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王无语。
贝贝接过身旁一个侍女递过的茶杯来喝了一口后道:“我的肩膀上也有那样的标记,所以在前年。我就知道我的身世了。”
荣华王还是无语。
贝贝又道:“既然我知道我是苗疆大王的女儿,那么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杀了我父母还有姨妈的仇人。为了我的父母还有姨妈我应该杀了你。这两年来我都在寻找机会,凝书烟也知道我的身世,不过他不愿意介入我们的事,所以我没有把握能杀了你,现在我想我可以了。”
“不是两年,而是十年前,你就怀疑你的身世而到处笼络高手。不然仅仅八岁大的你,不会想得到偷我的秘笈给一个将死的小乞丐的。”王爷怒声说道。
“是的。”贝贝点头道:“那时虽然我不肯定你是不是我的仇人,可是我还是要做准备,以免受制与你。但是可惜,我虽然救了他,还教他拜了那个神秘人为师,学得盖世武艺,但是他还是不肯听命与我。不然也不用等到今日了。”
“呼”王爷长吸一口气后道:“就是到了今日,若无凝书烟,你仍是难以杀我。”
说到这里,蒙雨依才知道刚才他们两个说的小乞丐就是凝书烟。于是她想看来这个凝书烟跟这个贝贝的关系是非同一般了。
那边贝贝轻笑了一声后道:“荣华王,你真的那样以为吗!”
荣华王不语,径自就朝她走来。
贝贝威风不动。
荣华王再走,贝贝仍不动,但是围在殿下的百余名兵士全是各挥刀枪冲上了前去。
荣华王夺下迎面冲上前来的一名小兵手中鬼头大刀。再拦腰一刀将他砍死在地,其余人随即追到。王爷手中大刀横飞而起,冲上前来的兵士一个个倒下地去,但是这些人仿佛疯了一般。一个倒下,但是马上又有几个冲上。荣华王砍死了几十人,但是却只是能向前走上五步,而此时门口又是涌进数百人来,已经被砍中十余刀的王爷知道再过片刻不用他们动手,他就会死去了。
他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一飞而起,人在半空,他身形一转,然后直扑那贝贝。
贝贝好像早有防备,她站也不站起来,只是手腕一转,那玉扇就是有如一道剑光飞闪向那王爷。
王爷侧身一闪。
贝贝又是将手一挥,一段红布就是飞闪到了他的眼前,荣华王手中大刀一阵挥动之后,空中立即通红一片,红红的碎片之中。荣华王看见贝贝身旁立时飞起两个铁衣侍卫,向他功来。
毫不犹豫,他手中双刀砍向了这两人,猫猫洞中的历史再次重演了。这两名铁衣服侍卫被大刀砍飞到了一边,但是就在同时霸王已是自两人的空隙中飞了进去,且就在电光一闪间将手中双锤都打在了荣华王胸口。
但是与猫猫洞中不同的这是荣华王不是墨名萱,他被双锤打在胸口,但是他竟然没有被打飞回去,相反那手握双锤的霸王竟然被震飞了回去。
荣华王冲向贝贝的势头丝毫不减,但是就在此时,贝贝的右侧突地又是一人“呼”的飞起,冲向了他。那是一个女将军,她的手里握着一把手臂粗的长枪。枪尖直指荣华王的咽喉,荣华王也许从来没有见过此人。所以他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当即他把大刀一挥,就想要一刀砍断那伸来的长枪。但是他太小看这个女将军,他的刀还没砍到那长枪,那长枪枪尖却是有如长蛇一般缠上了那把大刀,然后枪尖猛的一扬。荣华王手已经中毒,没有太多的力气,当即大刀就是被那长枪挑上了半空。荣华王大惊,枪尖随即一转,就是又向他的胸口扎来。
“嗯”荣华王也许一生之中也未有如此狼狈。他发了狂,双手一起抓向枪尖。枪尖他是抓住了。但是那个女将军竟然已是弃了那枪。飞到他的身前,然后她右手往腰间一探,一把宝剑就到了她的手里。随即寒光一闪。宝剑砍在了荣华王的腰上。
荣华王眼一睁。握着枪尖的双手朝那女将军的胸口一送。女将军侧身飞闪。但枪尖还是扎在了她的胸口。如若不是荣华王力气已竭,他也许可以一枪将这个女将军挑死当场的。但是现在不行。
那女将军只是被枪尖扎中不过寸许,就是飞闪而退,仅仅在一刹那的时间,她已经飞退而出数丈开外。
浑身是血的荣华王身形正在下坠。他知道再也无法近得贝贝身侧。但是他还有最后一击。刚才被那女将军一枪挑飞向半空的的大刀就在这时轻飘飘地飘了下来。
荣华王大吼了一声,就是一枪扎向地面。撑住身形。然后他的右脚飞闪到了半空,脚尖挑起了那把大刀刀柄,“呼”地一声,大刀飞向了贝贝。
大刀飞了出去。但是与此同时。十多支箭却是同时射到了他的面前。射箭的人就是站立在贝贝身侧的十多名侍卫。
荣华王头下脚上,又是力气已竭,无处闪避。当下就是十多支箭“扑扑扑”地又是射在了这个将死的人的身上。
荣华王再也没有能撑住身形。“轰”地一声,他摔倒在了地上。
待得他再爬起之时。他看见了刚才他用脚钩飞出去杀向贝贝的那一把大刀。正被那个霸王抓在手里。她抓的竟然是刀锋,鲜血正从她的双手流出。刀的力道太猛了。但是她始终还是抓住了大刀。
虽然大刀距离那贝贝只有一尺远了。
但是那贝贝还是没有动得一动。她坐在那个玉石椅子上,微笑着看着这场厮杀。在她看来。已是强弩之末的荣华王是绝对杀不了她的。
满身插满长箭鲜血狂流的荣华王以枪代拐,站了起来。
而那贝贝也终于站了起来,她将手一抬,身后双胞姐妹中的一人就递上一把长剑来。
贝贝拿着剑,又走到台阶中央站好。然后她淡淡笑道:“荣华王,你已是油尽灯枯,你杀不了我的。”
荣华王挣扎着站起,怒视着贝贝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没有杀了你。”
