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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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 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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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江近海。
    对方答到:“借六皇子败退之际,进入后宫,控制后宫形势。”
    孟章颔首。说:“故意减弱后宫大门的守卫,一路诱敌深入,再通过香容殿之通道撤离,如此,就将皇城内两股势力地位置调换,以免六皇子通过皇城四门逃逸。”他看着我,继续道:“可惜,让监国给逃了。原本是计划趁乱一并逼入后宫,由六皇子动手杀之。”
    “真是遗憾。”我没好气地接口。
    帛阳踱了几步,道:“江近海,这是你的过失。”
    江近海低头:“丹华宫大门处多人看管,殿内四面,窗口早已封死一年有余。属下也不知,监国为何从殿内凭空消失。丁将军不是言之凿凿,说丹华宫没有地底密道?”
    “确实无有。”
    “哦?”
    帛阳有些恼怒,说:“怎么,江庄主怀疑是本人故意瞒报?”
    江近海颇是刻薄地撇了瞥嘴:“岂敢。丁将军是长公主心腹,必不会刻意破坏长公主大事。”
    “……你若早早通报监国逃离,我也不会教他溜出皇城去,坏事地人,不是你,又是谁?”
    原来不是帛阳调派人马去得慢了才没堵到东宫,是江近海发现东宫逃离之后,通知得晚了。
    果然是参与的人数越多,事情越容易产生变数,并非用头脑预料就能一一演算清楚的。
    “哎。两人做什么争吵起来?”出人意料,打圆场的竟然是孟章,他摇摇扇子,提醒道。“眼下要做地,非是指责过错与承担罪责吧?江大人,请带领驸马入后宫寻找长青宫一干人等。丁将军,你我是时候离开了。”
    帛阳瞪了江近海一眼,回身:“哼,改日再谈此事!”
    他俩还为此事卯上了,可见,对于东宫逃脱。帛阳怨气颇深。
    好死不死。东宫跑出来以后,竟然到驸马府找我帮忙。煮熟的鸭子飞了,飞到盘子里,又被人拎走……我完全能想象帛阳听说此事以后地愤怒了。
    不过,再怎么理解他,伤是伤在我身上,这一点不能谅解。
    待帛阳与孟章离去,江近海走到我面前,将帛阳胡乱捆的绢布松开。
    “哦,这么长的口子,丁一未免太狠了点。”他说。
    …………你有资格说他人么?
    江近海冷道:“将来你别讲漏嘴,说已经知道这不是箭伤。帛阳与丁一关系极好,十有**,丁一才是帛阳肚里那孩子的父亲。你争不过他的。”
    “我跟他争什么?”我无语。
    就让江近海以为丁一是吃我的醋吧,反正也没差,我左右出没地,都是些小心眼地家伙。
    我问他:“你是何时找到孟章的?”
    “在夏县地时候,就捉到了。你在客栈前询问我,他当时正给我绑在马车里。”江近海往纱布上涂药,又腾出一手来清理伤处,“丁一听你提起过孟章吧?帛阳找我,让活捉孟章,我派了许多人手打听,才得知此人躲在祝州州府。一捉不中,他逃往北方诸县,正巧,帛阳要我多做令枢密使民望下跌地事,我就请命去购地建枢密使祖上的祠堂了。为使民怨升腾,刻意言说是生祠而已。”
    “原来如此。”
    “岂止呢,中途险些捉着孟章,又叫他逃了一回,倒是没来得及带走他的钱财。于是才有机会,逼得他再与王郊联系,索要钱物。”
    我说:“后来再是带着他藏匿在夏县城内,遇上我封城?”
    “对。”
    “不愧是同一个raid团队的人,到哪里都有缘。”我笑笑。
    江近海不赞同:“是有缘还是有意?我只见得他是追着你去夏县了。”
    “不是有意,是你多心……啊!”涂满药粉的纱布敷到伤处,那是立刻火燎火辣地痛啊,“痛痛痛!轻点儿!”
