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威震镖局的镖师眼中纷纷放出亮光,连续走了几个月的镖,从来没有好好的畅饮一番呢,这就把这群汉子给憋坏了,一听有酒喝,个个瞪大了眼睛,甚至还有几个人『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嗅到了酒水的味道。
穆忠一听喝酒,面『色』一变,生怕误了行程,本要拒绝,可一见众镖师已经这般模样,这拒绝之话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他”见穆忠欲言又止,又见皇甫彪在后面对着笑着招手,点了点头,转身对白越说道:“既然白岩族是好客之族,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他转身招呼道:“大家伙今个好好放松,入寨!喝酒!”
众镖师一阵欢呼,浑身充满了力气,牵着马,拉着货物,纷纷跟在“他”和白越的身后,朝着山寨走去。
白越笑道:“你们威震镖局的人都是汉子,一般人可是不敢喝我们这儿的‘辣酒’!不过呢,在白岩族,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只有喝过辣酒的汉子才是真汉子’,没有喝过这辣酒的汉子只能当软蛋,哈哈哈……”
旁边的一位镖师眉飞『色』舞的问道:“这位老兄,你们的‘辣酒’有什么特别的呀?我们威震镖局行遍天下,可是什么烈酒都喝过,倘若你们的‘辣酒’灌不醉我们,可就真算不上什么烈酒啦!”
白越一把搂过那镖师,二人而不相识,却显得亲密无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是亲兄弟呢。白越哈哈大笑道:“兄弟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们白岩族的烈酒,可是这天底下最烈的酒,不同之处可都是在秦椒中浸酿多年,自带着一股子冲天的辣气,兄弟,倘若要喝我们的辣酒,还是小心你的舌头吧!”
待威震镖局的人收拾了马车物资,大家伙儿都入了大厅。
这大厅林青龙也是颇为熟悉,正是方才的饮酒之处。
地上铺着羊『毛』毯子,很多强壮的白岩族小伙子抱着诸多兽皮酒袋子谈笑风生的走了进来,还招呼道:“酒来啦!”
皇甫彪顺手抓来一袋子,叫道:“只有酒,没有肉么?”
话音刚落,又进来几个小伙子,扛着一只烤全羊走了进来,一时间,大厅内香气四溢。
刚才受伤的白天赐竟也款步踏入大厅,看上去竟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笑哈哈道:“白越,你们喝酒吃肉,怎么不叫我?”言语间,竟已经是伤势尽然痊愈。
“他”挑了挑眉,问道:“天赐兄,你的伤……已经好了?方才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是……”说完歉意的拱了拱手。
白天赐扯下来一条羊腿,大快朵颐,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林兄弟,你还提那事做什么?咱们倒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至于我的伤嘛!我们白岩族有很多巫师,刚才阿图巫师用法术给我疗伤,很快就没事儿了,我早就忘啦!”
白天赐言罢递给林青龙一个酒袋子,“林兄弟,喝!”
“他”就仰脖喝了一口,然后连连皱眉,道了一句:“好辣!”
就连在一旁静静观看的林青龙也感觉嘴里怪怪的,一股子辣气直冲脑门,由不得哑然失笑,继续看着。
“我并不喜欢喝酒。”
“他”当然不喜欢,以前的时候喝些烈酒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死气在体内泛滥之后,他的身子经常手足冰凉,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已经是阴极之体。而烈酒『性』暖,自然与之抵触。
但是除了“他”之外,大厅之内,无论是白岩族人还是威震镖局的人都乐在其中,连连赞叹这酒极好,一时间热闹非常,觥筹交错,吃着烤羊,气氛洋溢。
这时白越朝着这边走来,支走了白天赐。
白天赐悻悻的站起身来,朝大厅打量一番,然后冲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穆忠走去。
白越靠在“他”的身边,突然低声问道:“你是修道者吗?”
声音虽小,林青龙却听的清清楚楚,由不得微微皱眉,那白越又为何有此问。
“他”也是愣了片刻,旋即点了点头。
白越闻言大喜,虽然他强忍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中却迸『射』出喜悦神『色』。他一把抓着了“他”的手,大喜道:“太好了,林兄弟,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的脸上『露』出许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白越大喜道:“林兄弟,你一定是神祗赐给我们白岩族的宝物!你是我们的福星!你是我们的救星哪!”
“他”更是一头雾水。
白越却不由分说,说完便拉着“他”紧紧跑了出去。
离开大厅,不远处是一条小河,二人顺着小河行了片刻,看到一座古风气息的小桥,二人过了桥,来到了对岸边一座建立在一排绿树边上,相对僻静的屋子前。
白越领着林青龙来到下了桥的第一家,敲起门来,还招呼道:“族长!族长!快开门!”
这里是族长的住处吗?“他”四下打量一番,这里的屋子都是一样的朴实,没有看出这族长的房舍与旁人有何不同。房屋之外,都挂着几乎一样的兽皮和兽骨,看来野『性』是白岩族所崇尚的。
“吱呀”一声,门打了开来,白策世站在门口,见“他”是客人,便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又对白越道:“吵什么吵,你有事吗?”
白越一脸喜『色』道:“族长,咱们白岩族有救啦!这位林兄弟,也是一位修真者,只有他才能阻止大祭司!”
第229章 白慕绝
第229章 白慕绝
“他也是修道者?”
