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爱情准则
美丽的杭州,在清晨更加显得淡妆如仕女。有人把杭州比喻成一首婉约诗,不无道理。自古便有感叹: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如今的杭州不仅是山水美地,更是政治的崛起新秀。以前当官的人总是戏言,在杭州走出来的官当不了大官,这块土地过于肥沃,会让一个人的脾性一点一点堕落掉。不过,现在大不一样了。苏家在杭州这块土地上的风生水起,从而带动的一系列效应,导致了如今杭州政治地位的战略重要性。以前大多当官的都喜欢去上海,那里的跳板是离中央最近的。究其原因,是因为那里有钱又有权。如今的杭州明显也是如此,那么杭州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上海?至少不少人都是这样期盼着。
摩登大厦以及西湖山水已经无法诠释杭州现今的魅力,有人甚至戏言杭州现在正处于旧上海新上海的交替阶段,即是繁荣的过渡期。那个时候的上海黑帮势力以及白色势力一堂和谐相处,至今仍是不少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如今的社会背景下,杭州自然不可能有黑色势力胆敢招摇过市,不过,明眼人就能感觉得出来,在这个时期杭州的各个阶层都前所未有的活跃。其中,黑色势力更是呈现欣欣向荣群雄林立。当然,这些都是没放在叶家男人眼里的,小打小闹的玩意。
一个新的时代总是需要新的人才,如今杭州的公子哥儿的身价也是立即倍涨,他们活跃在杭州社会的各个阶层。有人把杭州的政治比较上海,他们却是让这群新起的公子哥儿向京城看齐。众所周知,若论公子哥儿,首选京城。由此可见,杭州人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小。不过,他们也确实具备拥有这个野心的资本。
聂宵便是杭州一位含金量名副其实的公子哥儿,则不然全宜欣这个眼高过天的女人怎么会愿意攀上这棵树。其实,他们俩之间还有点说不得的故事。聂宵的身份是黑,全宜欣的背景却是呈现白色。黑白势力的结合,在如今的杭州是很正常的现象。
聂宵从来不妄自菲薄,因为他自信自己有张狂的资本。他之所以低调,只是因为那些小打小闹的层面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不过,聂宵虽然不见得会甘心屈服于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至少对全宜欣的话他还是言听计从。
接到全宜欣的电话后,聂宵第一时间赶到了全宜欣家。全宜欣的父母对聂宵不冷不热,一切都防佛是进行得自然而然。全宜欣的父亲如今在杭州政府高就,手中握有一定权力,对聂宵的背景并不是不了解。只不过,想在杭州这土地上站稳脚跟,全宜欣的野心父亲和黑色势力一直都有那么点关系牵扯。全宜欣和聂宵在各自父母的同意下交往,本来就有着那么一层深意。只不过,为人处世要低调,哪怕是成为一家人全宜欣的父亲也不见得会对聂宵表现热情。
聂宵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冷意,径直往阳台走去。政治联姻嘛,他心中有数。在这场战略协议上,他们聂家当然是弱势者,拥有京城燕家这大靠山的全家不是他们聂家这一方地头蛇可以媲美的。更何况,他们是黑的,人家是白的。不过聂宵很早便懂得一个道理:任今早荣辱,待十年后,再看世人如何将我处之。
不得不说,聂宵继承了他父亲那种背水一战放手一搏的赌博精神。这样的人,骨子里深藏着那种冒险气息,随时爆发都是一股庞大的能量。这样的人,哪怕是谈不上韬光养晦,也是城府甚深。
全宜欣正在家里的阳台上晒太阳,凝视着对面的泳池。湿淋淋的头发证明她刚从泳池上来,贴身的比基尼将她的身材展现得完美。这个女人本身就拥有足以令男人致命的气质和美色,她在这个时候无疑更能令男人喷血。
聂宵的眼神却不炽热,似乎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一个男人碰到一个美丽的女人这般裸露却没有性趣,要么是柳下惠,要么是这个男人有着更大的阴谋。
全宜欣看着聂宵,嫣然笑着,眼神里面有柔情。在男人看来,那是媚惑的眼神。虽然淡若涟漪,却是更能令人着迷。
见聂宵不为所动,全宜欣也不介意。她把浴巾披在肩上,淡淡道:“我想你帮我调查一个人,资料也详细越好。”
聂宵点点头,没有说话。
全宜欣笑了笑,向聂宵走了过来:“每次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也不问理由。我妈说,这样的男人值得一辈子依靠。不过我爸随后补充了一句说,唯独你例外。我妈对这句话也深以为然。我想知道,你是真的那么爱我吗?”
“我更在乎你的身份。”聂宵也从来不在全宜欣面前说谎话。
如果有一天全宜欣的家道中落,聂宵还会这么听话?答案明显是否定的。这点就算聂宵不直白,全宜欣也懂。
全宜欣依然是笑意嫣然,对聂宵的话不怎么在意。
“晚上陪我去一趟轮回酒吧吧。”这一次,近乎于是命令的口气。
“对那个小白脸感兴趣了?”聂宵突然冷冷一笑,“你想调查的人也是他吧。”
全宜欣微微愣了一下,接着脸上消失了笑意。她饶有深意的看了聂宵一眼,道:“我不喜欢你拿这样的表情来面对我!”
