完了钱没有,两个把账的小伙子也在配合,上手在桌上整理大家押好的钱,看见哪叠钱放得不周正,他们就用手整理一下。没看清谁丢钱到桌上,他们也要询问是谁押的,问一下押了多少,押哪一门。因为桌子上钱很多,他们的手在押注区域这样一搞,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被吸引过去了。
这个时候庄家的杯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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