    “早跟我回山庄,有这么多事?也就不会痛了。”江近海淡然道,“可惜,如今就算你愿意,我也没法了。”
    “嗯?”
    “没什么。”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节 少安毋躁~太后
     更新时间:2009…7…13 2:17:56 本章字数:3679
    干嘛对我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吃人。
    我回答说:“眼下监国平安无事,请嫡妃娘娘放心。”
    听闻这句话,众多宫娥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嫡妃更是如此。
    她按住自己心口,死灰般僵硬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说是渐渐,这速度其实有够快的,几乎就是听见了、怀疑中、嗯没错、确定了…………这么一个过程的短短数秒,她就挺起了胸,抬手指向我。
    “带本宫去见监国!”她命令道。
    我说:“嗯,嫡妃娘娘请勿心急,还望先告知在下,长青宫老太后可在此处?”
    嫡妃收起指头,啧地一声怨看着我。见她不答,我转而向别的女子询问。各人竟都不敢回答。
    一片沉寂之中,冷宫的房门(嗯,真的是房门而不是殿门……)吱呀开启,内中款款出来一名女子,服饰雍容典雅,踱步气度不凡。她说:“在外的可是秦晏?”
    “正是。”哦,这个声音,难道不是帮助过我数次的,元启帝的皇后的么?我立刻跪地,自觉地垂首不看她的脸,请罪道:“京都咨章秦斯,带兵救护来迟,望皇后娘娘恕罪。”在这里能接受我膝礼的人很少,除了做老师的二人以外,我心目中就只有皇后配得上这大礼了。
    嫡妃轻声叫:“你…………”随即捂住自己地嘴。
    八成她是发觉我对皇后的态度截然不同。相比之下深感受辱,碍于皇后在场,不便发作了。
    皇后道:“皇城受血光兵灾。有秦晏冒死入宫,解救众人于水火之中,感激犹不及,何来怪罪?请起。”
    “眼下皇城内仍有小股乱贼流窜,希望皇后娘娘静候援兵,在下会带人保护宫中女眷安全。”我又说,“不知长青宫老太后可在此院?或者正在别处避难?”
    “这……”皇后的声音略微迟疑为难了,她顿了顿。说,“实不相瞒,太后确在屋内。=君…子堂…首…发=”
    她那吞吞吐吐地语气,是怎么回事?我纳闷着,俯首道:“既知平安,在下不便多做打扰,就在院外守候,以待定国公等京官大臣率部驰援。”
    “且慢。”皇后出言阻止我,“秦晏,你随本宫入内。”
    一言既出。四下宫娥皆是讶然神情。男女有别,怎能单单挑了我入屋内呢?这冷宫里有什么?
    反应最激烈的是嫡妃了,她几乎立刻叫了起来:“母后,请让儿臣陪同!”
    皇后温和地拒绝道:“唉,这几日惊吓到你了,得知东宫无恙就是大幸,你好生休息吧。秦晏,过来。”
    “皇后娘娘请。我步入室内,只觉得万道视线如针芒在背,经皇后示意。关上门扇,跟她入里屋。
    窗户紧闭,在我们入内之前,屋里空无一人。
    我诧异地环视这巴掌大的一间小屋。转头看皇后:“娘娘?”
    “秦晏,本宫希望你寻回太后,但不能被更多人知道。”皇后神色凝重,抬手将窗边的蜡烛座往右一转。小屋的地板底下,随即发出空空的声响。
    我看她一眼,半跪在地,试探着掀开横在眼前的一张旧席。
    底下露出密道的又一个出入
    “太后说密道内有陷坑机关等,警告本宫不得入内。可太后下去有半日了。不见她回转,也没从城外得到老人家地消息……”皇后轻声道。“做儿媳的,怎能不担忧呢?”
