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吗?”那汉子说:“不敢,正要多谢公子盛情,但我父女以卖艺为生,有叫了的给上一文两文的,我们就感激不尽,公子太过盛情,你的银子我们父女不敢收。”说完将银子双手递还过去。南宫宝说:“大叔何必如此客气,很久以前我也象你们一样卖过艺,知道挣钱的不容易,我并无其他的想法,请放心收下吧。”说完拉着青青便走。青青问:“你什么时候也象他们那样过?牵着一只猴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猴,那时候没有钱。”青青说:“以后我们没钱也可以再去卖艺。”南宫宝说:“那种日子很苦,以后没钱去同义父要一点就行了。现在他们都有钱。”青青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南宫宝说:“先问一问这儿到太湖有多远再决定,我们控制着在大概年三十那天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两人来到一有客栈,寻了一处楼上的雅座,点了两个菜便坐上等。青青说:“那一次出来不知道可儿回家了没有。”南宫宝说:“多半没有,如果他带着那纪青尘走的话,必定也象我们一样寻一处地方住下来。”青青说:“那怎么一样呢?他已经有妻子了。想想孙姑娘那么可怜。”南宫宝叹着说:“我们去看看她吧,反正离这儿也不远,一天的路程。”一会儿,小二送上菜来,南宫宝问:“不知此处离那太湖有多远?”小二道:“如果从船的话,要四五天吧。骑马中能会快一些。”南宝很意外,问:“这么近?”小二忙补充道:“如果步行的话,可能会慢一些。”南宫宝点点头,说:“那我们去环秀山庄便不用很急了。”
回到院中,与一个仆人交代了两句,第二天便出发了。马依旧是当时孙露送的马。南宫宝左边背剑,右边挂琴,坐在后面。青青坐前面。青青问:“可儿会不会已经回到她身边了呢?”南宫宝说:“我也希望如此。待会儿顺路回梦乡打探一下。”青青问:“到梦乡打探什么?”南宫宝说:“看可儿会不会在那儿。”青青说:“他要是象我们一样寻一个别人找都找不到的地方,我们如何找到他呢?”南宫宝说:“只是去试一试,还有去看望一下谢语心。”青青问:“谢语心是谁……是她啊,她有什么好看的?”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看她过得怎么样,看她是不是比纪青尘更红一些。”青青说:“算了吧,这样的姑娘有什么好看的呢?”南宫宝笑道:“不看就不看。但梦乡还是要去的,我们去环秀山庄总得经过那儿,而且还要在哪儿住一夜才能到。”青青忽然问:“你不想打听一下你帮里的事吗?”南宫宝摇摇摇头,说:“青青的事就是我全部的事,其他的,并不重要了。”青青笑道:“这话你已经说这几百遍了,不能说点别的吗?”
下午时,赶到了梦乡,在一家客栈订了一间房,便去吃饭。饭间,听到有人谈论着江湖之事,一人说:“这也不能够怪地灵宫,他天河帮入侵地灵宫的地盘,地灵宫还不反击吗?可问题是,他们打起来,别人的铺子也跟着遭殃,前天我朋友的一个铺子便被火势带着烧了,可找谁啊?敢找谁啊?”别一个也叹道:“别说了,这天河帮一上岸,别人的生意早就难做了,以前我也是开店的,可看情形不对头,几个月前给处理了,还好,没亏什么。”这人摇摇头,说:“天河帮离我们那么远,可没想到……唉,别提了,喝酒喝酒。”这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因为谈及天河帮的事,南宫宝还是字字入耳。他并不知道天河帮发生了什么事,以为高铁山还是帮主,是高铁山抢占陆地上的生意。青青看了南宫宝一下,见他神色自然,似没听到一样,便说:“吃过饭,我们到集上去玩一下吧。”南宫宝点头说:“好,现在街上应该很热闹。”
街上确实很热闹,行人很多,一些摆地滩的将街中间也占了不少。花鸟鱼虫什么的都有。南宫宝和青青反正也没事,便一个滩一个滩的看把玩,但只是看,却一件也不买。不觉间,转到一处卖画的前面。有人物画,也有山水画。笔画细致,人物生动,看样子不错。南宫宝随手翻了翻,发觉其中有些没有完成,便问:“这画为何没画完?”卖画人说:“没画完的可以便宜点。”南宫宝再翻,竟觉得有些眼熟,便抽出来细看。青青叫道:“这好象是孙姑娘的家。”南宫宝点点头,问卖画人:“这画是谁画的?”那人说:“我不知道,这是我家老爷叫我拿来卖的。而且价格也是他定的,五十两一幅,没画完的可以减半,卖不完拿回去。”青青问:“你认为这画是可儿画的?”南宫宝说:“有可能,我没见过可儿的画,但这有些象他的风格,对了,老板,你家有没有住过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那人说:“我主人家很大,来往人也多,我不太清楚。”南宫宝又问:“你家在什么地方?可否带我们去见你家主人……”他猛的回头,看见两个身影匆匆离去。南宫宝拉起青青便追,没追多远,前面两人站住了,南宫宝距他们几丈远也停住了,问:“可是可儿和纪姑娘?”两人回身过来,一个是可儿,另一个脸蒙面纱,从刚才跑步的速度来看,不是会武功的,多半就是纪青尘。青青说:“看到你们两个没事,我很高兴。”南宫宝说:“我也是来证实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两位请吧,我们也只是路过。”可儿说:“你们天河帮出事了。”南宫宝道:“我不再是天河帮之人,天河帮之事与我无关。不过你开始关心起别人的事来,倒让我觉得有些意外。再见了。我们走吧。”拉着青青,又进入人流之中。
