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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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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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要喝茶么?”垂着手的宫娥,温顺的请了示下。
    子默摇头不语,那宫女便垂头退了下去。
阁泪倚花愁不语(3)
这夜,夜的那么漫长,有人哭泣,亦有人独立夜露中,一任清露沾湿了自己的衣襟。
    子默倚在床头,命人勾起寝殿的窗纱,两眼痴痴的望向天边那一轮渐渐西斜的月亮。这一刻,寂寞如此清晰,沁骨噬肉的将自己整个包围起来。在许多许多回忆的拼接下,子默方才惊觉出自己的负心。
    原来,在内心深处,自己却是真的从未放下过修云哥哥,这面,想要皇帝的一片真心,要六宫侧目的宠爱与怜惜,心底,却还含有几分期待,盼望有朝一日能与陆修云再见。
    正是因为心底到底藏了这么一份心思,对于应天成的指摘,自己才会这般的恼羞成怒,不是么?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不堪的女子?埋下头在膝间,子默觉得羞愧与悔恨齐上心头。
    这面的含元殿,皇帝亦是在寝殿后面的小花园里独自站了一宿。眼见天边月色圆润,复由消残,最后弥留,心底,却不知凭的叹息了多少回?
    朕,不过是想在有生之年,好好去爱一回,莫负了上天赐予我这一遭性命,但为何,总是这般的难?子默啊子默,如果你能听懂朕的心声,哪怕是用了是十分之一的真心,你的冰雪聪明也不会凭空变成一腔小女子的幽怨。
    到底,你还是不能将朕真的放到自己的心间啊!
    这样叹来,心底只是一片萧索,连日间的事情,此时也渐渐放下了。自玄色衣衫广袖中取出一支长萧,只竖起箫管,细细吹了一套《小重山》。
    “春到长门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
    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
    惊破一瓯春……惊破一瓯春……皇帝心中思潮起伏,一曲未毕,竟有丝丝热泪涌将上来,然则,惊破一瓯春的那个不识相之人,真的是自己吗?
阁泪倚花愁不语(4)
应天成彻夜未眠,五更时分照常去了早朝。杨清偷偷嘘着皇帝的脸色,暗地里朝外面的小太监做了一个“小心伺候”的手势,这面细细的给天子更了朝服,端正衣冠送上龙辇。众宫人齐齐拜下,恭送圣驾去往正德大殿临朝。
    昨夜宫中想来有一大群人未能安睡,沉静如淑妃,睁眼躺在床上一夜,天色大亮时分,急急派了人过来请杨清过去。
    金蝶苦劝都无用,只得亲自跑了过来央求杨清。“杨公公,您就看在主子平日待您挚诚的份上,去安抚一下吧!您老不知道,娘娘……昨夜可是一宿没睡啊!”
    杨清叹了口气,这个节骨眼上,他去是真的不合适。一夜没睡,一夜没睡的想必昨夜是大有人在呢!漫说自己平日与淑妃交情不薄,这会去了招人耳目,陛下那边的心意究竟如何,这会是连他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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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人心?罢了,这会去了,他也不知道该说啥安抚一下淑妃。摇了摇头,杨清对金蝶说了一句:“你巴巴走来这里,还不如去一下湘云殿呢!那位,才是……”。
    四下站着当值的宫人,远远还有一些路过的嫔妃的身影,杨清不好往明里说,只得按下话头,对金蝶深深看了一眼。
    金蝶在淑妃身边这么久,自然是惯会看人眼神,嚼人话头的。杨清的话自然不会错,可是,真要叫自己去求湘云殿那位……告辞杨清回来的路上,金蝶思来想去,总是觉得自己不够胆量。
    人家是六宫之中名分最为高贵的妃子,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距,自己不过是个宫婢,何来前去求情的资格?再说了,未经淑妃主子的允许,自己也是万不敢踏出这一步的。
    金蝶走在宽阔的宫道上,只觉得脚下的青色石砖今日的颜色分外的凝重。那砖里,仿佛是浇进了铁水一般,自己脚上长着烙铁,每走一步,都觉得寸寸艰难。
    抬起头顺着那长长的宫墙望去,远远望朱红的飞檐直插入云霄九重,铜铃阵阵回旋于天际,那天籁之音,招的飞鸟都远远奔来,围绕其下,久久不肯散去。
    长长叹口气,金蝶垂下了自己发酸的眼睛。唉!原想跟着淑妃会有着风光无比的一天,孰能料到,竟会沦落至今日这般凄惶的境地?