贝贝淡笑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当初你连你夫人都不放过,怎么就会留下身世不明的我。”
“我没有想杀她,你胡说。”荣华王怒不可竭地道:“就是你爹娘我也没有想要杀的,是虎哮寨主那个畜生,他乱下杀手,所以我才会杀他的。”
“是吗?”贝贝微笑道:“那么你是说我的仇人其实只是虎哮寨主了。”
“此事因我而起,事已至今,还有何话可说。”荣华王怒声道:“不过你要杀我,也是休想。”
“我不杀你,我只杀你女儿。”贝贝微微而笑。
荣华王回头,只见几名侍卫正拿刀架着蒙雨依。
“放开她。”他怒声大喊。
那几名侍卫当然不会放开蒙雨依。
但是贝贝却将手中长剑抛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冷笑道:“你自杀,我就放了你女儿。”
“你……”王爷指着贝贝本要发怒,但是随即他就点头道:“好,不过你要对天起誓。”
“荣华王,你可是知道,如果我要食言,就是起誓了,也是无用。”
“那你怎么安置她?”荣华王又大声问。
“荣华王,你的声音太大了,你可要知道现在是你在求我,而不是与我讨价还价。”贝贝淡笑。
荣华王迟疑了片刻之后,就是扔掉长枪一把把剑抓起。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蒙雨依。
蒙雨依愣愣地看着他。
荣华王转过头来,怒视着贝贝说了一声“你若食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拔剑自刎当场。
“哇。”那蒙雨依立时就哭了出来。
不知道她是被飞溅而出的鲜血吓哭的,还是感动哭的。
第六节 华月公子的孩子
此刻的凝书烟头上带了一个荆条编制而成的帽子,帽子是慕蓝画编的,她也是戴了一个在头上。
那个牵着那匹铁甲马,马儿背上驮着慕蓝画,马慢慢地走着。
他们两人漫不经心地走着是因为他们在说话。其实凝书烟没有说什么话,不过那个慕蓝画一直都再问那个凝书烟的话。
就在刚才慕蓝画已经问了凝书烟许多问题。
现在她又在问“你今年多少岁了呀?”
“十九岁。”凝书烟这样说
“那你要比我大一点,我还没有到十八岁呢!”慕蓝画这样说。
“不是今天晚上就到吗?”凝书烟插了一句。
“啊,你怎么知道。”慕蓝画大为惊奇。
“很多人都知道,你就是今天十八寿辰,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急着来争你的。”慕蓝画好像毫不在意。
“嗯。”慕蓝画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就点头道:“她也是今天的生日呀!”
“以前每至这个时候,都会有几万人给你祝寿的,可是今年,你可能不会收到那么多东西了。”
“他们这里过生日也要送东西呀!”慕蓝画喃喃自语了几句后突地问道:“去年你送东西给我没有?”
凝书烟似乎很是惊讶,他迟疑了好久后答道:“以前我不认识你,所以没有。”
“那你现在认识我了,你要送我东西吗?”慕蓝画笑着问。
凝书烟转头问她“你要什么?”
“我要你送我一个磨盘。”慕蓝画这样说。
“磨盘?”凝书烟很是惊讶。
“是呀,是这个样子。”慕蓝画双手比划了一阵后道:“是一个小小的磨盘,是圆圆的,就像是一个小罗盘一样,但是可以转的那种,就像一个石头磨盘一样,前天被墨名萱抢去了,现在可能在贝贝那里。你问她,她一定知道的。”
“我知道那是许愿磨盘,你要拿来做什么?”凝书烟问。
“你也知道那个许愿磨盘啊?”慕蓝画顿时高兴起来,她又比划道:“如果你把那个磨盘找到给我的话,我也许就可以回家了。”
凝书烟立时将她打量了一阵然后就一把把慕蓝画抱下马来。慕蓝画很是惊奇,连声问道:“你做什么?”
凝书烟没有说话,只是拉过慕蓝画的双手,向她的手心看了好一阵后,然后才说道:“我以为你手心上的已经显出字来了,原来还没有。”
“手心里显字?”慕蓝画满头雾水。
“你不知道吗?你过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你的手心里就会显出几个字,那几个字就是开启许愿磨盘的谜语,现在你也不知道,所以你也无法启动许愿磨盘。”
“你听谁说的?”慕蓝画问。
“传说的,好像已经有几千年了”凝书烟淡淡地说。
“嗯,真奇怪。”慕蓝画更是疑惑。
凝书烟放下她的手,又拍了拍那铁甲马背“回你的主人那里去吧。”
铁甲马回头就向来路跑去了。
“你歇息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圣堡了。”
“那你把马儿放了做什么呢?”慕蓝画不明白。
凝书烟向前方一指道:“你看。”
慕蓝画一看,只见前方几十步外正停了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华丽的马车套着六匹一色的红马。
连车辕都是也是锦绣非凡。
“这是谁的马车,这么豪华呀?”慕蓝画大为惊叹。
“是贝贝留给你的,她想让你就坐这个车进甜水城。”
慕蓝画闻言很是惊讶,她想了想后道:“那你等一下,我去洗洗脸。”
说着她飞跑到了大路旁的小溪边,浇水洗起脸来,边洗她还边映着水面照了起来。
凝书烟漫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水中影子道:“如果你现在不想去甜水城,还是可以不去的。”
慕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