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假以时日,他的成就未必会少于他的老师李云。
不过很显然,在商会的圈子里。几乎没有事情可以隐瞒,很快的整个临邗的商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也都迅速的仿照了他地奖励办法出台了大量的新措施,条件一个比一个优越,整个临邛的作坊工人都几乎同时发起狠来,发誓要将那丰厚的奖励得到。
不过得益最大的永远是东家,这点毋庸置疑。
御林骑兵们见到临邛的人来了,知道任务完成。于是齐齐向李云和刘玫行个礼抽身而去,对于这些最忠诚于大汉的骑兵来说,赶紧的回长安才是第一要素。
杨谋领着众人来到李云面前,齐齐地跪下去,道:“临邛大小官员乡绅,恭迎翁主殿下!”
李云笑呵呵的扶起他们,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刘玫亦表现出了她良好的修养,跟在李云身后,和这些当地乡绅一一点头,算做是见礼。
杨谋站起身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老师,您总算回来拉,这些天可把学生累坏了!”
李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由于调养得当,现在杨谋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身子骨也变的结实起来。
李云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抱怨的原因,无非是看到司马相如与张萱两人卿卿我我,大事定下来了,而他与罗家小姐依然进展缓慢,希望他这个当老师帮忙说情,将此事推推。凑到他耳边道:“杨谋啊,你辛苦拉,这样吧,等秋收之后,我便写书一封与你父亲,着他速速带人前来向罗家提亲,反正你们两家是世交,然后我再和你师母出面说情,此事可成也!”
杨谋被李云瞧出原因,尴尬的笑了笑,道:“有老师这句话,学生便是累死也是值得!”
李云重重的拍拍他肩膀,对在一边陪着笑脸的商人拱手道:“诸位辛苦拉,走,今日本官在县衙设下筵席,与诸位一醉方休!”
大家自然轰然答应,便裹胁着李云和刘玫一同走回临邛县城。《w w w。1 ⑥ k。 C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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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李云一边令杨谋速速去招呼客人,一边挽着刘玫走回自家的卧室。
卧室已和李云走之前大不一样了,由于知道南月公主下嫁的事情,所以整个临邛县的商人们都兴奋起来,纷纷拿出家中的东西就往县衙送。
杨谋没有拒绝,因为李云经手的钱财虽动,自己却没留下多少,帐面上是有出无进。所以李云平时的生活过的很单调。但是现在公主下嫁,那么这个丝毫也大意不得了,卧室不仅仅要豪华更要处处显示出高雅的气氛,所以杨谋将收到地礼物全部精心布置到了李云的房间之中,更指挥工人将整个县衙用水泥整修一番,又花了大量的钱财将后花园的花花草草给重新布置一遍,花园中栽下了不少名贵的鲜花,当然这些县衙是一分也没有出,全部的钱财都由张,卓,罗三大巨头一同承担。
卓王孙虽然对于自己的女儿没能成正房,郁闷了好一阵,但是有公主下嫁,他也不好说了什么,毕竟他卓家虽大,但怎么样也大不过天子,再加上卓文君对李云一片痴心,他也只有认了。
刘玫看着这满院的春色,小脸很是高兴。轻轻的依偎在李云怀中,喃喃的念叨着。对于这个小女人地幸福,李云感到很有成就感,不过很快他便没了高兴的神情,因为在花园的尽头,那位令他感到恐怖的郡主刘陵正挽着卓文君的小手,在哪里静静的看着他和他怀中的刘玫。
刘玫自然认识她的表姐,见到刘陵,可是她并不知道刘陵是怎么到的临邗。于是惊讶地看向李云。
李云苦笑一声,在她耳边道:“刘陵郡主是带王孙殿下来临邛求学的,不过这里还无人知道郡主的身份,所以夫人。你也千万表往外说,郡主身边的那人,便是我曾和你提到过的文君!”
刘玫听了乖巧的点点头。对于卓文君她早在心里想象过这个夫君提起过的情人无数次,不过现在一见,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美人,难怪可令夫君深深眷念,刘玫暗自低下头来,不过她已打定主意试着和卓文君和平相处,所以很快地她便抬起头来,露出满脸的灿烂笑容,对卓文君浅浅的弯下纤腰来,施了一礼道:“这位想必便是文君姐姐吧,小妹刘玫有礼了!”
卓文君开始看着心上人和依偎在心上人身上的那小女人,心里没由来的就很酸很酸。她虽然不是个什么恶毒的女子,更不是泼辣之人,但是一想到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情,她便很是无奈。
但社会上哪一个当官的没有三妻四妾。她深知,不管嫁给谁,都是一样,所以她早已认命,不过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当她看到依偎在李云身上的刘玫那幸福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很酸很酸。有种想哭的感觉。
但是刘玫一声文君姐姐令她心头的乌云散去,最后一丝阴霾消失了,她最最担心的始终还是这公主殿下蛮横无理,到时候她连见李云一面的权利也势必被剥夺。
但是很显然,这位公主殿下很好相处,至少她不会阻拦自己见李云,卓文君是一个很善感地女子,她很快便破涕为笑,走到刘玫身边,弯下腰来道:“民女卓氏见过翁主殿下!”
