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青青问:“这画是刚才那人画的吗?”南宫宝摇摇头说:“这画很有名,只有一些精于此道的人才能看得出来,画这画的人早死了。”青青说:“死人的画有什么好的,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不要算了,还给他,也许人家还当宝贝呢。”南宫宝说:“一会儿就还给他。”青青又说:“你不是说出去玩的吗?一中午一会儿时间,一会儿接这个,一会儿接那个,都没有了。”南宫宝说:“我现在不敢出去了,一出去,见了客人,他们必定上来拍马屁,什么年少有为,什么'神功盖世,什么前途无量,可称一代大侠,听着烦死了。”青青笑道:“你别美了,你一出去,别人见你这么小便说,这么小就当帮主了,天河帮没人了吧。”南宫宝很奇怪,问:“你这话是从哪儿学来的?”青青说:“才不告诉你呢。”南宫宝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青青问:“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南宫宝学他的语气说:“才不告诉你呢。”青青一伸手要打,他一闪身躲开了。
打闹着,甜甜闯进来,冷笑道:“你们闹得还很开心。”青青见了忙不再闹。南宫宝问:“你怎么来了?”甜甜说:“我不能来吗?你作为一个堂堂的帮主,在这儿嘻笑打闹,而别人却忙都忙不过来,你不觉得惭愧吗?”南宫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一向闹惯了的。”甜甜说:“你的脸色也够厚的,此处无他人,我看你我之间的决斗就在这儿吧。”南宫宝说:“就算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总比那何帮主要强一些,是不是?为什么我输了你便要将这帮主之位让出来呢?”甜甜说:“那当然,如果你本事不怎么样,再加上办事能力也不强,只会在这儿偷懒,怎么配当这个帮主?何以服众?”南宫宝说:“能否服众,是你说了算吗?你这样讨好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知道,反而给人一种刁蛮任性的感觉。让人一见就害怕,我只希望你对他可也不要有什么事便想用武力来解决,特别人不能伤了他的面子,你父亲可以不计较,你母亲也可以不计较,我也可以不计较,但他何帮主会不会计较呢?”甜甜怒道:“谁要你教训了。”说完双手作拳攻过来。南宫宝一闪身躲过两拳,甜甜转身又攻两拳,南宫宝依旧躲过,甜甜再第三将出拳,还是三拳,南宫宝身子后抑,避开双拳,同时也抬起脚横扫,甜甜变招很快,一只腿也踢出来。南宫宝另一只脚一点地,跃起来,两脚向甜甜双肩踢去。甜甜双拳再次出击,击在南宫宝踢来的脚底,南宫宝翻了个跟头,双手反向后也拍中甜甜踢出来的单腿,只不过是拍在她的小腿上面,接着身子翻过来,双脚落地。甜甜击中南宫宝双脚底,脚底有鞋可以挡一下,而南宫宝双掌拍向甜甜的小腿,如果出力大的话,可能将其腿折断,但南宫宝也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最多令其有些酸痛而已。两人就这样站了一会儿,甜甜忽然说:“我不服。”南宫宝说:“我双腿伤你一击,现在行动不便,不想再与你动手,以免影响明天的场面,你走吧。”甜甜紧握拳头,站着半天,似心中在斗争,打还是不打?但最终她还是一扭头走了。
