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我是第一次的听到这个词从嘉庆的口中出来,当然我知道在朝中很多的大臣,特别是那些老臣骂的要比这难听了,我所作的一切他们都看不惯,但是当这个词从嘉庆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更加得让我确定他并不适合做一个皇帝,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竟然还不能做到喜怒不表于颜色,特别是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
'为什么?翠儿,这是为什么?'爱得越深,伤得越深,这一句话在福长安的身上充分的体现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很少有福长安这样关心爱护一个女人的男人,他自认为自己做的事情很多男人都不会做,他对翠儿那么的爱护,那么的体贴,但是他还是背叛了她,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他很清楚现在自己身体的状况,根本没有任何逃走的希望,更何况这里还有他的家人,这一切除非有奇迹出现。
大结局——夜宴(四)
'我不叫翠儿,我的名字叫林翠莲,我的父亲就是被你们剿灭的天地会总舵主林爽文!'林翠莲的一句话,也让福长安彻底的明白了。
竟然是她,对于这个名字,我可是印象深刻,并不是因为她在江湖的绝色榜里面排名第四,也不是因为她那个造反的父亲,而是那在台南发生的让人难忘的一幕,整个城内的所有居民,两万的军队,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我也是在后来抓到的那些天地会成员的口中,才得知当时的庄大田就是她装扮的,一个女人,这样的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我还是第一次得见,到现在,追捕她的公文还贴在各个县的城门口,没想到她竟然就是翠儿,她一直得隐藏在福长安的府中,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和嘉庆有了勾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福长安娓娓地坐了下来,虽然他的力量正在逐渐的恢复,但是刚才的站起却让他身上的力气完全的透支,他能作出那么多的动作,说出那么多的话,已经是极限了。
'把他给朕抓起来,还有这里所有的人,全都压到外面的车上,给朕送到天牢去!把和绅给朕带过来,朕要看看他狼狈的样子!'嘉庆轻微的挥手,看这福长安的样子,让他的心中充满了一种满足感,让他有着一种天下在手的感觉,在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皇帝,而且这种满足感,让他急于的想要见到另外的一个人,一个让他害怕,又让他浑身感到兴奋的人。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一个个的官员被那些黑衣人架了起来托了出去,而且还能够感觉到有轻微的脚步向着自己走过来,我知道自己不用再隐藏下去了。
'啊!'就在我感觉到那手碰触到了我的手臂,我想要出手的时候,一声的闷哼从那人的口中传出来,紧随着那闷哼,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道,甚至有着几滴液体状的东西滴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是血液,而且还是带着热量的新鲜血液。
我知道试图抓着我胳膊的那人死了,而且是被跟他一起走过来的那名同伙杀的,这变的越来的越有意思了,也让我再次的沉静下来,我要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我感到我的身躯被抱了起来,纤细的手臂,那挤压在我背上的柔软感觉,还有那在空气之中存在的特有的香气,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的味道让我很熟悉,楚楚,我十分确定,竟然是齐楚楚,自从当初的京中一别,已经一年多了,当时发生的一幕是在不能不让人气愤,但是后来一想,楚楚这样子做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被骗的傻女人罢了,我也曾将派人各处的查找她的下落,都无济于事,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嘉庆招募的那些手下之一。
'抓住他们?'明显的楚楚的动作,和那被她杀死的黑衣人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因为她一边的搀扶着我的身躯,所以她的动作也很缓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音,很快的她便被围在了中间,而且那些刀剑毫不留情的向着她的身上招呼。
她一边的扶着我的身躯,一边的抵挡,虽然她的武功也很高,但是这也足以让她累的气喘吁吁,而且险象环生。
'砰!砰!砰!'一连串的声响,周围的刀剑不但被一个个的震开了,而且有好几把甚至从中间断掉,'对待一个女人,不要那么的粗暴!'我一只胳膊抱着楚楚的腰部,另外一只手握着楚楚那拿剑的手,我们现在的动作和姿势就像是在跳交谊舞一样。
'绅哥,你醒了!'看着我苏醒了,齐楚楚显得很是激动。
'当然了,如果我再不醒的话,被他们伤到了你,我可就要后悔了!'我轻微的拉下来楚楚面上罩着的黑巾,她那美丽的绝色容颜就这样显露在我的面前,一年没见,她廋了很多,而且面色也苍白了很多,甚至早早的有了几分的憔悴,这可以看得出来她这一年过的并不好。
'你原谅我了?'听着我的话语,在楚楚的面上是充满了希望的神情。
'当然了,你在外面的时间也太长了,该回家了!'我一边的防御着周围的那些黑衣人,一边的看着楚楚,手臂更是将她紧紧地搂了楼。
'住手!'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嘉庆的一声高喝让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的对自己祖传的密药产生怀疑,先是福长安意外的没有倒下,现在又是我的苏醒。
