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兰也知青青不惯这种场面,说:“回去。我们回去。”
三人刚转身,看到对面来了两个人,直向他们走来,这两个人长得都很高,比南宫宝要高出半个头来,而且也很雄壮,两人来到三人跟前四五步远,南宫宝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其中一个问:“你是南宫宝?”南宫宝问:“难道你们不认识我?”接着又问,“你们不认识我?”边两人左边一个说:“我是雷振天。”右边的一个说:“我叫雷振水。”南宫宝看他们的样子似不是奸诈之人,便说:“好名子,很有气魄。”这雷振天说:“你也好手段,好本事。”南宫宝说:“小儿技俩,不堪称道。两位有事找我?”两人点点头。雷振水从肩上取出一柄剑来,这剑与普通的剑长度差不多,但比一般的剑宽一些,也厚一些。南宫宝说:“光看你使的剑,便知道你的本事非凡,而我,用的尽是一些下三流的招式,如何敢与你们比试,我甘心让输。”雷振天说:“我们兄弟那么远的跑来,怎么可让你轻易打发走了?”南宫宝说:“说实在的,我可从未听说过你们的名字,不知你们是何门何派。”雷振水说:“门派之事先不用谈了,打败我们再说吧。”南宫宝说:“你们既然非要打,我也没办法,但此处不是打斗的地方,我看你们随我回家,到时再动手,而且我家有一柄天涯剑,与你们这剑窄一点,但更厚,也许可以一斗。”雷振天向雷振水看了一眼,两人点点头,跟着去了。
陈思兰和青青走在前面,南宫宝走在中间,两人跟在后面。南宫宝听头说:“听两位口音,好象不是本地人,但以你们的伸手,在江湖中并不多见,为何一点名头也没有呢?要说你们淡薄名利,可你们又来找我比武,这让我很奇怪,其实少林的空正大师和丐帮的杨帮主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你们为何不找他们比武呢?”雷振水问:“你怕了?”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不过这老兄,你没有剑,不知用什么兵器?”雷振天说:“用拳脚。”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猜你们这剑必定是祖传的,可剑只有一把,没办法,便让你们一个练拳一个练剑。其实不能使这把剑,可以叫铁匠打一把一样的,也差不多,是不是?不过也样也会引起争斗,象你们这样也好,可是手上有兵器的点了很大的便宜,你们兄弟关系如此之好,真是一个奇迹。你们当时是怎么决定这剑归谁的?”雷振水问:“你在离间我们?”南宫宝笑道:“你这说就奇怪了,你们兄弟如果没有怨恨,心胸坦荡,又是我能离间的吗?假如你们之间本来就不满对方,经我一说,说中你们的痛处,你们自然会闹起来的。”雷振天说:“你所言也有道理,这剑当时由抽签决定的,我并无怨言。”南宫宝忽然转口说:“欢乐儿你们知道吧。”两人说:“当然知道,不过听说已经死了。”南宫宝说:“他被认为江湖第一高手,可你们看到他带剑没有?真正的高手是没有必要带剑的。”雷振水说:“可我现在带着剑了,而且我也不是真正的高手,只求比你高一点而已。”南宫宝叹道:“看来两位是真正的高手了,从来有本事的人都不吹牛。”雷振水说:“过奖了。”南宫宝说:“我看两位气度不凡,我大概与你们没有什么仇恨吧,但你们忽然找到我,必定不只是为决斗而来,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不如先告诉我吧,也让我心里面有个底,到时决斗时也打得比较安心,那样才能发挥出我的正常水平来。”两人没有回答。
很快便进入南宫府。南宫宝请两人在前院等着,他去取剑。离开两人,陈思兰问:“你真的不认识这两个人吗?”南宫宝说:“真的不认识,不过我看他们对我好象也没有什么恶意,先跟他们打一场再说吧。”陈思兰说:“你要小心点。”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他们的武功看来都很不错。”他取了那柄天涯剑,陈思兰和青青也跟出来看。此时日正当头,前院很大,比后院大多了,的确是比武的好地方。
南南宫上前几步,说:“请。”雷振水也取出剑,南宫宝并不客气,先出招。他一出剑,便是彩云剑法的三十二招,本来这套剑法有一半是攻招,但攻守同理,他将守招改成了攻招。这天涯剑的确沉重,他还是第一次使这剑,使起来有些吃力。但用这柄剑使出来的招式威力也大了不少。他一连攻了三十二招,雷振水也一连挡了三十二招,并且也退了几十步。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南宫宝攻过后便变成守势,雷振水便反攻,他的攻势也谈不上很猛,也许还比不上南宫宝刚才的攻势,但每一剑也很扎实,没有什么花招,想攻你的肩,绝不会虚攻一下其小腹,再上挑,这是由于其剑很重,变招不灵活,而南宫宝刚才凭蛮力用这么重的剑便出彩云剑法,让人看了有些好笑,但这也让他明白,不同的剑有不同的剑法配合,他小心的应付着,想着如何才能取胜。就这样两人打了几百招,南宫宝觉得手臂发酸,全身大汗如雨,此时的太阳有些毒辣,而且他也从没用过这么重的剑,因而吃亏不小,但现在总不能换剑,只好想其他的办法。因为雷振水采取稳打稳扎的决策,想用空门引诱他来攻很难,要想取胜,只能用险招了。他一连躲过对方几剑,便反击,这回他手臂加力,一剑连挑带刺,而且很快,雷振水明显感觉到压力,也忙在剑上加力,南宫宝攻出三招相同的招式,到第四招时,他同样的一剑刺出,雷振水便挡。而南宫宝也欺身上前,他将力都用在左手上,雷振水一挡之下发现剑上无力,知道不好,但南宫宝的左手已经拍中其剑背,接着左手再前探,搭在其腕脉上,他本想夺下其剑,但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迅速的抽剑回身,说:“休息一会儿如何?”雷振水说:“好武功。”南宫宝说:“论剑法,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不习惯这柄剑。”
