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夫卡的胸口。
“是该死的易洛魁人的弓箭。”卡夫卡故作深沉,对身边的美女说道:“当时那个印第安人离我只有十米远,他张开弓弦,看看我,而后瞄准戈林将军射了出去。”
“啊,为什么会射在你的身上呢?”另一个少女从驼绒被里钻出,赫然和刚才那个少女长得一模一样。她作出夸张的表情,同时也将小手伸到卡夫卡的胸前。
感觉着体内雄性荷尔蒙仿佛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卡夫卡两眼放光,用法国人惯有的夸张语气说道:“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将戈林将军拉过去,用自己的胸口挡住了这致命一箭!”
“这一箭距离我的心脏只有一公分,哪怕是偏一点点,”卡夫卡抓起左边少女出汗的小手,盖住女人小拇指的一半比划道,:“就这么一点点,只怕我就见上帝了!”
“您是法国最伟大的将军,不但战绩赫赫,还救过戈林将军的命,为什么他还要将您派到西部呢,听说那里天寒地冻,而且到处是拿着刀斧的印第安人,为什么呢?”
卡夫卡愕然看着怀里的少女,好像泄气的皮球耷拉着乱糟糟的脑袋:“还不是那该死的蒙哥马利,他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过得好,戈林将军为了大局着想,只好答应他的请求了。”
“那,那我们和您一起去,谁来保护我们,我,我好害怕!”右边的少女用那娇嫩的**在卡夫卡的毛胳膊上蹭着,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放心吧,我的心肝宝贝儿,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有危险呢?我是不会让身边的女人受一点点伤了!”卡夫卡挺起胸膛,他想做出一副英雄的姿态,可那高高鼓起的肚皮还是出卖了他。
翌日清晨,姐妹花在士兵的护送下去采购物品。本来他们是不允许出军营的,但考虑到如此对待两位美女有违绅士风度,卡夫卡上校还是接受请求,不过全程必须由士兵跟随,说是为了安全,其实是防止这两个女人走漏风声。
姐妹花采购完必需物品,最后走进一家首饰店。姐姐看重一支镯子,妹妹看中一条戴着水晶坠的金项链,而后姐姐将一袋钱币扔给老板。
老板打开钱袋,细细数了一下,确定银币的数目没有问题,这才笑眯眯将姐妹花送走。看着一旁监视的士兵远去,掌柜急忙将钱袋翻过来,取出一张字条,向学徒使个眼色,自己溜进后面的房间。
三天后,当蒙哥马利将军布置好一切的时候,第四军团的七千士兵终于不情愿地出发了。他们出了大湖区,将沿着美洲北部的安全线路抵达密苏里河的北部流域,此后沿着河岸南下,大概一周的时间就能走到目的地,有着绿色通道之称的密苏里河中南段。
倘若要是别人,恐怕绝对不敢在冬天派出部队进行大规模穿插,但法国人不是别人,他们占据新法兰西已经有百年的时间,他们的军队大都在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参加过战斗,严寒对于他们早就适应了,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抗寒的军队。法国士兵平时显得浪漫而慵懒,事实上他们至少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弱,只是惯有的气质让他们总是爱发牢骚。能躺着的时候绝不坐着,这就是他们的信条。
一辆舒适的马车上,卡夫卡靠着座椅,看着窗外的景色越发苍凉,不禁心烦意乱,便对赶车的士兵吩咐了几句。片刻马车缓缓在路边停下,两个全副武装戴着头盔的士兵登上车,摘下头盔,乳燕归林般投进卡夫卡的怀抱。
“我的心肝宝贝儿,想死你们了!”
马车渐渐回到简陋的道路上,带着不规则的晃动消失在前方
第一第十七章 闪电战(中)
第四军团走走停停,期间赶上一场大雪,将整个世界变成一片白色。密苏里河已经结冰了,蒙着厚厚的积雪,好像一条蜿蜒爬行的虫子。再有一天的时间,他们将和赶到在外围的第一个法国占领军军营,由此第四军团和第三军团的换防展开。
“看啊,前面两个土坡像不像玛莎的**?”一个法国士兵懒洋洋扛着枪,指着前方两个被白雪覆盖的土坡。土坡显得弧度十分光滑,反射着细碎的光。
“哈哈,达扬,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趁早做好长期驻守的心理准备吧。”另一个士兵笑骂一声,带着怨气说道。
“是啊,你看上校先生多威风,出来打仗还带着姐妹花,这才是当官的样子!”
“要不是上校先生当年救过戈林将军的命,他能有今天,能有今天这么快活?所以这都是命,你小子就认命吧!”
众人闲聊之际已经走到两个土坡前,大部队顺着中间的小道穿过,当军用物资的队伍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四周响起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顿时将这条长蛇惊动成一只蜈蚣。
早就埋藏好的地雷不断引爆,将白色的雪花和红色的血花抛洒在空中,无数穿着白色皮甲的敌人从土坡里钻出来,疯狂向法国人射击。
“上校先生,我们遭到不明敌人袭击。请您立刻转移到安全地地方!”
