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屁哥也没闲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哪里也没去,而是专门守在二楼时尚女装的扶梯入口处,盯着过往美女目不转睛。
刘左碰碰他,说:“哎,干什么呢?”
屁哥不为所动,继续锁定美女目标,道:“练对焦。”
刘左哭笑不得,转身对W和烟凝说:“咱们三个去逛吧,别理他们几个衰人。”
和烟凝点点头,一同进了二楼时尚女装广场。这时尚广场大得吓人,一望无际的花花衣服如海洋般波浪汹涌。随处可见神采飞扬的女性如蝴蝶般穿梭其间。在她们身后通常跟着双眼无神、面色疲倦的男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地采购物品。刘左虽然以前陪公司失恋的女同事出来购物过,但也没见过这等阵势,不免有点心慌气怯。他对W低声道:“这里真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狱。”W点点头:“稳住阵脚,保存体力,准备打持久战。”刘左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冲进了时装海洋里。
烟凝好像很久没有逛过百货公司了。从春天到夏天她一直穿牛仔装,深的浅的白的蓝的,虽然款式不少但都是旧旧的穿了很久的样子。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掠过一件件质地、裁剪精致的时装,忽然眼泪就下来了。刘左从来没见过烟凝哭。烟凝这回一哭起来,他算是彻底玩完了,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更多的是又酸痛又心疼。他用手拍拍烟凝的肩膀,说:“烟,不要哭,不要哭,你怎么了?”旁边的售货小姐窃窃私语:“啊呦,这个女的疯的唠,蹲到这边来哭什么事啊?”刘左被小姐们的话气得怒目而视,那些小姐赶忙散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小说还是选择
正文 阿贵入队(4)
更新时间:2010…3…16 14:56:36 本章字数:718
看小说还是选择 旁边递给烟凝一张纸巾。W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身上也总是会带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这纸巾就是——无论是刘左还是屁哥,或者阿猪阿贵什么人的,都不会在身上带上纸巾。刘左的习惯是吃完饭用左袖口一抹就算了事,屁哥是用右袖口,至于阿猪,他喜欢用手抹嘴,然后擦在衣襟上。
刘左看见那张洁白的纸巾被烟凝的小手拿住了,按在鼻子上尽情一冲。他心中暗叹,烟
凝连擦鼻涕都这么好看。同时他也想到了,以后一定要随身带纸巾,要带纸巾——就像战士出发前要带手雷一样。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但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烟凝擦好了眼泪,忽然莞尔一笑,回头对刘左和W说:“我今天要逛个够,要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刘左用力点点头说:“好。这里衣服这么贵,你一定会很快就达到目的的。”烟凝用手指着远处一个专柜,说:“那里那里,先扫荡那里!”说完用手挽住刘左和W的胳膊,一同冲锋了过去。
刘左被烟凝挽着,闻到她身上的清香,觉得心沸神迷。每次他骑自行车违章带阿猪的时候,阿猪身上也有气味,不过大多是几天没洗澡后散发的臭气。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不是性别,而是气味吧!男人可以变成女人,女人也可以变成男人——但气味是不能改变的。女人为什么都是香香的呢?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只是烟凝为什么会流眼泪?
刘左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对W悄悄说:“我想她一定是因为见到这么多漂亮衣服,欢喜得哭唠。”
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烟凝,什么都没说。看小说还是选择
正文 第十三局 北京,我们来了(1)
更新时间:2010…3…16 14:56:37 本章字数:2257
看小说还是选择 2002年8月1日是建军节,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节日。在这一天里电视台通常会放有关军队的联欢节目,也会有些领导到部队基层视察情况的新闻。刘左从来没觉得这一天会和自己有什么联系,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当兵的事情。当然他在大学里参加过一个月的军训。那一个月下来刘左瘦了12斤,身体却结实了不少。尤其是俯卧撑的功夫飞速见长——因为他整理内务的时候永远不能让被子顺利成为豆腐块,只要一被检查,他一定会被叫到外面去做俯卧撑。刘左恨透了他的被子,到后来的时候也由习惯变得认命了。别人的被子比较硬,能成
为豆腐块。他的被子就是软,成不了豆腐块。这个事实最终被刘左的教官承认,但俯卧撑还是少不了。其实那个教官比刘左大不了多少,虎头虎脑的,挺精神。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回忆了。在2002年8月1日的今天刘左却忽然又想起了他的军训和小教官——不知道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兵豆现在去哪儿了呢?也许提干了,也许转业了,谁知道。
刘左坐在北京全国CS比赛总决赛的大厅里,看着人来人往,发呆。
“南京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网吧的。”屁哥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马不停蹄的评论着,“这就是南方和北方的不同。南方讲究精致,北方强调气派。我屁哥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识了这么多,到头来的总结也就这么两句。”
旁边的阿猪不屑地说:“你总结个屁啊,这里不是网吧,是电脑公司也就是这次比赛的赞助商的产品展示厅。他们把这儿改造了一下,用作比赛场地的。其实还不是为了广告效益?”
屁哥说:“你当人家白痴啊?拿了钱赞助你比赛,不弄点广告怎么向上面交代?”
