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要炸开死了般,让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看来有时让一剑喝些酒也无妨,这人今日说的话,他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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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剑把莫秋拉开一些,注视着莫秋的眼道:「小秋,你现下功夫还不到家,可别去找陆玉打。」
莫秋依依不舍一剑的胸膛,蹭了几下蹭不过去,只好放弃。「她现下受了重伤,只剩三成功力罢了。」
「只剩三成你也打不过。」一剑道。
武功向来是莫秋的痛处,被一剑戳中要害,他整个人几乎跳起来。莫秋不甘愿地张嘴要反驳,这时却有颗药丸弹进了自己嘴里。
莫秋动了一下舌头,脸颊顿时皱得比陈皮干。「苦的!」
那又苦又怪的味道令莫秋恶心,他作势想吐掉,一剑原本醉得迷茫的双眼却突然精光大作,喝了声:「嚼碎吞了,不许吐出来!」
一剑沉稳的声音有着天生的威严,不容莫秋抵抗。
莫秋平时敢对一剑没大没小,那其实是一剑对他孩子气的纵容;可当一剑正起姿态管教他时,莫秋便只能从嗷嗷叫的小狼变成喵喵叫的小猫,乖乖听舅舅的话,半点都不敢反抗。
「吞下去了没?」一剑问。
莫秋痛苦地点点头,吐出舌头,上头只有些黑黑绿绿的药泥。他嚼得很碎,味道恶心的要命。
「恶——」他打了个气味十分要不得的嗝。
一剑敲了一下莫秋的头,带了点纵溺的语气道:「这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对你学武的进展有莫大的帮助。盘膝运功,将眞气导入丹田,快些。」
「……哪来眞气?」莫秋碎碎念了句。
可话还没说完,他便感觉喉头处开始发干,身体闷闷发热,经脉中慢慢出现若有似无的眞气,虽弱,却是十分精纯。那些眞气并非自己所有,因无法融入进身体内,没一会儿就鼓噪乱窜起来。
莫秋惊疑不定地看了一剑一眼,一剑却镇定地将掌心贴住莫秋胸口,如往常一般耗费自己的眞气为莫秋引路。
莫秋突然明白方才吃的肯定是那叫小七的人所给的奇药,不敢拖延,立即盘膝坐好,在一剑的帮助下缓缓收起这些眞气。
刚强而又霸道的内力缓慢注入莫秋体内,每达一个窒碍的|穴道,便停在其上打转。
一剑紧闭双眼,额间冒出冷汗,他在察觉莫秋体内阻塞无法通行的经脉|穴道后,便以自身眞气夹带着莫秋本身的内力强硬冲破,而后更将那些放出的眞气全数归导入莫秋气海,收归莫秋所有。
莫秋日前功力尚浅,完全不知一剑注入他体内的眞气最后竟是被自己所用,如今得了奇药,一刻间似乎灵窍全开,竟能察觉身体经脉间那些内力的翻搅运行。
莫秋心里有些慌、有些乱,却又高兴万分,他心绪一动张开双眼,才想说话,却听见一剑说:「默晕赤霄诀,机不可失,舅舅现下助你行功,你便能突破第一重,到达第二重。」
「舅舅……」莫秋轻声道:「你这样会耗掉自己不少修为……」
一剑睁开眼,赤霄诀行功时本是戾气最盛之时,然他眼里精光散去,兴起一抹笑,只道:「无妨。」
短短二字,却是重击莫秋心扉。
一直以来一剑都是这么做的,将练武之人视为最重要的内力分送给自己,爲了替自己筑基,从没有一丝一毫不舍。
莫秋的心绪乱了一下,而后赶紧收敛心神,随一剑运行内功心法,不想浪费一剑的苦心。
