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打赌,若让他知晓是这两个原因,她的日子铁定会更难过。
一旁的孟伯儒不满老是对着她的头顶说话.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已?”
“我说过了,因为她是”——他不耐烦的打断她,“这是藉口,我要听的是真心话。”
他异样柔和的眼霸道的纠缠住她的双眸,狂烈的火焰在他眼中闪烁。
紫绫让他盯得不知所措,心儿更是无法控制的怦怦乱跳,只好胆小的将视线移开飘向他处,不敢望进他炽烈的眼。
他轻叹一声,“早在丁诗情找上门的那一天起,或是更早;我对她的迷恋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他呢喃地诉说情衷,期盼佳人能懂他的心。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柔柔的抚上她咬出痕迹的唇瓣,低沉的又道:“我真心喜欢的不是她,另有其人。”
“谁?”她怯怯的问,还是不敢望着他黝黑的眼瞳,更是不敢胡乱猜测。
“你说会是谁呢?”
一抹坏壤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他故意轻啮了下她那诱惑他良久的唇瓣,满意的看着她苍白的容颜映上一层飞红,而她如小鹿般惊惶的眼神更是将他的笑容扯得更大,不由分说,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但光是如此并不能让他满意,于是他的唇开始像蝶儿的翅膀,轻轻柔柔地落在她的粉颊上戏弄她。随即又回到她的小嘴,然后伸出舌缓缓的、以着无比的温柔舔舐着她形状优美的唇瓣。
紫绫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亦是虚弱得无力反抗,只感到一股燥热自她背脊窜起,更让她不自觉的轻启樱唇。他的舌头随即趁虚而入,巧妙的引诱她的丁香舌与之交缠嬉戏。
当他的舌碰到她的,紫绫像是被一阵电流击中,又酥又麻的异样感受将她团团笼罩着,脑海顿成空白,只能感到他的吻像是火苗,在她身上燃起无法控制的烈焰,更勾引出发她不知所措的情潮。在他有技巧又毫不保留的掠夺下,她的身子愈来愈热烫,自她体内深处窜起一把情火,逐渐蔓延到全身;她再也无法压抑的吐出一连串娇吟,对他哀求着那不知名的东西……孟伯儒眷恕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仍是搂着她,大手缓缓的抚着她乌亮的发丝,让两人急促的无息慢慢的平复。两人都没开口说话,谁都不想破坏这难得的亲昵气氛。
紫绫柔顺的靠在他厚实的胸前,耳下听到的是他如万马奔腾般狂乱的心跳。
知道不是只有自己为这一吻而深受影响,她不由得暗自窃喜。
孟伯儒爱怜的注视着怀中的女子,在看到她情欲氤氲的眼与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后,他险险把持不住,想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
他只得频频深呼吸,强压下心中的欲念,时刻提醒自己她还生着病呢!
紫绫正好瞧见他眼里深沉的欲望,心儿忽地漏跳了数拍,脸上飞升起赦然。
她赶紧开口,“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他只是冲着她笑,笑得像支诡计多端的狐狸。
“先别想这事儿,你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把伤养好,还我一个漂漂亮亮、充满活力的老婆!”
翌日,就在紫绫无聊的瞪着天花板找蚊子时,病房门突然让人推了开来。
“你们来了!”她漾起一抹甜笑迎向来者,“吃过早饭了吗?”
