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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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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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谢都督。”蒋邯见秦舒答应,高兴的破涕为笑,向着他又拜了拜。
    “起来吧。”秦舒也算是把这几天心里的疙瘩解开了,笑着道:“下去休息吧。再等几日,本将就要班师回京,你的伤势可要尽快养好。”
    “是。”蒋邯又向秦舒行了一礼,才高高兴兴地退下。秦舒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以前,蒋邯半夜三更还赖在自己帐中下棋。估计这样的事情,以后是再也不会发生了。
    躺回榻上,秦舒突然记起师父曾交代的一句话,红颜祸水。当初秦舒听了,还是置之一笑。在他的心目中,女人除了比男人会生孩子外,还能有什么本事。可是自从秦舒离开师父南下,遇到的女人中,确实有些不简单的。
    叶灵一身武艺,再加上精妙的医术,多少男人怕也难望其项背;刚离开的那个蒋邯,竟然女扮男装,投身大充最精锐的禁军,而且还能当上校尉之职;至于在鲜卑与他有过一夜情缘的宇文靖,则更是何等样的心机?
    女人啊,秦舒不禁摇了摇头,看来除了小师妹的天真无邪外,别的女人也都不是那么简单。秦舒打了个呵欠,准备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踢出脑袋,好好休息。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立刻起身道:“什么事?”
    马上就有士兵入内,行礼道:“禀都督,好像是有刺客。”
    “刺客?”秦舒立刻翻身起床,拿起佩剑走出帐外。刚好看到严铿走来,不等他行礼,便问道:“怎么回事?”
    严铿抱拳道:“属下刚才带人巡夜时,发现一名弟兄的尸体,所以出声示警,应该是有刺客闯入营中。”
    居然有人敢闯军营,秦舒倒是有几分吃惊,问道:“尸体可有抬来?”严铿将手一挥,便有两名士兵抬着具尸体上前。
    秦舒俯身查看片刻,才道:“来人手法干净利落,是个高手。”
    严铿在旁边接口道:“属下已经下令全营警戒,杨校尉等正在带人全面搜查,谅他也插翅难飞。”
    “很好。”秦舒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抓到刺客再来禀报。”
    “是。”严铿马上带人离开,四下去搜索。
    秦舒则又返身回帐。刚准备放下佩剑,秦舒就觉察到帐外有人,便道:“出来吧,本将等你很久了。”
    只听“哗啦”一声,帐后的帆布被人有利刃划开个大口子。然后,一名黑衣人从外面走了出来,道:“想不到秦将军,也是个高手。”
    外面士兵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进来,纷纷拔出佩刀,就要上前捉拿。“退下。”秦舒却下令让他们退出帐外,然后指着坐垫,道:“楚壮士请坐。”
    来人正是楚天,他见秦舒气定神闲,也不敢贸然轻动。便依言坐下,问道:“将军知道我要来?”
    “当然。”秦舒也坐了下来,笑道:“费浚对楚壮士有救命之恩,就算楚壮士不来杀本将替他报仇,至少也要设法营救费家小姐。本将猜的不错吧?”
    “不错。”楚天点了点头,道:“那就不必废话了。我知道将军武艺高强,既然被你撞到,想要救她很难。那我跟将军作个交易如何?”
    “说。”
    楚天便道:“我自知不是将军的对手,将军想要擒下我,似乎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至少也要搭上些将士的性命。据说将军的士兵,都是千条万选,经过数年训练的。就这么死在我的手上,将军不觉得亏么?只要将军能放过费小姐,楚某甘愿听凭将军发落。一个叛军的首领,怎么也比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子,对将军来说,更有价值吧?”
    秦舒静静地听他说完,才笑道:“这笔交易,对本将来说,很赚。”
    楚天只道秦舒同意,高兴地道:“那将军是答应了?”
    那知秦舒却道:“不,不答应。”
    “为什么?”楚天猛然起身,道:“难道你们连个女人都不肯放过?”
