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鲜卑民风开放,但没有想到会开放到这种地步,大半夜的女人居然自己送上床来。秦舒真是哭笑不得,而且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急欲起身道:“夫人请自重。”
宇文婧却靠在他身上,低声道:“将军是嫌弃贱妾么?”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秦舒脑袋里又不禁回想起那双略带幽怨的眼睛,心中不由地一荡,腹内的欲火噌地窜了上来。
“不对,这香气是……”秦舒发觉自己身体的异常,努力使头脑保持清醒,喝问道:“你身上是什么香料?”
“是大充传来的催情香啊。”宇文婧的声音腻得几乎可以闻出蜜来,贴到秦舒的脸上,媚笑道:“这不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吗?”
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秦舒前几月才给别人下了春药,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听着耳边美人气息越来越急促,秦舒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猛然将她压到身下……
等脑袋再次清晰的时候,秦舒完全有种被**的感觉,但又不得不承认,宇文婧确实给他带来了生平从未尝过的美妙滋味。果然是个人间尤物,秦舒不禁在想,如果没有药物的刺激,自己究竟是否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呢?只怕答案还很难说。
“刚才舒服吗?”宇文婧用手指在秦舒赤裸的胸膛上轻轻地划动。酥酥痒痒的,让秦舒十分受用。
回想着刚才的疯狂,秦舒苦笑地点了点头,才记起对方未必能看见,只好轻“恩”了一声,算是答应。随即又想到对方的身份,冷然道:“不过你若是想要借此来要挟我什么,那可就打错算盘了。你长得极美,深更半夜跑到床上来勾引我,又加上药物的刺激,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我相信就算是到天王面前,他也不会怪罪于我。”
宇文婧咯咯娇笑,道:“瞧你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勾引?妾身是真心仰慕将军的风采,驯服天马,力斗慕容成,这些在鲜卑都已经传为佳话。妾身能侍奉将军一晚,也是妾身的荣幸。若干年后,将军如果还能能记得妾身,那便是对妾身天大的恩情,哪里还敢奢望将军什么?夜已经深了,将军明早还要赶路,妾身就不打搅将军休息,先行告退了。”
“你真要走了?”秦舒见对方这么轻易就肯离开,反而觉得有些诧异。
“将军难道舍不得妾身了?”宇文婧娇笑道:“可惜妾身是天王的女人,否则妾身也真愿意跟随将军前往大充,就是不知将军愿意带上妾身么?”
“不,不。”秦舒急忙道:“夫人请便。”
宇文婧缓缓地穿着衣服,幽怨地道:“妾身复姓宇文,单名一个婧字。若是有缘再见,妾身可不希望将军再叫妾身什么夫人。”
虽然黑暗之中,看不见宇文婧穿衣服的样子,但听着悉悉嗦嗦的声音,秦舒也能幻想到她赤身裸体的样子。丰满的**,纤细的腰肢,还有那神秘的桃源……秦舒用力地甩了甩头,努力将这些杂念从脑海中排除出去,才苦笑道:“在下倒是不希望再与夫人见面。”
“将军就这样讨厌妾身吗?”宇文婧似乎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身在秦舒的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笑着道:“可是妾身却很喜欢将军这样的男人。妾身有种预感,可能很快就会再和将军见面。”说着便起身下榻,向着帐外走去。
直到掀开帘布的时候,秦舒才借着外面微弱的火光,看清楚宇文婧的样子。宇文婧也回眸一笑,道:“将军请好生休息。”说完便出帐离去。
帘布落下的瞬间,秦舒心里倒真还觉得有些空荡荡的。帐内又恢复了黑暗和安静,如果不是塌上还残留着宇文婧身上的香味,秦舒真会觉得刚才只是一场春梦而已。难怪某些男人总会相信一些仙狐艳鬼的传言,夜里能有个美女自己送到床上来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秦舒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心道:这此前来鲜卑,果然是不虚此行。宝马神枪,美女佳人,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自己居然都得齐了。经过刚才的激烈交战,秦舒也觉得十分疲惫,不久便昏昏沉沉入睡。
“秦护卫,秦护卫。”秦舒睡得正香,却听赵乾的声音在帐外不断地喊自己。秦舒刚坐起身来,又隐隐听见有喊杀声,立刻知道事情不妙。急忙拿过衣服,一边穿戴,一边问道:“是赵总管吗?请进。”
赵乾急忙入内,见帐中没有掌灯,便掏出火石将油灯点燃,并道:“怎么秦护卫帐内灯都没有点?”
秦舒总不好意思说是被宇文婧弄熄的,只好道:“昨晚酒喝的太多,忘记点了。”又急忙追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赵乾答道:“是慕容宏起兵造反,并且指派部将纥骨虎带兵攻打此地,徐将军正带着部下抵抗,暂时没有大碍。”
“攻打这里?”秦舒恍然道:“看来慕容宏是打算将殿下掌握在手中,而以此来要挟大充承认他的天王地位。那殿下怎么样,可有安排人手保护?”听到慕容兄弟终于反目,秦舒十分高兴,又问道:“殿下可知道这个消息,是让你来找我过去商议么?”
赵乾却郑重其事地道:“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徐将军都还不知道。希望你能想办法解决,否则你我二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事情?”秦舒不解地道:“何至于这么严重?”他与赵乾并没有多深的交情,怎么也不可能会同生共死。但是赵乾马上说的一句话,确实让秦舒入坠冰窖之中,浑身冰凉。那句话不长,只有五个字:“殿下不见了。”
片刻之后,秦舒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起身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殿下怎么会不见了?”
