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没法再跟他说硬话,只得拍拍他肩膀:“行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我先回德国。接下来做两个项目的确比较忙,所以也请你别过来……我不是嫌弃你或生你气,我怕耽误你工作。”
“不会,不会。”这人在我面前的确是一点架子都没,两句软话就被哄得毫无芥蒂地笑起来:“我只想能多有点时间跟你在一起。而且你就快毕业了,到时我们直接一起搬回荷兰。”
“说了不用就不用。” 这家夥,说得好听,搬去跟我住,还不是为了就近监视?老子要上这个当才是戆头。我不耐烦,甩手往前走:“我没打算跟你直接一起搬到荷兰。”
“啊?”他有些吃惊,但仍攥著我的手,亦步亦趋地跟上来,问得非常小心,长睫毛湿漉漉的:“那……那申请荷兰的资金呢?去荷兰做博士呢?”
他这样又立刻令我非常心软。“申请的,做的。”只能使拖延之计了:“这样,你在荷兰帮我准备申请的事,那个还不知得多久呢,你搞定了再搬过来……当然,”我再次拍他肩膀:“我相信你的能力。”
“啊,好,好,好。”不过被我应付著表扬一句,维伦就好像整个人都被点亮了似的,一下开心起来:“我一定一定,帮你找个很好的实验室!很好很好的那种!”
唉,这人。
或许真因为我在这儿才是个举目无亲的外国人,他对我总带著某种类於长辈的关爱跟包容。我承认是常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但这并不等於就不享受,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就只有他这麽总想著给我最好的,处处悉心考虑。我怎麽可能不享受。
而且,他和我其实也根本没多大文化差异。在他面前我几乎就是透明的,光看我脸色他就知道我在想什麽,无论他怎麽做我都满意──除了跟我妈多嘴这事以外。
荷兰真的是很冷。。。。。。
今天气象局下了严寒警报。。。大概是零下15度。。。
》””《
被ttt碎碎念到我。。。。。。。。嗷!!大怒掀桌ing。。。
天气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是荷兰第一对因为加湿器而离婚的伴侣了=_=||||
啊。。。。
当然。。。。。。。。牢骚发完。。。。。
票票还是想要的。。。。。。。
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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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四章(3)
想到这里我心里软绵绵的怒气全消。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一手揽著他的腰,另一手把他脖子够下来,在他鼻尖亲了亲:“谢啦。”
“嗯,嗯嗯,”维伦有些难为情,可人还神采飞扬的,死死抱住我肩膀不放,顺势也在我嘴角吻吻:“童童,你第一次这样对我,我真高兴。”
咳,不就当众亲个嘴嘛,你们外国人真爱小题大做。我心里甜滋滋地,简直骨头都没三两重,忙拉著他往前走:“回家。”
“好──”维伦拖著长腔。他年龄大我这麽多,却似乎打定主意要跟我撒娇,一路上黏答答地怎麽也不松手,找著机会就嘬一个。
妈妈的,肉麻当有趣。
可说实在的,这是我有生第一次在大太阳下、众目睽睽中,光明正大地演个正在热恋中的角色,可以说是新鲜而有趣。而且我一点也不讨厌这样,我乐在其中。
我想对我而言维伦真是很与众不同,发怒时他总能让我冷静,烦闷时又令我通身舒畅。我那麽喜欢与他作伴,有他在身边连空气都清新些似的,连他身上那股松木香我都迷恋得要命。
这也是我第一次对谁有这样的感觉,既甜蜜、又有些酸楚,连自己都莫名其妙地完全捕捉不住。一想起这个人,就情不自禁捂紧胸口,生怕心脏突然爆掉了。
那感觉极强烈而又挥之不去,直到离开维伦回到在德国的寓所,我仍心如鹿跳地,满脑子都是那家夥在夏日暖阳下,仿佛晴空般湛蓝的一双眸子。
心猿意马外加舟车劳顿,进门也懒得去收拾那摊娜塔莉制造出来的杂乱,沙发里随便刨个坑就倒下去狂睡。等醒来还不住发!怔,半晌才听到手机里反反复复的提示音。
抓起机器我满头黑线,奶奶的竟睡了三十多小时,猪啊……咳,呸呸,能睡是福,嗯哼。
导师的催魂call暂不去管它,倒是我妈发了好些email来。
她动作也还真快,两天功夫就给我找了个同城的中国姑娘。而且就在我们学校,学marketing的,跟我们试验室隔著栋楼。人比我还小两岁,照片看上去蛮温柔,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一双白生生的小龅牙,像只微型啮齿动物。
Email上说这孩子是个温州人。爸妈早年偷渡去葡萄牙熬到大赦,乘著欧盟的东风飘来德国开了个小超市。算华丽的初代移民,把女儿办出来後急著找个知识分子当女婿好提高社会地位。
这下真是被逼进死胡同了──我只打算随便找个姑娘生儿子,现在人家爹妈都连带进来了。将来要离婚,只怕我也别想再在这城里混下去──我妈打算得还真够深远。
不过,到时候,反正,我肯定已经去荷兰了,又何必在乎这麽多。她家配我家算高攀,何况老子又不是不优秀。等到时她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一定对她们母子好,绝不亏待一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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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小算盘,把手机摆弄过来,又摆弄过去,看到有陌生的未接电话,条件反射地拨回去,立刻就听到个年轻的女声:“Hallo。”
跟小温州哈拉半天,挂了电话我很茫然。说实在的我对女人没什麽鉴赏力,经历了娜塔莉之後越发觉得她们就是群莫名其妙的生物,喜怒无常不说,而且自私任性到极点──当然,当然,我妈除外。
我也不讨厌女人,但我真没法跟女人有话题。有科学研究证明是因为G在脑骨里缺少某样平衡器,所以对女性声音接受程度差,此言堪称真理。
总之,聊这麽久电话,脑里也完全留不下任何印象。虽然对方一个劲地夸我:是个好的倾听者。你看,女人跟男人打交道,就希望对方只带耳朵,那老子的嘴……闲著不去吹箫还干啥?实打实的“淡”出“鸟”来。
这个……咳,想到吹箫,自然而然,我就想到了维伦。
说来也怪,跟他明明第一次见面就上了床,这两天在他爹家却相处得格外清心寡欲。只要手握著手亲亲嘴就无比满足,连睡觉都分两间房──当然我後面还伤著,但不等於他不能雌伏嘛。娘哩,老子也变得柏拉图了。
唉,唉唉,我也不知怎麽回事,越想他心里越像揉了把羊毛,麻酥酥地忍不住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抱著手机狂翻他照片,不停後悔怎麽以前Zuo爱时没留点纪念。
维伦在我手机里笑得神采飞扬,我盯著他那双蓝眼睛,情不自禁叹了口气:他这麽出色,里里外外都没一处不好的地方,可我还是得娶个面目模糊的温州姑娘。老子这小日子怎麽过得就如此无奈。
胡思乱想地非常烦,情不自禁拨电话给他,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醒了?”
