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我们可以借天河帮之手将他除去,也许南宫小子会手下留情,但高铁山不会,对了,最好引得他们两败俱伤,只要我撑握了赛先生的行踪,就不怕他会逃走。”
南宫宝拜了三拜,起身正待离去,却叫到有声音传来。两人正在谈论着,一个问:“此处为何如此荒凉?”另一个说:“不知道,但想来应该是此处了。”南宫宝听出声音是空了和慧尘,便没有移步。两人上得山来,看到有这么多人,很有些意外,空了说:“原来南宫施主也在这儿。”南宫宝说:“我到这儿来探望我娘。不知两位来此为何?”慧尘说:“我带师叔来也是为了拜望你父母。”南宫宝道:“我母亲一向平凡,怎么劳两位大师前来。”慧尘说:“他们一个儿子掌握着天河帮,一个掌握着地灵宫。地上水上,代表着江湖,谁敢说他们平凡?”南宫宝不想提这个,便说:“我已经拜过了,先行一步。”空了见他要走,忙道:“施主留步,我正有话要想与你谈一谈。”南宫宝说:“此时天已经不早了,我在鄱阳湖恭候两位大师去作客。也让我一尽地主之宜。”
回到湖上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南宫宝早早休息,到第二天早上,未见空了他们到来,他便决定离开。待与张维新交代一下,张维新很感意外,也许在他的心目中,南宫宝必定会多住几个月,等到觉得此处很平静才回去,但没想到他这么快便离开了。南宫宝说:“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来拜祭我娘,再来看一看大家,昨天我已经去过我娘的坟前,而此外你们都很忙,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张维新虽然意外,但没有显露出来,用很平静的声音道:“我送你。”南宫宝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拉了青青便走。还是他们那些人,那些船。张维新虽听南宫宝那样说,但他还是送到岸边。南宫宝见了,上船后,对张维新说:“我本约了少林两位高僧前来一会,但他们现在没来,如果来了,你好生接待一下。”张维新问:“帮主为何不多等一会儿呢?”南宫宝说:“一切随缘吧。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见。”
船行得很慢,虽然他说不刻意去等,但其实他还是想着能够遇上两人,如今江湖成这个样子,他弄不清是什么原因,但他确实不希望少林关上大门,他觉得整个江湖都压在他天河帮身上,而天河帮又压在他身上,他时刻担心着天河帮的内战,担心天河帮瓦解,担心着天河帮这么一大股力量被别人利用。高铁山一夜灭掉黄河帮,如果愿意,凭着这些力量,也可以灭掉少林。现在他们有钱了,又能力量,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成的?可他们之中却又存在那么多不确实的因素。他希望少林能给他一点支持,他从昨天何水生暗杀他这一点上推测到很多事。赛公明并不想杀他,至少现在不想,否则他昨天不可能那么容易脱身,赛公明为什么不想杀自己,如果他一死,上下打起来,这对赛公明本来应该有利的,但他却没杀自己,自是因为有别的理由,那便是他不希望天河帮内乱,也即他想着夺天河帮而控制整个江湖。黄河帮灭了,赛公明其实起着推动作用,否则黄河帮不可能灭得那么快。他一直觉得赛公明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现在他有些清楚了。夺天河,统江湖,只要有机会,这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天河帮为了利益可以灭黄河帮,自然也可以想着去统一江湖了,利用他天河帮的水运便利,加上对陆上的统治,那更是财源滚滚。而他们现在的货物出手都依靠其他的商人,这其中自然会损失不少利益。只要赛公明能让众弟子能赚更多的钱,那么他为何不能当帮主?想通了这一点,他觉得江湖真有其幸运的地方,如果黄天霸没有死,江湖绝不会是这个样子,象宋家等被兼并不说,恐怕连江南镖局这样的小势力也难以生存。而现在有赛公明,还有野山郎或者陈英,他们不也都是野心勃勃的家伙吗?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人。
青青也许知道他在想着一些事情,但到底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也好奇,但没有问。她的世界很简单,而江湖太复杂,有些事是她弄不明白的,没法理解,她也想一些事情,但都谈不上深思。所以她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闷。她抬头向湖上望去,看见空了和慧尘他们坐船赶过来,而自己的船却向着湖口而去,她考虑要不要提醒南宫宝一下。慧尘先已经叫起来了,问:“前面船上可是南宫帮主?”南宫宝回过神来,也看见了,道:“两位大师来了,我正打算离去呢,不如同行一和呈现如何?”空了说:“遇上便是有缘,正好同行一程。”
