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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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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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不和,不如趁早收心,好说好散。
  母亲听了他的叙述,情绪一落千丈,怔怔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后来,李叔叔说:“我看,我们就先放一放吧。阻力太大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母亲听得出来,李叔叔开始找托词了。什么叫放一放?纯粹是打官腔,就跟机关里的“研究研究再给你答复”是一样的。母亲没有多说,她只有听天由命了。李叔叔一走,她就感到前途暗淡了,趴在床铺上呜呜地哭起来。母亲哭泣的样子,伤心极了,象一个初恋失意的小姑娘。
  小胖子从新房子的装修现场回去时,母亲正在抽泣。见小胖子回去了,连忙坐起来擦拭眼泪。那个动作有点欲盖弥彰,让小胖子反而觉得蹊跷了。在小胖子的一再追问下,她终于把欠黑皮钱的事讲了,把李叔叔的事也讲了。小胖子一听,心里也蔫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母亲打气,让她对未来充满信心。小胖子象哄小孩一样,安慰了母亲几句,然后腾地站起来,威风凛凛地说:“你别怕,这事还有我呢。大不了我把房子装修得差一点,也要省出一万块钱来给你还债。”
  母亲说:“那你李叔叔那边呢?他说这事要放一放,是不是要吹了?”
  小胖子说:“吹什么吹?告诉你,有我刘小巴在,就有你的幸福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母亲茫然地感慨道:“可我已经不是青山了,是日落西山了。”
  小胖子说:“什么日落西山?按公岁算,你才二十八公岁呢!”
  母亲笑了笑。又连忙去给小胖子做饭。一边做饭一边给小胖子解释:“我之所以想再嫁,不为别的,是想让你轻松一点。”
  小胖子说:“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
  稳住了母亲,只要她不发病,小胖子便赢得了主动,有了喘息之机。他必须抓紧做好两项工作。一是从装修费里省出一万多元钱来替母亲还债。二是尽可能地挽救母亲的婚事。这省钱的事他不能独自作主,还得跟周雪梅商量,以示对她的尊重。当晚他就到了周雪梅住处。周雪梅以为他想她了,进门就一把抱住,两个缠缠绵绵,柔情似水。含英咀华地亲热一回之后,小胖子吞吞吐吐地跟她说了这件事。
  “这不是小事一桩!”周雪梅从自己箱子里取出了一万块,说:“明天,我跟你一道回家,给你妈送钱去吧。”
  85、黑皮企图对母亲非礼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浦东的游人很多,好象全世界的人都来了。周雪梅在下班的时候,小胖子就去接她,然后两人一块儿回家。小胖子在路上就把身上的一万块钱交给了周雪梅,让她亲手交给母亲,为的是她在母亲那里落得一个好印象。周雪梅知道小胖子的一片苦心。就同意了。
  当两人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时,听见屋里有母亲的叫喊声。还有一个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在这两种声音之间,还有一种硬物碰撞的声音。也许是把凳子拌倒了。小胖子贴近门板听了听,母亲一个劲地说“不”。口气很坚决,显然是针对男人的非份要求。小胖子怒发冲冠,一脚踢开门,只见母亲被一个粗鲁的男人按在床铺上,披头散发,衣襟不整。小胖子从来没打过人,现在开戒了。他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照脸就是一拳打去,接着又是几个耳光。他似乎还不解恨,又劈腰部猛击了几下。男人被打翻在地后,小胖子又踩上了只脚。男人的脸紧贴着地面,眼睛翻起来,惊恐地看着小胖子,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两颗带着血丝的牙齿。看得出来,那是两颗黄|色的门牙,只有门牙才有那么大。
  周雪梅被此情此景吓住了。她第一次近距离地目睹警察的风采。三下五除二就解决问题了。母亲在床上嘤嘤地哭着,周雪梅走过去安慰她。
  小胖子威风凛凛地踩着脚下的男人:“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男人说:“我叫黑皮。我是来拿钱的。你妈欠我钱。我让她给我两千块钱利息,她不给。”
  小胖子说:“我猜想你就是黑皮。继续说,还有什么?”
  从黑皮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小胖子和周雪梅都听出来了,母亲不愿意给两千块钱利息,黑皮就让她陪他睡一觉,把利息抵消。母亲不愿意,两人便撕打起来。
  小胖子说:“借你钱的时候,你们以前有过约定吗?”
  黑皮说:“没有。因为那时我没想到自己会关进监狱。”
  小胖子看了周雪梅一眼,想到黑皮刚刚从监狱出来,生活上也有困难,给两千块钱的利息,权当是帮助他。小胖子说:“那就多给你两千块钱吧。”
  小胖子说完,把黑皮从地上抓起来。黑皮在站起来的时候,顺便把掉在地上的牙齿也拾了起来。他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鲜血带着口水,拉出一条条粗细不匀的红线,一头连着地,一头连着嘴。好象永远吐不完似的。他故意把血水吐在地板上,以示严重。
  最害怕的是周雪梅,小胖子出手太重了,她怕出人命。她连忙把一万多元钱交给了母亲,让她把这事了结了。母亲擦了泪,一张一张地清点给了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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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拿着钱,脸上泛出青铜色的光彩。他把在桌子上啪啪地打了几下,钱就变得整齐了。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得意忘形地说:“这钱虽说是我诈骗来的,可也是心血。我为此坐了几年大牢呀。诈骗来的钱就只剩余这两万,幸亏你给我保存着,我还得感谢你呢。其余都让他们给我没收了。”说毕,狰狞地大笑起来。
  小胖子觉得没有比黑皮再厚颜无耻的人了。他分明是在向法律示威。小胖子瞪了他一眼,大声的吼道:“你给我滚!”