“别起来。”孟夫人连忙阻止她。
“没关系啦,偶尔起来坐坐反而好受点。”
“好点了没?”孟夫人关心地询问。
紫绫不好意思的道:“好很多了。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住院,都是孟伯儒大惊小怪的,坚持不让我出院。”
提起这件事,就让她感到不悦。连医生都说她可以回家休养,只要定时换药就可以了,可是孟伯儒那家伙却坚持她还要在医院多观察两天才行;天晓得她是最恨待在医院了。
“真看不出来那家伙会如此体贴。大嫂,有空你得告诉我,你是如何让大哥那个顽劣的家伙变了个样的。”
“大嫂?”紫绫不解的看向名义上的婆婆,期望能得到解释。她是记得这个明艳动人、身材窈窕的长发美女,但对她的来历可是全然不知,只知道她是和孟伯儒一起回来的。
“大哥没跟你说我是谁?”孟叔儒立刻气鼓了腮帮子。
紫绫见状连忙安抚道:“由昨天到今天,我多半都在睡觉,我们并没有说多少话,所以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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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孩子,吓到你大嫂了。”孟夫人瞪了女儿一眼,才转身对紫绫解释:“不是你的错,若真要怪也得怪伯儒那孩子,以及我这个全年无休的警察女儿。”
“妈,我是警官。”孟叔儒没辙的翻着白眼。
“都一样啦!对了,伯儒呢?他怎么没在这儿照顾你?”
“他回家帮我拿点东西,待会儿就过来。”
“这样啊!”孟夫人点点头,又道:“说来说去就属伯儒最不应该!结婚这样的大事竟然只是草率的办个手续而已,更没将你介绍给所有亲戚朋友,真是胡来!”
孟叔儒在一旁直点头,并补充道:“对啊!所以我才会到现在才来向大嫂请安。”
紫绫尴尬又不安的聆听她们母女数落孟伯儒的不是,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辩解起,因为这代表她又要说谎;她真的厌倦了说过一个又一个谎言,而且欺骗善良的孟夫人她也十分过意不去。
“紫绫,你放心,我会尽快为你办个宴会,将你介绍给所有的亲朋好友,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入我孟家门。”
这怎么可以!她有何立场去面对那堆亲戚朋友?说不定她待会儿就会离开她们呢!
“这件事过些时候再说好吗?”紫绫婉转的推辞。
“妈,你太心急了;大嫂的伤都还没好,怎会有体力参加宴会?”孟叔儒说着,明眸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大嫂”,唇畔还泛起一抹诡谲的笑。
“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孟夫人轻笑道,亲切的伸手拉过紫绫没吊点滴的手轻拍了下,“你尽管安心养伤,宴会的事不用烦恼,我会将一切准备妥当的。”
紫绫只得虚弱一笑,赶紧将话题转开,“对了,奶奶她老人家不要紧吧~”
“没事。奶奶比倩女幽魂里的千年老妖还厉害,这点小场面根本吓不倒她。”
“叔儒,别口没遮拦,当心奶奶听到会气坏她老人家。”孟夫人谴责地瞪着女儿。
孟叔儒则是佯装没看见,在一旁吹口哨、扮鬼脸。
孟夫人不再搭理女儿,改对紫绫说:“紫绫,这次奶奶的任性害你吃了不少苦头,你可别怪她老人家啊!”
“我知道这全都是丁诗情搞的鬼,奶奶只是一时不察让她利用了。”
“哎呀呀!大嫂,你不能答应得这么爽快。”孟叔儒自动忽略母亲投来的瞪视:“你要知道,你今天会躺在这儿全都是奶奶一意孤行所造成的;都是她老人家不服老爱作怪,老是把最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万分。说穿了,奶奶之所以留下丁诗情那个蛇蝎女人,不过是想看大哥陷入两难、头痛的样子。大嫂你想想,为了她老人家一点点的娱乐,害得你现在不知得躺在床上几个月,而且还行动不便,这是多么可恶又残忍的事!”
奶奶,请您原谅孙女的胡言乱语吧!
孟叔儒在心底稍做告解后,再接再厉的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所以,你一定得向奶奶要求应得的赔偿,否则真的是太不值得了。不然我牺牲点,自掏腰包将我名下的股分送给大嫂,当作是你这次的补偿好了。”
呵呵呵,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瞧她多聪明,不只反将大哥一军,还连同她自己原有的股分、利益——当然还有责任——全丢结他。
她自己赚的钱都没时间用了,做啥还为了那堆没空用到的钱,去扛那一大堆会压死人又会让人早生华发的责任?她才不要下半辈子都让这个大包袱绑得死死的,所以一有机会当然是赶快丢罗。
像她二哥就聪明的早跑到地球上某个不知名的荒郊野外去挖骨头了,而且更技高一筹事先安排妥当,让奶奶就算想使坏用结婚骗他回来也不能,因为他早就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了!
