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会被嫌弃。
不过……莫秋顿了顿、想了想,跟着又漾起带着满足的浅笑。他低声说:「嗯,舅舅的确是永远都不会同我计较这个的。」
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他的一切。无论那人将来变老变丑、疾病残衰,对他的喜爱都只会随着岁月增添,而更加深远。
莫秋明白了一剑的心意,那些之前纠结于心的愤恨顿时尽数化去,他的笑越来越深,眼底光芒也越来越璀璨。一剑有时实在跟不上莫秋转来转去的心思,他虽不了解莫秋为何而笑,但见莫秋开怀,自己也开心了。
一剑倏地掀开棉被下床道:「来,让舅舅看看你比舅舅高了没!」他心情愉悦地下地,谁知才站起身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莫秋发觉一剑脸色整个褪得死白,急得连忙扑来将一剑搂住,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他往床上放。
「小心些,你身体还弱着,别急忙起身!」莫秋怒斥。
「欸,你力气也变大了!」一剑既感动又欣慰,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会骂舅舅了!」
莫秋横了一剑一眼,本想骂人的,可最后还是不忍,遂嗔道:「我还差你大半个头,要这么快就长得比你高,那还不成妖怪了!」
一剑开怀大笑。「说得也是!」
一来一往间,所有烦心事都被抛开不复回。莫秋让一剑躺好以后,看一剑满脸笑容的模样,心里一动,便也顺势窝到一剑身旁,偎着这人躺下。
莫秋试探问道:「舅舅……如果我以后真的长得像你一样高、一样壮,你也会喜欢吗?」
「不管小秋长成什么样子,舅舅都喜欢。」一剑笑声爽朗,虽中气不足声音有些虚乏,但听得出来他这大病初愈的人今日真是很开心。
一剑老是这样,明明没什么目的的话语、明明就只是这么未经修饰地说出,然而却总是让莫秋心里听得一荡又一荡,眼眶热心里酥起来。
莫秋突然一个鹞子翻身,狠狠压住一剑,跟着低下头便朝他嘴上用力啃了去。
一剑双唇丰厚、尝起来又软又韧,香软酥滑,莫秋一含入了嘴里便不想放开。
一剑被吻得气喘吁吁,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只着一件亵衣,松脱极易,莫秋的手轻而易举地钻入他怀里摸啊摸地,摸得一剑都有些受不住。
莫秋灼热的指尖轻轻滑过结实的胸口,他一边和一剑的舌尖纠缠,一边喃喃说道:「好久没这么摸了……舅舅你的皮肤还是这么滑腻顺手……真是好得想叫人咬上几口……」
莫秋说着还轻轻在一剑|乳首拧了一下,一剑忽地一颤,莫秋感觉一剑下半身与他相贴的部分,微微地硬了。
「这样舒服吗?」莫秋手指在一剑胸膛上画圈,而后朝着那颗樱红点了点、揉了揉,他带着情欲的嗓音有些沙哑,边亲边问着。
一剑觉得莫秋这口吻简直像在调戏大姑娘,他的脸一红,翻身想要将莫秋给压回去。可惜无论如何扑腾,却还是因为气虚体乏而翻身不能。
一剑最后累得大口大口喘气,但却没料到这般嘴巴大张实在危险。
莫秋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个机会,他灵滑的舌头伺机闯入,几乎没遇到任何抵抗,便深深侵入了最深处。
莫秋的舌几乎是从咽喉处缓缓往外舔舐摩擦,吻得那么深,瞬间让一剑感到微微作呕的不适,然而伴随着那种感觉,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萦绕喉际,有些痒有些难受又有些愉悦。莫秋的撩弄,总是让一剑无法自持。
莫秋卷起一剑的舌头,重重地吸吮到连自己也发疼的地步,他难以控制自己,只想更多更多地,从一剑身上感受那所有会叫他疯狂的部分。
放慢动作,爱抚般地与一剑纠缠,在碰触到舌根下的柔软时听见一剑喉间发出含糊低吟,感觉自己也有些难耐,两人胯下的灼热也越来越烫。
莫秋放缓动作一点一点地慢慢舔,原本流连在胸膛的手也缓缓移到一剑下身。
