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映照下，大蛇丸苍白的脸仍然没有染上人气，冷淡而疏远，仿佛原本就不应存在世间。
“离开得仓促，蛇是来不及带走的了……”像是告诉来者，又像是自言自语。
“……是的。”不大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那人有点迟疑。
“真田，你认为该怎么处理？”他垂眼轻抚着手中与夕阳同辉的大丽花。
阴影沉默了一段时间，答道，“可以将它们放生。”
“要是我不愿意让别人得到呢？自己带大的宝贝，总是不愿意让人染指的。”苍白指尖上的鲜花，瞬间化为粉末，随着秋风散去。
“那便……亲手毁掉。”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那人却回答得很犹豫。
“是吗……”大蛇丸站起身，喉间发出一阵低哑的笑声。“退下吧。”
阴影中的人刚离开不久，就听见门口传出大大的开关声，气喘吁吁的红豆砰砰砰地从门口冲到回廊上，猛地扑进他的怀中。
大蛇丸稳稳地站着，双手圈住她的腰，任她挂在自己脖子上。
“我及格了及格了及格了哈哈哈——大蛇丸大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中忍了！比赛的时候我连汗都没有流哦！”她兴奋地在他身上磨蹭，迫不及待地讲述今天决赛她是怎样将对手
打得鼻青脸肿哭着求饶（事实有待进一步确认！），某某大人物又怎样对她的表现赞不绝口。
他耐心地听着，脸上带着她常常见到的笑容。大蛇丸席地坐下，将她放在大腿上，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然后啊~我就召唤出阿三，死死缠住他……”她依旧抱着他的脖子。“可是那小子竟然想使用替身术，幸亏我及时发现——”
“死了吗？”
“……没有，不过一辈子都不能做忍者了。骨头几乎被阿三压碎，两只手也被废掉。”她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充满光泽。“怎么样！呼呼！大蛇丸大人~我是中忍了！”感觉到
熟悉的大手抚弄自己的头发，她又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
“红豆……是为了什么而变强？”
“……诶？”跟一年前的问题一样。她楞楞地抬头。“因为想要变成跟您一样令人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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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官方回答。
“是吗。”他低头，将脸伸到她的颈窝中。
“大……大蛇丸大人？”感觉到他冰凉的发丝掉进衣服里，她僵住了，任他紧紧抱着。
“红豆……跟我是不一样的。”
“啊？呃……”她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忽然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大蛇丸大人……”
“疼吗？”他轻抚她后颈出现的咒印。
“……”浑身如同火烧般疼痛，红豆咬紧牙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揪住他的衣服，盯着大蛇丸的脸，金色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
“啊啊——啊啊……”身体再也无法承受，痛苦化作一阵阵嘶哑的尖叫，他任她抓着自己，脖子上已经被指甲刮出血痕。
她再也不相信TV了！红豆瞪大眼睛，大滴的泪水从眼角滑下，被他的舌头轻轻舔去。什么海之国……什么小黑屋……她受骗了！她在也不看电视了——
不知道煎熬过了多久，她在他怀中缩起痉挛的身体，嘴巴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张着。
“……看来是痛昏过去了”他调整了一个坐姿，让她窝得更舒服，当然，这种做法是没用的。在咒印的侵蚀下她除了疼痛已经没有了其他感受。大蛇丸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
弱。
“也会撑不过去了？”他轻笑一声，“自己带大的宝贝，总是不愿意让人染指的……”
低头，撑起红豆变得跟他一样苍白的的下巴，唇吮上她的。
不知何时，阴影中的人又出现了。“大人打算将她作为容器吗？”
“做个记号罢了。”他抚向耳间的硬物，笑了。却让来者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十个人当中，她是唯一成功的。”
灼烧感慢慢减弱，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大蛇丸大人……”她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襟。
“如果……”如果她说的是他想要的答案，结局会是现在的样子吗？
“记住了，我教你的最后一句话：时间是向前走的。”他将怀中的女孩平放在地上，慢慢走向庭院。
今晚是满月，她艰难地转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苍白的月光中。
茫然地将头转回，她盯着与往常一样散发光辉的月亮。吃吃地笑了。
离开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了。
从波风皆人当上火影的那天起，她就清楚了。
可是她以为是可以选择的——像自己知道的那样。
拼命地变强，拼命地追赶。
却还是徒劳的。
当天空泛白的时候，暗部到了。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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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暗部——干杯！哈哈哈哈……”少女手提酒瓶，圈着两个好友的脖子哇啦哇啦地唱着谁也不懂的歌。
