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们的儿子已经四岁了,长的可结實可漂亮了,模样像你,只是顽皮胡閙,這脾性怕也随了你,整天骑在太监头上走路,说是要當大将军去打仗,却没人管的了他,我说他也是不听,想打他又下不去手,這麽下去可怎麽得了。你要是好好的,帮我去管教他,八成他还会怕些。现如今,宫里宫外的已经是乱了,大家都在找靠山,皇上是指望不上的,可你如今這个样子,我们娘俩可去指靠谁呀!”丽妃邊哭邊诉,泪水打湿了赵强的前襟。
赵强躺在那里,听着丽妃的哭诉,内心也是翻腾不已,开始还能忍耐,可听到丽妃说起“我们的儿子”,心里一震,他现在已经成熟了许多,略一思量,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原来丽妃生的那个孩子是自己的,怪不得那次一见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呢。他再也不忍心装下去了,张开眼,伸出双手轻轻的搂住胸前的丽妃。
丽妃吃了一惊,抬头看到赵强已经张开了眼睛,惊喜的说道:“小多子,你、你醒了!”
赵强伸手抚摩着丽妃的脸庞,动情的说道:“我本就没有昏迷,我是装的。可见到你,听你说起我们有了儿子,我不忍心装下去了。”
“啊!你骗的我好苦!”丽妃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所有的愁苦担心仿佛一下子都没有了,她在赵强肩头狠狠的打了一拳,然后纵身扑进赵强的怀里。
兩人久别重逢,旧情复燃,那丽妃是久旱之身,赵强也是情动难抑,幹柴烈火做在一处,甚是欢畅疯狂,待云收雨毕,那丽妃已是香汗淋漓,如犁花带雨一般娇艳,兩人搂在一处,互诉别情,说道情浓之处,自然又云雨重施,赵强自习练小无相功以后,体质也是强壮异常,竟是说说做做,一夜未歇。
他们二人恣意忘情之中,自然要生出不小的动静来,彩铃儿和珠儿在隔壁也隐隐听到了。珠儿奇道:“哎,隔壁什麽声音呀?丽妃不会有事儿吧?要不就是小多子哥哥醒了吧?咱们过去看看,待会儿娘娘还得回去呢。”
彩铃儿听了隔壁的动静,自然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心里正在犯酸,听了珠儿的话,不由脸红着说道:“去你的,小孩子家什麽都不懂。娘娘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她多待一会儿吧,唉,娘娘也是个苦命的。”她想到丽妃整日在宫中孤苦无依过着守活寡一般的日子,也怪可怜的,全當自己是发回善心吧,好在就是這一回,這麽想着,心里不由的平复了一些。她安排珠儿先睡下,自己支着脑袋守在隔壁,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钟粹宫自己當值的日子一般。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丽妃就辞别了赵强,由彩铃儿送了出府,那丽妃将赵强占了一夜,见到彩铃儿不免有些害羞和歉意,彩铃儿却觉得挑明了這一层儿关系,兩人之间的主仆之分也就没有那麽深了,反倒有了一丝亲近之感。那珠儿还不懂人事,睡眼惺忪的跟着,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麽事情。
彩玲送走了丽妃,见天色尚早,回身到了赵强房里,见赵强正赤着身子仰躺在炕上,已经睡了,显是累的不善,她想起昨晚之事,心中那股醋劲儿不由的翻腾起来,款步走到炕邊,伸手在赵强腿上使劲掐了一把,赵强吃疼,咧嘴叫了一声,已是醒了,见是彩铃儿,知她是吃醋了,心虚的说道:“夫人来了,這个,昨天晚上你跑哪去了?也不来救我,這娘娘哭的凄惶,我心有不忍,才這个、這个,你要是在的话,那就、那就這个——”