白策世眼神中闪烁着惊喜和『迷』茫,上下打量着“林青龙”,只是觉得那少年除了极为英俊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身子骨很单薄,一副孱弱的样子,跟身体强壮的白岩族形成鲜明对比。
“林青龙”被白策世看的有些发『毛』,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倒也算是个修道者,如何?”
白策世请二人进入了屋子,屋内很整齐,简洁,看上去很是令人舒服。白越先将威震镖局走镖之事跟白策世说了,又说林青龙乃是商队中负责护送的修道者,白策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林青龙”也不客气,自行到了一杯茶,仰脖便喝。方才的辣酒实在是太辣了,直到现在,他的喉咙还有些冒火的感觉。
白策世道:“这茶已经凉了,不如让白越给你烧些新茶吧。”
“林青龙”摆了摆手,他要的便是凉茶,热了反而会令他不舒服,“他”说道:“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白策世与白越相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林青龙皱了皱眉,估计是他们以貌取人,误以为自己是信口开河,妄称是修道者,林青龙缓缓抬起左手,单薄的黑气缓缓绽放蔓延。
屋子中的温度陡然下降,饶是白策世和白越都是身体强壮的白岩族,都由不得打了一个寒颤。
“我是修道者,这下你们该相信了吧。”
白策世点了点头,面『色』变得有些沉重,压低声音道:“如今我自然相信林兄弟乃是神通广大的修道者,不过,倘若林兄弟想守护商队越过谯汪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林青龙”见白策世面『色』慎重,又身为白岩族的族长,自然是一言九鼎,不至于跟自己开玩笑,“他”便问道:“白族长,此话怎讲?”
白策世正『色』,低声道:“谯汪山上土着众多,其中以黑岩族和白岩族为首,这两族受中土影响最深,无论服饰、食物、行为举止,同中土人士已经相差不远。不过自百年来,这黑岩族便和白岩族势不两立,勾心斗角,相互杀戮,自从我出世到现在,战争从未停止。
“白岩族和黑岩族本是大径相庭,相差不多,两族均设有族长、大祭司、巫师、战士,我们白岩族有千年祭坛,黑岩族亦有诡异莫测的神庙。但是由于我们白岩族信仰善良的神祗,因此我们的巫师都掌握着自然的治愈法则,平时也就是行医,为族中或是其他土着族的病人治病,因此我们白岩族在谯汪山很受拥戴。我们白岩族的战士也是天生勇猛的,由于我们受着神祗的赐福,因此我们的皮肤非常坚韧,甚至刀枪不入!”
说到这里,白策世伸出自己的一条胳膊,搁置在桌上,对“林青龙”道:“你可以触『摸』一下试试,我们白岩族的皮肤是跟所有人都不同的,是世间最强大的防御。”
“他”依言照做,用手指轻轻触『摸』白策世的胳膊。
两者相触,“他”由不得微微一怔。
手指上的触感就像是用指甲刮过玻璃一般……在远处观看的林青龙竟然也有这种感觉,由不得大为惊异,这种刀枪不入的皮肤,是非常强大的,因为这里都是土着,平时战争都是动刀动枪的,倘若他的外皮刀枪不入,自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正是白岩族可以凌驾于其他民族之上的原因。
“白岩族的皮肤果然不同,非常坚韧。”
白策世收回胳膊,微微颔首,道:“正因为如此,我们白岩族才能存活至今;不过黑岩族亦不是好惹的,他们是一个邪恶的民族,他们信奉世间最为邪恶的戾魔,正因如此,他们的战士和巫师得到了超于寻常的杀戮能力,他们制造出了最为邪恶的武器,他们的刀剑可以穿破我们的皮肤,对我们造成伤害,如果不论防御力,只论攻击能力,黑岩族的战士比白岩族的战士更加强大,而且他的黑巫师掌握着强大的邪恶法术,每一次交战,都会伤害很多我们的族人。”
“黑岩族和白岩族都拥有者不俗的能力,黑岩族的杀戮能力虽然更强,但是没有我们防御力和掌握着治愈之术的巫师,只要我们的战士有一口气在,我们的巫师就可以用治愈之术令之痊愈。因此,连年的交战,使黑白两族已经抵达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正由于在这种平衡之下,谯汪山才洋溢勃勃生机,数百万的人们在这座山上生活。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破坏了这种平衡,他背叛了我们,他要把整个谯汪山推向万劫不复。”
“林青龙”面『色』一动,迟疑的问道:“那人是谁?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谯汪山的局势?难道……他是一个修道者吗?”
白策世的脸『色』流『露』出愤恨之意,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正是因为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疯了,他要把整个白岩族毁灭掉!”
“那人到底是谁?”
白策世的愤恨神『色』渐渐消失,他的身子似乎被什么抽空了一般,丝毫没有力气,他叹了口气,道:“他正是掌握我们白岩族祭坛的大祭司,白慕绝!他是我们白岩族最为强大的白巫师,在治愈之术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他可以令亡者还魂,令断骨重生,他在治愈之术上的造诣无人能比!也只有他,只有白慕绝才能够同黑岩族的大祭司黑山抗衡,他与黑山拥有同样的滔天的法力,可是,就在前不久,他背叛了白岩族,背叛了我们,他……已经叛入黑岩族!”
“他”有些愕然,旋即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问了一句:“为什么?”
白策世叹了口气,白越脸上的神『色』也是极为愤怒,牙齿咬的吱呀作响。
“没有为什么,没有任何的预谋,没有任何的前兆,我至今还记得,那是一个清晨,白慕绝从祭坛中走了出来,对我说,他用‘幽枉天眼’已经看遍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