'你没有喝酒?'嘉庆看着我,看着其他的人在那里昏睡着,而我则是那么精神,甚至连一点点虚弱都没有,对于他来说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我喝了!'我看着嘉庆,这个当年的少年在这么多年的成长之中,历经了种种,已经成长为一个青年,但是也正是因为那些经历,又让他看起来要比实际的年龄成熟和苍老,'也许是你这三杯酒里面忘了下药了,或者你这三杯酒里面的药物过期了,我说你怎么也是一代帝王,怎么那么小气,在这种时候都拿些过期的药出来!'反正已经和嘉庆撕破脸了,我也不怎么客气,一口一个你的调侃着。
'你!'嘉庆那一直充满得意和笑容的脸变得极为阴沉,忘了下药,那是不可能的,所有的酒都是从酒窖的缸中取出来的,不可能没有药,过期,那更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这些药可是最近刚配的,而且自己怕药量不够,所有的量都是加倍的,而现在我喝了酒却没有事,那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我提前服了解药。
'你有解药?'嘉庆看着我,他的语气之还是那么不确定,要知道这种密药和解药一直的控制在他们皇室的手中,而且传男不传女,连他的姐姐孝孝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自己这是第一次用,解药也只不过是给了自己那些参加宴会的手下一些,而且每人一颗都是有数的,难道是那些手下,在他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他有猛然的回头,看着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官员。
大结局——夜宴(五)
'你能在福长安的身边安插人,难道我就不能在你们的内部安插人吗?'我看着嘉庆,要知道我手里面的这两粒解药可是很难才弄到的,嘉庆拿出的解药是有限的,而且还是有一定数目的,根本的不能在那些数量上面做手脚,但是每一粒的解药小上那么丁点,也是不会有人能够看出来的,而被刮下来的那点粉末,也只能勉强的支撑这样的两粒药丸,一粒留给了我自己,另外的一粒便是放到了福长安的酒里面,这也是我并没有带其他人,而单独的来参加福长安宴会的原因。
'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嘉庆的性格多疑,可以说他简直的是由多疑构成的矛盾体,好像出了他自己,他什么人也不会相信,一方面的他怀疑我是真的在挑拨离间,另一方面他又怀疑自己身边真的有我安插的人,所以他在跟我说着话的同时,又警惕的看着他身后的那些官员。
我看着嘉庆,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就是让他疑神疑鬼,绝对的让他极为的困扰。
'哼!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你没有中迷药,但是你也休想离开这里!'虽然我并没有如嘉庆所料的昏迷过去,但是嘉庆并没有很是慌张,只是开始的一些惊讶罢了,为了今天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很久,甚至每一个方面都考虑到了,他绝对的不允许在成功的时候有任何的差错。
嘉庆轻微的一挥手,不多会从那大门的外面出现了十几名的身穿黄马褂的人,这些人应该就是嘉庆的后手了,我知道嘉庆最近在江湖上面召集了众多的好手成为了朝廷的供奉,还有着很多隐世的老怪物,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我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他了,也小瞧了江湖,在江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退隐了几十年的老怪物,还有每天产生多少遇到奇遇而出类拔萃的年轻人,而这些江湖人一生所追求的也无意只有三点,就是名和利,还有那众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得到的官职,哪怕只是一个七品官,就足以让这些江湖中人为之热血沸腾,光宗耀祖的了。
而这三样,嘉庆都能给他们,名声,还有什么比皇家的守护更响亮的名声,利,金银财宝,朝廷这么多年来累计的财富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虽然国库里面的钱财并没有多少,但是皇室他还有自己的私库,这里面可是有着国库里面百倍甚至千倍的财富,而所谓官职那就更好说了,就连嘉庆身边的那些护卫最低的也是个八品官员,而且朝廷之中用有官阶的虚职更是不计其数,一些虚职和爵位换来他们的效忠,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这些人光是那种身上的气势和杀气,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们是高手,就算是里面最差的也是江湖之中一流的高手,甚至有几个人比陈家洛也只是稍微的弱上一些,这几个人虽然不比陈家洛,但是他们是好几个人,联起手来就不知道要比陈家洛高上多少倍,当初一个陈家洛就让我很难以应付了,他们就不能不让我格外的谨慎,也幸亏我也有后招,我也没有以前的那么自大了,不然面对这些高手怎么死得还不知道。
'难道你以为我知道了你的阴谋,还会傻到这样单独的来赴宴?'我看着嘉庆出了他的底牌,也是我亮出底牌的时候了,一声长啸,在整个院子的上空回荡,也让嘉庆的脸色一变。
周围的这些地方,嘉庆早就已经派人死死的控制住了,甚至旁边那些大臣的家院,也在第一时间的被他所掌控,这也让他却盯着周围并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力量,但是现在看到我这样的举动,还有这样的从容,不由得不让他心中忐忑不安,有着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
一阵的厮杀在外面响起,虽然看不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那混乱和惨叫,再加上火把的照映,谁都可以感觉到外面的混乱,这是一种极大的心理的压力,特别是那些屋顶上面,出现了一个个的弩弓手,他们手中那黑色的箭峰对着院中,任谁都会不寒而栗,虽然现在在战场上面火枪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但是这种强弩在这样的小规模近距离作战当中,还是发挥着极大的作用。
嘉庆和他手下的那些官员、甚至那些黑衣人都极为的震惊,特别是嘉庆,他早已经确定了这周围没有任何的埋伏,也没有任何可疑隐藏人手的地方,更何况,整个的京中都在他的控制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