“妈的,还有哪里比车里更安全吗,给我顶住,无论是谁敢袭击三千人队伍都要付出代价!”卡夫卡怒声喝道,心里暗自后悔不该听从蒙哥马利的安排大部队分拆开来。
猝不及防的法国人在损失了数百人之后终于稳住阵脚,组成防御阵型,同时派出四支队伍向两个土坡上的敌人发起反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倒有一大半是法国人的压制火力。当四支部队发出占领信号的时候,两个山坡再次发出巨大的爆炸,将这四支队伍吞噬在白色的雪粉中。
负责指挥战斗的安东尼中校气得放声咒骂。命令士兵停止射击,待得视线回复正常,亲自带着一队人向小山头冲去。
当他冲上去地时候,敌人像幽灵一样早就消失了,四周都是法国人的断肢残体,还有一些人发出呻吟,在冒着黑烟的土地上翻滚着。
“中校先生,不好了,上校先生,上校先生不见了!”土坡底下传来一个士兵惊慌的喊叫。
“不见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安东尼又惊又怒,扫了一眼地上的士兵,又急冲冲冲了下来。
“刚才,我想向上校先生通报战情的时候,发现他没有应答,于是我大胆敲门进入,却发现上校先生不在车里面!”
“搜,给我搜!”安东尼心中慌乱,大声喊道,同时猛地想起车上的姐妹花。急忙命人寻找。
搜索行动从上午持续到下午。但是一无所获,显然上校先生和姐妹花被绑架了,不排除是姐妹花绑架了上校先生。
“我的上校先生,您在哪里啊!”安东尼焦躁地来回踱步,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他脚下不到五米地地方,一块凸起的岩石下。卡夫卡正睁着惊恐的眼睛。努力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他的部下能发现他的位置。
“老实点!”姐姐将布团塞得更严实了,妹妹又将卡夫卡的双脚绑起来。这才平静靠在地坑的坑壁上,等着法国人离开。
在这方圆三公里的地方,还有十几个这样的地坑,隐藏着发动这次袭击地二百天赐军。二百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是整个行动中最重要地一个环节。法国人一定不会想到敌人袭击他们之后还会留在原地,他们在失去辎重和最高将领之后一定会陷入混乱,最佳选择就是尽快离开这里,赶往前方的军营然后再作打算。
安东尼中校再次命人搜索了一遍,依然没有结果,眼见时间耽搁不少,他也害怕这支慌乱的部队再次遭到袭击,这才悻悻下达命令:所有士兵急行军前往南部第三军团的军营。
就在残余的二千多法国士兵赶往前方营地的时候,驻守营地地第三军团受到第四军团遭袭地消息,立刻派出八百人前往接应。按照他们地想法,他们和卡夫卡上校的现行部队只有半天地路程,往返一次也不过一天,军营内留守二百人应该是足够的,华印帝国的军队无论如何也不会拿捏得如此准确,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在他们看来,袭击卡夫卡上校部队的敌人应该是高山之王的游击队。前段时间驻守海山城的第二军团不还打退了他们的进攻吗?
然而就在这时间的缝隙里,华印帝国一千士兵好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迅速占领了这个密苏里河中部最大的物资供应站。
当安东尼的部队和援军碰面的时候,双方均感不妙。安东尼在上校失踪之后才派出士兵前去求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到军营呢?
两支部队不敢有丝毫停歇,一面向各路派出信使通报情况,大军则直扑军营。当大军看到他们前方
窜的法国士兵时,心里一沉,知道军营已经失守了。有的恐慌笼罩着这支三千人的部队。他们的物资被破坏了,最近的军营至少要四天的路程,第四军团后继的部队也要四五天才能赶到,也就是说这四天里他们要凭借着行军袋里不多的干粮支撑着,更为糟糕的是,前来接应他们的八百士兵为了减重根本没带粮食!
除了夺回军营,这支部队似乎没有别地选择!
安东尼中校静下心来将整个事件的结果整理一遍。最终他确信绑架上校先生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风情万种的姐妹花!
毫无疑问,这次换防的计划以及第四军团的行军路线都泄露了,不用说也是上校泄露出去的,否则华印帝国的士兵不可能在地点和时间上拿捏得如此准确。唯一让他安心的是,他可以肯定,这次华印帝国派出的士兵人数不会太多。天赐军是不可能沿着穿过法国人重重把守地防区进行突击的,只有可能是从伊利诺城出发,北上,然后在密苏里河北部渡河。而后选择伏击地点和撤退路线。如此大规模的穿插本身就意味着很大的风险,尤其是在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下。而且伏击他们的规模并不大,似乎对方只是为了绑架卡夫卡上校,而后利用军营派兵接应的时候偷袭军营,切断第三军团和第四军团的联系。
但这种人数不多的突击战或许会一时奏效,为法国军团带来损失,可华印帝国的士兵难道不怕法国人南北两方地夹击吗?要知道会长途穿插的可不止天赐军,蒙哥马利将军一定会不惜代价将这支奇兵完全消灭,否则难以抹去这次失败的耻辱,堂堂的军团统帅居然在阵前被敌人掳走?!
安东尼清醒地认识到。即便是将卡夫卡上校救回来,上校先生也完蛋了,现在正是他晋升的最好机会,只要能夺回军营,或者绊住这支天赐军的手脚,等援军形成包抄,他将凭借着战功接替卡夫卡上校的位置!
“士兵们,想吃肉吗?”
“想!”
“想杀光可恶的天赐军吗?”
“想!”
“我们的目标是夺回军营,那里有肉和天赐军,不用我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吧?”
“杀光他们。吃他们的肉!”
三千义愤填膺地士兵同时大喊道。
“光荣地法兰西士兵。今天我们将用战斗夺回失去的荣耀!”安东尼抽出战刀,大喝一声,率先向远方的冒烟的军营冲去。
***
卡夫卡上校成了俘虏,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他心里咒骂着两个女人,深深后悔不该带他们出来。一路上他被蒙着眼睛。昏昏沉沉。期间晕倒过几次。最终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一间温暖地木屋中,空气中散发着牛肉和天赐酒地香气。卡夫卡不禁咽咽唾沫,挣扎着从炕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