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人当中,有一人叫甘宁,人称小箭神的,听说他被活捉了,此人当年在绿洲沙漠跟方某混饭吃,是在下的爱将,能否请阁下帮忙说句话,将此人放了,方某以性命担保说服此人为天水效力。”
君无恨撇了撇嘴道,“些须小事,我答应你了,回去就放了此人。”方天朔大喜,连连拱手谢过。
漆黑的夜幕下,二人忽然走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良久,方天朔向君无恨拱拱手道,“阁下放心,此事交在我身上,名天运现在对我是言听计从,此事不难。如此方某先行告退。”
君无恨满意的点点头道,“好,此事若成,荣华富贵你便享用不尽了。去吧!。”
方天朔点点头,转身投入到黑夜之中,几个起纵,消失在远方,君无恨独立在山峰之上,露出一丝轻松的
……(本卷结束) ……
第九卷 天下一统
第一章 傲天之殇
杀声如潮,马蹄隆隆,天运一身金甲,头发凌乱,眼睛充满着血丝,手里的凤喙剑不停的挥舞着,一个又一个的天水士兵在他身边倒下,但是又有更多的士兵围上来,杀之不尽。周围的名家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近身搏斗时每个人死之前,都至少干掉了两三个敌人,北地名家士兵的悍勇的确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何况是深陷死地,作困兽犹斗。但是他们实在太疲劳了,已经坚持了一天一夜了,期待的援军一直未出现,天运心里本来还存在着仅有的一点希望,希望方天朔能带着大军从左翼出现,但是在陷入天水中军包围一夜后却没有任何名家军队出现,拂晓时却发现那方天朔正站在对方中军帐中天水凌的身边时,天运就彻底的把这心思给灭了。
天运恨啊,恨的牙痒,却一点办法没有,这个杀千刀的叛徒,若是落到自己手里,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人世一遭,不过这个可能性似乎是没有了,看着那源源不绝继续涌来的士兵,和自己身边不断倒下的亲卫,天运拿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嘶哑着嗓子冲着在那好整以暇看着面前一出好戏的天水凌吼道,“天水凌,有种来单挑啊。”
天水凌鄙夷的远远的瞥了天运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不够资格,你大哥迦龙王尚有几分皇者的自尊和觉悟,你,哼,还不够看,本王不想污了自己的手。”
天运大叫一声,哇的一口喷出一口血来,天水凌这几句话正扎在他的软肋,本来就觉的有些愧对天易,此时被天水凌说的如此不堪,心中羞怒交加,一口气堵在胸口郁结处,化成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
都是那方天朔,天运颓然坐倒,以剑驻地,望向那方天朔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方天朔正巧望过来,触到他的眼神也不由浑身一颤,将头扭向别处,不敢再看。君无恨在旁冷冷一笑,撇撇嘴没有说话。
天运后悔啊,如果不是这个方天朔,自己不会鬼迷心窍想要自立为王,如果不是这个方天朔,自己不会轻易冒进,想要突袭天水凌的中军,还让夜雨分兵去牵制天水凌的左右大军,以致中了敌人的圈套,落得如此田地。如果,说那么多如果有什么用,现实已然摆在了面前,天意弄人,自己这个明凤王才当了一个月不到就要战死沙场了,自己这颗人头还不知道会被哪个不知名的小卒割下报功,悲哀啊悲哀。
围杀过来的大军后方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有的传令官已经高声的吼道,“敌袭,敌袭!”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天水家龙骑,后面的骑兵立刻掉转马头,刺矛后指,一点没有显的慌乱,天水家此役已经损失了二十万人了,天运带领的三十万大军也已经只剩下千把人还在奋战了,不过照这趋势下去天运的这些人马被吃掉也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突闻敌袭,天运猛的从地上坐起,满脸期待的望着那嘈杂声的地方,不管是谁,快来人救本皇出去啊,天运心里闪电般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嘈杂声意外的很快平静了,象是约定好了一般,天水的大军突然停止了动作。名家的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有的人一屁股坐下去,再也没有起来,连续奋战一天一夜,这些士兵早已耗尽了体力,完全是靠意志坚持下去的,此刻突然这么一松,立刻魂归去兮。
天水的士兵很整齐的往两边分开,士兵们将武器放下,满是敬畏的看着那个走过来的男人,一个瘦削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向着天运的方向走过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残破的大旗,迎着风猎猎作响,依稀可看出旗帜上写的是个“名”字,一只手上握着一把蛇形长剑,两边早已卷刃了,浑身上下插了不下二十根羽箭,至少有六七根是挂在胸腹,盔甲早已破破烂烂,身上大大小小被砍了不下百多处伤口,血迹斑斑。
满脸的疲倦,面上都有几道交错的血痕,一只眼睛似乎是被挖了出来,露出黑洞洞的眼眶和干涸的血迹,一步一个脚印,步履蹒跚的向着天运坚定的走来,这个男人,经历了怎样残酷的战斗才赶来了这里,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敢靠近他,虽然看着他摇摇欲坠,已是强弩之末,仿佛随便一个人上去一刀就能把他给结果了,但是那浑身散发出的强烈杀气和滔天的战意让这些血性的士兵们退却了,到不是畏惧,更多的是尊敬,对于这样一个战士,你怎么能阻挡他的道路。
将名家的旗帜重重的往地上一插,双腿一屈,这个如同铁打的汉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天运面前,垂着头用疲惫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微臣夜雨,三万名家子弟全军覆没,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寂静的战场上回荡着这汉子的铿锵话语,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了,这就是名家的夜雨将军,以三万人对天水云和鹰翔的二十万大军,居然还能一个人杀出重围,来救他们的皇帝陛下。
所有的人都肃然起敬,这样的将军,这样的男人,无论是谁,都不由的他不尊敬。天水家的士兵在敬畏的同时又感到庆幸和骄傲,名家的英雄固然伟大,可是征服了拥有如此英雄的民族对于他们来说又是多么值的自豪的事。名家的人则感到悲哀,拥有如此多的优秀将领,他们的光辉如同天上最耀眼的星星般璀璨,却先后一个个暗淡消逝。名家,这个传承千年的帝国,终于要完完全全的从历史中抹杀了吗?