    秦舒哈哈笑道:“楚壮士,朝廷是讲律法的,和你行走江湖不一样。费浚杀官造反,是诛杀九族的重罪。就算费小姐神智不清,一样是朝廷的钦犯。所以本将不能放她,要将你二人一起带回京城。”
    “你想抓我?”楚天冷笑几声,道:“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动手吧。”
    “难道你不想跟本将进京?”秦舒又笑了笑,低声道:“若是不回京城,你们所受的冤屈,怎么能奏明圣上?”
    “你说什么?”楚天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秦舒举手示意他坐下,然后道:“本将奉陛下之命,前来武陵,一则是为了平定叛乱;二来也是想知道这此叛乱的真正原因。楚壮士可别告诉本将,这次叛乱确实是费浚勾结前朝余逆谋反。”
    “当然不是。”楚天冲口而出,突然又警觉地看了看秦舒,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若不是你的奸计,我怎么会败的这么惨。”
    “那叫兵法。”秦舒纠正他的说法,并且道:“暗算费浚的飞燕弩,乃是楚国公手下高手伍癸的独门暗器。这个不需要本将向你多解释吧?所以暗算费浚之事,与本将毫无干系。赵贽这样是希望杀费浚灭口,却不知反而欲盖弥彰,让本将更加怀疑这次叛乱另有隐情。如果楚壮士想为费浚报仇,最好能和本将合作,随本将入京面圣。”
    “我当然想报仇。”楚天冷哼一声,道:“可是如果费伯父还在,以他的身份,尚能取信皇帝。我不过是区区草莽,难道单凭我的证词,就能扳倒大充四姓国公之一的关彝?就算我相信你的话,也信不过皇帝。”
    楚天的话确实不假,四姓国公在大充朝廷的权力、地位,岂是一介草民所能轻易撼动的?秦舒皱了皱眉,道:“这个本将确实不能保证,不过至少能有一线希望。难道你不打算报仇了?”
    “要。”楚天斩钉截铁地道:“但还是那句话,你放了费小姐,我随你处置。上京面圣也好,就地处决也罢,我都听你的。”
    秦舒见他一脸坚决,不禁呵呵笑道:“楚壮士对费小姐一往情深,本将十分敬佩。若是本将猜的不错,真相与费小姐牵涉极大,她如果不进京,岂不是少了个重要的人证。”
    “她只是个柔弱女子,现在话都不能说,能作什么证?”楚天被别人说破心事,顿时显得有些恼羞成怒,道:“反正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进京之后,谁知道结果会怎样?我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
    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秦舒又皱了皱眉,几乎忍不住想出手。但又不知楚天武艺的深浅,担心把他强留不下,反而撕破脸皮,局面更难收拾。
    两人正僵持不下,听外面守卫士兵道:“都督,赵大人求见。”
    “赵贽?快,躲到后面去。”秦舒提醒的话还没有落地,楚天早就藏到后帐。身法相当敏捷,秦舒看了不禁暗道:好在刚才没有冲动,当真动起手来,确实未必能将他擒下。便又整了整衣甲,亲自走出大帐。果见赵贽等候在外,乃笑道:“深更半夜,赵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营中?”
    当晚秦舒使计破敌,以赵贽的南楚军马为诱饵,结果两万人马,死伤过半。再加上廖忠得知自己儿子,与叛军勾结后,自刎而死。所以南楚军中很多将领,都对秦舒十分不满。这次群情激愤,秦舒也不敢大意。到达武陵之后,担心两军将士在私下,擅自起冲突。便以自己是客军为由,驻扎在城外,让赵贽带人入城。现在这个时候,赵贽突然来拜访,肯定不会是过来串门。
    赵贽先向秦舒行了一礼,然后笑道:“将军不请下官进帐说话吗?”
