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跑了回来。匆忙间,一脚踢到床前的横杠。“啊”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床上扑去。
“雅雅!”枫眠连忙翻身起来接住我,但仿佛是我那一记前扑的势头太猛了。一下子把他扑倒了,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姿态。我压在他身上。他的手紧紧地环箍我的腰间。四目相对,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还处在晕眩中。没有回过神来。
当我回过神来,忽觉得唇上凉凉的,反应过来竟然是枫眠小心翼翼地把唇覆了上来。“枫眠,你——”我蓦地头皮一麻,用手撑着床面,想坐起身来,搂着我地腰的手忽然向上移了移,手指在我背上某两个位置一按,忽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注入了体内,四肢麻了一下,立马动弹不了。我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枫眠就抱着我一个转身,上下换了个位置,把我压在了床上。“你要做什么,枫眠?!”我几乎惊呼了起来。
“雅雅,我——”枫眠在我唇侧轻轻地喘息。“你忍耐一下,只要我们、我们——雅雅就会忘记他,喜欢我了,雅雅也不用再为了他这么痛苦了。”
“枫眠,你在莫名其妙地说什么,快解开我地穴道!”他难道还会法术不成,施了法,我就会忘记裴若暄了吗?那刘德华都不用唱《忘情水》了!
“现在不能解,呆会——”说话间,他一直痴痴地盯着我的嘴唇看,喃喃地说。“雅雅,我、我想要雅雅——做我地,王妃——”说着,他地唇又落了下来,细细地吮吸着我的唇,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撬开我地牙齿,青涩地像是试探什么似地轻触着我的舌头。
晕,怎么会这样?!枫眠!我想大声的喝止他,但声音一从喉咙发出来,就被他悉数吞没了过去,变化了暧昧的呜咽声。枫眠的吻越吻越深,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手也不安份地上下摸索起来。忽然腰间一凉,惊觉他的手居然贴上了我的皮肤。我本来就只穿着宽松的睡衣,他抚摸起来更是畅通无阻,顺着腰间的曲线,直接覆上了胸前的柔软。像抚摸一件珍宝一样,轻轻地揉捏,然后慢慢加重。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僵直着,想挣扎反抗,身体根本就动弹不得。想放声大喊,喊人来救我,却想起司琴不在,在这宫里,枫眠是王爷,我只是个附属于王爷的王妃,就算真的叫来了人,也不会有人来救我。忽然惊觉原来在这里,我竟然已经是这样的一个人,忽然觉得有些可怕——为什么枫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枫眠也会这样对我?一直以来,我最相信的人,就是枫眠啊!委屈的泪水无助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枫眠像是迷醉了一般,不停地呢喃着我的名字,衣衫已经被解开了,火热的身体紧紧贴着我,而且越来越热,我的眼泪也越落越凶。他在离开我的唇,转而亲吻我的脸颊的时候,大概是吻到了咸咸的味道,终于发觉了我的泪水。他的身体一震,有些惊恐地抱着我说:“雅雅、雅雅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我哽咽着,早已泣不成声,我一直这样相信着的枫眠,竟然也这样对我。我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枫眠一听,慌了,慌乱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雅雅,道长明明说,只要我们做了真正的夫妻,你就能忘记裴若暄的——”
“臭道士的话你也信?!”我愤怒了,悲愤交加,又是天机子那个臭道士,他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还去听那个臭道士的话?!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有没有说过再也不跟他来往了?!你说过的话,全部都不算数的吗?”枫眠被我指责得也愣在那里。“你要理他,就不要来理我!放开我,我要出宫,有事情,你跟臭道士商量去!”
“不要!雅雅,不要!”枫眠像是忘记了我被制住了穴道,生怕我真的一走了之似地,紧紧抱住我。“道长说这样做就能把雅雅留在身边,我也知道这样做,你或许会生气,我犹豫了好久。你总想着去裴若暄那里,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真的只是想让雅雅能留在我身边,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我看着他,无言相对,他真的是这样地倦恋着我吗?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想留我在身边吗?这样的珍视,我实在无话可说。
“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你还想怎么样?”
“我怕总有一天,雅雅会离开我,就像是当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有一天会忽然消失。每天晚上睡觉,总会不停地醒过来,看看雅雅有没有睡在身边。还总是不停地做恶梦,梦到一睁开眼睛,雅雅就不见了。我真的好怕——”枫眠的眼中也渐渐浮起了一团雾气,睁开一双无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似乎被触碰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轻声叹息,罢了。“你让我再见一次裴若暄。”
165欺骗
“不要,你会跟他走,再也不回来的!”枫眠立马断然反对,惊觉他的感觉竟是这样出奇地敏锐。
“我只想问他几件事情,问清楚了,就回来安心地做你的王妃。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想着去见他,这样可以吗?”