青青说:“他们两个人果真在一起。”南宫宝说:“我也没办法,孙姑娘只有继续伤心了。”青青说:“如果可儿不喜欢孙姑娘,就不应该与她成亲的。”南宫宝说:“也许是可儿她娘从中搓合,可儿一向软弱,不敢反对他娘的决定,或者是开始他喜欢孙姑娘,到后来又不喜欢了。”青青问:“那我们还去不去看孙姑娘啊?”南宫宝说:“你决定吧,你说去就去,不去就不去。”青青说:“让我想一想,明天早上再决定。”回到客栈,两人还在想着可儿的事。青青问:“你说可儿还会不会回到孙姑娘身边?”南宫宝说:“我也说不好,那纪姑娘与可儿意气相投,琴棋书画,想必都谈得来,估计可儿回头的可能性不大。”青青说:“那干脆叫孙姑娘另外嫁一个人算了,全江湖除了可儿,便没有别人了吗?”南宫宝没答。江湖中是最重名节的,再嫁可能性很小,可这些跟青青怎么说呢?青青见南宫宝不语,便也不再说什么,吃晚饭时,两人没再谈这事。
第二天早上,南宫宝问:“去不去?”青青点点头,说:“去看看吧。”南宫宝问:“我们要不要带点什么礼物去?也让她高兴一下。”青青问:“应该带什么呢?”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但女孩子喜欢什么,你喜欢什么,想一想,她也应该喜欢什么的啊。”青青想了想,说:“我们给她送件衣服吧。”南宫宝点点头,说:“也给你买一件,你这衣服还是员外送的呢。”青青笑道:“还好意思,你早就应该给我买了。还顺便给我买。”南宫宝笑道:“青青和别人不一样,你本来就很好看,如果再穿得好看,那还得了,从大街上一走,把别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没眼睛看路,都摔倒一大片,可就不好了。”青青笑道:“就你的嘴巴甜,在这地方,比我美的人可多了。”南宫宝摇摇头说:“连他们称的梦乡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还会有什么美女呢?走吧。”
来到一间成衣店,也许是早上刚开张,没有什么人,老板热情的招呼道:“客官,请随便看看。”南宫宝问:“有没有什么上等的衣服?”老板忙道:“有有有,请随我来。”将两人领到旁边一间小店中。那小屋子里只挂了几十件衣服,老板介绍道:“这是杭州上等的丝绸面料,轻薄保暖,还有这,山东老虎皮的毛衣,雪狐的领子袖口。”南宫宝对青青说:“你自己挑吧。”青青四处看了看,说:“你给我挑一件吧。”南宫宝笑了笑,说:“就刚才那一件虎皮的吧,你再为孙姑娘挑一件吧。”青青说:“那件丝的也很好,她就那件吧。”老板忙说:“我给你们包起来。”南宫宝说:“皮的不用包了,丝绸的弄一个好的袋子包好就行了。一共多少钱?”老板算了一下,说:“虎皮的二十五,丝绸的十五,一共四十两。早上开张的生意,我给你们打个九折吧,三十六两,你们就给三十五两得了。”南宫宝一摸口袋,说:“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银子。”老板说:“这两件衣服,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要是在以前,没有八十两下不来,现在……现在我不赚你们的钱了,给个成本价吧,三十两,再不能少了。”南宫宝掏出一锭银子,于又掏出一些碎银,说:“三十两应该够了吧。”老板放在称上称了一下,说:“刚好三十两。”南宫宝笑道:“不对吧,是三十二两。”说着从中取出一块来,说:“二十八两你也有得赚了。”老板说:“算了算了,今天算我亏本卖给你们,以后要来照顾我的意思了。”
出了店,南宫宝笑问青青:“你不是不觉得我有些象个婆婆啊。”青青说:“是老板不对,他遍人。”南宫宝说:“做生意都这样。你别说,这两件衣服,要是以前这个价还真是下不来。”
半路上休息了一回,到环秀山庄时天色已经晚了。看门人认出他们来。一边领他们进去,一边叫人去通知孙小姐。一会儿,孙露出来了,野山水竟也在。孙露明显比以前清瘦了不少。南宫宝说:“原来大姐姐也在这儿。”野山水说:“我没来多久。”南宫宝招呼道:“孙姑娘还好吧。”孙露说:“多谢公子关心,不知半年来公子都去了哪了?”南宫宝说:“也没去啊,在一个员外家住了半年。这不要过年了,想回去看看义父,所以顺便过来看看。”青青将衣服递过去,说:“一件衣服,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野山水说:“大家进客厅吧。”
进入客厅,野山水说:“十几天有,甜甜和何水生来过了。”南宫宝说:“该不是他们也来这儿游山玩水吧。”野山水说:“何水生已经放弃了江湖之争,他们也决定学你的了。”南宫宝说:“如此就好。”野山水转头对孙露说:“露儿去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吧,我来陪他们就行了。”孙露明白她的意思,便起身告辞而去。野山水待她出,便问:“你们看到可儿没有?”青青和南宫宝相互对望了一眼。南宫宝道:“看到了,但他与另一个姑娘在一起,恐怕一时不会回来的。”野山水问:“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我去找。”南宫宝说:“我只是见过他一面,但并不知道他们住什么地方,何况你找到他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已经不小了,不可能事事都听你的。”野山水问:“那露儿怎么办?”青青说:“让她再找一个人,嫁一个喜欢她的人不就行了?”野山水不应,再问:“跟可儿在一起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该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吧。”南宫宝并不知道可儿与以前那白如意之间的事,虽说纪青尘出身红法,但却显得那么冰清玉洁,野山水用不三不四来形容,总是让人听了不太舒服。南宫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