过了两个时辰,两人慢慢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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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脸色苍白,出了一生冷汗,耗费过多眞气的结果令他内腑受创,浑身虚弱乏力气息微促。
莫秋喘着倒进一剑怀里,他是得利最多之人,眞气自行运转一周天竟毫无阻碍,气海充盈眞气丰沛,赤霄剑进入第二重,武功至此略有小成。
一剑失去太多功力。莫秋这么一靠,他便给压倒在床上。
「……舅舅,你说我现下能不能打赢陆玉?」莫秋气喘吁吁地说着。
「还早着。」一剑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那药还有多少,一次全吞了成不?」莫秋解下一剑腰间绣工精细的荷花锦囊,稍稍掂了掂重量。
一剑斥道:「武学之道在于循序渐进,还没学会走就想飞,小心跌个粉身碎骨!」莫秋性急,轻重不分,一剑怕他会出意外。
「那有什麽!」莫秋趴在一剑胸口,抬头轻轻用鼻子哼声,有些慵懒有些沙哑,还带了点撒娇意味地说:「有舅舅你在,无论什麽事你都会帮我,我才不怕。」
「你这孩子眞是。」一剑无奈。「好了,快起来,别压在舅舅身上。」
「不想我压着你,把我推开得了。」莫秋耍赖不肯离开。
「舅舅一下子失去了太多功力,现下浑身发软,动不了了。」一剑连声音也虚软无力。
莫秋问道:「你之前不也都这么帮我?怎就没事。」
一剑说道:「因为咱遇见铁剑门的人了,舅舅多给你一些功力,你就也能多一分能力自保,没想到……竟然会累成这样……」
莫秋凝视了一剑好一会儿,喃喃念了句:「这不是故意给我可乘之机吗……」
一剑没听清楚莫秋说了什麽,只感觉莫秋忽地轻轻笑了一下,而后脸庞便压了下来,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缓慢地亲吻。
莫秋伸出舌尖在一剑唇缝打转,一剑忍不住低吟了声,抵抗不了徘徊舔舐硬是想进来的莫秋,松开了牙关,放任这人对他动作。
莫秋的舌柔软灵活,滑过一剑齿列,舔着口里的每一处温暖,一剑僵了几分,有些诧异莫秋探索般的动作。
莫秋彷彿是想将一剑每个地方都舔遍,无论多细微之处皆不放过,最后寻到了一剑缩到后头动也不动的舌头,轻轻地摩擦缠绕。
碰着喜欢的人便无法控制,莫秋喉间发出细细的颤音,那微弱的震动由两人紧紧接触的地方传到了一剑喉间深处。
一剑下腹升起熟悉的灼热感,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令他觉得不妥,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想将莫秋推开,然而实在是一点气力也无,最后还是莫秋察觉道,才退离开来。
一剑的脸很红。
莫秋嘟着嘴的表情很不满。
一剑尴尬得支支吾吾,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莫秋双眸盈盈犹若一湾柔柔春水,嗔道:「舅舅你做什麽推开我,你的胡子扎得我疼我都没介意了。」
「既然会疼那就别亲了!」一剑立即道。
莫秋睇了一剑好一会儿,心想这人眞是不解风情,都箭在弦上哪能说不亲就不亲,难不成要叫自己像上次一样含恨入睡,隔日起来洗裤子不成?
