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飞啊飞……我还会给她们下药,就是那种美容的药呀,会让她们一直泻的……”
“够了没?”程独喝斥一声,上前将还坐那儿的月白白拽了起来,“走。”
月白白也不知道哪里惹怒了程独,被程独拽得飞快地往上跑,止都止不住。月白白怎么叫也不管用。
后来终于停了下来,月白白一下子就趴到了一旁柔软的草地上,再也不要起来了,她控诉般地指着程独,“过分啊,太过分了……”
程独只是笔直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一身暗色镶花纹的袍子将他修长的身材衬得恰到好处,月白白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侧脸,不由再次怔仲起来。满山一片红色,将他的脸添加了几分灿烂的色彩,一阵风卷来,枫叶从他头发上拂过,又如蝴蝶翩跹般旋转着落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程独微微低下头,在月白白的发旋上落下了个吻,声音低沉,“起来。”
“再休息一下。”
突然有琴音传来,凄凉,愤懑,一声一声拔高,直逼人的心坎。
“这种地方居然有人来弹琴,太……有雅趣了。”月白白只觉得那弹琴的人琴技挺高超。
“去看看。”
他们越走越近,利器相碰的声音配着琴音同时传入耳中。
正文 所谓真相
更新时间:2010…5…17 14:35:02 本章字数:3637
枫山的枫叶蕴藏浓郁风情,红似朝阳,落叶生辉。
世上总是无巧不成书。
林子中一空旷处,有蓝白两个纤细修长的影子分分合合,武功招式初期,动作利落,剑影交缠,若即若离。
不远处一名红衣女子冷着张脸在一旁弹琴,一声一声尖锐刺耳。红叶片片飞舞,被剑锋卷起,飞起再散落,有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月白白张大了嘴,“南宫牧?夜牙?波妲?”
“都认识。”程独确定道。
“不,你不认识的,那个……”月白白刚想介绍,被程独打断。
“认得。”
“快去阻拦他们呀,会闹出人命的。”月白白带着紧张扯着他的袖子,她也不明白程独的身手如何,但是她能确定不在他们之下。
“按他们差不多的身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程独的声音越发冷漠起来,月白白也不管正要冲上去,却突听见波妲一个回旋音,将一根弦硬生生地给勾断。
她大力地站了起来,脸色黑沉,她搬起身前的琴,用力砸向地面,瞬间,琴被折成两段,她大声质问,“野鸭,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呃……”月白白不解。
却见南宫牧与夜牙逐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分开对峙着,风卷起他们的长袍,带着一种肃杀。
“夜牙,你就一江湖贱人,也只有你做得来这肮脏下流的东西。”南宫牧冷冷开口,握着长剑指向前方,眼中全然是杀意。夜牙不语,南宫牧似乎早已经发现了月白白的到来,缓缓转过头来,对上月白白的眼睛,“白白,我们的分手就是因为他,现在我杀了他,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程独微恼,将月白白一把搂回怀里,望向南宫牧痴情的眼神,眸中冰冷一片。
月白白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南宫牧,又看了一眼夜牙,再看了一眼波妲,最后将视线转了回来,低头看鞋,不说话。
看起来一向野蛮的波妲此刻脸上流露着悲哀的神色,她看着夜牙声音哀凄,“你不喜欢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不要我,为什么要将我推给别人,夜牙,你不要因着我爱你,就能如此对我……”
夜牙那双清澈的眸子染上一丝阴鹜,平日里的温柔此刻未见得上半分,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庭径,“我救你,照顾你,不过是人道主义,而我不会对不喜欢的女人负责,也不愿意触碰,既然是你自己做的手脚,你自己负责。”
月白白不太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南宫牧刚才的那一句话让她的心中压抑了一分郁闷,他的那双眼睛此刻还死死地逗留在她的身上,她不敢相对,也不愿意去面对,她与他早已过去,如今哪有原谅与不原谅之说,原谅了又如何,不原谅又如何,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缓缓道,“我们来错地方了,打扰了。”
月白白的一只手抓住程独的手,似乎替自己充满了些力量,她想马上离开。
南宫牧快速地上前拦在她的面前,“月白白,你从小到大就是一只乌龟,碰上了什么都不愿意面对,这次我不许!”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很是清晰。
程独淡漠,“许不许我说了算,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当一辈子的乌龟。”
南宫牧声音发冷,“你不过乘虚而入,我与月白白十几年的情分不是你比得了了,你也不需要用她丈夫的名义自居,我错一次,她错一次,扯平了。”
月白白声音细小低微,“南宫牧,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白白。”他的声音低下一分,带上少许儿少时对她的语气,“你不想听也要听。”
月白白磨蹭了下脚后跟,“你说吧。”
南宫牧也不管这事件里的另外两外主角什么反应,一股脑地将所有的真相都给讲了出来。
原来当初波妲对夜牙爱慕许久,便想了一个计,自己对自己下药,然后对夜牙投怀送抱。夜牙此人就如他自己说的,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不会触碰不会负责,于是就将她随意塞到一个包厢里,而那天南宫牧也正好喝醉了,后来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月白白听到这里已经呈现惊悚状态,什么叫做“随意塞到一个包厢里”。第二日两人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忘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两人同床一夜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两人浑浑噩噩中成婚,成婚后他们也没有再同房过,波妲却突然有了孩子,然后坚持说自己肚里的孩子是夜牙的,因为她清清楚楚地记起那天她是倒在他的怀里的,她也记得夜牙那时是搂着她的。
两人又离婚,波妲继续追夜牙要讨个说话,而南宫牧大骂自己是混账开始重新追回月白白。可是月白白不要他了,他不死心,准备继续追。此刻月白白却另嫁他人。而同时又从夜牙的口中知晓要了波妲清白的人的确是自己。
这件事情太乌龙,谁对谁错都已经分不清楚,月白白后悔自己知道这个真相,更害怕面对南宫牧如今那满带着希翼的眼神。
“白白,你原谅我吗?”南宫牧步步紧逼。
“南宫牧,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所以没有所谓的原谅与不原谅。”
南宫牧脸色一喜,“那……”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免会有值得缅怀的事情,不过如今我们各自成家,而且男女有别……所以,嗯,有些事情有些不便。”月白白往旁边程独的怀里缩了缩,示意自己名花有主,也让南宫牧不必如此纠缠。
南宫牧的脸色当场就变得阴晦,“月白白,我们几年来的情分,你就以一句男女有别来毁坏?”