且说,群里的cc告诉我,要教ttt说:
你是我的全部
於是教之。
ttt(含情脉脉):宝宝,你是我的臀部
本王:囧。。。。。。。。。。。全部,是全部
ttt(认真,鹦鹉学舌):前部,是前部。
本王:囧
ttt(再接再厉):宝宝,你是我的前部
本王(忍无可忍):是全部!全部啊全部!!!
ttt(疑惑):是钱包?前部?
本王:TAT掀桌
= =。。。。。。。。。。。。。。。。有些中文的发音,拉丁语系是绝对发不来的。。。
不过,“你是我的全部”这句话,在英语是:you are my everything,但在荷兰语跟德语都是 je bent mijn alles (du bist mein alles), alles是全部的意思,everything是每一样东西的意思。
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ttt要学中文应该不会那麽难吧。。。相通的地方蛮多啊。。。。。。。别打扰我让我自我催眠。。。。。。。让我自我催眠。。。。
嗯,回归正题。。。。。。。
新人王听说每十天是个坎儿??
寒。。。。。。。。还请大家多支持。。。。。。。。。。。。不要吝啬地投票吧!!
参赛的书名是: 反攻好忙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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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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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日过之後──第四章(4)
啊,这家夥,我肚里的蛔虫麽?“喂,你怎麽知道我在睡觉。”好像阳光驱散乌云般,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打心底里乐出来:“你跟踪我?”
“我请人给你送了申请荷兰资金的材料。这个博士项目还没公布,但我已和负责的教授拿到内定职位。具体操作方法是与你现在的大学合作,其中部分资金我会说服我们公司支持,”他没理我,自顾自一口气说下去,很兴奋的样子:“这个xxx实验室曾被提名诺贝尔生物化学奖的。我都没想到他们竟还有初级研究员的位子没被填上,而且跟你的兴趣走向格外切合。”
“哗!”靠,xxx实验室,在这领域谁不垂涎三尺啊?!才一天功夫就带来天大的好消息,这家夥,怎麽这麽有本事。我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材料呢?喂,我没接到啊!喂,喂,你等等,我问问快递……号码是多少?”
“送材料的人,”他顿了顿,慢吞吞地回答:“那个人,在你家门口按了好久门铃,从门上猫眼看到你在睡觉,所以就在外面等著……结果被你家大厦的保安,请去喝茶了。”
“啊?这,这个……怎麽可能。”话说完我都有些心虚,老子一向躺平就雷打不醒,这下也不知快递跑到哪里去了:“你给我他的号码,我打过去。”
“可以。但我想如果现在你打那个送快递的手机,对方可能会是忙音。”维伦仍一本正经地,语气平稳又客气:“因为他正在忙著跟你通话。”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呱”一声跳起来冲出去,磕磕碰碰地什麽也顾不得。
门刚开到一半我就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形,一手握著手机,一手插在裤兜,肩膀靠在我家楼道墙壁上。
他闻声抬头,冲我笑笑,眼睛那麽蓝,肩膀那麽宽,脸庞那麽英俊。
我欢喜得一颗心都要爆开,也不顾後面保安探头探脑的,扑过去一把挂住他肩膀:“维伦!你怎麽来了!”
“来送材料呀。”他低头吻我脸颊。嘴唇温软呼吸滚热,一身松木香沁人心脾,啊,啊啊,那瞬间我乐得飞起。
“怎麽之前不告诉我。”我忙不迭让他进门,这才看到他身後停著几只大皮箱:“怎麽,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公司准了我一些假期,我可以将手上的工作带过来在分部做,当然,每月要回荷兰几天……但是,嗯,你说过,帮你办好博士申请就可以搬来……” 他欠欠身,看一眼皮箱,口气有些忐忑:“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可不可以来借住几天?”
这……这家夥,未免也太有行动力了。之前是搪塞过他申请成功就能搬来,但我这边还忙著追小温州,让个大男人住进家里岂不是蹊跷加骇突,何况他还算我的地下情人。我满头黑线。
他见我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