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宾馆的五名保安,带着梅雨婷约了施立可谈判。
施立可见到我盛气凌人的样子时,整个人都瘪了,大概他也知道他那事是谁干的。
“你真卑鄙。”施立可骂道。
“老头子,说话要凭良心。”我拍了一下施立可微秃的脑袋,鄙夷地看着他,拿过湿巾擦了擦:“你外甥做初一,我做十五,怨得了谁?”
施立可看了梅雨婷一眼:“我知道她是我外甥女朋友,可我也不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从手提中取出光盘,得意道:“他不该来威胁我的,还有你,你这老头,你那个变态同事死了没有?”
“你,”施立可气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对我这么说话?”
我拿着筷子敲打着他的脑袋:“我是什么人你不要管,你们得罪我就不是东西,什么无冕之王,屁,你不过是这个社会的人渣,什么东西?”
“你,你……”施立可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气死,打电话叫你外甥来,事情好解决。”我呷了口茶,冷冷道。
陈博仁来的时候,我对保安使了个眼色,五个人立即架住陈博仁往边厢拖去,梅雨婷跟了去。
边厢传出一声声的惨叫,看来梅雨婷下手挺狠的。
施立可铁青着脸一动不动,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面子重要,外甥毕竟不是儿子。
我拿出一本笔记本来,对施立可道:“把那个处女卖淫案也写写,写真实一点,我很想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施立可有些不耐烦。
“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真象,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捅出去的,你犯法,我也一样在犯法,对不对?”我诱导他。
“好。”施立可提笔写着,那边陈博仁的惨叫也轻了下来,也不知是梅雨婷打累了还是陈博仁喊累了。
犯法的事我是不做的,陈博仁既然在笑面虎找他后没报案,那么事情过去多日,他也就无凭无据了,我什么也没做,那写真我是一定会为他保留的,这种小事,我是不会收他保管费的。
六十五、新年
施立可写完了作文,我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随后是施立可带着我的人去抄了陈博仁的家,把陈博仁的相机,摄像机,手提,电脑硬盘,光盘都抄了来,这些地方可能都有梅雨婷的照片,虽然陈博仁说只有电脑上有,但我心眼多,没办法,只好多辛苦点。
最后我想了想,还有一个保险箱没动。
陈博仁的新婚妻子抖着手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都是些金器现钞,倒没什么其它东西。
走时,我对垂头丧气的施立可笑道:“你是名记者,以后仰仗你的地方多着,我先告辞了。”
无聊地看着陈博仁拍的DV带,好一会儿才找到一盘好看点的,主角是陈博仁和他老婆,这小子看来有当导演的欲望,想不到他的三级片拍得挺好的。
我欣赏着,许久才醒悟过来,梅雨婷还在边上呢,怎么就没了动静?却见她睡着了,看来这些天她确实挺累的,换了谁碰到这种事都会累的。
梅雨婷醒来时,我想她一定会投怀送抱的,自作多情地伸手想让她投怀送抱时,没想到梅雨婷狠狠推了我一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留了话便甩门而去,那样子有点狠,又有点酷。
时间过得很快,又快年关,妻一放寒假就把她和女儿打发到海南,与老人家一起过节,柴伯伯一家除了他两个儿子在监狱过年,也都到了那边,这么多人在一起肯定很开心的。
大年初一,我带着朝霞和于兰在于老坟前献了一束花,作为文明人,我们是不放鞭炮的。于兰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表情,这个工作狂,我都有点不想理她了,没一点生活情趣。
于兰看着周边上坟的人,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为什么要祭拜祖宗,祖宗是没有灵的,根本不会保佑他们的后代。”
“为什么?”朝霞明显的不悦。
“如果真有六道轮回,他们都已投胎去了,说不定已经成为活着的人的子女,或者成为我们的裹腹之物,又赶着去投胎了。”于兰笑得很开心。
我忙呵斥道:“大年初一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算了,张漠,小兰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朝霞搭着于兰的肩:“走吧。”
我是第一次到朝霞父母墓前,我踯躅着有点不敢向前,我虽不信鬼神,但心中总有些愧疚,朝霞现在这样子,绝不是他们所希望的,我也不想朝霞这样,可我真的舍不得放手,我总是觉得这世上只有我才能对朝霞真正的好。
朝霞献上了花,抚着墓碑,默默无语,半晌才对我道:“回去吧。”
我应了声,神色不安地看了那坟墓一眼,朝车子走去。
午饭是在朝霞姨娘那儿吃的,她老人家看上去精神很好,热情地招待着我这个女婿,于兰则视若无睹,吃着她的菜。
饭后于兰执意要回厂,继续她的研究,工作狂就是工作狂,以前欢好时如此,工作也是如此。
送她回厂,坐在她的实验室,关心道:“小兰,有什么进展吗?”
“放心,再过一个月,大概可以在人身上试了。”于兰不冷不热道。
我却是一阵激动,看来离成功已经不远,我的希望就要实现,一定要让刘天加紧动作,快点把这个厂改制了,好有利于我。
“你不是以前的于兰了。”我有些心痛。
“这有关系吗?”于兰冷冷道。
“没什么关系,不过看着你的眼神,我有些怕你。”我实话实说。
“是你心中有鬼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这个厂的主意,不知你想怎么控制我?”于兰的话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你都知道?”原来只有我才是傻瓜。
“你不用怕,”于兰走过来解开我的衬衣扣子,拿出我胸前的鬼王轻轻抚摸着:“你做你的,为了爷爷的梦想。”
我长吁一口气,搞来搞去于兰还是为了她爷爷,有些东西我是白担心了,捉住于兰的手:“在你心中,我不再是坏人,已经是恶人了?”