阁泪倚花愁不语(5)
不时有经过的宫女向金蝶躬身问好,金蝶毫无兴致,只是淡淡的点头擦身而过。偏生是这时,有几个宫娥走过去之后,又转身看了几眼,这本是无心之举,也许人家只是瞄见她头上新簪上去的珠钗样式新颖,也许是因为她随身带着的香囊换了新香的缘故,转身回来再看一眼罢了,。
    只是在此时的金蝶心中,却有非常不悦的色彩,随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自己臆想出来的窃窃私语而周身沸腾起来。
    她加快了脚步,闪身奔回漱玉宫中。见得淑妃手中捧了一杯茶,正倚在殿中的宝座上凝神不语时,也顾不上几个一早前来请安的嫔妃在场,立时便泣声扑了上去。
    “娘娘!您赶紧去求一下贵妃主吧!呜呜呜……您不知道,这宫里,现在满处都是些那样的眼神……”。金蝶自跟了淑妃,一直是趾高气扬的豪奴,她行走于禁宫之中,连一般的嫔妃都要给其几分面子,置于平常宫人更是为其马首是瞻。
    说是半个主子,那是一点也不为过的,何曾有今日这般的心惊肉跳?
    那些转身过来偷偷望向自己的宫娥,分明说的就是:瞧,看她还能神气到几时?漱玉宫的那位主子,只怕很快就要失势了……
    虽然在心中也曾设想过贵妃迟早会有一天盖过自己的主子,但是,金蝶却想不到,这一天竟会来的这么快?
    圣心难测,尤其是当今天子,这一连串的变化,先是召集众妃云集湘云殿欲行清宫问罪,后又在见过贵妃之后一脸铁青的走出来,怒气冲冲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到底自己与淑妃主子的命途会当如何?金蝶这一刻与淑妃一同揣测难安,这情形,就如同一只被栓在一条综线上的两只蚂蚱,挣扎着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生命还会不会有阳光一般。
    淑妃呆呆的望着渐渐升起的朝阳,那霞光万丈,以火热的姿势刺穿了苍穹,锐不可挡刺痛了自己酸涩发胀的眼睛。眼眶里盈着热的液体,似要奔流下来。末几,到底还是咬了咬牙,生生的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自己不能在这里哭,最起码,也不能让眼前这两个小贱人看着自己失态,将经年积累下来的余威顷刻扫地。
阁泪倚花愁不语(6)
心里恨的就要滴下血来,面上还是温柔端和的笑着,淑妃坐在宝座上,身后的神明发鸟的羽翼灿烂鎏金:“金蝶,本宫叫你去一趟含元殿请杨公公过来商议一下陛下万盛节庆典的宾客名单,你怎么去了忑久?看来本宫平日里真是太过宽待你们了!”
    这面说着,暗地里伸手过来,往金蝶的小臂上死力揪了一把:“还不快给两位妃主见礼!这么不懂礼数的奴才,本宫留着你白白叫人看了笑话!”
    这一把揪的金蝶眼泪水都涌了出来,火辣辣的疼痛,令她顿时清醒了过来。收到淑妃语中的暗示,她赶忙擦了一把眼泪,旋即拜下请罪:“奴婢一时失仪,请娘娘责罚!”
    说罢,又转头来向如妃与瑶妃磕头请安:“奴婢方才在两位娘娘面前失仪了,还请娘娘恕罪!奴婢金蝶给两位妃主请安!”