旁边的阿贵忽然捅了捅他们两个,低声道:“注意语言文明,那边电视台录像的来了。”
果然,在远处几个扛着摄影器材和拿着话筒的记者正在场内逡巡着,身穿的制服上有CCTV的字样。屁哥和阿猪反应迅速,一人手里拿了一张本次大赛规则说明的宣传单,站在那里假装专心看的样子。过了一会,摄影机的镜头慢慢转到他们这个方向来了。阿猪和屁哥是何等的默契?只见两人相互递了一个眼神,便面容严肃的开始低声交谈起来了。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以为这两个参赛队员正在就本次比赛有关事情进行认真的探讨。而知情人阿贵就站在他们俩旁边,把那俩活宝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听清楚了。
“你觉得那摄影师在拍我们俩吗?”
“不知道,我不能把目光转过去看。万一他拍到我在偷看镜头就糗大了。”
“你不用转目光过去,只要用眼角瞟瞟就行了。”
“笨蛋,眼角瞟瞟一样会被拍到。”
“你才笨蛋,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嘘,他们向这边走过来了。天啊,那个女记者的胸真大!”
“你不是不能看他们的吗?怎么又擅自看人家胸部啊?”
“不是我看,是她主动进入我的视野的。完了,她发现我们了。你说,她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
“你都是离过婚的人了,而我还是处男。显然这方面我比你有优势。”
“注意注意,来了!”
“收到!”
V的女记者和摄影师来到赏金猎手队座位附近的时候,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和一个身材颇高、脸色红润的胖子正在严肃地谈论着。旁边一个瘦小男孩张大嘴巴入神地听着。还有一个长相帅气的大男孩坐在椅子上发呆。
只听正在严肃谈话的那两个人说到:“这次的比赛规则公平合理,具有很强的操作性。”
“是的,说明我国的CS大赛正在向全球的CS规范联赛靠拢。这是我国电子竞技的一大进步!”
“不错,在当前和平发展的大前提下,在和平的环境里,模拟战争游戏既可以增加人们的生活乐趣,又可以体会战争的真实,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V的女记者听着听着就乐了,这两个南方口音的家伙怎么像政治局在作报告啊?她决定采访这支战队,稍微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她没有选择正在谈话的那两个人,而是选择了那个长得像金城武、正在发呆的大男孩。她走向了刘左。
刘左正在搅尽脑汁想军训时发给他的那条棉被为什么死活折不成豆腐块——这条棉被让他做了几千个的俯卧撑。当年同宿舍的同学安慰他说,做俯卧撑好,将来用得着。
“什么时候用得着?”刘左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用得着的时候你自然知道了。”那个同学回答得语气坚定,令人不容置疑。
刘左摇摇头,仿佛想把那条棉被和关于俯卧撑的疑问都甩走。现在的自己在哪里?我靠,当然是在全国CS大赛的比赛现场,正式比赛开始前的开幕式上。真像做梦一样,半年前那个小风嗖嗖的日子里,刘左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以一名准职业CSER的身份来到北京。谁能料到将来怎样的,还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关于北京,刘左老妈一直不以为然,说北京风沙大,绿化不好,人们说话还卷着舌头——正经人说话都跟小痞子似的滑舌。刘左倒对北京心存幻想,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新婚蜜月应当到北京去度过。有次他偶然透腾了这个想法,遭到了阿猪和屁哥的一致嘲笑。看小说还是选择
正文 第十三局 北京,我们来了(2)
更新时间:2010…3…16 14:56:37 本章字数:2289
看小说还是选择 “没理想!”
“老土!”
后来他爱上烟凝后,觉得确实如此——如果带烟凝到北京度蜜月似乎配不上烟凝的美丽。他又暗暗相中了海南,那个地方有海,风景和气候都好,烟凝应该喜欢吧。可是知道了烟
凝是财主的女儿后,这一切的偷偷幻想再次破灭。人家是财主的女儿,财主的女儿怎么能看上他这个农民的儿子呢?人生真是难以预料的事情,抱都没抱一下、吻都没吻一下,梦就呼啦一下破灭了。佳人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刘左想,难道是我命犯天煞孤星?
终于到了北京。现在的事情就是打好比赛——十万块钱的奖金在等着我们。刘左咬紧牙关,心想我们之所以叫赏金猎手,就是开宗明义地说明我们的动机。我们为了钱聚在一起,也是为了钱来打比赛。
可是……
可是那个人……
刘左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安。那个人他在北京,他和他的队伍以势不可挡的魄力进入了全国CS大赛。阿杰——刘左不得不承认,和X档案队的那次比赛给他的印象和刺激太深刻了。他这样奔着奔着跌跌撞撞冲到了北京,除了钱的动力还有一些是因为想和阿杰再次相逢的期待。不,其实就算刘左再骗自己,他也不能不承认想再次和阿杰交手的愿望甚至胜过奖金的诱惑。那个如传奇般的人物,那种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从出场开始就聚敛了所有的光芒。刘左就是在那次失败的经历里被他点燃了战斗之火。他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己在CS里,除了娱乐和钱,还有些其他的东西。是什么?刘左不知道。但他在阿杰的身上感受到了。他想找到它。
他要和自己的队友一起生死与共——不是雇佣兵而是真正的战友——再次找到阿杰。虽然阿杰这个名字让刘左的心底其实有些害怕的感觉。是的,那样精确的计算和出神入化的想法、永远冷静的判断和雍容的气质,胜利仿佛只是他手中的一杯水——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喝下去。可是就算害怕,刘左依然渴望和他再次相遇。这是我生命里无可逃避的。刘左如是想到。
刘左旁边的CCTV女记者一直呆呆注视着刘左。她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神?一会儿面腾微笑,一会儿又皱眉思考,一会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