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会里的兄弟!'齐楚楚努力地平抚着自己心中的激动,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杀死了那么多会里兄弟的那个恶魔,虽然自己并没有参加那场起事,那只是在安徽分坛的人做的,但是会里早就已经流传了眼前这人如何残杀自己会里弟兄的不同版本的传闻,而且据闻那些被他抓到的会里的兄弟,更是遭到了挖眼剥皮等酷刑,甚至还有更多的起事百姓被坑杀掉,连那些妇女和孩子都不放过,甚至还有的说他每顿饭会吃一名孩童的心脏,每天要十几名处子侍寝,手下那四位高手,更是开黑店出身,不管男女老幼,都煮而食之,甚者还与他一起分食,她在心中早就把他当作恶魔一样,会中兄弟恨不得群起而诛之,但是她怎么也不能把那个传闻中的恶魔和眼前的这救了自己的命并且让自己心中产生了异样波荡的人联系在一起。
'你也是红花会的?那这次来行刺的都是红花会里的人了?'我看着齐楚楚,心中想着这红花会未免也太大胆了,他们的暴乱刚被剿灭,各地还在不断的追查着他们,他们竟然就敢袭击龙船,刺杀乾隆,这样下去未免又是一场风暴,各地又要经历一场大清洗了。
'乾隆如此的残暴不仁,这次我们在安徽的起事,又杀害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如果我们没有行动的话,那岂不是被江湖人耻笑!'齐楚楚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而且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她接着说出来的话,更加得让我吓了一跳。
'杀我?为什么?'我看着齐楚楚,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她,我自问并没有作什么对他们红花会不利的事情,而且我在安徽的平乱,也是奉的乾隆之命,这叫各为其主。
'为什么?'齐楚楚显得比较激动,'这次安徽大旱,你们这些朝廷的官员不但不赈济灾民,任由那些灾民无家可归,纷纷饿死,没有办法之下我们会中安徽分坛的兄弟仓促的起事,被你带兵镇压,弄得整个安徽是尸横遍野,要知道那些反抗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却被你们尽数的坑埋,很多的村子到现在也没有人烟,而且你还任由你那四个开黑店出身的手下,四处的搜刮美貌女子和孩童,竟然做出了烹食的恶行,难道这样你还不该杀吗?'齐楚楚这一下子爆发了,把她听到的那些关于我的恶行全都吐了出来,她浑身颤抖,双拳紧紧地握住,样子就像是恨不得立即给我几拳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她刚才对我的好感,早就冲上来了。
'楚楚,你着说得可不对了!'我看着齐楚楚,怎么也听不明白,她刚才说得那是我吗?这不是活脱脱的一个活阎王吗,把安徽弄得尸横遍野,这也太夸张了吧!'楚楚,你这是听谁说得?'
'听谁说的?我们会中的人都这样说,而且还有那拼命逃回总舵的徐州分舵的香主庄啸天,还有我的八师叔,更是被你打断了双腿,还没有到刑场,就已经被你们折磨而死,听说八师叔上刑场的那一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齐楚楚看着我,虽然这八师叔平时和自己的师傅经常有分歧,而且平时见了自己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他终究是自己的八师叔,也是会里的兄弟,更是会里的骨干支柱,在江湖上也不失为一条好汉,但是没想到就这样被那清廷给害了。
'庄啸天?'我没想到这个被我放走的人又回到了红花会里面,明明是我放他走的,到了他的嘴里面怎便变成了拼命逃回,我要了摇头看着齐楚楚,'我不知道你听他们都说了什么,这次大旱虽然朝廷也有一部分的责任,但是却并不像是你说那样,之所以死那么多人,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你们红花会的责任!而且你还说这一切是你们仓促起事,其实从一切的现有证据来看,这简直就是你们早就准备好的,这次灾害之所以能爆发这么大,这么多人离乡背井流离失所,也是因为你们,都是你们红花会一手造成的'
'胡说,狡辩,这里面怎么会有我们会中的责任,如果不是清廷腐败无能,不管百姓的死活,贪污赈灾的银饷和粮食,根本即不会有这次的仓促起事!'齐楚楚不信的看着我,会中的人都在传清廷怎样的无能,怎样得至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还有我怎样的残害百姓,我现在的话语在她看来就是狡辩,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再次地走到了火堆的另一面,远远的看着我。
'狡辩,我还用得着狡辩吗?'我看着齐楚楚一个苦笑,看样子她是中了红花会的毒太深了,这些红花会、天地会还有割辫党,一个个的宗旨都是什么反清复明,但是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真让他们得了这江山,他们有谁会去真正的复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都逃不脱钱和权的束缚,但看着红花会在安徽不顾百姓死活的做法,让他们的了江山,还不知道会把这些百姓带入到怎样的深渊。
'你去当涂看看,问问那里的白姓,就会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这是这次大旱,我用我自己的财产安置了十几万的灾民,给了他们土地,使得他们躲过这次难关,不然的话死的人会更多,你既然没有参与到那场暴乱之中,你就没有资格去说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错,我是有四个开黑店的手下,但是让他们为什么开黑店,是因为他们没有吃的,他们的家人要生活,要活下去,但是是谁让他们没有吃的,不是朝廷,而是你们,是你们红花会!你们满口的仁义道德,但是你们做的又是什么,说我什么,坑埋百姓,对我是坑埋了好几万的百姓,但是他们并不是活人,而是在这次灾害中活活饿死或者吃观音土撑死的百姓,把他们卖了,把他们烧了,是为了不让瘟疫流行,我市四尺的召集女子和童子,我是为了让他们能生活下去,我是在给他们工作,让他们有口饭吃,这些人现在都在当涂,你可以去看看,我敢保证他们的生活,比现在那些普通的百姓还要好上一些!'说话间我又再次地想起了那尸横遍野的情景,这种景象使我怎么也忘不了的,这次换成了我心情激动。