她一走,南宫宝忙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青青过来问:“你受伤了?”南宫宝说:“还好,只不过脚上有些发麻。”青青说:“我帮你锤锤。”说完蹲在他身边,用小手在他大腿上轻轻的锤打着。锤了几下,南宫宝拦住她,自己运气试了试,发觉气血还算顺畅,便将青青拉起来,说:“好了,这家伙可真凶,下次再闹我给她点颜色看看。”说完抬走腿来一看,脚底的布鞋底已经破了好几层,可见这一拍的力道有多大,象这种千层底的布鞋,一般的刀剑几下子也不一定能将其砍烂。青青说:“这鞋都打破了。”南宫宝说:“破了算了,到明天换一身新的,到时候你也穿一套新的,漂亮的穿上。”青青说:“我的衣服在望江楼没拿来,现在去拿。”南宫宝说:“不着急,等会儿叫个人去拿就行了。”
下午又来了不少的人,其中有些有头有脸的人要求见一下南宫宝,象什么独臂通天吴恨,江北镖局的易天怒,还有宋氏双雄宋金宋银。但南宫宝一一回绝了,让何水生挡着,而他又和青青躲在屋子里下棋,天色快暗下来时,何水生进来了,说:“丐帮杨帮主和少林空尘大师在望江楼,要不要请他们过来?”南宫宝说:“算了吧,到明天再去接他们。”接着问:“下了请贴的人都来了吗?”何水生说:“除了关中刀客,江南判官,还有长江三剑。”南宫宝问:“长江三剑是些什么人物?我小时候听过,但忘了。”何水生说:“闪电剑杜少新,及时剑许克生,无痕剑孙定。”南宫宝点点头说:“经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所来的各路人马,除了无师太了事,其他的人还算平安,我估计他们三位也应该不会出事。”何水生说:“说不准明天他们会到。”南宫宝说:“晚上大家一走吃饭,还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一下,你意下如何?”何水生说:“我去叫他们。”
青青见他走了,便有些不高兴的说:“又和这些人一起吃饭。”南宫宝说:“你就当没看见他们一样,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完了便走。”青青说:“到时候人家说我没礼貌。”南宫宝笑道:“我都没说什么,别人凭什么说你。”一会儿,众人陆续进来,南宫宝请他们在客厅中坐下,先说了些辛苦的客套话,等有人叫饭菜已经备好时,他们才进入餐厅,一个圆桌,大家围坐,这一回并不光是鱼,有鱼有肉,也有素菜,还有饭。南宫宝说:“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明天的事大家准备得怎么样了?”张维新说:“我已经安排了,将许多船连在一起,铺上木板,走上去象平地上一样,到时我们可以在上面祭河神。”南宫宝问:“到时候我们坐哪儿,客人坐哪儿?”何水生说:“船连在一起,这地方就宽一些,到时候众位客人坐两边,我们坐中间那个高台上。”南宫宝说:“这高台我看高了点,站上去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让众位英雄要仰视我们,这样不太好。”何水生说:“这个问题我倒没有想到,既然帮主提出来,我看改矮一点了行。”南宫宝说:“我看最好是将这台子不要了,大家平地而坐也许更好些,就象主人待客人一样,如果一个主人坐得高而客人坐得矮,他们心中肯定不好受,而且来的又是尽是江湖中人,这江湖中人最不能忍受别人的轻视了。”张维新说:“我马上派人去拆掉。”说完起身。南宫宝伸手阻止他说:“张坛主太性急了,吃了饭再去也不迟,张维新不好意思的又坐下。何水生问:“那么祭河神的事呢?按以往的规矩,总是要搭一个很高的台子。”南宫宝说:“祭河神是我们帮内部的事,有人想见识一下又另当虽论了。”众人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都纷纷点头。
吃过晚饭,有人送来两套衣服,还有新鞋新内衣都有。南宫宝笑道:“我说过这些事不用担心的,自有别人为我们想着。”青青将衣服打开,她的是一套粉红色的裙子,边角为紫色条带,而南宫宝的为一套白色长袍。两人洗了澡,将新衣服都穿上,对看了一眼,还觉得满意,南宫宝在镜前看了看,说:“这哪里象一个帮主,倒是很象一个富家公子,寻花问柳……”他忽然觉得这词用得不妙,忙住口。果然,青青问:“什么叫寻花问柳啊?”南宫宝想了一下,说:“这个……这个很简单,就是到处去找花,找柳,回来自己种,就是说一个人整天不干正事,光知道玩,不是什么好词,早点休息吧。”青青说:“还没决定睡哪个房间呢。”南宫宝说:“睡里房吧,那儿凉爽,并且有两张床。”青青说:“是不是明天挤着你了?”南宫宝说:“当然不是,只不过这几天热,挤在一起一会儿出了一身汗。”