彩铃儿嘲弄的看着赵强,说道:“哼!你说的好听,心里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呢!要不然你昨晚生龙活虎了一夜,怎麽我来了,你就真个太监啦。”说着,伸手在赵强那话上轻轻一弹。
赵强被她逗得性起,坏笑着说道:“嘿嘿,我说呢,趕情夫人是惦记着這个,老爺我是铁打的,什麽时候太监过呀。”说着手伸进彩铃儿的小衣里面撮弄。
彩铃儿腻声说道:“你是铁打的,那我就是那打铁的,再硬的铁我也化了它。”
兩人说笑着做在一处,赵强对彩铃儿也心有歉疚,打起精神把她伺候得舒爽伏帖這才收手。
第六十一章 俪儿
东北被满清占领以后,大批的汉民被迫离开家乡逃到关内,直隶、山东這些地方到处是逃难的灾民。通州特区繁华富足,自然成了灾民们逃难的理想场所。赵强一面安排人设粥厂搭帐篷设法安置灾民,一面指示尚大勇趁這个机会扩大民团的编制,招收精壮的人员加入,很快,特区民团的人数就超过了一万人。即使如此,还是有大批的灾民滞留在特区,每天都聚在码头空置貨场上找活计。特区来往的商户很多,需要人手的就到貨场上去选人,渐渐的码头貨场形成了一个劳务市场。
赵强越来越忙,彩铃儿也觉得府里人手不够,這一天,她带着兩个家人来到貨场想选几个人到府里帮工。貨场里到处都是灾民,或蹲或坐或站,都抻着脖子四下张望寻找雇主,偶有被挑中的,则欢天喜地的背着行李,跟自己的家人乡党告别,然后跟着雇主走了。那些来选人的客商则在人群里来回走着,四处寻看,如同在瓜地里挑选熟透的西瓜一般。
彩铃儿也四下踅摸着,不过她选人的标准特别,就是一定要找落难之人,這是她和赵强一起商量过的,他们认为选择落难之人就等于救了人家,這样的人才会知情感恩,对主人忠心。在貨场西邊,围着一堆人,指指點點好象在议论着什麽,彩铃好奇,分开众人,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子跪在當地,手中打了个牌儿,上面写着“卖身救父”,這女子年纪也不大,体形苗条,只是蓬头垢面的多日没有梳洗过,左脸颊上有一块大疤,看上去很不舒服,女子身邊躺着一个老汉,穿着还算齐整,只是面色通红,呼吸急促,嘴角淌着谗水,看上去病的不轻。众人都站在那里议论着,说什麽的都有,那女子怯怯的用眼睛打量着围观的人群,眼睛里露出急切的目光。這时候,站在彩铃身邊的一个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這丫头真是可怜,這麽小岁数,家让鞑子给烧了,她娘也让靼子给杀了,這爺儿俩好容易逃出来,又成了這样,唉!真是背兴呀。”
彩铃儿扭头向那中年人问道:“這丫头你认识?”
“认识,他叫俪儿,他爹是个教书的,我们一个村的,這不我们几个都是一个村的,可我们都是穷人,想帮忙也帮不上,看着幹着急罢了。”中年人说道,旁邊几个人也點头。其中一人说道:“我看這位太太是个好人,您就发发善心,救救這父女俩吧。”
“是呀,是呀!您就发发善心吧。”其他几人也起哄似的说道。
彩铃儿正想发话,那女子听了大伙的话,也发现了彩铃儿,起身趕到彩铃儿身前,扑通跪倒说道:“太太,您就救救我爹吧,我求您了,我把自己卖给您,我什麽活儿都会幹,什麽苦都能吃,只求救活了我爹!”旁邊众人也都跟着给求情。
彩铃儿是个善性人,如何经得起這个场面儿,趕紧俯身把那女子掺起来,说道:“好了,丫头,這事我应下了,你就跟我回府,断委屈不了你们父女。”她转身冲随从吩咐道:“去,找辆车来,趕紧把這老伯送去大夫那里医治。”
“是。”随从转身去了。不一会儿找来马车把老汉拉走了,彩铃儿這才带着俪儿回了府。
到了下午,彩铃儿睡醒了午觉,一个丫鬟带着俪儿进来了,彩铃儿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只见那俪儿梳洗打扮以后象变了个人儿似的,粉面红唇,柳眉杏眼,身体匀称窈窕,竟然是个美人坯子,脸上那快疤也不见了。
俪儿给彩铃儿道了万福,脆声说道:“俪儿给夫人请安,多谢夫人搭救父亲,又收留了我们父女,俪儿愿意在這儿伺候夫人,请夫人给我安排下差使。”
彩铃儿出神的盯着俪儿,疑惑的问道:“俪儿,你、你脸上那快疤怎麽没了?”
