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孝!'这个名字十分的耳熟,也让我沉思了一阵,当初乾隆为了不让太监专权,吸取前朝的教训,特意的从众多的太监党中挑选了八位不识字但是却十分机灵的小太监到自己的身边,并且分别的命名为,卜忠、不孝、卜仁、不义、王八礼、王八仪、王八廉和王八耻,现在卜仁已经十太监副总管,王八尺不知道去处,其他的几人如果不出现什么错误的话,也应该是宫里面的太监首领了,而且我在外宫并没有怎么见过他们,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应该都在内宫之中,专门的伺候那些嫔妃,那知道些皇后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但是就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什么?'他都说过些什么?'我看着情娘问道,能让情娘这么担心,那着废后的后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说不定还有着我这么多天一直想要找的答案。
'他是在喝醉后,白莲花在赞他手指和舌头厉害的时候说的,他说宫里面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他们这些当太监的很多都跟宫里面的宫女结成了菜户,甚至有些还是和那些久未被皇上宠幸的嫔妃,很多太监都有这样的手段,而且他在无意间还说露了,宫里面一个叫什么王八耻的竟然会和皇后有很亲密的关系,而且这次皇后被废就是因为他,其实宫里面那些太监和嫔妃们这些假的把戏皇上早就已经知道,那王八耻和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情皇上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说皇后娘娘年老色衰,皇上根本的就不去找皇后娘娘,也放任了皇后娘娘这些虚龙假凤的把戏,但是也不知道这么巧,皇上遇刺后心情一直的烦闷,又让他看到了皇后的虚龙假凤的勾当,怒气冲天当场就在床榻上面抓住了他们,并且将王八耻鞭打致死,扔进了江中,而且好像又在皇后的帐中发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符咒,所以便将皇后给打入了冷宫,当时伺候的那些宫女太监过几天还都莫名其妙的失了踪,应该是被皇上堵了口!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当时听了可时下我一身的冷汗!'情娘看着我,紧紧地依在我的怀中。
第四章 意外之人
京城和府
再一次的在这个时代体会到了过年的气息,那一场雪断断续续的下了很久,今天的天气虽然依然的是阴天,但是天上已经没有了那飘落的雪花。
院子里面的雪已经堆积的很厚了,我坐在偏厅向外望着,我的面前是一大片的连地玻璃,这可是从当涂运过来的,现在当涂的一切可以说是建设的如火如荼,这种玻璃也是我不在京的时候生产出来,运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我的府中修建了一个一面墙壁全是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院中一切景色的偏厅。
院子中依然的是白皑皑的一片,偏厅里面放置着几个暖炉,使得里面的温度根外面有着极大的差别,我半躺在那垫着棉垫的躺椅上,不但可以清楚地看到院中的那美丽的雪景,更可以清楚地看到我和雯雯她们堆起的两个雪人,而且因为院子中那不断吹过的微风,带起了屋顶上的那些雪花缓缓的在空中飞舞。
'大哥,大哥!'一声声越来越紧的呼声,让我从那迷迷糊糊的小憩中惊醒,我睁开了呢朦胧的双眼,一把的掀开了身上盖着的毯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甚至不知道是谁给我盖上的毯子,也只有在自己的府中,我才能这样无拘无束的放松,将自己的神识完全的收回。
'大哥!'我刚站起了身,偏厅的门帘已经被掀开了,和琳是疾步的跑了进来,看样子他是极为的兴奋,进屋来已经是气喘吁吁。
'二弟,你怎么来了?'我看着进来的和琳,表情很是惊讶。
'大哥,我接到你没事的消息便赶来了!'和琳冲上来,一下子地将我紧紧的抱住,'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不能来主持我的婚礼了!'他打趣着,眼中还含着激动的泪水。
'我当然要主持你的婚礼了,长兄为父,我可是要喝你们进的茶的!'我看着这和琳,'既然已经订了在年前结婚,就不能再让珍妮等得太久了,不会只有你来了吧,珍妮哪?'