“小声点。”赵乾急忙作了个禁声的手势,道:“殿下的安全是由我和你一起负责。可是今天晚上你我都喝的有点多,伺候完殿下休息后,我便回帐睡觉。殿下营帐就在你的旁边,以你的武艺,我自然十分放心。可是刚才我听到动静,来找殿下的时候,却发现殿下帐内空无一人。开始我还当殿下在你的帐中商议事情,急忙赶了过来。但到了你的营帐外,却发现连灯光都没有,才知道出了大事。秦护卫,老实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但这此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若是殿下有个什么闪失,你我吃饭的家伙肯定就保不住了。所以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我能同心协力,共度此难关。”
“好。”秦舒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发觉脑袋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自从楚王府的侍卫,见识到秦舒的武艺后,几乎都将李昌的安全交由他负责。所以才让他住在离李昌最近的营帐内,可是现在李昌就在秦舒的眼皮底下,将李昌虏去,他的罪名可就远在赵乾等人之上。赵乾刚才那样说,无非是想依靠着秦舒来化解这道难题,言语才会比较客气。秦舒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件事稍有差错,便要掉脑袋,必须要与赵乾通力合作才行,于是道:“殿下不知所踪,是在下失职,希望赵总管能助我一臂之力,找回殿下,立功赎罪。”
“这个当然。”赵乾回答后,又有些担忧地道:“对方能在秦护卫的眼皮下将殿下虏走,而不令你知觉,看见其武艺高强。你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该如何是好?”
秦舒冷笑道:“赵总管放心,在下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现在请你去找徐将军过来,先商量如何突破纥骨虎的包围,才好去营救殿下。”
“可是……”赵乾迟疑道:“殿下失踪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暂时瞒着徐将军。以他的脾性,若是知道了,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现在还能出什么更大的事情?”秦舒沉声道:“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他也瞒不住,还不如直接向他讲明白。他奉命护送殿下出塞,身上也担着不小的责任,还怕他不配合我们?”
“这倒是。”赵乾便道:“那好,我这就去找他。你先想想办法,这事可关系到数百人的身家性命,千万大意不得。”交代完这最后一句,赵乾便转身出帐,只留下秦舒一个人。
好厉害的女人!秦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袋比刚才更痛了。看来宇文婧身上的香气,不仅有催情的作用,而且肯定还有迷药在内。否则秦舒怎么可能睡的那么死,非要等到赵乾叫自己,才醒过来。毋庸置疑,李昌的离奇失踪,肯定跟宇文婧有关。飞来的艳福,果然是难以消受的。秦舒现在才真的明白,什么叫阴沟里翻船。眼看鲜卑之行,就要完美结束,没有想到居然栽在了个女人的手上。难怪宇文婧最后说,她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不过这样的话,李昌的性命应该暂时没有大碍。这个女人一心想要为家族复仇,将李昌虏去多半是想以此为资本,向大充寻求帮助。可是大充刚刚经历北征惨败,就算慕容胜兄弟内战,大充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有能力再次北伐。宇文婧应该不会笨得连这点也想不到,那么她究竟想要开出什么条件呢?秦舒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王府侍卫,根本没有资格许诺宇文婧任何东西,所以只能靠徐铮来应付。这也是秦舒,为什么坚持要将此事告诉徐铮的原因。
很快徐铮就在赵乾的带领下,赶了过来,衣甲还带有不少血迹,足见战事凶险。“你们究竟有什么急事?”徐铮火急火燎地道:“外面战事吃紧,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本将可耽误不起,万一纥骨虎带人闯了进来,殿下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
“殿下现在不在营帐内。”秦舒不等他说完,便开门见山地道:“我们找将军来,就是想告诉将军,殿下失踪了。”顿了顿,又道:“准确地说,殿下可能被别人虏去了。”
“什么?”徐铮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片刻后才抓起秦舒的衣领,咆哮道:“你们这些侍卫都是吃干饭的?殿下怎么会被人虏去?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绑架我大充皇子?”
“徐将军请息怒。”赵乾和秦舒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急忙上前劝解道:“请将军先把手放开,有事慢慢商量。”
“商量个屁。”徐铮粗野地道:“要是殿下有个什么闪失,别说陛下降罪,就是本将军也要剥了你们这群饭桶的皮。”
“将军请松开手。”秦舒将手握在徐铮的手腕上,缓缓地推开,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我们三人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议,看如何能尽快救出殿下。”
徐铮并不想松手,可是从秦舒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终于还是被他推开。虽然惊讶于秦舒的力气,但徐铮还是喝道:“谁干的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救?而且现在营外还有纥骨虎上千士兵,我的部下只剩两百来人,能不能支撑到天亮都难说,还怎么去救殿下?”
“事在人为。”秦舒缓缓张口道:“殿下是在鲜卑失踪的,不论是不是慕容胜所为,他都难逃干系。现下慕容宏也起兵造反,祸起萧墙,慕容胜肯定不愿在这个时候开罪大充,必然会尽全力协助我们寻找殿下。只要我们能突围去找慕容胜,以他的能力,想要在鲜卑找个人,只怕也不是很困难。”
“慕容胜?”徐铮冷笑几声,轻蔑地道:“纥骨虎已经围攻我们大半个时辰,也不见慕容胜派兵来救援,可见他只怕已经是自身难保。秦护卫还想指望他,恐怕是在做梦吧?”
秦舒不理会他的讥讽,答道:“徐将军若是觉得慕容胜,会这么轻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