    “岂敢,岂敢。”秦舒笑了笑,便举手道:“赵大人请。”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帐内,赵贽一眼就看见帐篷上的缝隙,问道:“看来刚才下官得到的消息不假,将军营中果然来了刺客。”
    秦舒知道隐瞒不住,只得如实承认,道:“刚才本将营中,确实有刺客混进来。不过赵大人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莫非赵大人还派有暗哨,在本将营寨周围监视?”说到后面,语气变得生冷起来。
    赵贽急忙笑道:“下官不敢!只是叛乱虽已平息,但匪首还未落网。都督是陛下身边亲信将领,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别说下官,就是楚国公千岁也担当不起。所以下官不得不小心谨慎,派了些人在都督营外,为的是能及时过来救援。”
    秦舒当然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但还是硬邦邦地回了句:“多谢大人好意。”
    赵贽居然受之无愧,又问道:“那请问将军,刺客可有拿下?”
    “没有。”秦舒淡然道:“本将学艺不精,竟被那刺客从手中逃脱,实在惭愧。”
    “原来如此,天幸将军无恙。”赵贽还真做出副谢天谢地的表情,然后道:“楚天那厮武艺极高,在荆南一带很有名气。此人一日不除,终是朝廷之患。下官倒是有条计谋,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秦舒倒真想看看,他能有什么馊主意,便道:“你且说说。”
    赵贽立刻换上一脸奸笑,道:“下官听说都督部下擒了个女人,是反贼费浚的女儿。费浚对楚天救命之恩,而膝下只此一女。将军若是在城中张贴榜文,将费浚的女儿择日斩首示众,就算楚天明知道是陷阱,也不得不向里跳。将军觉得如何?”
    这条计谋倒跟秦舒把费家小姐,留在军营中,有异曲同工之效。要是楚天一直不肯现身,几日之后,秦舒说不定也要用这条计谋。可是现在楚天就在自己营中,秦舒何必再空费这些心思,不由道:“大人此计虽妙,但费浚谋反,其女也在朝廷钦犯之列。本将觉得还是将她押回京城,交由刑部定罪,本将未经请旨,怎敢私自处斩?”
    “这不过是为了引出楚天的权宜之计,陛下怎会怪罪将军?”赵贽笑了笑,又道:“就算将军无此权限,但我家千岁总有这个权力吧?”
    四姓国公在封地权力极大,将一个在自己封地作乱的叛贼处斩,完全不必请旨。秦舒见他打出楚国公这张王牌,也只好使出“拖”字诀,道:“楚天明知是陷阱,未必肯上当。而且武陵百姓刚刚安抚,若再当众斩杀费浚的女儿,本将担心再激生变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容本将再考虑考虑。”
    赵贽见他不肯同意,也不勉强,便开口告辞。秦舒亲自将他亲自送出辕门。刚离开军营不久,赵贽就对身后一名随从,道:“伍护卫,你觉得怎么样?”
    那名随从闻言抬头,露出一双阴狠的眼睛,道:“楚天就在秦舒帐内。”正是楚国公招揽的高手护卫伍癸。
    “什么?”赵贽愣了愣,道:“你亲眼看到的?怎么不说出来?”
    “伍某虽然没有看到,但在大人向秦舒献策时,明显感觉到帐后有股杀气。”伍癸笑了笑,道:“伍某与楚天交手也不止一次、两次,绝对不会感觉错的。不过伍某觉得不能当面戳穿,否则大人和秦舒就得撕破脸。再等两日,等千岁赶到武陵,再提斩费仪,加上晋王殿下一起,不怕秦舒不给人。只要斩了费仪,楚天一个反贼,证词既不可取、又不可信,难道还能让陛下百官相信么?”
    “你呀,还是想的简单了。”赵贽摇了摇头,叹道:“你以为秦舒会怕我们千岁么?四姓国公位高权重,皇帝表面上客气,心里怕早就有了削藩之意。别说楚天的证词是真的,就算是胡编乱造,皇帝也能借此大做文章。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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