一剑被莫秋吻得晕晕呼呼,不但喘不过气脑中一片空白,更是除了对方以外,什么都无法去思考。
每回莫秋扑上来时总是又亲又咬,凶猛得像想将他整个吞下腹似的,一剑这时候总是想,这孩子是不是又没吃饱了,咬他舌头的那股劲就像在嚼五花肉般的用力,还吸得啾啾响,彷佛尝得很欢快似的。
莫秋探入一剑亵裤底下的手缓缓抓住那根灼热,上头的舌尖从上颚齿列部分一个用力摩擦,往后探到嘴内不可知的深度。
一剑则是一手握住莫秋的分身撸动,一手揉了揉莫秋的半边臀瓣,而后插了一根指头进去。
莫秋轻轻哼了声,离开一剑的唇,窝在一剑肩膀处,细细喘息。
他抚弄着一剑的热块,感觉浑身像是要被烧融了一般。一剑前后侵犯着他,指尖寻找着他体内最为敏感那处,被碰触到时他耐不住地拔高声音叫了一声,一剑的指腹便使劲暗揉,惹得他的呻吟都颤抖起来。
莫秋扭着腰,浅浅地往一剑握着他的手里撞,那类似抽插的动作也因为眼前这个是他妄想了许久的人,而渐渐地把持不住,加快起来。
莫秋难耐地喘息,握着一剑分身的力道也加重许多,他一手撸着一剑的茎部,一手捏着囊袋里那两颗圆球不住动着。
一剑的气息越来越乱,喘息也微微变调,常有压抑不住的低沉呻吟浅浅溢出,听得莫秋浑身燥热,几次都差点泄了出来。
「……舅舅……舅舅让我摸摸好不好……」莫秋在一剑耳边呢喃着。
「摸……摸什么……」不是在摸了吗?一剑昏沉沉地想。
「你腿张开一些……」莫秋含住一剑的耳垂轻轻咬了咬,而后将舌头伸进耳洞里一舔。
「嗯……」一剑的呻吟带着鼻音,微微将双膝敞开了些。
莫秋的手沿着囊袋抚下,指尖在会荫部分抚了抚,一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他微微皱起眉头,在莫秋体内进出的手指也缓了下来。
莫秋的手指因为沾了一剑的东西而湿润非常,几乎没有阻碍地便滑到一剑从未为他人打开过的秘所之前。就在他往那垂涎许久的皱褶压了压,想要强行叩关而入之时,一剑察觉莫秋的意图,整张脸瞬间爆红。
一剑猛地把莫秋整个人翻过来压住,三两下将原本就已经褪得差不多的亵裤拉下,大大打开莫秋的双腿,而后坚硬灼热的凶器狠狠往上一捅,整根没入莫秋紧窒的体内,用力抽动起来。
「啊——」莫秋失声叫了出来,他被这猛烈的动作顶得呻吟不断。「舅舅你……慢、慢点……太快了……啊……」
一剑没有理睬莫秋的抱怨,被他压在身下的莫秋虽不断喊着慢一些,可秋眸带泪,眼角含春,神情如怨似嗔,微张的口里还能看见那鲜红小舌轻动。加上他上身衣衫整齐,下身却被扒得精光与一剑交合在一起,那淫靡的景象一剑要停得下来,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奋力地往莫秋身上顶,被紧窒的内壁牢牢裹覆,每回退出时底下那张小口彷佛不肯放似地绞着,弄得一剑难受却又万分舒服。
莫秋的内壁突地痉挛起来,紧得一剑闷哼一声。莫秋呻吟一声弓起了身子,一道白浊喷洒在自己和一剑身上,光是后面被侵犯就让他难以忍耐地射了出来,灭顶的愉悦令他浑身虚软,接着又被一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用力地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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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内壁微微地收缩着,就像如今瘫在他身上软若无骨的莫秋一般,一剑抱着无力反抗的他用力往上顶了许久,最后终于低吼一声将浊液尽数射入了莫秋体内。
「嗯……」莫秋蹭了蹭一剑的脸颊,慵懒地抱住一剑,轻轻地在他耳畔呼气。
一剑的脸红了一下,仍然深深埋在莫秋体内的东西,又因为这么一蹭,而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第五
两人分开后,虽浑身黏腻,但还是搂着彼此。
因为一剑仍是有伤在身,莫秋身上的伤也还没好全,所以即便莫秋多想再亲亲抱抱一剑,仍是得忍下来。