    如妃天生一张利嘴,人却不笨,见此情形心中已是大半明白了。心下冷笑着,到底还是摆了摆手中的丝巾,用芙蓉宫扇掩面笑道:“淑妃娘娘,我们又不是外人,您这会当着我们的面责骂金蝶,倒教臣妾们心下难安起来。罢了吧,金蝶可是您宫里的一把好手,臣妾等……就是羡慕您的福气都来不及呢,这等忠奴,您就别再责怪她了。”
    她这面身形一动,手上的芙蓉绣花宫扇轻轻摇曳着,一阵暖香便顺着那风向朝淑妃刮了过来。
    淑妃自有孕之后便闻不得香,也早就晓谕了各宫主位,这会子如妃偏生要犯了自己的忌讳,摆明心里是幸灾乐祸的。纤纤手指暗暗一握,淑妃将丝巾掩住鼻息,心中怒道:“凭你也想越过本宫去!莫要高兴的太早,咱们,走着瞧好了!”
    这面说着,暗暗朝瑶妃使了个眼色,两人眸子一会,各自会心一笑。
    淑妃掏出丝巾按了按鼻子上的浮粉,她的眼下有深色的淤青,那颜色重的如今连宫里最好的脂粉也盖不住。一夜未眠,腹中的胎儿又是经常胎动不安的,这会强撑了端庄的仪态出来,心里的脆弱却已经是欲盖弥彰。
阁泪倚花愁不语(7)


淑妃端坐了一会,不免有些疲乏了。眼见下座的两人不时说些自己根本毫无兴致的话题,只在脂粉衣衫上做文章,耐不住性子挥了挥手中的丝巾,挤出了一丝笑意,她对下座的两位嫔妃道:“本宫一会要召太医过来请早脉了,两位妹妹,无甚事情的话,便各自回宫散了吧!”
    如妃与瑶妃对视片刻,旋即含上暗自得意的微笑:“臣妾告退了,娘娘好生歇着便是。”
    偏生在这时,她们两人的身影刚刚出了漱玉宫的大门,一身鹅黄|色软缎宫装,右手手腕上用细细的银线缠了几朵白玉兰花的窈窕女子闪身进来了。
    淑妃一时眼错,以为是哪宫的宫女过来讨自己的示下吩咐的,于是扭头闭目一旁,口里道:“金蝶,本宫不是叫你关上宫门,本宫今儿不见客吗?”
    才刚落音,便听见来人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轻慢的倦怠,还有丝丝的不屑。
    淑妃登时恼了起来,这面一骨碌坐了起来,一面已经厉声喝了一句:“什么人?敢在本宫面前张转?”
    来人渐渐走近了些,珠帘掀开时淑妃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不久前新封的香贵人。但见她身形娇俏,面若芙蓉沾春露,腰肢用纤细的的腰封束着,鹅黄|色衫子裁剪的恰到好处,将那具曼妙的身体贴身裹住,胸前那一片明媚的春光,隔着一片薄薄的月白色镂花抹胸,在洒进殿中的朝阳下熠熠生辉,只印的淑妃两眼愈发的昏暗刺痛起来。
    淑妃强自按住怒火,偏过头去,听她不紧不慢的请安道:“臣妾恭请娘娘金安!”
    心下一阵厌恶,只做听不见,也不叫起。正巧一旁的宫女递上茶来,淑妃伸手接了,手不由一举,眼瞧着便要向地上掼去,忽然又慢慢将那细瓷茶碗放了下来。
    金蝶跪在她的膝下,只见她鼻翕微动,知道此刻定是怒极了,一声不响,只跪在那里轻轻替主子捶着腿。
阁泪倚花愁不语(8)
淑妃一时气结不语,只用一双含怒的眸子望向香贵人。瞧着那一身招摇的打扮,真是改不了勾栏院妓女的本性!当日原就是自己向皇帝举荐的她,想不到这会也走来看自己的笑话了。
    心中暗暗悔恨,但香贵人却只是躬身立着,一时倒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罢了,贵人妹妹起来吧!本宫今日不适,正要召太医过来诊脉,妹妹进门时,宫女没告诉你吗?”
    不冷不热,不阴不晴,淑妃的态度叫人颇有些难堪。
    香贵人低下头,暗暗咬了咬温润细腻的红唇,遥想当初,自己与淑妃之间,曾经经历了那么久的对持。初入宫中时,为了不让自己获宠,她竟然暗中命人在自己日常的饮食中添加了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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