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事新奇的感觉真是一个接着一个,陈奇瑜把心态调整好,向着众人抱拳拱手,道:“陈某初来乍到,一且都还生疏的很,今后希望大家多多帮忙,让我们一起努力,把领政大人交代下来的事都办的妥妥当当,不要让领政大人操心。”
下面又是掌声四起。
“好了,大家都忙”陈海平挥手,让众人散了,然后就告辞先走了。
从景福楼出来,陈海平望着银白的世界,心头很是激动。那一世,中国之所以能够重回世界之巅,伟人对农村的成功改造就是根基中的根基。现在,他也要循着伟人的足迹前进了。
只是,路还很漫长,完成土地分配和人员迁移才是走完第一步而已。相对于那一世,现在的他的条件有有利的,也有不利的。有利的方面是他所处的环境要比那一世好得多,而不利的方面是他的能力和伟人根本就没法比,而这方面的差距绝不是多了些见识就能弥补的。
他的路,今后依然漫长而艰辛。
第二百八十七章 房价
这件事儿,孔衍植最怕的就是徐从治明哲保身。不肯出头,让他自己在这儿猜谜。
如果要是那样,这事情可就真的严重了,现在好了,徐从治既然亲自来,那就至少说明这事儿该怎么办很明确。
心放下了,孔衍植浑身轻松,他和蔼地向媳妇问道:“岚萍,亲家公的心情好吗?”
从儿子的回答看,孔衍植就知道徐从治没有跟儿子说什么,所以他就去问媳妇。
知道公公想问什么,徐岚萍躬身道:“公公,家父的心情很好,这几天每天脸上都有笑容。”
徐从治每天脸上都有笑容?孔衍植吃惊地问道:“真的?”
没等媳妇回话,孔兴燮又躬身道:“父亲,是真的,岳丈大人的心情这几天似乎特别的好。”
微微楞了一下,孔衍植的心蓦地火热了起来。
黄昏时分,徐从治到了,孔衍植亲自接到了府门外,降阶相迎。
把徐从治接到内院。献茶落座之后,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孔衍植问道:“亲家,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这些日子都愁死了!”
徐从治笑道:“圣公,你还是不了解领政大人,要是了解,你就知道那个辩经团根本不算个事儿,你想怎么接待都行。”
孔衍植苦笑,道:“亲家,我就是知道也不敢啊。”
也是,关心则乱,徐从治道:“圣公,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接待他们。此外,圣公,有个好消息。”
孔衍植满心就想着这个呢,一听徐从治主动提起,立刻忐忑地问道:“亲家,什么好消息?”
徐从治笑道:“领政大人前几天给我来封信,意思是让你们几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子到京城去读书。”
孔衍植愕然。
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水,徐从治道:“领政大人的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三个孩子一边大,都是七岁。”
猛地咽了一口吐沫,孔衍植道:“是让孩子们和领政大人的孩子一起读书?”
徐从治道:“不仅是领政大人的孩子,还有其他大人的孩子。”
孔衍植搓着双手,脸兴奋的通红,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徐从治笑道:“我说圣公。你可不要重男轻女啊。”
“哪能呢。”孔衍植嘴里说着,心里却在盘算着那个女孩最最漂亮,最是聪明伶俐。
当晚,孔衍植和徐从治一番痛饮,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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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个月,三爷陈海廷脸上的花儿就没败过,而且越开是越艳丽。
三爷脸上之所以花儿朵朵,那是因为京城的房价又再度暴涨。
本来,京城的房价始终都在涨,可最近这两个月,又足足涨了三成,而且还在继续看涨。
三成,那是多少钱啊!
内城的土地房屋全在三爷手里握着,外城的商铺宅院,也握了有将近三成之多。
外城的商铺宅院大部分都是从那些皇亲国戚手里没收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三爷私自购买的,是他的私产。
实际上,三爷早已经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但就是忍不住。
这一轮房价暴涨,是因为有越来越多来的财主到京城来了。
这些财主大都是朝鲜人,他们是避难来的。
在华夏文化圈中。要说学习中华文明最像的,那就是朝鲜了,甚者都可以说,有很多东西,朝鲜要比正宗的还要正宗。
对于这个新建的中国,很多朝鲜人是瞧不上的,甚至是极为愤怒,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亵渎他们心中最为敬仰的伟大文明。
很多人本来没打算到北京去,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南京,但在登州登岸之后的所见所闻,改变了很多人的想法。
从汉阳附近出海,可以有三个落脚点:天津、登州和南京,但去天津和南京这两条路都太远,以他们的船只和逃难的状况,根本去不了,所以只能在登州登岸。
登州属山东,现在归中国管辖,所以很多人登岸后都战战兢兢的,但登岸之后,所有人都越来越吃惊。
一开始吃惊,是因为那些官员的态度。
那些官员的态度很明确,所有人来去自由,而且,只要是在中国管辖的境内,绝对保障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一开始当然会有疑虑,但试过之后,发现还真是这样。而且,随后。他们又发现这里的百姓竟然是如此的安居乐业。
这里的富足不是没有亲自看过的朝鲜人所可以想象的,仅仅登州府,繁华程度就不比他们的王京汉阳差,所以很多来这儿的朝鲜人就留了下来。
到这儿的朝鲜人自然会聚堆儿,所以那些后来的朝鲜人很快就会安下心来,慢慢想他们到底该去哪儿?