聂宵看着全宜欣,这次眼神遑不相让,他道:“我更不喜欢你爹这样对待我们聂家!最近你爹在合作的筹码上一再相逼,是准备另起炉灶还是牟取更大的利益?呵,我希望你能劝你爹,我们聂家既然能让他这个官当得顺风顺水,自然也有能力让他头疼。”
全宜欣眉头深皱,接着轻轻叹气了一声:“我发现,你比你爹还要像冒险家。至少,你爹就不会这么强硬的表明立场。”
“那是因为我爹老了,而我还年轻。”聂宵冷冷一笑,道,“我爹已经没有多少个十年,我却还有好几个十年可以放长眼线,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这番话令全宜欣感觉厌烦,神情随即冰冷了起来。这对人前的俊才貌女,在这个时候,两者之间唯独剩下了赤裸裸的利益纠缠。
“如果你这番话是对我爹说,我会更加欣赏你的。”
“有机会的。”聂宵的嘴角扬了个弧度,张狂至极。
全宜欣兴不起反对的欲望,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以利益为基础,但是她愿意人前人后以聂宵的女人自居,又何曾不是因为聂宵的出色。像她这样的女人,无论是单纯讲感情还是利益,都是栓不住的,因为她自身就是一个典型的冒险者。
聂宵道:“你想查的那个人,我已经查过。据我所了解到的,那家伙就像是突然凭空出现在杭州的,除了近两个月的行踪纪录,其他的一切,一无所知。呵,这样的人要么是狼要么是乞丐,我建议你不要玩火自焚。”
全宜欣轻轻皱了下眉头,接着却是笑了:“不是还有你嘛。有你在,我还用怕些什么。”
聂宵冷冷一笑。他相信,女人与江山,总有一天会是他的玩物。下一个十年不行,那么再下一个十年便是了,他还年轻。
慕容流年没有想到全宜欣还来轮回酒吧,这次还带了上次那个男人过来。按理说,有小灵珊在这里,全宜欣是不怎么适合来的。至少慕容流年就相信,全宜欣比不上小灵珊大牌。
果然,小灵珊看到全宜欣来这里,显然不怎么高兴。就是全宜欣跟她打招呼,她也是冷面以对。轮回酒吧里的那群牲口可郁闷了,咋才一夜过去,红娘就成了冰雪美人了。
事实上全宜欣并不知道小灵珊在这里当“老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也不会相信。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她也没有走人的意思。
正是因此,小灵珊冷着脸,心里很不乐意。
第十一章 聪明的人
利益与情感主导了如今的人类社会,在这样的前提下,人与人之间都或多或少存在着那么点欲说还休的关系。关系延伸,也就有如一条绳子,最终把所有的人类连接在了一起。人类有如一家,这句话存在一定道理。
在这点上,余波显然有更好的觉悟,所以才会创造出“大家一起睡”的“神话”。
在如今的社会上,一国不懂得扩展关系网络不足以兴国,华夏一百年耻辱便是最好的铁证。为官为商没有关系难以顺风顺水,玩弄黑道独守一方即使多不可一世也会日薄西山甚至是湮灭。关系一词,即使是放在广大老百姓的身上,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很普遍的一个例子,有时候哪怕是花钱也需要关系,要不然再多的钱也花不出去。走后门,不正是让国人又爱又恨情感复杂的关系之路嘛。
像聂宵这样的公子哥儿,对关系有更深刻的理解。因为,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关系,或许都足以让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在全宜欣喊了一声表姐后,聂宵随即意识到小灵珊的身份。真正的阴谋家懂得看人背后,聂家之所以和全家合作,便好似因为聂家看到了全背后的巨大能量。要不然,聂家也不会仓促的摆明立场往全家这边靠。虽说黑永远弱于白,但不代表聂家就非得与全家合作才能求得生存。世界上随处是机遇,无非就是一个选择罢了。
“你好,我是聂宵。”聂宵第一时间伸出手去,神态不温不火。
小灵珊有时候虽然热情,但是也得看对象。她和慕容流年在这点上很相似,他们可以对生活困难的人表现热情,对穿金戴银的却不一定有好脸色。小灵珊淡淡的瞥了聂宵一眼,应都不应一声便错过他们走过去了。
全宜欣冷冷呵了一声:“你认为就凭你可以攀得上我表姐这层关系?”
“很早之前我便懂得一个道理,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聂宵语气平淡,却是分明含着不屑,“你认为,当有一天你们全家可以拉拢到更好的盟友,还会在乎我们区区聂家?更何况,我们聂家也不一定非得傍你全家这棵树。”
已经不只是第一次了,全宜欣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的言辞。全宜欣冷面直盯着聂宵,道:“你这是在跟我摊牌?”
“小小提醒而已。”聂宵眉毛一挑,道,“我们素来奉承一个原则,别人敬我们一尺我们便还他一丈。虽然一拍两散不是我们所想看到的结局,但是我们也从没惧怕过玉石俱焚。”
全宜欣盯着这个男人良久,最后只能是在心里面叹了口气。最近她爹对聂家确实有点不厚道,为求政绩没征求过对方的意见便端掉了聂家几个台下交易的档口。这一举动,导致聂家有不少的损伤。全宜欣对此也很奇怪,她爹此举似乎是想摆明立场和聂家撇除关系。只可惜,全家历来有规矩,女人不得过问男人的政治。全宜欣突然觉得,或许她和聂宵很快便会成为分飞燕。
不过,至少在这一刻他还是她的男人。
聂宵显然也有这个觉悟,所以即使是到了即将要擦破脸皮的地步,他依然是安分的守护在全宜欣的身边。
全宜欣和聂宵坐下后,慕容流年便走了过来。身为轮回酒吧唯一的服务员,慕容流年并不容易,为了能尽可能快的为客人服务,他必须很仔细的把握时间,尽量不至于让有客人同时需要服务。
慕容流年的笑容一直淡如清水,这是礼貌的笑容。只不过古侯对此却另有一番解释:当一个锋芒无限的人一旦失去了斗志,往往便是这般表情。
全宜欣再次看着慕容流年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了变化。既然聂宵都一直在择良木而檎之,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