天运满脸是泪,望着面前说完话已然气绝的夜雨,呜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将手中长剑举起,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周围的名家亲卫立刻惊呼一声,却都来不及阻止。
风,一阵清风,拂过众人的脸庞,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是觉的身边刮起了一阵旋风,就听叮当一声,长剑落地,天运傻傻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他怎么来到自己的身边将自己的剑击落的。
一个清矍的老者立在场中,青衫,青色布鞋,面上的皱纹如刀刻般隽永,深邃的眼神犹如漆黑的夜空中闪耀的星星,嘴角挂着一丝迷人而又邪异的风情,右手轻轻的捏着一柄长约三寸几乎透明的小刀,风刀。
邪神,风逍遥,与明王名枫是结拜兄弟,名家三子名天命的授业恩师,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风神组的首席教官(天命是组长),独败任千秋和天水一心两大高手联手,三十岁出道就扫遍天下高手,孤身杀入夜城,百万大军中来去如风救走名家三子,一人独上云城,灭战国四将军之一的欧阳青满门,为徒弟十六年后再上云城,踏平水神殿,横扫三千天水龙骑,重伤天水凌和天水云,蓝玛峰与任千秋,银皇一战,更是已成天下绝唱。没想到这个叱咤风云,纵横天下几十年未逢对手,都快逐渐淡出人们记忆的超级高手,又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君无恨缓缓的起身,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场中的风逍遥,准确的说是盯着风逍遥手中的风刀,风逍遥也注意到了君无恨,这个坐在那个年轻皇帝身边,一身轻袍贵气的中年人,两人的目光遥遥相视,两个无形的气场开始慢慢接触,轰然一声,空气中爆出明亮的火花,众人都是一惊,却看那风逍遥身子晃了两晃,而君无恨纹丝未动,气势上的较量,居然是峄驾御气势见长的风逍遥略输一筹。
士兵们还看不出来,一些高手已然是看出一些端倪,天运本来兴奋的心,又慢慢冷却下来,本以为有邪神风逍遥在,一定可以救自己逃出升天,没想到对方的阵营里还有这样的超一流高手,尾随着夜雨而来的天水云和鹰翔也诧异的看着君无恨,这位高权重的丞相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方天朔暗暗庆幸自己站好了队,跟对了人,这样的高手连银皇都不是对手,跟着他,自己再安全不过了。
风逍遥心中一凛,自己苦修了好几年,虽然没达到天命那种境界,但是也相去不远了,自己的力量已经可以在道儒佛魔四者之力间转换,由于没有练过虚无神功,自己身体的约束,无法让万物之力皆为己用,只是靠着自身的修为,但这也够骇人的了,紫府九重修炼出的真力就算另外三家也无法比其浑厚。这个君无恨是何许人也,居然可以胜过自己,不过他给自己的感觉和天命非常相象,难道虚无神功又有传人?
君无恨轻轻的跨出一步,却刷的一下来到了风逍遥的面前,一拳击向风逍遥的面门,风逍遥有点火,这小子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开打,也不知道尊重前辈啊,他哪里知道君无恨就是三百年前的秋笑云,年纪做他爷爷的爷爷都多了,他其实还算小辈呢。
时间也不容他多想,刷的一个转身,避开了那直击的拳头,反手一刀斜斜直挂君无恨的心脏。君无恨哧的一声冷笑,一只手仿佛等在那里,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眼看就要捏住邪神的手腕,忽然直觉一股杀气直冲自己的眉心而来,眉头一皱,只得放弃了擒拿邪神的手腕,迅速的闪开。刚闪开,就看见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被劈开了一道大口子。
又一个身影如天神降临般,落入场中,银面,黑发,手握千翼之剑不是银皇天命又是谁?
君无恨定睛一看,天命手中似乎握着什么,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晕,到是同坐在天水凌身边的沈寒冰轻咦了一声,站了起来,脸色也开始发青。
天命也不说话,邪邪的一笑,瞬步发动,直接欺身到君无恨身边,一剑划去,君无恨虽然以更高的速度闪开,但是还是被那无形的剑气哧拉一声撕裂了袖子,心中一惊,这种无形的锐利剑气是什么。君无恨不敢恋战,刷刷几下,退回了天水凌身边,沈寒冰怒道,“千翼之剑怎么会在他手里,这是我送给如梦的,一定是这个混蛋杀了如梦,从如梦那抢的。”
天水凌皱着眉头问道,“沈尚书,这千翼之剑是你打造的?有什么克制之法吗?”
沈寒冰苦着一张脸道,“当初打造这把剑送给如梦小姐时,是为了让她完成师门的遗愿,在道佛儒魔论道之战时能胜出,可说是倾近我毕生的精力,我所有的才华,这把剑是一把无敌之剑,还有一招特别的剑招,可说是天下无人能逃脱这一招,即便是秋兄你,也绝无可能幸免,没想到落入这个贼子的手里,那就一件大凶器了。”
天水凌的眉头皱了更紧了,“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可以抗衡,这千翼之剑在银皇手中,难道我等的性命便任他取求?”
沈寒冰长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