只不过,就可怜了她那个美艳的二嫂独守空闺。她这个二哥还真是舍得,放下美丽的老婆三年都不闻不问,若换成是她,她早将这没良心的人大卸八块填海去了!
“不行!我不能接受。而且伯儒也不会答应的。”紫绫赶躲回绝。就算不了解孟氏兄妹相处的内幕,她亦能自孟叔儒异常晶亮的睁中察觉到不对劲,那绝对代表着阴谋。
“大嫂,莫非你真的不能原谅奶奶?”孟叔儒明亮的眼立即蒙上哀愁,存心让她为难。
“我说过,我不怪奶奶。”
“既然不怪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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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绫为难的向孟夫人求救,不料孟夫人却立即撇得一干二净“不关我的事,你们姑嫂自己解决。”
孟叔儒闻言,咧嘴笑得好不得意。
唉,这家子真的是异于常人,否则怎会拚命将白花花的money往她这个外人手中送?“好吧!”紫绫重重一叹,但又附加但书,“只要你能让伯儒点头,我就没意见。”
孟叔儒狠瞪着她,要精明如狐狸的大哥同意接收属于她的担子,根本是天方夜谭嘛!一旁隔山观虎斗的孟夫人见着女儿难得吃瘪的拙样,不禁掩嘴偷笑。她真的愈来愈欣赏这个媳妇了,能让她古灵精怪的女儿吃瘪可不容易呢!
达不到目的,孟叔儒气呼呼的撇过头去,紫绫只得不安的向孟夫人求救。
孟夫人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着安抚她,“别理她,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只要等女儿再想出另一个将股权转移的方法就行了!
说起她这些孩子们,她真不知是该骂或称机,个个视金钱、权利如粪土想来她是该感到欣喜的。最起码那些为争夺权势的人伦悲剧不会在她家里发生。
“对了,你还不知道丁诗情的下场吧?”
紫绫摇头,继而不满的嘟囔着,“我问过伯儒,可是他的嘴比蚌壳还紧,半点消思都不告诉我。”
“他是不想让你担心。”
紫绫不满的皱鼻一哼,继而又问道:“她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一旁的孟叔儒再也忍不住的插嘴,“她犯的可是谋杀罪,关个一、二十年是跑不掉的。”
“啊!”紫绫忍不住惊呼一声,等她出来不都成了老人了?“真的会判这么重?她只有谋杀一缸的鱼而已也!”
“大嫂”——孟叔儒大叹,“她要杀的是人,不是鱼!就算谋杀罪名不成立,伤害罪也一定会成立的。她把你伤成这样,绝对不能饶耍”
紫绫难过的皱起眉头,“我住院不全是她的原因,是我自己疏失所导致……”
“哼,都一样!有胆动我家人,就要有付出惨痛代价的决心。”
“但是她太可怜了。”紫绫还是一脸的不忍,企图为丁诗情说情,“说穿了她只是太深爱伯儒,才会做出这一连串错事。”
“错错错,失恋不能当成杀人的理由。”孟叔儒摇头不表赞同。“男女交往本来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这种以爱为由而不择手段,甚至要胁。自杀、杀人相逼都是不对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可任意妄为?”
“但是……”
“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我看大哥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娶你进门。”
孟夫人在一旁猛点头,同意女儿的话。
紫绫让她们母女俩如此称机,极为不好意思,脸上一片酡红。“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好,是你们太抬举我了。”
看到她们这般维护她这个外人,她内心的愧疚感更深了;欺骗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一定会惩罚她的。
“其实四个孩子当中,就属伯儒尽得奶奶的真傅。”孟夫人轻叹,“他们祖孙俩的脾气、个性简言是如出一辙。”
“没错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