    “这……”
    我理解她的心情,可她为什么将这个密道入口透露给我知道?莫非是要我下去寻找太后,看老人家有没有出事?在皇后眼里,我也是头一回看见密道这种东西吧,她不认为比起老太后,我这个新手死得更快么?
    皇后又说:“请不要推辞,东宫告诉过本宫,秦晏是知道皇城地底密道路线的。
    “东宫他说……?”
    皇后坦然颔首。
    “唔,在下知道了。”我叹气答应着,取了残烛,便倾身入密道之内。
    入口处被皇后覆回草席,却没有再将机关复位。
    密道里寒气逼人,又隐约透着腐坏的稻草味儿,要说南面跟西面有帛阳和东宫出入,这儿行走的人却可以说是少到无了。
    我吃力地回忆着密道的分布,想不起最近的石室在哪里,更没法重温石室里的地图。
    要是普通迷宫,我可以根据一直沿左走的原则去探索,迟早会走到出路。可如今我第一不是在走安全无忧地迷宫,脚下的路随时可能变成尖刀阵食人坑,第二,我也不是在找出路,进来的目的是寻人。这样限制性就大得多了。
    我选择着岔路,小心翼翼地用石子或者碎砖试探,再慢慢摸过去。
    “啊!”
    真恶心,碰了一头蜘蛛
    发现前方有蜘蛛网(证明太后没有从这里经过),我立刻转身选择另一条甬道,又是慢慢摸索前进。
    你说一老人家,自个儿往密道里面去逃命,又不带上皇后,让人家在外替她隐瞒又担忧,未免太过分了吧。老太后如果是走了半日,算算路程,再慢的脚程也该到南门的出口处了,可别被帛阳留在那里的人手抓住才好。
    这样想着,我决定往南边去。决定归决定,其实密道里面除了蜡烛的光照,啥亮眼的也没。更别提看太阳辨别方位了。所以只能说,我地主观意愿是往南边找,实际上怎样。只有天知道。
    明明是基本密封地地道,前方却一阵冷风刮来,寒意透骨。
    烛火连连闪烁,我急忙护住。要是它被吹熄了,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拐了多少个拐角,总计引发陷坑两处,注水的深井一处…………可能人家根本就是食用水。不是像我想地那样,用来淹死入侵者的……反正黑灯瞎火我差点掉下去。
    然后,谢天谢地,我终于摸到了石室之一。
    这还恰好就是上回我跟东宫一起走到地地方。
    看看地图,我绕过石室中间的石台,却猛然看见太后就倒在石台后面!
    “啊?”我给吓了一大跳,连忙将蜡烛一搁,上前扶她躺平。
    只见老人家的眼皮抖动片刻,慢慢睁开眼,用古怪的表情看着我。没说话。
    “秦太后?”我飞快地回头看看身后有没有异样,随即转头,轻声唤她,“秦老太后?”
    她颤抖着翕合嘴唇,却只发出呵呵的豁风声,抬起左手似乎想推开我,但却举不到我的手肘之上便落了下去,往复几回,都是如此。
    难道是……
    “秦太后,请问。您能笑一下吗?”我问她。
    太后垮着脸,依然用僵硬无比地表情面对我,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
    “那……能说清楚一句话不?”
    无回答,只有嚯嚯的风声。就像打鼾一样。
    我回忆着第三个问题,对她说:“能斗胆请您老人家举起双手么?”
    太后动了动身体,无法办到,我怀疑她听不太懂我说地话了。
    我提出地三个问题,是辨识老人是否中风的办法,疑似中风地老人要是任意一项办不到,就应该立刻送医查看。
    “太后……”
    我看着老人,就在扶她平躺之后。她的脸开始慢慢扭曲。嘴巴歪向一边了。
    这样下去不行。
    “太后,别急。会好的。”我一面安慰着,一面让她的头侧向一旁,以免她再发出呼吸不畅的嚯嚯声。随后又解开她地领襟和披风系带,松了最外层的裙带。
    做完这些,我在昏暗的光线中找到太后跌落的蜡烛,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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