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野山郎推着轮椅进过来说:“我来弹一首让你们听听。”青青见了忙退到床边,南宫宝将琴递上去,野山郎将琴横在双腿上,说:“这曲子叫《仙宾曲》,我保证你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说完转过轮椅,面对着门口,弹抚着那首《仙宾曲》。南宫宝听着一时有些陶醉,而青青更是入神,只有胡蝶听得有些迷茫,听不出其悲伤,欢快还是激昂,只学有些悠扬腕转,却也不似情人的低诉。好不容易等他弹完,再看南宫宝脸上带着微笑,而青青是一脸的恬静。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问:“前辈能否将这一曲教我们。”野山郎说:“当然可以。”青青说:“我已经记得了。”野山郎愣了一下,回过身来问:“真的吗?”说着将琴递过去,放在桌上。青青走到桌边,将这《仙宾曲》弹了出来。野山郎叹道:“真是奇才,如果你以前没学过此曲的话。”青青说:“这很平常,有什么奇怪的。”南宫宝说:“论琴棋门画,她都比我有悟性。”野山郎说:“正如你所猜,你们雷护法来了,看他的路线,似是直找到这儿来了,明天我们回避一下。”说完推着轮椅离开了。胡蝶叫道:“我义父找来了,我们想办法给他留点音讯。”南宫宝问:“留什么?”胡蝶说:“就说我们一切都好,让他放心。”南宫宝取出小刀说:“好,我们在地板上刻几个字。”胡蝶想想又说:“算了吧,我又想留下也没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我们明天到什么地方去,知道了只会空着急。”南宫宝收了刀点点头,说:“都依你,青青将那首曲子再弹一遍,让我听听。”青青说:“好,我再弹一次,你听着,学着。”说着又弹了一遍。南宫宝说:“真的是好曲子,《仙宾曲》,神仙作的曲子。”青青问:“我们明天会到什么地方去呢?”南宫宝摇摇头说:“听天由命吧。”
夜里睡觉时,南宫宝依旧抱着青青睡。青青小声的说:“你去陪陪她吧,不然她说我太霸道。”南宫宝嗯了一声,说:“你说得对,确实有些冷谈了她。”说完坐起身来将她四周的被子按紧,这才移到胡蝶身边,说:“我今天就陪蝶儿一晚吧。”胡蝶没说什么,只是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点。南宫宝钻进被子里面,两人都没有做什么过火的动作,平躺着。南宫宝一会儿伸手去挑逗胡蝶,胡蝶有些受不住,忙抓住她的手,冲他一使眼色。南宫宝一侧身将她抱住,忽然听到青青叫道:“宝大哥。”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青青说:“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你睡着了没有。你是不是在对蝶儿使坏了?”南宫宝说:“没有,睡吧。”青青说:“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到你们这儿来挤一挤吧。”南宫宝说:“算了吧,我还是陪你睡。”接着放开胡蝶,过来陪青青。青青问:“蝶儿会不会生气啊?”胡蝶不答,南宫宝勉强笑道:“她可能已经睡着了。我们也睡吧。”青青说:“我好想要你。”说完便迎面将他抱住。南宫宝知道她想要什么,以前都是青青将背对着他,将自己的手拉到她的胸前抱着,显得很安祥的样子。南宫宝不知道青青如何激情上来,但也只得满足她。虽说青青不象胡蝶那样疯狂,但睡得那么近,胡蝶如何听不到呢?只得咬着嘴,一动不动。
南宫宝好不容易将青青安慰一下入睡,依旧点了她的穴道,转头叫道:“蝶儿?”胡蝶不语。南宫宝知她没有睡着,便过去抱住她,发现她满面是泪。南宫宝说:“对不起。”胡蝶说:“有什么对不起的呢,你与我已经好了那么多次,我还这么霸道不成?”南宫宝说:“我知道你心中有委屈,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胡蝶说:“没什么。”南宫宝便抱住她的腰说:“说吧。说出来你和我都会觉得好过一些。”胡蝶说:“我只觉得有些伤心,每次你从我身上好过,便去抱着她。让我一个人抱着被子。而且,只要她有要求,你恐怕便要将我永远凉在一边了。”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跟你说吧,以前我和青青是分房睡的,我觉得她在我心中就象神圣的天使,有一天甜甜从窗口翻进来找我的麻烦,我就想到可能青青也会有危险。于是就睡在她房中,她拉我睡一起,虽然我时常闪现一丝邪念,但还是克制了自己,但有一次,天气很热,青青将自己的衣服都脱了,我迷迷糊糊的一下冲动,将她占有了,而她也似乎明白什么事,便说这样就做了我的妻子,以后虽然不主动,但只要我向她求欢,她都不会拒绝。我虽责怪自己,但又克制不住自己。可只要我不主动,她也不会主动的,一切都很冷谈。可不知后来怎么也有些热情了,象刚才,我就觉得她与以前不一样,有些象一个女人,和你一样。而以往,都象一种罪过,总觉得对不起她。所以她有什么要求,我总会满足她,更多的象对一个孩子一样。怕惹她不高兴。也许有一回你说得对,我对她象对一个妻子吗?我觉得自己也有些糊涂,但我还能对她怎么办?有一次七巧儿也说我变态,我觉得也许有些道理。”说着便瘵胡蝶按在下面,说:“我亲她的时候,总是亲脸,摸她的时候,总是摸背,但对着你就没有那么多考虑的了,这些你不明白吗”胡蝶愣了半天,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去陪她吧。”南宫宝说:“不了,我就陪你。”
