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陈英带着南宫秀出来,走在前面,怡婧跟在后面。南宫秀冲下楼来,上前便给南宫宝一巴掌,南宫宝早有防备,一下子躲开,说:“我已经认了义母了,你以后便是我姐姐,怎么可以随便打我呢?”南宫秀说:“你敢骂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娘,我不喜欢他,叫他走吧。”南宫宝忙说:“那不行的,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你想,你说你不愿意嫁给这黄小虎,我帮了你的忙,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南宫秀说:“谁说我不想嫁给他的?”南宫宝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然的说——”陈思兰打断他说:“别说了,我们走。”南宫宝见了不再说什么,但一会儿,他又追到怡婧身边问:“这位小妹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假南宫宝问:“是不是一幅画?当年我救了一个小姑娘,也叫怡婧,还乱画了一幅画,只不知是不是你?”怡婧说:“是我。”说完赶过两人跟上陈思兰。假南宫宝也走到陈思兰身边。
南宫宝又赶上怡婧说:“能让我看一看这画吗?”怡婧将画展开,还未等南宫宝看清,她又收起来。南宫宝又说:“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我娘。”怡婧说:“是她照顾我才对。”南宫宝问:“你还记得南宫宝吗?”怡婧道:“这么多年来,人都长变了,记得又有什么用呢?”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言之有理。”正说着,南宫秀从后面赶过来,一伸手,抓住南宫宝的耳朵,说:“看你的样子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老实点,不要打她的主意。”南宫宝推出一掌,击向南宫秀的小腹,南宫秀忙收手去挡。而南宫宝也只是虚攻一下,收回手说:“我怎么敢,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如此好心肠了。”南宫秀听了又一脚踢过去。南宫宝提脚一挡,南宫秀痛得大叫起来。陈英谒道:“别闹了。你,阿秀,成什么样子?”一时两人都不言语。
出了望江楼,上了一辆大马车,便往家中赶去。进入南宫府,便有各色家丁都迎出来,纷纷叫道:“夫人,少爷,你们可回来了。”众人对于南宫秀的回来没有什么吃惊,肯定先已经知道了。那老赵见南宫宝也回来了,便问:“你还好吧?”南宫宝说:“谢谢赵大叔关心,我很好,我已认了一个母亲了。”老赵说:“真的,那恭喜你。”南宫宝说:“谢谢。”
有人直接将陈思兰等领到后院。陈思兰当年住的房子还如当年那样,南宫宝小时候住的房子也是给留着,收拾得好好的,并且有人另外收拾了两间房子给南宫宝和怡婧住。但怡婧的房间在陈思兰旁边,而南宫宝的房间在假南宫宝的另一边,他虽对这个按排不满意,但也只能忍受着。陈思兰对假南宫宝的爱自然要多一些,南宫宝有时恨得咬牙,可又想看看这小想干什么。南宫宝想他一定受黄天霸的指使,玩一些什么阴谋,待自己去揭穿那才痛快。所以他有事没事的与这假南宫宝待在一起。但无论如何,两人不可能总在一起。而且有时他要找怡婧聊聊,有时还要应付南宫秀的刁难,真让他忙得不亦乐呼。
有一天,他到怡婧的房中,见那画挂在墙上,便走近去看,说:“怡婧小妹,你的画画的真好,不如教我画吧。”怡婧说:“我已经不画了。”南宫宝问:“为什么?”怡婧道:“不为什么。”南宫宝又问:“琴呢,还弹吗?”怡婧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南宫宝说:“我猜的,象你这样的姑娘,不会弹琴才奇怪呢。不如教我吧,你知道吗,我好想学琴的。”怡婧说:“可惜现在我琴也不弹了。”南宫宝说:“真可惜,为什么你琴也不弹,画也不画了呢?可惜啊可惜。”他忽然止住了说话,用耳朵贴在墙壁上。怡婧问:“你干什么?”南宫宝止住他,小声说:“别说。”他正听到隔壁母亲在与那假南宫宝讲些什么话。陈思兰问:“流水六式我不是教你了吗?”假南宫宝说:“我知道,可当时——没有认真学,这什么多年来在外面没时间练,都忘了。”
南宫宝心说:“原来如此。”他忙对怡婧说:“别提到我。”说完便闯了进去,叫道:“娘,小宝,然来你们在这里,叫我好找。”说着便坐下来。这假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我们出去玩吧!”陈思兰说:“那你们出去玩吧!”这假南宫宝没法,只好和南宫宝一同出来。两人出来后,怡婧进来了,叫了声:“夫人。”陈思兰说:“坐吧,这儿还住得习惯吗?”怡婧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陈思兰说:“你说吧。”怡婧说:“我发现这何小三有些怪怪的。”陈思兰问:“怎么了?”怡婧说:“我刚才——他刚才在我房里偷听你们讲话,一会儿便离开了。”陈思兰说:“他一跑进来就将小宝带走了。我也感觉他有些怪怪的,但我看得出来,这孩子没有恶意。”怡婧点点头说:“我想回去祭一下我的爹娘,在这个清明节,已经四年没有回去过了。”陈思兰说:“好吧,我叫英儿送你去。”怡婧说:“谢谢夫人。”正说着,南宫雨进来,怡婧便退了出去。
陈思兰为他倒了一杯水,问:“你又喝了酒?”南宫雨说:“想一下子戒掉还有些不容易。”陈思兰说:“要少喝一点,阿秀呢?”南宫雨说:“也不知疯到什么地方去了,好象跟英儿一起去了吧!”陈思兰说:“这孩子,也怪我,爱她少了一点,让她养成这样一个习惯,连出嫁也象儿戏,现在得罪了黄天霸父子。”南宫雨说:“也许这样好一点,当时,我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你越反对,她便专门跟你作对。得罪了黄天霸,也是一件麻烦事,但——我们别提这事了,刚才,我遇到了小宝,他已叫了我一声。”陈思兰说:“这样就好,希望你们能好起来。”南宫雨说:“可是另外一个小子,好象与我有世仇。”陈思兰笑道:“你别与他一般计较就行了。对了,这两天元宵,你说我们要不要热闹一下。”南宫雨说:“可以好好的庆贺一下,还有,你的生日快到了,也该庆祝一下了。”陈思兰说:“日子还早呢。”