'因为我们,只是因为我们领导百姓反抗这残暴的清廷吗,这么大的灾害,并不是我们造成的,是你们这些的官员不去积极的赈灾,虽然我没有参加这次的起事,但是对于那些百姓的困苦我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这些都是你们这些官员带来的!'齐楚楚一时间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她的心里面也很乱,他听了我的话,再经过和我这段时间的相处,认为我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种人,但是那些传闻又太逼真了,几乎会中从安徽逃回来的人都这样的说。
'你不知道,你是被他们骗了,就是这次旱灾,只是一个很小的灾荒,而且朝廷还连续三次地播下了赈灾的银两和粮食,虽然第一次被那些贪官给克扣了,截走了,但是这第二次、第三次运来的钱粮,却足以应付比这更大的灾荒,但是那些钱粮都去了哪里,都是被你们红花会中的人给半路截走了,只是为了能让那些百姓配合你们的起事,而放任这那些百姓活活的饿死,这一切从头开始都是你们会中早已经计划好的!'我看着齐楚楚,虽然她也是红花会中人,既然能叫杨成协为八师叔,那她的地位一定也不低,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齐楚楚看着我,连连地摇头,在我说完,她就下意识中认为这是假的,如果我说的是真的话,那简直是不敢形象的,截取灾民的钱粮,不光会使众多百姓活活饿死,而且也是江湖同道所不耻的,在她的脑海里面,红花会早已经是正义的代表,甚至是代表了所有的苦难百姓,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第十四章 缘是相识
'阎揆你认识吧,他也是你们红花会中人!'我长呼了一口气,如果要说服她的话,我知道很困难,那些观念已经在她的脑海里面根深蒂固了,我必须要提出足够的证据才行。
'阎揆?'齐楚楚轻微的点了点头,'我认识他,他是我六师叔的弟子,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兄,是徐州分舵的副舵主,但是在我们起事中被你们抓到了,会里的人都说他是凶多吉少,徐州分舵的舵主庄啸天说他被你严刑拷打而死!'
'如果我说他没有死,而且现在好好的活着你信不信?'我看着齐楚楚,这个阎揆对朝廷来说还是有用处的,他清楚地知道红花会中的一些内部布置和职责,所以他现在活了下来,我已经把他教给了孝孝,按照孝孝的手段,他现在应该已经是改名换姓,享受着荣华富贵,成为了忠实的大内密探中的一员了。
'他还没有死,那他在什么地方?'齐楚楚听了我的话,眼中猛然的惊奇,她看着我随之又是一片黯然,'纵然他没有死,但是落在了你们的手里面,也要脱几层皮了,还不如死了倒是痛快!'齐楚楚冷冷的一笑,看着我道。
'他现在不但没有受什么苦,而且生活得也很好!'我看着齐楚楚,'在你们的这次暴乱中,他也算是一个主要的领头人吧,虽然我们给他上刑了,但是并没有动用大刑他便把一切都给招出来了!'
'他招了,那我们那几个安徽和邻近的几个分舵被你们接二连三地发现,我们会里面的兄弟被抓都是他招出来的吗?'齐楚楚听说阎揆把一切都招了,心中突然的恍然大悟,他们会中在安徽的暴乱被平定之后,接二连三有分舵被官府挑破,更是有很多的弟兄被抓入狱,甚至被抄家砍头,会中就一直的认为出现了叛徒,但是却一直的不知道是哪各分舵的,没有找到,各分舵也人人自危,都从明面上转移到了暗处,甚至连平时的暗号都更改了,就连这次行动,也只是动用了总舵中的一些人手。
'嗯!'我看着齐楚楚点了点头,'就因为他把什么都招了,我才知道这其中很多的事情都是你们红花会一手操纵的!我才知道那些赈灾的粮草都是被你们红花会中的人截走的!'
'叛徒!叛徒!'齐楚楚咬牙切齿的道,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寒光,但是她又转过头看着我,面上依然是不置信,'截粮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我们会中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嘿嘿!'我轻微的一声苦笑,'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但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这次的劫粮的事情,是你们会里的九当家“九命锦豹子”卫春华和十四当家“金笛秀才”余鱼同领着人做的,而且他们还把截来的粮食运到了来安县,那里的知县也是你们会里的兄弟吧,他们通过来安县向各地你们所控制的粮行把这些粮食分批地贩出,获得你们红花会中的经费,还有的则成为了你们暴动后的粮草,要不然就算是他们暴动,又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人的口粮,他们这可是一点都没有给来安县留下呀,要知道来安县可是这次的重灾县,每家每户都有死人,我的那四名手下就是这来安县人,你们会中运粮食的过程可都被他们兄弟看到了,而且他们是因为躲避你们会中人的追捕,还有家人的生活不得已的才开起的黑店,而且这一切都是你们那逃回去的七当家“武诸葛”徐天宏的主意,这样的话你们这次的暴动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能够有自己控制的地盘,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权和钱,为了这些,你们根本的就不会顾及百姓的死活!'我看着齐楚楚,什么都给她说了,她爱信不信吧。
'怎么可能……怎么会……'齐楚楚听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