「可是我想亲舅舅很久了!」莫秋低声道:「喜欢的人天天在面前晃,晚上又睡在身边,我以前碰到喜欢吃的东西都是第一口就吞下肚的,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的声音有着淡淡的哀怨。
「什什什什……什麽!?」吃的东西!?一剑结巴。
莫秋笑了笑,伸手摸摸一剑脸庞,转移他的注意力道:「舅舅,让我帮你刮脸好不?」
莫秋想起不过才几日前的事,那时犯病的自己迷迷糊糊差点割断一剑咽喉,不知经历过那样的变故,一剑对他的信任还是不是如同以往,仍否愿意把性命,交付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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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的脸被莫秋摸得有些痒,他原本尴尬非常,不想再被莫秋这般摸来摸去,然而当他看见莫秋一脸希冀地望着自己时,却不由自主地点下头同意莫秋动作。一直以来,他都未曾拒绝过莫秋的请求。
莫秋欢快的低呼一声,手脚并用地跨坐到一剑身上,他双膝跪夹在一剑腰侧,迅速掏出怀中的玄铁匕首,「锵」地匕首出鞘声响亮非常。
瞧莫秋高兴成这样,一剑不解地问道:「刮个脸罢了,你干啥高兴成这般?」
莫秋笑得眉弯眼弯,开心得不得了,脸上的小窝窝也深好几分。他说:「因为舅舅肯让我刮脸,就是信任我、喜欢我、毫不犹豫把自己交给我!」
这话说出口莫秋突然察觉自己泄漏了心事,他有些忐忑地盯着一剑想瞧一剑由什麽反应,但一剑却陷入沉思,正努力理解胡子和信任与喜欢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一剑这憨样更是招人喜欢,莫秋拿着匕首在一剑脸上比划,这么个没心机的人,从哪里开始下手好呢?
虽然等一下都是要拆解入腹的。
手中的匕首慢慢动作,莫秋脸上神情认眞,彷彿多专注于那些杂生的胡子,然而他的小屁股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手上刮一下,臀便蹭一下,又挪又动地,在一剑的腰腹间磨来磨去。
那恰到好处的力道施在一剑身上,成功地搅乱一剑原本平稳的气息,一剑糊里糊涂地被勾起了反应,闷闷地喘着粗气。
清理干净了一剑的门面,莫秋将匕首放到床头,摸着一剑干净俊朗的刚毅脸庞,听着他紊乱失控的喘息。
一剑满脸通红,才要开口赶人下去,莫秋却说:「舅舅你顶着我了。」
他含笑的眸子晶莹剔亮,彷彿不解人事的稚子,说着无关风月的话。
「因为你一直乱动乱动……」一剑咳了声,低声吼道:「还不下来。」
莫秋张着清澈的大眼,歪着头看着一剑,他将手搭在一剑腹上,好奇地捏了捏。
「你知道吗舅舅,小时候我老是仰头看你,觉得你就像座山,强壮而不可动摇。可后来你回来,我也长大了,才发觉你并不是那么巨大的存在。原来你不比我高多少,刮了胡子,整个人就清俊起来;你也不比我厚实多少,脱下衣物,轻轻便摸得到骨头。」
宛若像想证实自己的想法般,莫秋将一剑的腰带解了下来。
衣襟敞开,露出一剑结实的身躯,由上往下望,紧紧贴附骨上的肌肤是滑腻诱人的麦子色,莫秋微微弯腰伏身,一剑身上清新的味道夹杂些许酒香,令他有些醺然。
莫秋的手在一剑身上游移,带着情欲意味的抚摸,让一剑有些克制不了。
一剑因浑身乏力而任人宰割,心里有气地怒问:「你这是在干什麽?」
莫秋无辜地说:「摸你啊!」
「摸、摸、摸、摸我做什麽!」一剑不争气地又脸红了。
「不为什麽,就是很想摸啊!」莫秋将这等暧昧字眼说得再自然不过,他凝视着一剑,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天眞而单纯,明亮的双眼里没有丝毫污秽,只是眞挚而渴求。他低低地诉说着:
「舅舅不是说过喜欢我,我也喜欢舅舅啊!两人间若是互许终身,这等事不过是因情而起,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想分开,所以想成天在一起,所以想彷彿地碰触,反覆地确认对方是不是眞的喜欢自己……舅舅,你别赶我好不好,你已经很久没有让我摸摸了。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啊,所以让我摸摸好不好?」
莫秋的温言软语没有太多油腔滑调的调情,但光是一而再地重复的「喜欢、喜欢、喜欢」,便叫一剑的心酥了起来。
「舅舅,好不好……」莫秋如小动物般蹭着一剑,轻声央求着。
「那……那……摸……摸几下就好……」一剑不慎被唾沫呛着,猛咳了几下,脸色涨红。
得了一剑的应许,几乎便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