两人上船,南宫宝便叫那小船回去,慧尘说:“我以为帮主要在这儿长住一阵,哪知这么快便要回去了。”南宫宝笑道:“我本无家,处处家。”慧尘说:“这个自然,水上一带哪儿做不了你的家,哪儿又不是你的家?”南宫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湖面,慧尘话题一转,说:“我们途上遇上你说的圣姑。”南宫宝问:“结果呢?”慧尘说:“结果没有动手,圣姑似乎受了伤。”空了插话道:“她是问我几个关于佛的问题。”南宫宝有些好奇,问:“能否见告?”空了说:“她问我何为空,佛有没有情,还问我命运的问题。”南宫宝说:“她与赛公明是什么关系我不清楚,现在我对赛公明还有些了解,可对她……她来自何处,想干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慧尘说:“也许她来寻仇的,我从她的眼中看到满腔的仇恨和失落。也许她只是被人训练出来寻仇的工具,所以问关于命运的问题。”南宫宝想了想,说:“她第一次出现是在天河帮成立时,那时候我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仇恨,她只是说她要钱,要很多钱,将她的族人从艰难的地方迁出来,不过我有些不信。”空了说:“但无论如何,我发觉她的心似乎死了。”南宫宝说:“她能不出来添乱更好,对她的武功我可真的有些怕,就算面对赛公明时也没有那么办不从心。”慧尘说:“你与赛公明那一战,我听别人说过,你虽以计胜他,但论武功你应该不会比他差多少。”南宫宝摇摇头叹道:“江湖上没有多少人了解赛公明,我曾经也这样认为,但后来才知道错了,那一次是他故意输给我,他的手受我一剑竟没有残,自然是早有防备了,他也许觉得明的无法抢占……地灵宫的产业,便转为暗的,我推测赛公明的计谋是借天河帮的实力来一统江肖,先夺得天河帮的控制权,那样再统一江湖便容易了。”空了问:“天河帮的实力可以一统江湖吗?”南宫宝说:“不知道,这并不取决于天河帮的实力,而是他的谋略。”慧尘说:“可听你说地灵宫的实力也不弱。”南宫宝点点头,说:“但地灵宫有内乱,并且我估计实力相当,也难于调解。”慧尘说:“你说难于调解那恐怕真的难于调解了。”南宫宝说:“不过如果他们面对压力能重归于好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倒希望这样。”慧尘说:“我看你对你这帮主之职很没有信心,似乎随时可能失去一样。”青青在一边说:“如果大师愿意,宝大哥可以将帮主让给你。”慧尘笑道:“这帮主是说让便让的吗?”南宫宝看看空了,问:“你们打算在外面游历多久?”慧尘说:“还不确定。”空了说:“随缘吧。”南宫宝问:“假如赛公明最后一统江湖,大师会怎么办?”空了沉默许久,才说:“那时恐怕无我了。”南宫宝忽然站起身来,说:“空了大师此次出来,恐怕也没与多少人切磋过,不如你我来交流一下吧。”论武功,南宫形容词多半不如空了,但他是一帮之主,并且交手对空了有很多好处,也算是他的一种历练,因而南宫宝并未说讨教什么的。空了说:“正如我愿。”南宫宝问:“大师也有愿?”空了道:“我佛慈悲。”
船并不大,对于打斗来说更觉小了。空了刚一站起来,南宫宝便一掌拍过去,这一掌带有偷袭的意味,可空了确实非同小可,他一摆手向上,正好迎上南宫宝这一掌,南宫宝立刻变招,向空了手腕抓去,而空了一扫手腕,手掌再次迎向南宫宝的手腕。南宫宝立刻收手,再次出击,这回改为食指点向空了的胸口,而空了伸二指挡他这一指,两指刚一接触,南宫宝便曲指,再弹开,正弹中空了的掌背,要知这一弹很有学问,空了伸二指挡他一指,功力必定集于二指之上,这一弹却弹其手背,正是攻向其弱处,空了换手,并且一拳击出,南宫宝伸掌来挡这一拳。一般来说,对于拳的攻击,最好是往外挡,而没有这样直接挡的,更没有用掌直击的,除非觉得自己的功力比对方高出很多,可是有谁敢认为比空了的功力还高呢?拳掌相碰,南宫宝掌一斜,拳掌错开,两下击空,但掌却依旧向空了胸口插去。空了一扭身,用肩撞向南宫宝的手臂,这才算抢回一招。南宫宝手向下摆,往其小腹攻来,空了受了一指的手臂向上一抬,正好挡住南宫宝的手,并且转身,以后肘向南宫宝顶去,南宫宝也抽手托住其肘,接着后退,空了也并不主动进逼。南宫宝问:“我如果用头攻击大师背部,大师何以挡?”空了说:“后仰,也以头攻。”南宫宝赞道:“大师好招,本以为少林刚而掘。没想到你这么灵敏。”空了说:“但只凭招试,我还是不如你的。”南宫宝摇头道:“船上太小,许多招试施展不开,而你少林的千佛手,兰花指等还未使出来。所以大师还是胜我很多,而我,也算尽了全力了。”空了也不否认,说:“如果有条件,你会超越我的。”南宫宝没有接话,象少林的一些上层武功,如果给他机会,他自信可以练成,但他没有机会。他说:“大师的武功和招试都是顶尖的,少有人比,但还有些东西还是让人防不胜防的。”说着一弹指,一颗小暗器击向空了的胸口,空了一抬手,想用衣袖将其展走,那知这暗器却暴开了,从中散出一团粉沫。空了后退一步,立刻闭气,但还是感觉头有些晕。慧尘忙上前扶住他,用惊疑的眼神看着南宫宝,南宫宝说:“这只是普通的迷魂药,弄点水便可解。可刚才我再使其他的暗器,大师必定难于躲开。所以说光凭武功还是不够的,大师交手的机会还是太少,并且平常交手都不是性命相拼,所以还算不得一个高手,如果有人对你不利,你们恐怕也难于平安的回到少林。”慧尘说:“施主也言之有理,但不经过过磨难,恐怕也难于学会这些,有些事我会为师叔挡一挡的。”说着用一个湿毛巾在他师叔脸上抹了一把。南宫宝说:“受机缘巧合,我会一点毒理,正好可以跟大师探讨一下,我们下到船舱去吧。”空了说:“对于毒性,我也有些心得,正好可以交流一下。”南宫宝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少林也会一点毒。空了可能也看出南宫宝的疑虑,说:“毒理即其药理,少林的紫香丸也是有名的。”南宫宝想想也对,只不过少林这些只能算是药,是可救万物的药,而南宫宝那些却只是能害万物的毒。他对于毒的了解,除了一本简单的毒理,便是在半归谷中的百毒图,其相生相克,他确实用心的记了一下,至于其他的,恐怕了解不多,比如什么毒在什么时候,怎么样使对毒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