刘玫哪里敢当的起卓文君的一礼,事实上她也很怕,怕这个深得丈夫之心的女子,属于他父亲以前宠溺的那些妃子的一类,蛮横,粗野心思缜密。
不过现在看来,她知道她和卓文君是同一类人,她不需要担心这深得夫君之心的女子给她设圈套,给她下黑手。
刘玫扶起卓文君,看了看正怒目看着李云的刘陵,她忽然间想起去世地父王说过的那句话“你皇姐姐林滤,刘陵,此二人皆是心思缜密之人,幸亏她二人不是男子身,否则大汉以后就好看了!玫儿,你记住为父假如故去,你皇奶奶定然看在为父的面子上收养你,所以玫儿,你千万不要和这两人接触过多,你只会是她们的牺牲品!”心中没由来的一慌,对于这位皇姐,刘玫天生可感到畏惧,她连忙拉着卓文君的小手就往房间去,边走边对李云道:“夫君,妾和文君姐姐说话,不许来打扰哦!”
李云见这二女相处的很好,也就放下心来,看了看刘陵他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去,行了个礼道:“下官李云见过郡主千岁,假如郡主无事,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李云转身欲走,刘陵却是急的眼睛都红了,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逃避她,甚至连见面都和逃命。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刘陵一急,拉住李云的手,哽咽着道,身子早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紧紧抓住这个一见她便逃跑的男人,她不愿意他再这么见她就跑。
第一第五十一节 会议(上)
李云最终还是挣脱开刘陵的双手。事实上他现在已不再是初到这个时代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他从大汉的整体实力上看,淮南王若想要造反,那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大汉国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强盛,富饶,数十年与匈奴之间的不间断冲突,在血与火的淬炼下,大汉总共拥有着将近三十万直接归属天子掌握,也是绝对忠诚的精锐边军,这些边军的单兵战斗力即使是匈奴人也是望尘莫及的,即使淮南王的十万军队完全听命于他,也完全效忠于他,但是这十万人在面对那些从边关迅速回援的军队时,就会如绵羊面对老虎般软弱,更何况现在的大汉国,效忠中央王朝,效忠天子的风气深入人心,可以想象假如不出现一名暴君或者大汉爆发大规模灾荒,那么淮南王今天举起叛旗,下午他的军队就会立刻哗变。
清楚的知道未来历史走向的李云现在已不再畏惧淮南王对他使什么小辫子了,更不惧怕阴谋诡计,因为李云现在已可相信,刘彻就目前来说绝对不会怀疑他的忠心。
所以面对刘陵李云不再畏惧,相反的他还有所同情,同情这个成为父辈政治斗争牺牲品的可怜女子。
他想,有必要和刘陵以及她所代表的淮南王势力谈判了,毕竟刘长死了那么多年了,天子也做出了补偿,难道淮南王就真的想和同根而生的宗室玉石俱焚?
李云根本不相信有这样的人,更不相信淮南王会白痴到明知道必死依然坚持着一条道走到黑?
其实淮南王刘安确实是一位难得的贤王,抛开政治斗争地残酷不算,单单凭他用不到二十年时间就把那个原先经受过太多战乱与饥荒的淮南国治理成如今富甲大汉。首屈一指的强盛王国,李云也觉得有必要制止他的冲动行为。
而且观其书可知其人,在读了淮南子之后,李云抛去对这个淮南王地最后一丝顾虑。李云认为可写如此包裹农业,科学,人文,政治等诸多领域的当代典籍,那么这个人的心胸即便再狭隘也狭隘不到哪里去,他不过是被父辈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更何况他的父亲刘长本来就该死!
其实这些都不是李云最主要的理由,他真正的理由还是利益。
无数人用鲜血的教训告诉李云,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地敌人,有的,只是绝对的利益。
而现在李云迫切的需要一个除却大汉国高层统治者之外的强大王族盟友,来帮助他在地方上摇旗呐喊,李云很清楚的了解大汉的政治权利构成。
而一位实力强大的王,则是他所需要的。
所以李云想尝试着劝说淮南王放弃军队地指挥权,只保留少部分王府卫队,而作为补偿,李云将会和刘彻一起保证他这一系诸侯的权利。
反之。假如淮南王不愿意主动解散多余的军队,那么长痛不如短痛,李云只好逼迫他立刻造反,当然这个悲剧是李云所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为了少流更多地鲜血。以杀止杀是唯一的途径,这样虽然有些阴狠也有些毒辣,但是总比日后用更多的鲜血来挽救强。,
李云长长舒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小女儿家样子的刘陵。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他对这个郡主地心态到底是什么。有时候他会觉得这个女人很毒辣,并强迫自己不去接触,有时候他又会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孤单单的行走在政治权利斗争中心的她就如一只没有翅膀的蝴蝶,虽然美丽但却距离死亡很近。
李云收定自己的心神,凑到刘陵耳边道:“郡主,今夜官学梧桐树下,下官有些问题想和您说说。假如您有空,请到时一定前来!”
刘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许多她从未想到过的问题一一浮出水面,李云一直以来的冷淡,在睢阳城的畏惧,在那年的坚持,这一切地一切原来是这样。
聪明如她的女子怎么会象不到李云这一切的原因。她茫然的点点头,心里的思想混乱到了极点。刘陵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切都是天子或者刘彻的提示,她没由来的身子颤抖了几下,感到前所未有地恐惧。
她和她的父亲一直以来都以贤德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的眼前,演戏的工作不可谓不好,可是今天她忽然间发觉这一切早被他们所提防的对手知道,阴谋早成了他人公认的事实,计划的一切被人统统知悉。
再没有比这个可以给她带来的打击大了!
李云整理好衣服,再次看了看这个已经惊呆着的女子,长叹一口气,带着复杂的心情向外走去,事实上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不过是凭着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