早上青青先醒来,一摸身边,发觉南宫宝不在。抬头一看,他正与胡蝶缠在一起,心中很不痛快,便又没有办法发火,在她的印象中,他们两也只待了一次,就饶过他们这一回,但还是拍了拍床说:“天亮了,该起床了。今天不是要离开这儿吗?”南宫宝听了忙将胡蝶推开,叫道:“蝶儿,你是怎么睡觉的,压得我的手这么酸。”青青狠狠的踢了她一脚说:“占了便宜还这样,你可够坏的了。”三人迅速的起床。南宫宝问一个侍卫:“什么时候离开?”那侍卫说:“我不知道,你去问我们宫主吧。”南宫宝点点头便去大厅中找野山郎。野山郎已经坐在那儿。南宫宝问:“什么时候走?”野山郎说:“不用走了,你们雷护法回头了。”南宫宝问:“奇怪,他们为什么回头呢?该不是帮里出什么事了吧。”野山郎说:“这个我不大清楚,以我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帮主,各处的利益已经分清楚了,谁也不希望出现什么大的变动。大家的日子过得已经很好了,没有人希望打仗,所以你所担心的上面下面打起来的可能性已经差不多没有了。”南宫宝忽然说:“好,我决定加入你们地灵宫,如果所办之事不是太让我为难,我会唯你马首是瞻。”野山郎说:“很好,我会将我们地灵宫的布局告诉你,你回去,待会儿我会将名单之类的送去。”南宫宝听了便转身回去,刚出门,便遇上许终胜,他笑道:“恭喜右护法能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想不日你的武功会有大的进步。”许终胜说:“多谢了。”说完便进去了。
野山郎问:“有什么消息吗?”许终胜说:“小师弟来了,住在这近处的小镇上。”野山郎说:“他大概想见我,但如果我去见他,这个地方谁又压得住呢?”许终胜说:“你将他制住不就行了吗?”野山郎摇头说:“他刚答应加入我们地灵宫,听我的吩咐,只要不让他太为难。我等会儿将帮中的一些组织人物表都送给他看。”许终胜问:“师父相信他吗?”野山郎摇摇头。许终胜问:“那为何还冒险呢?”野山郎说:“只有玩危险的才有意思,他翻不出我的掌心的,你去叫陈英来见我,我不会难为他的。”许终胜说:“我已经说过了,但他不回答。”野山郎问:“你是何时知道他对我有二心的?”许终胜说:“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象他那样的人,不可能对师父忠心耿耿。”野山郎点点头说:“不错,南宫宝也不可能对我忠心耿耿,但南宫宝对我们却安全多了,因为他心不够狠,也不够黑。你上次答应送两个姑娘回去,他对你便手下留情很多,所以这样的人,你对他有恩,他必定会报答你的。”许终胜问:“师父现在对他有恩吗?”野山郎说:“没有,但以后可就说不定。他说得对,我是不是有些老了。”许终胜说:“师父看到自己霸业有成,还有什么问题呢?我这就去叫小师弟。”野山郎说:“叫他一个人来。”许终胜说:“他恐怕不敢。”野山郎说:“他如果不敢,就不配做我的徒弟。”说完挥挥手,让他去了。
南宫宝回房,青青问:“什么时候走?”南宫宝摇摇头说:“蝶儿的义父又回去了,所以我们也不用搬走了。”胡蝶说:“他来了又见不到我们,没有什么用的。但他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别人的眼睛。”南宫宝说:“我已经答应了他,加入他们地灵宫。”胡蝶问:“他让你干什么?”南宫宝说:“平内乱,灭公明,这是他的口号。因为陈英对他不忠,他的目标受阻。”青青问:“他们两个打起来了吗?”南宫宝说:“可能还没有,不过这其中的事很复杂,也很微妙,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我只是想多活几天。”胡蝶说:“他也只是利用你而已。”南宫宝说:“我知道,但他们如果发生内杠,造成实力损失,到头来反而不及赛公明。如此处于一个平衡的局势,谁也不敢先动手,这样也不错。”胡蝶问:“你以为陈英斗得过野山前辈吗?”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我估计他们势均力敌,谁也不肯先动手,只想借外力。比如让你义父知道这儿,让他与老头打个两败具伤。而老头有些心慈手软,迟迟不肯动手。”说着有人送来一张图纸来。南宫宝打开一看,是一个象山一样的图,上面是由人的名字构成的。顶上是野山郎,下面三人是许终胜,梁庆,陈英,再下一层有十八个人,其中许多人都没有听说过,但有几个人却比较有名,象长江三剑,李三刀,南宫宝等都听说过。再下面还有三层,但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地名,最底层的人最多,标着三十五十等,估计有一万多人。胡蝶问:“怎么这么多人?”南宫宝说:“看看这地名就知道了,下面的人是他们开的店铺,可这些给我看有什么用?”胡蝶说:“让你知道他们的实力,也有见你示威的意思。这第三层,应该与李三刀,长江三剑等人武功差不多,而第四层,可能就是普通的灰衣人。”南宫宝说:“我猜第四层应该是灰衣人中的高手,象在黄河边的那些。你看,有七八十人,而第五层才是普通人灰衣人,差不多有一千多,还有可能陈英身边的十几个人没有算进去。其实力都与长江三剑差不多。”胡蝶说:“这上面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已经倒向陈英一边。”南宫宝说:“这个估计老头也不明白,这想一时半时也不会有我们的事。我倒是乐得逍遥自在。”青青问:“她要是叫你干坏事,你干不干?”南宫宝说:“当然不干了。”青青又问:“要是你看见他干坏事,你阻止吗?”南宫宝说:“这些想想来都伤心,我恐怕无力阻止他干什么。最多也只能我自己不干。”
下午时,陈英来了,他果真独自一个人前来的,连剑也没有带。野山郎在大厅中接见了他,他向野山郎行了一礼,说:“徒儿见过师父。”野山郎说:“不用客气,请坐。”陈英坐在一边。野山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