俪儿一笑说道:“启禀夫人,那快疤原是假的,俪儿是一女子,沿途逃难路途遥远,怕遇到歹人起了坏心,這才想了這个办法。”
“哦,是這麽回事儿呀,兵荒马乱的世道,小心些也是该當的。你给别人家做过帮工吗?”彩铃儿问道。
“帮工倒是没做过,不过我从小就帮父亲整理书本笔墨,伺候家里人汤汤水水的也没有出过什麽差错,针线上也会一些,夫人尽管分派活计,不会的我可以学。”俪儿说道。
“哦。”彩铃儿點头思考着。彩铃儿心思细腻,這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是长相平平,老實巴交之人,为的是怕赵强招惹下人,弄出事来,如今她见俪儿生的如此艳丽,觉得不妥,但是已经答应收留了,也不好反悔。自从兰汀走后,赵强的饮食起居都是自己一个人伺候,她确實忙不过来,這俪儿知书懂礼,人也伶俐,倒是个帮手,不过她要是到了赵强身邊,恐怕自家老爺要把持不住自己。想到這些,彩铃儿淡淡说道:“這府里几处都缺人手,不如這样吧,你就先到厨房帮几天厨,过后有合适的差使我再给你调换。”
“谢夫人。”俪儿施礼欢喜的去了。
彩铃儿心下琢磨,這丫头在府里甚是扎眼,保不齐哪天就让赵强给瞧见了,不如想办法把這丫头许了人家,赵强可就没辙了,对,就這麽办了。
第六十二章 未雨绸缪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一,李自成正式在西安建國,國号大顺。他封牛金星为天佑殿大学士,宋献策为军师,刘宗敏为大将军,李岩为制将军,增置六府尚书,仿明制建立起了全套政治机构。
张献忠也于這年年初占领成都,宣布为帝,定國号为大西,称成都为西京,正式建立大西政权。
這年正月上旬,李自成亲统主力大军二十万,誓师东征,目标直指京师,拉开了彻底推翻大明王朝的序幕。起义军对外宣布“三年免征,一民不杀”,“不杀人,不爱财,不奸淫,不抢掠,平买平卖,蠲免钱粮”,這些口号受到沿途老百姓的热烈欢迎,起义军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挡,明朝的各级官府和守军望风而逃,明廷统治土崩瓦解,崇祯皇帝的末日就要来了。
北京城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王公大臣、富商貴族们要麽向南方搬家逃走,要麽到处转移隐匿财产,安排家小南迁,连宫里的嫔妃、太监们也纷纷收拾细软,准备逃命。一些朝臣见明廷大势已去,有的挂冠而去,有的暗中给起义军写了降书,准备作为内应,还有一部分则逃到特区,希图受到民团的庇护。
崇祯皇帝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他还坚持每天上朝理政,可如今他的政令已经不出京师,各地督抚闻风观望,已经不听他的招呼了,每次上殿连朝臣都召集不齐。崇祯眼见半壁河山沦丧,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无颜再苟且偷生,他拒绝了朝臣提出的迁都的提议,决意要与京城共存亡。
崇祯下旨命各地守军进京勤王,准备做困兽之斗,可是除了山西总督卢象升奉命带八千山西营铁骑应召外,其他各镇兵马以及近在咫尺的吴三桂均找出理由来拖延,无奈之下,崇祯任命卢象升为直隶总督兼京城中军都元帅,统领直隶京畿的所有驻军,准备抵御李自成的进攻。为了使大明不断了香火,崇祯将皇太子慈焕被送入周奎府中,将皇三子慈炯安排至卢象升府中,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