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哥的意思是……”啊力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后面的情况,他不敢说下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决定了,像个办法把张大标给叫出去,然后下手!”啊力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道:“我不能眼看着欲血军团给毁灭了!”
寂静,良久的寂静之后,啊六终于叹了口气,而后点了点头,道:“你决定就好!”
“啊六,你也知道,我们别无选择!我想过了,公墓山有很多我们的弟兄,我等下就去找张大标,叫他去公墓山,估计他身边一定会带几个风杀组的弟兄,到时候,我们的人手要准备的充分一点,绝对不能发生任何的意外!”啊力痛苦的低下头,两眼,闪过一丝凶光。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适?”近来,啊六的感觉老是有点不对,所以,他有点犹豫。
“如果你不想死,如果你不想欲血军团毁在张大标手里,就必须这样做!”
“好吧!可是,我想先见见张大标,不管怎么样,大家兄弟一场。”啊六的神情有些惊恐,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自从那毒酒的事件以后,那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见见也好!我们一起去吧!我顺便和他说说去公墓山的事情!”
两人在相互看了看之后,又同时叹了口气,只不过,啊六确实很痛苦,啊力却很开心痛快!
杨风消失已经四个月了,张大标一直就很忙,他不但要带好欲血军团的弟兄,还得处理好中原其他边缘省市的分堂大大小小事务,啊六和啊力找到张大标的时候,张大标和涂文海也恰好在考虑云南的情况,那个地主,一直以来就不是个吃素的主啊!
“啊力,啊六,坐!”张大标见啊力和啊六来了,便点了点头,淡淡的招呼了一句。
“对了啊六,原本好像是你在安排云南的人手吧?怎么后来不见你动静了?”涂文海抬起头,看了看啊六,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主意了?说出来听听!”
啊六不自在的笑了笑,道:“海哥,呵呵,那事情等下再说,我今天来这,是特地来谢谢标哥的,标哥在如此繁忙的时候,还不忘记送给我一瓶酒,二十年的茅台啊!”
“哦,这事啊?这事我都忘记了,其实你不应该谢谢我,你要谢就谢……”
还不等张大标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啊力就抢先道:“标哥,今天天气不错,而且,我们忙碌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公墓山的弟兄了?我昨天晚上梦见一弟兄说缺钱花。”
“恩,说的是!”听见这话,张大标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叹了口气,道:“很久没有去看那些弟兄了,要再不去的话,落花和流水都该说我们不够意思。”
“我想今天就去看看,虽然说标哥和海哥现在不太方便外出,但我想多叫些弟兄,问题应该不大!”啊力也叹了口气,神色间带着淡淡的忧伤。
“要是以前的话,出去说不定就给别人打死,可现在我们都知道有人要杀我们,怎么可能轻易的给人杀了呢?”张大标笑了笑,转头看着涂文海,道:“去,带十个风杀组的弟兄。”
原本涂文海还以为张大标会有下文的,可不想张大标却没有说话,他皱了下眉,道:“标哥,是不是叫些其他堂口的弟兄一起?要不,我再安排五百个风堂的弟兄同去?”
“不用了,开路的弟兄我会安排好的!”啊力咧嘴笑了笑,道:“虽然说我电堂的弟兄身手不怎么样,但只要有我啊力在,他们动起手来,就绝对不会含糊!”
“听见了吧?你个死脑袋啊!”张大标推了涂文海一下,催促道:“还不快去?”
是啊!既然啊力来叫自己和标哥去公墓山,他怎么可能不先考虑到自己的安全呢?涂文海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回了张大标一拳,便转身出去了。
“啊六,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女人味道啊!那酒你还没有喝吧?”张大标觉得,那可是二十年的茅台,要是啊六这小子喝了的话,能不高兴的和自己说说其中的味道?
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喝酒?啊六的脸色有点苍白,不过他很快的稳住了神,干笑了笑,道:“是的,那二十年的茅台,我没有喝过,就没有舍得动,不过看过兄弟回来,一定喝掉!”
“恩,一瓶酒罢了,早点喝掉就是!”张大标走到啊力和啊六的身边,笑道:“下去吧!”
看来,这张大标,真的是在指望自己早点死了!啊六暗自叹了口气,道:“标哥,我先下去,我去换身衣服,去看弟兄,我觉得我这身衣服不太合适!”
啊六不是去换衣服,啊六是去叫人,他在离开张大标后,马上打电话通知了自己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吩咐道:“带上五百弟兄,带上家伙,去公墓山,准备杀人!”
这黑社会的老大就是老大,去公墓山烧点纸钱,都是浩浩荡荡的一大批人,前面有五百弟兄开路,后面还有两百弟兄断后,中间,才是张大标他们几个头头。
开路的是云堂的弟兄,断后的是电堂的弟兄,或者说是啊力的亲信,张大标和涂文海,倒是没有从自己的堂口叫一个弟兄出来,不过幸好他们还知道带上是个风杀组的弟兄。
车队在开进了公墓山脚下后,为了表示对死去弟兄的尊重,所有的人,包括张大标和涂文海他们,全都下了车,徒步朝公墓山上走去。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夏天啊!虽然这山上的芳草绿树看起来特别的养眼,但那毒辣的太阳也让张大标感觉到浑身异常的燥热,上了公墓山后,就连他的心,也一直乱的很厉害。
公墓山上间或的几个人,见欲血军团的人来盗墓了,便草草的收拾了下东西,赶紧闪人了。
偌大的公墓山,站满了清一色的汉子,那气氛,很有点小沙的感觉!