里房在北向,没有月光,但设计巧妙,风很大,但不是直接吹来的,而是经过一个走道再转一个弯进去。房间两边各摆了一张床,南宫宝问:“你睡哪一张床?”青青看了看,先了离门远的一张,过去睡下。南宫宝将门栅好,也躺下睡了,一会儿便睡着了。但青青睡了一会儿,便翻一下身子,过了好久还未睡着,便叫了一声:“宝大哥,你睡着了吗?”南宫宝经她一叫便醒了,但没有应答。青青不禁坐了起来,但又躺下去。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下了床,走到南宫宝床边,看南宫宝床外空出一小块地方,便小心的挤了上去,轻轻的挨在南宫宝的身边。南宫宝觉得青青的身子发热,还微微有些颤抖,一时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想起不久七巧儿也是这样的,当时七巧儿以为自己会死在欢乐儿手中,所以才献身自己,可青青为什么会这样?她应该什么也不懂的,难道是上午吃的那颗紫香丸出问题了,可少林的药怎么会这样呢?南宫宝并非什么君子,而且正年少,精力旺盛之期,可他担心越过雷池,破坏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但现在这种情况对他可以说是一场严重的孝验。他忙作深呼吸,动气进入忘我的竟界。可青青在他身边对他有很大的诱或,南宫宝一下子差点真气走岔了,一下子定了定心神,伸手抓住青青的手,慢慢的运气过去,以平息她的燥热。青青无力的叫道:“你没睡着?”南宫宝说:“别说话。”真气在她体内运行,青青慢慢的平静下来,并且也开始自己运气,因为这样她觉得好受一些。等她平静下来,南宫宝收回手,将身子往里面移了移,闭上眼,让自己再次睡着。而不久,青青也睡着了。
南宫宝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将青青抱在怀中,大概是半夜天冷了。他睁开眼,望着青青,心想:“难道我们就这样下去吗?如果我就这样占有了她,等有一天她明白过来,会不会恨我?假如有一天她爱上了解别人,我能忍受吗?”这样想着,忍不住将青青抱紧了一些,青青受不了,挣了一下,南宫宝忙松开手,坐起来,用被单盖好她,自己迅速的下了床,将剑重新背好,打开门出去。
巅峰之上
刚出去,便见王昌盛走来,一见面,王昌盛便说:“帮主起得这么早,我正要去找你,又怕你还没有睡醒。”南宫宝见天还很早,便问:“有什么事吗?”王昌盛说:“一大早,他们安排祭河神,要由帮主主持。”南宫宝问:“我要干点什么?”王昌盛说:“很简单,帮主登上高台,烧点纸钱,点一柱香,再跪下盍三个头便完了,当然,也要说一些祝愿的话。”南宫宝说:“简单便好,你等一会儿。”他进屋去叫醒青青。青青很不情愿的随他出来,走过一排房屋,前面一片沙滩,再便是木板地,前面一个高台,众舵主和众弟子严肃的站在两边,中间留出一个过道来。南宫宝叫青青不要上到前面,他独自前去。
他走到高台下,众人挤声叫道:“帮主。”南宫宝点点头。有一个老弟子送上一叠冥钱,一个火把,还有一束香。南宫宝一一接过,轻轻点地,上了高台,此时大清早,基本不有风,只是天有点凉。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长江,想来个自嘲的笑容,但脸皮动了动,又忍住了,他可不信有什么老天爷,也不信什么河神,但现在他不能不做做样子。将那叠纸钱打开,一看觉得色泽不太对劲,感觉有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