当然,关于北京的事儿,在朝鲜人当中流传极广,把北京说成了人间天堂,简直就没有那么好的:北京的园林、北京的夜市、北京的御酒、北京的……
人嘴两张皮,全在怎么说。所以这么一来,要是不去看看,那今后真是睡不着觉。最后,即便是那些决定去南京的人,也都拐了个弯,先去北京见识见识。
于是,也就可想而知,到了北京之后,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改变了注意。
这些人着实不少,所以,京城的房价想不涨也难。于是,自然而然的,北京城的气象就更红火了。
对这些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些有能力在京城生活的朝鲜人,陈海平下令全部给予户籍,而且不仅不歧视,甚至还予以了一定的有待。
八月十三日,最大的一股朝鲜人到了,仁祖李倧带着他的妃嫔、儿女、宗亲,以及一些亲信大臣和他们的家属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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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祖李倧是kao发动政变,推翻叔叔光海君李琿上台的。
实际上,光海君李琿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君主。
内政上,光海君颁布了大同法。免除了无地农民纳粮的旧法,规定今后只有地主纳粮;外交上,光海君实行的策略是要在大明朝廷和女真人之间左右逢源,尽量两边都不得罪。
不论内政,还是在外交方面,光海君的做法无疑都是极为明智的,但是,这在政治上却是一种自杀的行为。
侵犯地主利益的危害已然极大,在大明朝廷和女真人之间首鼠两端,光海君则彻底把自己给葬送了。
朝鲜王室和大儒受到大明儒家忠君的思想影响极深,他们对万历皇帝抗击倭寇的义举感念至深,光海君对大明朝廷阳奉阴违极大地激怒了他们。
因而,仁祖李倧才能发动政变,推翻光海君。
李倧如此上台,自然对大明朝廷的感情极深,因为北京大变、崇祯皇帝被逼死的消息传来,仁祖李倧极为愤怒,也极为伤心。
其后,随着形势的变化,尤其是四方巨头聚会北京,议定的通商协议公布之后,一些大臣如洪冀夫、尹吉、吴达济、金自立等人渐渐看出了他们面临了巨大的危险。
中原的形势复杂之极。
首先,除非袁崇焕投kao了陈海平,否则,袁崇焕绝对不会和皇太极开战。如此一来,陈海平也就不会对皇太极用兵,因为显然不可能飞过去。何况,陈海平身后还有懿安皇后虎视眈眈。
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当前的形势下,皇太极、袁崇焕、陈海平和懿安皇后,这四方谁都不会轻起战端。
如此一来,只要给与袁崇焕一些好处,那皇太极就极可能向他们下手。
当陈海平、袁崇焕、皇太极三方合谋,攻击察哈尔部林丹汗的消息传来,任何人都不敢再排除皇太极向他们下手的可能了。
洪冀夫、尹吉、吴达济、金自立四人都是大才,他们为仁祖李倧相当准确地分析了形势,尤其是皇太极面临的局面。
中原的统一之战迟早要爆发。皇太极自然知道他的处境。如今大局已定,暂时谁都无力改变,所以,皇太极一旦对他们下手,那将和以前的战争有根本性的不同。
皇太极绝不会再满足于城下之盟,因为一旦中原的统一之战开启,那他们就会成为悬在皇太极背上的一把刀。
所以,一旦战争爆发,那就是灭国之战!而且,他们再也没有可以求援的地方,一切只能kao他们自己。
为此,朝鲜上下一面积极备战,一面做了最坏的准备。但是,他们还是没想到,战争爆发的这么快。
备战,谈何容易,那需要时间,但做最坏的准备,却很容易。
皇太极四月二十三日在沈阳起兵,五月初一越过鸭绿江,随后,皇太极舍坚城不攻,一路疾驰,仅仅用了十二天就到了王京汉阳城下。
朝鲜什么都学大明朝的,好的也学,坏的也学,党争也一样。朝鲜的党争比大明朝更要精彩的多,什么西人党、北党、后党、洛党……总之是层出不穷。
党争一旦无序,没有了可以制约的力量,那后果可想而知。皇太极发兵的时候,正是朝鲜国内党争最激烈之时。
就是皇太极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党争依然没有丝毫减弱。
这个时候,内部必然要分成两大派:主和和主战。
因为之前的讨论很充分,相信灭国之战的人很多,所以主战派是占上风的,但主和派的势力依然不小。
随着一支支勤王之师被接连消灭,在主战派当中,又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仁祖李倧应该留下,一派主张仁祖李倧应该流亡华夏。
最后,主张仁祖李倧流亡华夏的一派胜利。
好在,从汉阳城里开船可以直通汉江,更好在皇太极没有水军,而且为了防备出现这种情况,很多人带着财宝已经陆续转移到了济州岛,甚至有人早已动身去往华夏了。
抗击无望之后,王室和士大夫们再也顾不得呼号涕泣的王京百姓,开始了从未有过的大搬家。
仁祖李倧前脚刚刚离开,后脚,皇太极就攻破了王京汉阳。
到了济州岛,争论又开始了。去华夏,去哪个华夏?
从实际出发,应该是去刚刚建立的中国,去北京,因为仅仅从抗击皇太极的角度,也应该留在北京,而不是去南京。
但是,按正理,他们应该是大明朝,去南京,因为中国竟然废除帝制,而这又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仁祖李倧是想去南京的,他对陈海平深恶痛绝,但形势比人强,南京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大明朝去南京还是被人家给撵去的。
最后的妥协是先去北京看看,然后再说。
这些人中,唯有郑南享去过北京,他是极力主张去北京的。对于有人说陈海平会不会觊觎他们的财货,郑南享更是嗤之以鼻。
在登州登岸之后,很多人都很惊慌,怕被扣下,但没曾想,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心魂稍稍定下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