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屋来休息一下吧,现在正热,可以喝杯茶。”南宫宝正要请两人,雷振天说:“我看你的手上功夫很好,我很是手痒,还是先比了再说吧。对我们习武之人,这点太阳算什么。”南宫宝点点头,将剑收起来交给母亲,青青忙掏出手帕为他擦了一下汗。陈思兰说:“休息一下再比吧。”南宫宝说:“没关系。”他走上前去,说:“刚才是我先进招,这回你进招吧。”雷振天说:“好,你小心了。”说完当胸一拳,南宫宝一闪身,躲过,但另一拳又击过来,南宫宝只得挡这一拳。可是雷振天的伸手真的很强,击出之后,双手便没有停下来,他双手时而作掌,时而变拳,有时也变成爪,出手速度,招式变换都很快。比杨继宏也不差。南宫宝边挡边躲,形式看上去很是凶险,好几次手指擦着衣服而过。南宫宝此时体力消耗很严重,自是不能与他硬碰,只能游斗,反击很少。约一百来招后,南宫宝也看出来,对方招式虽变化迅速,但绝谈不上灵活,难于及时根据自己的身影变招,而是事先招式的路子已经安排好,照章出招,但他又想,也许是对方故意这样做,南宫宝冒险攻进两招试了试,对方挡得很快,封招也快,但所用手法也想同,只是南宫宝此时力弱而对方力强,有时南宫宝攻进去一招半式的对雷振天没有什么威力。
大概是雷振天也看出这点来,在招式上丝毫没有放松对他的紧逼,不让他有一丝喘气的机会,南宫宝也不知道退了多少步,躲过了多少招,身上也被擦过多少下,而雷振天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而正在南宫宝退却之时,脚下被一个石头拌了一下,跟着身子向后一仰。青青叫道:“小心。”但见此时,南宫宝抬起一腿,向雷振天踢过去,接着双手撑地,另一腿也踢起来,常言说胳膊扭不过大腿,南宫宝虽是强橹之末,但想来也比雷振天的双臂要强些。雷振天见南宫宝摔倒,本想停招不攻。但没想到他反而趁机攻来,而且来势凶猛,一时有些忙乱,挨了好几脚。南宫宝扭转过身子来,以面向地,这样看得清楚一些。雷振天反应也不慢,迅速的踢出一脚来,真攻南宫宝的头部,南宫宝单手支地,另一手便向其脚臂拍来,一拍之下,觉得力道很大,便将另一只撑在地上的手也抬起来,双双抓住其大腿,身子向旁边一倒,并将其腿也向旁边一扭。雷振天没想到他有此一招,一时重心偏离,身子也跟着倒下。一扭之后,南宫宝跟着一拳击在他的脚底,自己也借这一击之力翻身站住,而雷振天本事出突然,自然不可能有他那么轻松,单腿连蹬几下都没有站稳,后面的雷振水上前扶住他。南宫宝一拱手说:“承让,承让,两位可以走了吧。”雷振水说:“好功夫,真的好功夫,果然英雄出少年,你日后自会知道我们是谁的,告辞了。”
他们一走,南宫宝身子也跟着一歪,陈思兰大惊,闪身上前扶住他,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双脚发麻,坐一会儿便好了。”陈思兰和青青将他扶进大厅中坐着,青青又去擦他脸上的汗水,南宫宝笑道:“把你的手帕都弄脏了。”青青说:“没关系的,有人帮我洗。”陈思兰问:“你不要紧吧。”南宫宝说:“我没事,只是累了,又没有受伤。”陈思兰问:“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南宫宝说:“我从没见过他们,不知道江湖中还有这等好手。”正说着,杨继宏和空正进来。南宫宝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只是说:“正位大师来得正好,我还有些事想去找你们呢。”杨继宏问:“什么事,我们刚才听到你们在街上被一伙人围攻,特意赶来看一看。”陈思兰说:“我们都很平安,谢谢大师的关心。”空正说:“小宝,你刚才与人打斗过?是不是刚才那两个中年人?”他上前搭住南宫宝的手脉,南宫宝说:“正是与他们两人比试,他们一个叫雷振天,一个叫雷振水,找上来挑战的,我没法子,只能应战了。虽然没看到他们有什么恶意,但连翻上阵,累了我一下。”杨继宏问:“他们没有说别的吗?”南宫宝说:“他们说日后心定知道他们是谁,我正觉得奇怪,江湖中何时出了这等高手,正要向你们请教。”杨继宏说:“我们刚进门,遇到他们两个出去,他们冲我们看了一眼便走了,我们也没太在意。”南宫宝问:“在江湖上,姓雷的可有什么知名人物没有,过去?”杨继宏说:“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去查一查。”南宫宝说:“早上刘风送信过来,让我去百河舟一会,我想去看一看,决定明天一早动身,所以想请两位大师来培伴青青一下。”青青说:“有娘培我就行了。”南宫宝笑道:“这两位大师本事很大,你可以缠着他们教你本事。”青青说:“有你教我就行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南宫宝说:“可是我比起他们来就差远了,你可以每个人学一点,将来比我们都强。”青青说:“我要那么厉害干什么?”南宫宝说:“你学会了再教我,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也该教我点什么吧,何况我十天后便回来了。”
南宫宝自然知道青青不会喜欢两个老头子培她玩,但他如此说是要两人留下来保护母亲和青青两人。杨继宏和空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陈思兰也明白。杨继宏问:“你去会刘风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