“真的吗?”枫眠茫然地问,带着一丝欣喜、一丝疑虑。
我点点头:“爱他爱得太辛苦,我想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想再见他一面,问清楚这一切的事情。我已经放弃回现代的想法了,现在只想跟裴若暄找个安静的地方,没有这么多纷纷攘攘,开个赌坊,本本份份地做些小生意。不求有权有势,也无须大富大贵,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便好。
如果玄月说的是真的,那我就一个人静静地离开吧。我不想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也不想为了那份不再纯粹的爱情而苦苦挣扎,或许真的是累了吧。
枫眠,希望你会原谅这样欺骗你的我。如果你不是对我这样子好,或许在裴若暄负了我之后,我还能昧着良心跟你在一起,一边还想着他。到时候我离开后,时间会让你遗忘一切的。“那我让青崖去联系他。”枫眠听我这么说,喜出望外地就要下床去叫青崖。我本来就被他制住了穴道,他一放开我,我就“趴”地摔了下去。
“雅雅!”枫眠惊觉,立马过来扶起我,“啪啪”两下给我松了穴道,关切地问。“没摔到吧?”还好是软枕,一点不疼。我摇摇头。没有答话。“很晚了,我明天再让青崖去,可以吗?”他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z…z…z…c…n
我拉好衣服。沉默地和衣背对着他躺下,拉过被子来盖好。
枫眠也在身后躺下。过了一会,就小小声地叫我:“雅雅。”我轻轻嗯了声。
“我想抱着你睡?”他吞吞吐吐地、小心翼翼地要求,仿佛怕我生气似的。“嗯。”随便他了。
得到我的许可,他立马欢喜地从后面抱上来,轻轻地拥着。仿佛怕多用点力就会破碎似地,然后把头枕在我的肩上,像孩子般地在我耳后蹭了蹭。在找到舒服地睡姿之后,很快就想听到了陷入酣睡的呼吸声。
我却是一夜无眠,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看不到裴若暄,司琴也不见了,现在这偌大地宫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为什么会这样?总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落入了一个无比深远的罗网中。我想,可能真地是回不去了——那就这样吧,我不挣扎了。明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梦见自己沉浮在深水里。只露了半个头在湖面上。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岸的那边朝我挥手,大声地喊我的名字。我奋力地想向“他”游去,却游来游去,还是在原地。脚底下还有一股力量拉着我,往海洋的深处沉溺去,呼吸越来越困难……
“雅雅!雅雅!”焦急地呼喊声。
身体蓦地一震,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清醒了过来,就发现枫眠正一脸惊惶地摇晃着我的身体,而我的脸上,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
“雅雅!”看我醒来,枫眠一把把我拥入怀中,哭着说。“对不起,雅雅,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人胡说八道!你不要哭,我马上派人把他赶走,赶出京城去!”说完,他立马大声喊“青崖”进来,果真吩咐他去把天机子赶出京城。
看他又慌慌张张地过来安慰我,生怕我生他气,再也不理他了。我勉强笑笑说:“我只是做恶梦了。”枫眠一边拿了手绢给我擦脸,一边懊恼地忏悔,说肯定是因为他昨天惹我生气,把我气哭了。结果反过来又是我安慰他,说以后不要再那样就行了。枫眠连忙乖乖点头,就像是个认错态度良好的好学生。
一天又是昏昏沉沉地过,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越来越觉得宫里真是呆不得,人会就这样堕落下去的。
第二天,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容妃娘娘过来了。看枫眠不在,就喜洋洋地拉着我到我房里坐了,甜蜜蜜地说告诉我望帝昨晚去她宫里了。
见效这么快啊。感叹一下,微微笑着恭喜她。容妃又说今天一早,望帝又赏了很多东西下来,就捉摸着带了些我或许会喜欢的东西过来送我,算是答谢。
我也都收下了,容妃又说起望帝的寿诞近了,她还没想好要送什么。我说我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呢,可能枫眠在准备了吧。
容妃娘娘走后,不一会儿,梅妃娘娘就过来了,她又亲自炖了鸡汤。在这宫里,总是还能感受到一点温暖地。我低头喝汤的时候,梅妃伸手过来缕了缕我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说:“最近看你总闷闷不乐,不似以前万事无忧地样子,是否有心事?”
“没事,谢谢母妃关心。”
梅妃忽然问:“是不是觉得很辛苦?有了身孕,还要一个人照顾枫眠。”
“不会的,枫眠很乖,不费神。”我回答完,才忽然察觉到她那句话,隐约包含地话外之音。我喝了口汤,犹豫了半晌,说:“母妃,其实那天——舅舅来过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给枫眠娶位凤家地小姐做王妃?”说完,我留心了下梅妃的神情,果然从中看到了隐约地耸动,却又按捺住情绪,微作讶异地问我:“为什么?”
“宝宝的话,是男是女,全凭老天爷的主意,岂是我们容易把握的。不如娶位凤家的王妃,得了凤家的全力帮助,枫眠要再上去一步,岂不是更加容易了?”
梅妃伸手抚着我的头发,轻声叹息说:“这话,你舅舅也提过,我只是怕委屈了你。毕竟你和枫眠是出生入死地过来的,他不同意,我也不舍得。”
我朝着她笑笑说:“母妃不要这么说,我很惭愧的。我本来就是个平民百姓,知道自己的份量,能得到王爷和母妃这样的关爱,我已经深感足够了。而且以我的资格,也担待不起那母仪天下的重责,枫眠那边我会劝说的。还要劳烦母妃在凤家物色一位好女子,我愿意悬出王妃之位,去做侧妃的。”
梅妃看着我,怜爱地把我搂到怀里,柔声说:“好孩子,难为你了,姬家不会亏待你的。”
166、烟花烟花满天飞
枫眠今天一天又不见了人影,大概是去联系裴若暄了吧?裴若暄要是真的回歧国去了,恐怕就不是这一时半会能见到的了。这一来一回的,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拥着被子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去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枫眠有些兴奋的呼喊声:“雅雅!”接着是推门声,急促的脚步声。他坐到身前,捉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