南宫宝拉了假南宫宝出去,说:“当时你说过,自己武功很差,是不是?”假南宫宝说:“正好请你多多指教。不知你的武功出自哪一家?”南宫宝说:“我的武功学自铁掌杨帮主师父的,不知你的武功根基如何,我来试一试。”也不由他分说,一掌向他拍过去,这一掌直取其胸口,假南宫宝大叫一惊,这一掌如果让他拍中,不死也活不成,忙后退两步,躲开这一掌,问:“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我们比试比试。”接着双掌连出,着着不离他的要害,他没办法,只得躲闪,躲了几招,南宫宝便不再攻击,说:“你的本领确实不行,只是一味的躲让,无论如何总处于败势。”假南宫宝说:“正要请教。”南宫宝说:“这打架就是要把别人打倒而自己好好的而有些招式只能伤别人,但如果两人的武功相当,你给我一招,只能伤我,而我反击一招,可以取你性命,你自然回招来挡,这又处于败势,展不开手脚,不信你试一试。”说完一拳击过去,这假南宫宝再次后退,说:“不行啊,我怎么学得会呢?”南宫宝说:“你小子笨蛋一个,算了,给你讲了半天白废力气,走吧,回去。”走着走着,南宫宝一转身便一拳打过去,假南宫宝吓了一大跳,但身子一扭,还是躲开了这一拳。并吃惊的问:“你这是干什么?三翻两次的偷袭我?”南宫宝说:“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已经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如果学了流水六式不传给我的话,我就将你抖出来。”假南宫宝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南宫宝说:“你试试——走吧,我们回去。”边走,南宫宝边想:“这家伙的武功竟然如此好,以后我得小心些才是。”
元宵佳节时,南宫府上是大大的庆祝了一下。灯饰焰火,将南宫府多年的沉静打破,在南宫宝记事以来,府里还多未这么热闹过。南宫宝和南宫秀自有一翻追逐,多前院到后院,从人多的地方到人少之处。怡婧则静静的待在陈思兰身边,假南宫宝也待在一边,另一边是南宫雨。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陈思兰看着这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到前院,南宫宝遇到老赵,两人很是亲热的交谈了一会回。正谈着,南宫宝看到假南宫宝过来又过去了,他想这小子干什么?正说着,迎面来了一个伙计,南宫宝从未见过此人,便问:“新来的?”老赵说:“很勤快的一个伙计,以前的一个小伙子生病了,换成他。”南宫宝点点头,心中却产生了一大串联想:“那假小子到我家来自然要与外界联系,该不是靠他吧,这我得查一查。”心中虽打定主意,但脸上却什么表示也没有,与老赵告别后,他便去盯着这家伙。好久没发现那伙计有什么异常行动,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正想离开,他又发觉进来一个丫环,这丫环他也不认识。他伙计对这丫环说:“你回去吗?”丫环点点头。伙计指着桌上一个碗说:“有几个汤圆,带回去给你母亲吃吧。”丫环点点头,将碗装进一个篮子中。
南宫宝迅速的离开,找到南宫秀说:“我发现有人在偷我们家的东西。”南宫秀问:“什么东西?”南宫宝说:“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不很重要的吧,我想着有趣,我们去看看吧。”南宫秀说:“我最恨小偷了。”两人赶到大门口,正好截住了那个丫环,但南宫宝没有出面,躲在暗处。南宫秀拦在门口,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那丫环吓了一跳,忙说:“是小姐,我是大公子的一个小丫环。”南宫秀说:“我发现你偷了我家的东西,快交出来。”那丫环说:“我没有偷什么东西,真的小姐。”南宫秀问:“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丫环说:“是汤圆,大少爷叫我带回去给我娘吃的,不信你看。”说完揭开碗让她看清。南宫秀心说:“也许是那臭小子耍我的,或者是他大惊小怪,几个汤圆算什么?”只好说:“算了,你走吧。”那丫环谢过之后便离开了。南宫秀再去找南宫宝,那里有人?
南宫宝见南宫秀放过那丫环,只好自己去追。追出半里多路,到了大街上,那丫环见四下无人注意她,便伸手从碗中捏出一个汤圆来抛在一个柱子边,并迅速的离去,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难发现这微小的动作。他在远处守着,等着看谁来取这个汤圆,但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取,不禁有些不耐烦了,见四处无人,走过去捡起汤圆,一捏,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想了一下,大骂黄天霸狡猾,那么多汤圆,如何知道其是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没法只好回来。
南宫秀正四处找他,见了面,便责问他为何耍自己,南宫宝随便编个理由将她应付过去。便回房休息。他想:“自己斗不过这黄天霸,万一给人杀了,那一切都完了,而且这假南宫宝武功非凡,他要是对我动手,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自己这些年来只顾习内功,而关于招式上可有些差了,如果能悟出那流水六式,肯定会大有进步。想来那流水六式必定与流水有关,而自己也划过船的,有些费力,有些省力,有时划得快,有时慢,这快慢之间,自然有道理的。只不过自己一时不能把握。
第二天,南宫宝便说:“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