'她呀,刚进门就被几位嫂子给拉住了,我还没有恭喜大哥,到了明年我就该做叔叔了!'和琳看着我,笑着道。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你们也不用回去了,你们的婚事就在京里面办了吧,大哥一定给你们办得漂漂亮亮的!'我看着和琳,他也是越来的越出息了,他现在是太平知府,整个太平府都在他的管辖之下,凭着我们在当地的名声,还有我们救助的那些灾民,现在的太平府几乎就成了我们的属地了,我们兄弟在那里就是一方的土皇帝,各级的官员还有当地的绿营,几乎就相当于我们的私兵,而且在当涂,我们还有八千余人的名义上的护院乡丁,这一段时间,他们可是全部的武装上了火枪,就是那些绿营也都武装上了神弩。还有那大炮,虽然还没有到最后的生产,但是试制的已经成功了,当然还有瓦特的蒸汽机,在我的那句全力的配合下,也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虽然还不太完善,已经是初具了规模,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就是不知道我派出去远行英国的那些人到底怎么样了,这可是已经一年多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嘿嘿,那就有劳大哥了!'和琳轻微的一笑道,在我的面前,他始终得像是几年前的那个少年。
'对了,过了年,大哥可能会上任闽浙总督,到时候你要见我可就方便许多了!'我看着和琳,虽然这个上任的消息还没有确定,但是它出自孝晓之口,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差不多。
'去闽浙?'和琳听了我的话,突然的一惊讶,'大哥刚坐上这内务府的总管不足一年,为什么又会被调去那里?'一个官员的调动,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最起码也要三年,我这职位变幻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福建的天地会最近有些异常,台湾府的很多官员都被他们买通了,所以皇上调我去那里,可能是要压制一下他们,但是这只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具体的圣旨还没有下,这段时间我奉命在家中静养,也没有见过皇上!'我看着和琳,他是我最亲近的兄弟,也使我最值得信任的,对他我可是没有什么隐瞒的。
'异常,难道他们是要造反?'和琳看着我,在我点头之后,他的表情也变得很严肃,我成为闽浙总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要知道我们现在的生意基本上都在江浙一带,每年光打通关节都要不少银子,如果我成了那里的父母官,那就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了,而且哪里还有几个港口,特别是厦门和马尾两个通商口岸,那两个地方现在可是和外界联接的窗口,大批的货物都是在那里进出,可以说是两个金矿,对于我们的出口来说也是相当有利的。但是如果天地会反叛的话,我必定会卷入到战事之中,那可是有生命的危险的,这也是和琳表情变得严肃的原因。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我看着和琳笑了一笑,'但是你们太平府的绿营和当涂的那些家丁我可能要调用一些!'虽然说着没事,但是我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妙,要知道如果真的战事大起的话,我可不然为当地那些养尊处优的满汉把起的绿营有什么作为。
'没问题的,当涂的我们那八千乡丁大哥可以尽数的调走,但是绿营的士兵虽然有一万,如果要调动的话,必须经过兵部上报皇上,等皇上下了批文才行!'和琳看着我。
'但是不用那么多,我只调走五千乡丁,终究当涂是我们的老底,一定要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的,还有要尽快地在当涂县城和马鞍山新城建造城池,把造出来的那些大炮都给我安装进去,我要让它们成为无法攻占的城市,至于皇上的调兵手令,没问题我会想办法的!而且,要当涂的工厂加紧的制造火枪和弹药,我有预感这次天地会的动静会很大!'我看着和琳,当涂是我们的根据地,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丁点的差池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都不知道我这次带谁来了,你绝对猜不到谁还活着!'和琳沉思了一阵,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那脸上又挂满了喜悦,心情有些激动地看着我。
'谁还活着?'我让他突然的话语弄的摸不清头脑。
'是和大,和大,他还活着,他找到当涂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他并没有死,只是眼睛瞎了一个!他一直得躲在紫荆关附近山中的一个猎户家养伤!还有,他说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连我问他都不说,只肯见了你才能说,你的这个奴才调教得不错,还是一个忠奴!我现在把他和我带的那些手下一起安置在南城的客栈里面了!'和琳缓缓的道,他的话也让我吃了一惊,当初他们二十六个兄弟,现在只有和二在我的身边了,和三、和四、和五、和六他们四人跟着和鼎去了欧洲,而剩下的二十人,有十五人在太平府和福建绿营中当差,几乎都已经混到了把总,特别是十三与十八更是混到了六品千总的位子,这和大当初奉我的命令在紫荆关探听巴甘他们的消息,没想到和巴甘他们一起遇到了山匪,他竟然活了下来,不得不让人感到吃惊。
雪飘南城
虽然外面又缓缓的飘起了雪花,但是在街上的人们并没有因为它而减少,反而是比往常更加的热闹,已经越来越近年关了,越来越多的人进城来购办年货,而这里本来就是闹市,现在是更加的热闹,这正是那些商贩赚钱的日子,谁管它天上下不下雪,卖年货的、卖玩意的、卖吃食的,这里是应有尽有。
南城客栈并不算是很大,但是也有着里外里的几间院子,越近年关,这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这段时间本来也应该是客栈最为清闲的时候,但是现在却让那客栈的老板乐得合不拢嘴,他这本应该像往年一样空着的院子,突然间来了客人,而且出手还极为的大方,一口气将他的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豪客,要知道他这客栈在京中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一天也要十几两银子,而那客人放在柜台上的那可是整整的五百两的银票,这店老板活这么大,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大面额的银票,他可是将那张银票藏的严严实实的,连他家中的那婆娘都没有告诉。
两个小轿缓缓的停在了南城客栈的门外,两位二十几岁的公子从那轿子中迈出步来,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料和由他们身边的那几名保镖,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也让那些从客栈门口经过的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更是有几名怀春的少女,停下了脚步偷偷的打量,特别是前面那位年纪稍大的,更是少见的俊秀,而其身上还隐隐的带着一种贵气,这人正是听了和琳的话后,匆忙赶到这里来的我。
'奴才和大见过主子,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子了,奴才办事让主子担心了!'我刚在和琳的指引下推开了一间屋门,屋子里面那本来躺在床上的人一看是我,连忙的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双膝猛然的跪倒在地上,跪着爬到了我的面前,嘣嘣嘣的向着我磕了三个响头。
'你……你是和大?'面前的这人我简直是然不出他来了,他就是那个和大吗,一年之间,他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也能看出来他在外面到底吃了多大的苦,原来那显得健硕的身子现在是那样的干瘦,似乎除了皮包裹着的骨头连一点肉也没有,被风一吹就有一种想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