一剑拨了拨莫秋因为汗湿而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温柔得凝视着他。
莫秋突地动情,探头吻了一剑肿成羊肠似的嘴唇,才又躺回原处。
一剑干完体力活后疲惫袭来,眼皮又有些沉了。
莫秋柔声说:「想睡就睡。」
一剑的确是困得不得了,可还撑着不肯倒。他含糊不清地说道:「起码也得烧些水让你沐浴净身,否则这样不舒服。」
「不打紧,你先睡,我想先抱抱你,水待会儿再去烧就成了。」
听得莫秋这般说,一剑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便传来了小小的鼾声。
莫秋搂着一剑好一会儿不放,听着一剑沉稳的呼吸声,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在这人清醒之前,自己每天都想着要如何对他,让他后悔他当日所做的一切。毕竟石牢那几日的折磨是他挥不去的梦魇,让他差一点便撑不下去,入了黄泉。
可是……手搭在一剑柔韧的腰上,想着这人的腰明明就这么细,方才是哪来的气力打椿似地拼命猛往他身上撞。
这人……是深爱着他的……一剑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怎能因为这人视侠义二字多过自己与他的性命,便迁怒于他。
一叶那日来时,将一剑如何下跪求剑,最后急到呕血昏倒的事情说了。
他当时是冷着脸送一叶出去的,一叶那时还边走边喊他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可后来当他回到房里看见面容苍白憔悴,依旧沉睡不醒的一剑时,心里高筑的墙便崩塌了。
他怎能恨他……
若是要这人背弃一生坚持的侠之大义,这人也不会是他所喜欢的,那刚正不阿、择善固执的延陵一剑了……
「好吧,我原谅你了。可以后不许有下次,否则我绝不饶你。」莫秋轻声说。
许久之后,莫秋才放开一剑,下床清洗了一番。
沐浴过后,他仍不忘拧了条干净的巾子回来,替一剑擦拭。
然而为这人换上洁净衣衫之时,不小心瞥过他细腰窄臀的眼,为自己引来了一阵口干舌燥。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莫秋深吸一口气,回到床上紧搂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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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还有许多时间,绝对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只是……
莫秋感觉自己硬梆梆的下半身抵着一剑。
希望明早起来不需再次洗裤子,他可真讨厌早上得蹑手蹑脚去井边打水洗衣。
一剑又休息几日,在莫秋的悉心照料下,内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
这天午后他坐在屋檐下的石椅上,被冬阳晒得昏昏欲睡。
他记得自己方才原本练了套拳法,只想着坐下来休息片刻,却没想到被晒得好生舒服,浑身没劲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过过这种悠闲的日子了。陆誉走后莫秋接下铁剑门,一叶的天香楼又没事,他自己则受了内伤被吩咐不许太过操劳,于是便这么晃悠晃悠地,除了吃喝拉撒睡,啥也不用做,成了闲人一个。
一剑差点睡着的时候,莫秋走进了小院。他瞧一剑懒洋洋像只大狗晒太阳的模样便觉有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一剑睁开眼,看着莫秋从怀中拿出一块指头宽的玄铁铁牌,系到他的腰带之上。
「你给我绑这啥东西?」一剑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