“红豆，你喝醉了……放开我！”钢子铁受够了她身上的酒臭味，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算了吧，很多年前我们就打不过她了。”神月出云出声劝道，手也卡在脖子处，以防她用力过猛把自己勒死。
“我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这里是女忍楼诶——我们两个大男人要是被发现了……”
“就说我们玩3P吧哈哈哈——生日当天成为暗部，我御手洗大人真是福星高照哈哈哈——”红豆嚣张地笑着，眼角流下泪水。
“嘘……小声点！”他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你要庆祝可以，把声音压低一点。”
“哦！”她响亮地应道。
让他死了吧。
为了让她尽快安静下来，两人只能拼命往她嘴里灌酒，喝吧喝吧别说话——
“我要枕大腿！”她揪起神月出云的衣领。
“是是是，枕大腿，喂，把大腿伸出来。”他拍拍她的肩膀，对钢子铁说道。
“为什么是我啊！”他不情愿地反问。
“废话难道是我？”神月出云硬把他的腿拉出来，将她的头按在钢子铁的大腿上。“行了吧？快点睡觉！明天不是要到暗部报到的？”
“恶……汗臭味……哪来的臭男人？”她嗅了一下，一拳打向钢子铁，后者赶紧捂住胯 下往后退。“还不是给你叫来的？什么臭男人啊！”
“就是你！哈——”笑没两声，她就啪地躺下，睡着了。
“噩梦结束了吗？”钢子铁小心翼翼地挪到她旁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女霸王龙吵醒了。
“应该是。”每年生日都要陪她这么闹一回，神月出云觉得自己的命都短了好几截。
弯腰将她抱到床上，他回头对收拾酒瓶的钢子铁说道：“这丫头从哪里买来那么多酒，明明还没有成年。”
“变身术。”他耸肩。“真搞不懂要庆祝为什么一定得喝酒。”
“应该是想忘记什么吧。”神月出云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因为是叛忍大蛇丸的弟子，红豆在村子里的处境一直很尴尬。差一点就要被关进牢里，到如今当上暗部，她付出的努力可能是别人的好几倍。
“走了，出云。”钢子铁唤道。
“啊。”两人打开窗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
“呐~我要狐狸脸的！”
“不行，新人只能用鸟脸。”
“耶——为什么？”
“因为大家都不愿意用它。”
“那就不要做鸟脸的啦！多做点大家喜欢的！”
“不行！要维持生物圈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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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清不愿地接过尖嘴鸟脸面具，红豆开始散发怨念。
“嘛……要是这次任务成功了我就给你换成狐狸脸的可以了吧？”
“好！你等着——”撂下狠话，红豆戴上面具就想往外冲。不料衣服被拉住，只好从窗框上滚回来。
“任务卷轴还在我手上你要跑去风间家帮忙挖甘薯吗？”真是个麻烦的后辈！“喏，暗杀田之国的某个大地主。”
“田……田？”
“怎么，想挑啊？那你还是一辈子带着——”
“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管它是什么国家都没关系啦——”她立正站好，敬了个礼。
“至少，为了你的狐狸面具要活着回来哈！去吧。”
“拜拜~”
……
才四年……应该还没有什么音隐来着……
红豆在树林间穿行，心中暗忖着。宇智波家的黄鼠狼今年才九岁，直到他十三岁加入晓……嗯……现在他应该还在晓，做些敛财的勾当。
嘛~反正直到二十四岁为止她是见不到他的了。
见不到就不要想。这是她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话。即使预先知道他就是音隐村的头，以她的能力也不能确保活着站到他面前。
啊啊……真是沮丧的认知，要是她再强一点就好了……
敲敲自己的脑袋，红豆开始研究自己的任务。
把刺杀大地主这种任务列为A级，看来他身边应该有雇来的忍者保镖。
有点困难，红豆开始考虑给自己列一个作战计划。
1：杀进去。
2：探好情况，杀进去。
3：抓个人扮成他的样子，要是被识破就直接杀进去。
……
好像都差不多啊？
果然她不适合做忍者更适合做武士啊……orz
第 16 章
林子大了什么忍者都有。
出任务的时候碰见其他村的忍者并不是什么极小的概率。因此今天跟某个不认识的黑影擦肩而过时，红豆并不打算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那一瞬间胸口闪过的疼痛让她猛地停下，回头看。那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树林中。
……
女忍者暗杀脑满肠肥的色狼土地主，色诱是最好的方法。虽然土了点，却能偷偷潜入宅院而不被发现。对于红豆这种大脑容量不高的人来说已经是能想到最理智的方法。
（）
但是当她艳红色的和服被拉下双肩，下摆也给他拉得大开的时候，门外那两个身影还是没有离开，她就忍不住了。
用毒来了个无声无息，她娇笑着“大人讨厌啦怎么就睡死过去了”拉开纸门，趁着那两个忍者还没反应过来，甩出两个飞镖秒杀。
耶——任务完成，打道回府。
刚想要这么庆祝，却听到身后传来武器的破空声，连忙结印用土财主的尸体代替自己。
“呀~大人被他杀掉了~~~”她捏起嗓子叫道，扭着臀部在回廊狂奔，心里暗骂这种衣服真是逃跑的敌人。
“来人呐！抓住那个吃里扒外的！”某个长得酷似地主的男人从房间里冲出来，振臂一呼家丁便一拥而上。
“辛苦了。”这是她跑过他身边时听到的。
原来是儿子花钱买老子的命，这文几时改名叫豪门秘史了？
见追在身后的忍者被一大群家丁缠住，红豆连忙趁着没人注意纵身跳上屋顶，用手里剑将和服的下摆割至大腿处，用火烧毁。
可惜脚上没穿鞋子，不然她打算就此奔回村里交差。
“还要回去拿东西——”就这点不好，她伸了个懒腰，开始在屋顶之间跳跃。来的时候绕了好多道弯，还是在屋顶跳着好。她满足地感叹，却在某个屋顶降落时差点滚到地面摔死。
“这里……”她蹲坐在屋檐上。心知按里面那个人的能力一定早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