“不错,你就是恶人。”于兰挣开我的手,把鬼王放入我胸前,温柔地扣好我衬衣扣子:“你回去吧,我要工作了。”
“那我走了,别让自己累着。”我无奈地朝门外走去。
我不禁想起妻,恐怕现在只有妻才能哄我,女儿才能给我带来快乐,为什么?我正一步一步迈向成功,做为男人,有这些女人,已经让我很有做男人的成就感,难道最终的归宿还是家吗?心中有矛盾,有莫名的酸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是一时,过了今天可能会好起来。
一辆巡逻车在我车前停下。
“小张,到我家喝酒去。”贾立白热情洋溢。
“好啊!”我很高兴,想不到有人会请我喝酒。
贾立白老婆看到我时很开心:“你就是小张啊,我家老贾经常提起你。”
“是嘛!今天我是来蹭饭的。”我笑道。
“欢迎,只要你不嫌我手艺差。”贾立白老婆知道。
“你烧的菜怎么会有人嫌差呢,要有人嫌,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小张也算在内。”贾立白自信地说着。
我从车上拿了几瓶五粮液,刚喝了几杯,拿出手机拨了韩有功电话,他说马上到。
贾大婶烧的菜果然是没的说的,难怪贾立白这么自信,我却想哭,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朝霞的菜了。
韩有功来得很快:“能吃到贾大嫂的菜我是一定要来的。”
两人对我的手段赞叹不已,都说我卑鄙。
“施立可在省报上发文,把我们公安局说得很好,我怎么就不觉得有这么好啊?”韩有功喝了一口酒。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人给我们宣传我们的好自是求之不得的,骂我们公安的太多,有人表扬自然好。”贾立白笑道。
“省报这些记者坏透了,中央三令五申订报自由,去年市里决定把他们的报纸不做为强制性的订,结果他们就专门报道我们这的负面新闻,没办法,只好做下面工作,订报也是为了地方建设,这跟强奸有什么区别?”韩有功发着牢骚。
“管他的,反正施立可已经被抓在我们手上,象狗一样,不如叫他一起过来喝酒如何?”我建议道。
“好啊!”贾立白趁着酒兴附和着。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了施立可电话。
施立可很快就来了,手上还拎了一大袋礼物。
“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我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施立可满脸堆笑。
“坐。”贾立白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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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立可坐定,看着韩有功:“这位是?”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刑大大队长韩有功。”我笑道。
“哦,韩大队长,久仰久仰。”施立可站起和韩有功握着手。
“来,喝酒,什么恩怨我们一笔勾销。”贾立白吐着酒气。
他们的恩怨能一笔勾销,但我与施立可的恐怕没这么容易,换了我受到这奇耻大辱,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错先在我。
四人喝得大醉,我真佩服韩有功和贾立白,要是有突发事件他们怎么办?
喝醉了也好,喝醉了可以叫朝霞带我回去,享受她的温柔。不过来接我的是许大平,他背起我把我扔进了车,幸好,我看见驾驶室坐着的是朝霞,心中一喜,只要能让她关心我,天天喝醉又何妨。
“以后不要喝酒了。”在江滨绿廊的住宅里,朝霞拿着毛巾为我擦着脸。
我抓过朝霞的手,可怜兮兮道:“我感觉你不想理我,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正常,可我真的怕失去你。”
“傻瓜,我怎么会不理你,只是现在工作忙,不大有空,你不是也很忙吗?”朝霞笑道。
想想也真是这样,我怎么就觉得朝霞不理我了呢?是我太在乎她了?我有些后悔喝酒了,不然此时应该是与朝霞在床上欢好的时光,真是后悔,我为什么要去喝酒呢?
抱住朝霞,在她耳边轻轻道:“很久没吃过你做的菜,还有你的小提琴。”
“知道,快睡吧,晚上我做菜给你吃,乖!”朝霞哄我道。
带着幸福的笑容,我沉沉睡去,不知朝霞会不会出现在我的睡梦中?
醒来已经五点多,床边的一杯菊花茶已凉,朝霞呢?
“朝霞!”我叫着,却没有人应。
她有事去了?怎么没人?我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张漠,指着他骂道:“你混蛋!”
镜中的张漠也指着我,不过他骂不出声来,我哈哈大笑,还是我厉害。
钥匙开门的声音,进来两个人。
“哟,怎么一股酒味啊?”
听着那声音,我一激灵,酒气都差点跑光。
“哇,你还真嫁了个酒鬼啊。”李红霞搭着朝霞的肩膀。
我有些愤怒,那地方只有我才能搭。
“土财主,新年好啊。”李红霞打招呼道。
“新年好,你跑这来干什么?”我笑道。
“怎么,不欢迎啊?”李红霞懒洋洋的把包往沙发上一扔。
“不敢,欢迎之至,只是想不到大姐你会在大年初一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