待走到自己弟兄的坟墓前,张大标点了支烟,而后蹲了下去,他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缅怀死去的弟兄,可实际上,只有张大标自己知道,他在努力控制自己那不安的心!
凭多年混战江湖的经验,张大标终于感觉到了一种气息:淡淡却非常凌厉的杀气!
“风杀组,戒备!文海,啊六,啊力,迅速向我靠拢。”张大标突然站起身,双眼警觉的扫视了下一脸茫然的众兄弟,轻声威严道:“有内奸,你们小心!”
风杀组的弟兄在听了张大标的话后,早就将身上的刀操在了手中,双眼也警觉的四下打量。
涂文海在听了张大标的话后,很快的就朝张大标靠拢,可是啊力和啊六,却依旧站在原地。
“啊力,啊六,你们过来,现在动身回去!”张大标见啊力和啊六没有动,忙又吩咐了句。
“我想,不用了,我和啊六今天来这公墓山,一是来看看死去的弟兄,二是有个问题想请教标哥。”啊力自嘲的苦笑了笑,道:“我啊力虽然已经残废,已经没有用了,但啊六还是好好的,而且啊六很忠心杨风,很忠心欲血军团,为什么标哥要杀了啊六?”
啊力这话,犹如一块巨石掉进了波澜不惊的海面,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呆住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无限的惊异,无限的迷惑,而又无限的期待。
啊力是自己的兄弟,张大标知道啊力不可能会开玩笑,他稳稳神道:“啊力,有些话不能乱说,你刚刚说我要杀啊六,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得把话说清楚!”
“你是不是叫我送了啊六一瓶二十年的茅台?”
“是,可是那酒你也知道,是你……”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足够,大家都是兄弟,没有谁信不信谁!”啊力的情绪有点激动。
“是!”张大标简洁的回答了句,因为他觉得这没有什麽,难道送瓶酒还就出事了不成?
“那酒里面有毒,剧毒!老天有眼,当时喝酒的是一个弟兄,他喝了一杯就死掉了!”
凭啊力的身份,凭啊力的为人,凭说话的人就是啊力!已经说出来的这句话,无疑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冷,甚至,就连风杀组的弟兄,还有涂文海,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张大标……
第10章 这个啊力有点毒 下
张大标同样有点不知所措,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惊道:“你说什么?那酒里面竟然有剧毒?”
“是的,不知道那酒除了标哥和我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动过?”啊力扫视了下众弟兄,幽幽道:“假如那酒没有其他人动过,那么就中的毒药就是标哥,或者我下的!”
那酒确实没有其他的人动过,而张大标也相信啊力不可能下毒,可是他自己也没有下毒啊!那就中的毒药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张大标看了看涂文海,而后又看了看啊力和啊六,道:“我肯定这一定是个误会,大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
“要是真给你一点时间的话,估计这事不但调查不清楚,反而要把我给调查死了!”啊六上前一步,冷道:“我啊六,对风哥,对欲血军团,此心可表天日,你为什么要杀我?”
“啊六,海哥,你们也别太冲动,别忘记了,那酒我也动过,我也排除了下干系。”啊力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是为了张大标好,可他的语气,却明显的充满了轻蔑的味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大家都是明白人,现在的欲血军团,到底是谁在做主?”啊六转眼看着啊力,道:“我想到了一件事,你在郊外,被别人在车里面安装了炸弹,鹏飞就是那次死的,对吗?大家都知道,现在M国特工被啊力和常无命杀伤了元气,根本就没有出来过,那么,我现在很想知道,那天的炸弹是谁给装上去的?”
啊六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很自然的都把眼神看着张大标。
张大标微微闭上眼睛,良久,终于幽幽叹了口气,道:“从现在开始,欲血军团的大小事务,暂时由文海和啊力打理,我张大标一定要亲手把这件事情查个明白!”
“不必了!因为这没有什么好查的,你无非就是想杀了我和啊力,然后再安排自己的亲信来做电堂和云堂的堂主,好将风哥的位置取而代之!”啊六的表情很痛苦,他摇了摇头,道:“标哥,我啊六一开始就是在你手下做事,我一直觉得你对风哥很忠心!”
“啊六,有些事情先别乱说,无论如何,我相信标哥,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去再说!”涂文海上前一步,扫视了下围过来的弟兄,猛地挥了挥手,吼道:“看个jb?都给老子回去!”
“不行!”啊六冷冷的说了句,语气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大标这下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他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今天必须对毒酒的事情,还有啊力的车爆炸的事情做一个解释,如果你实在是无法解释当天的问题,那么你今天就必须给弟兄们一个交代,包括死了的弟兄,他们正用眼睛看着你!”啊六猛地抽出了身上的刀,厉声道:“说,你张大标为什么要杀我?”
见啊六拔刀,风杀组的十个弟兄忙迅速的将张大标和涂文海围在了中间。
刀锋冷,张大标的心更冷,此时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风哥要是风哥在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张大标转过头,背对着啊六和啊力,幽幽道:“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