程独唇角紧抿起,脸部的弧度紧绷,他将月白白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他感受得到月白白身体的微微发颤,他知道此刻她不能自然应对他,也明白她或许还没有完全放开他,他挑衅地望着南宫牧,“如今月白白是我的妻子,希望南宫公子能够自重,不要如此纠缠。”他低头在月白白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你错过了,便是一生,从此我是他的良人,她的一切自由我去操心。”
南宫牧的气息很是紊乱,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去反驳,当初,当初……当初如果他争取一下,或者……人生真的是偏差一步都不行。
程独低声问月白白,“我们下山吧,你走得动么,需要不需要我背你?”
“走得动。”月白白小声回答,主动牵着他的手,跟在他的旁边,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踏去。
“从此我是她的良人……”良人,良人,命定情人,他说,她的一切他会替她操心的,不管是真心假意,他让她在南宫牧的面前赚足了面子,心中似感动又有伤情,这一次月白白很认真地对自己说,月白白,不许再当乌龟了。
枫林间,红衣女子颓废地坐在一颗树下,抬头望着远方那抹逐渐消失在她视野的男人,那个她追随了好多年的男人,唇角带着一抹哀伤的笑容,波妲,你着是一个孤身的女子……
南宫牧也做着与波妲相同的事,伫立在那儿看着他爱了好多年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携手相伴……南宫牧,你是个孤单的男人。
月白白带着烦闷的心情走到半山腰,“程独。”
“嗯?”
“我郁闷。”
“嗯。”
“非常郁闷,郁闷到想直接从这山上跳下来。”
程独挑眉,“我扔你下去?”
“我曾经掏心掏肺地爱他,一直默默爱他,很爱很爱。”她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我的……他很爱逗我玩,我会配合他,做出他喜欢的表情,我处处讨好他的。后来终于被拒绝了,我难过伤心了好久才脱离出来的,他却又转头说爱我……我很累啊,累到自己已经放弃了,他却让我重新拿起,我做不到啊,真做不到,可是完全将他从我心口剐去,又会是怎么样的鲜血淋漓……”
程独突然捧住了她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吞没掉她最后的那一声叹息,他放开她,“月白白,如果你不将他剐去,那我替你剐,你不愿意鲜血淋漓,我会更残忍,直接挖一个洞,让你鲜血如注。”
月白白猛眨了两下眼睛,“好残忍呀……”
“对你,我已经足够仁慈,再仁慈也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程独表情严肃。
月白白又碰上如此严肃的气氛,咧开嘴无奈笑了笑,“程独……你不带这样子吧……”
“你蹲下点,蹲下点呀……”月白白见他不为所动,就扑了上去,“背我下去吧,我不想走了。”
程独的身体还僵在那里,月白白也不管他,只管往上爬,将自己的两只脚交叉在他的腰际,用力地勾住他的脖子,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他身上,一边爬还一边道,“你不准摔倒呀,一摔就是两个。”
程独无语,很自然地伸手将她拖住,然后慢慢往下走,月白白开始在又废话起来,“哎呀,虽然我还是很郁闷呀,不管想想我也不能太郁闷啊,可是你说夜牙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他没有选中南宫牧,说不定我现在就是……”
“闭嘴。”
“如果我是他的……嗯,我也就不会种你出来,唉,你说,为什么你会成了我的种人啊,我哪里错了,难道种狗的方法不能种人?”
“月白白,你的手给我安分点。”程独直接忽略她的问题,感觉到月白白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似乎又准备偷窥他怀中的隐私,不由加重了语气。
这次月白白学乖了,也不再动,后来她可能是累了,趴着就睡着了,她侧着脸靠在他的肩上,脸对着他,淡淡的呼吸吹在他的脖颈里,微痒,脸颊因为睡眠有些小小的粉色,只是这样的睡姿很是不雅,口水顺着她的唇角滴到他的肩膀上……
程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微微便过头来在她的唇上碰了碰,“月白白,我们也差不多了。”
正文 所谓奸细呀奸细
更新时间:2010…5…17 14:35:19 本章字数:3706
枫山回来之后,月白白突然就感觉自己心中的某一处慢慢沉淀,然后缓缓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