  黑皮就滚了。滚到门口时,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打掉的门牙,拿在手上晃了晃,警告小胖子说:“你是人民警察,警察是不许打人的。告诉你,你犯法了,——我要告你!”
  小胖子冲着门口直吼:“老子还要打你!你去告!你去告!”
  小胖子往外跨了一步,黑皮以为是在追他,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也许是挨打疼痛的缘故,伤着身子了,他企图跑快,但他跑不快。跑出门外不远,就跌倒在走道上了。然后又艰难地爬起来。仓皇钻进了电梯。
  受辱的母亲坐在床上纳闷无语。周雪梅走过去安慰她。周雪梅说:“妈,你怕什么呢?欠他的钱已经还掉了。他也没把你怎么样。你放心吧,只要有我们在你身边,你什么也别怕。黑皮那种无赖,小胖子会揍他的。”
  母亲是个善良人,小胖子打掉了黑皮的两颗门牙,又为小胖子担心起来。说:“小胖子打了他,下手那么重,黑皮会不会告他呀?”
  小胖子说:“看在他帮过你的面子上,今天算是手下留情。这种流氓,不打他才怪呢。”
  一直安慰到母亲笑了,周雪梅才离开。
  周雪梅径直来到我们家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小胖子殴打黑皮的详细经过。在周雪梅的描述中,小胖子简直就是一个身手不凡的英雄。她的口气中充满了自豪与得意,还有一些感动。刘真听后说:“听我弟弟讲过,小胖子在大学时,就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各方面都非常出色。所以,我一直把小胖子当弟弟看。”
  周雪梅问:“你弟弟为啥没来过上海呀?”
  刘真说:“前年来过。小胖子连续陪他玩了几天。两个就象兄弟。现在也经常通电话。”
  周雪梅说:“你弟弟提干了?”
  刘真说:“市公安局副局长。副处吧。我为什么要帮小胖子买房子?弟弟专门给我打过招呼的。同学情深呀。”
  我说:“即使你弟弟当了公安局长,也是我的小舅子。”
  刘真说:“要是你对我不好,他照样要打你的。”
  86、一个无名英雄浮出水面了
  黑皮的状子引起了上级重视。开始对小胖子进行调查。结果从档案中发现,小胖子根本就没有母亲,那么现在的母亲哪儿来的?一个无名英雄浮出水面了。
  黑皮真把小胖子告了。他把诉状到处散发,分别寄给了各级公检法机关。状子的附件是医院开具的诊断证明及X光片:黑皮被小胖子打落两颗门牙,还造成相邻的三颗牙齿不同程度的松动。腰部一根筋骨断裂,并伴有面部和胸部等多处软组织受伤。这一切铁证如山,小胖子罪责难逃。
  黑皮豁出去了。他在递交诉状的第三天,就把诉状用毛笔放大在纸板上,顶端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谁为我申冤。然后站在公安局门前,引来不少游客驻足围观。他硬是把事情闹得轰轰烈烈了。谁都清楚一个简单的道理:身为科长的小胖子刘小巴知法犯法,行凶打人,那就更要罪加一等了。
  黑皮的状子引起了公安局领导的高度重视。大家不解的是,平时一向表现很好的刘小巴,怎么会一反常态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来?本着弄清真相,从严治警的原则,有关方面组织了专门班子进行调查取证。为了了解刘小巴的个人情况,他的档案也被调出来,查看他有无行凶打人的前科。在《社会关系表》上,他的学生档案中写着父母去世,是个孤儿,从七岁起就在福利院长大。本人无任何社会关系。可他在提干时填写的档案中又写着母亲的名字。办案人员觉得蹊跷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突然冒出一个母亲,这个母亲是哪来的?她怎么又成了涉案人员?
  他们把小胖子叫来了。
  办案人员问:“刘科长,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取证。你别介意,我们调出了你以前的档案。发现一个问题:你的学生档案中填写的是孤儿。父母双双早年去世。可在你的入党和提干档案中,又填写着母亲的名字。既然你母亲去世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母亲?”
  小胖子本来不想说的,但有人问了,又涉及案件,只好说了:“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是我同学张小明的母亲。张小明在大学时生病去世了,留下母亲一人,我就给她当了儿子,她就给我当了母亲。就这么简单。”
  办案人员说:“养活别人的母亲,是不是还要过户?”
  小胖子说:“办过户手续?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就一直跟着我。”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刘小巴养的是别人的母亲。原来公安局隐藏了一位无名英雄,居然隐藏了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公安局内部大哗。至于打伤黑皮的事件,事出有因。办案人员从他母亲那里了解到,当时母亲与黑皮为借款利息的事发生争执,黑皮心生邪念,图谋不轨,欲对母亲实施强暴,后被刘小巴和周雪梅及时发现,刘小巴在一气之下打了黑皮。是一种义愤之举。黑皮本人对此事供认不讳。
  在一切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小胖子的所有秘密也在公安局全部揭开了。局领导带着一帮人专门走访了小胖子的家庭,看望了小胖子的母亲。他们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现实:堂堂公安局的科长,住在一个简陋的旧公房里。八年来,他忍辱负重,含辛茹苦,养活着别人多病的母亲。他每月的工资收入都要拿出一部分给母亲吃药治病。正是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母亲才从一个精神病患者,逐步摆脱了病魔的困扰,逐渐恢复了健康。虽说他买了新房,却欠下了四十万元的巨额外债。
  母亲拉着公安局长的手,如泣如诉地说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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