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说着了看较远处正震在当场的张入云,又道:“还是两个人好,若是阿影在此,你们……。”说到这里,他已是气若游丝,渐渐地眼也合在一起,头一歪处,已是气绝而亡。
张入云见眼前的这个大魔头终于身死,心里一松当即跪在了地上,又见隐娘竟未身死,不由地心神激荡,心里再也没有牵绊,当即脑里一沉,便是昏了过去。
可只过的片刻,他就已被隐娘摇醒,一时张入云只觉得骨肉酸麻,浑身上下尽是剧痛,怎么也挣扎着爬不起来。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却见隐娘已是倒在了地上,也是气若游丝只剩下一口气了。大惊之下,张入云精神一振,忙地翻身而起。来到隐娘的面前,看她究竟为什么复又倒地。
待走近隐娘身旁时,就见隐娘本来就已雪白的身体,此时却同枯树一样,起了一层层的褶皱,顿时间隐娘竟老了有几十岁,张入云看了,不由心里一跳。忙蹲下身来,隐娘见他过来,忙口里挣扎着道:“快、快把天磺珠给收起来……。”说着竟已没有一丝力气了。
张入去经她提醒,这才发觉,本已起在空中的天磺珠,此时却已落在了地上,虽是少了虎王主持,但仍发出夺目的光彩,而隐娘在这珠光的照耀下,却是越来越是虚弱。
知道就里,张入云忙飞身过去,将天磺珠拿在手中,可那珠子只一入手,却是如同火一样将张入云的手给烫伤。张入云不敢怠慢,忙撕下一段衣襟将其裹住,但只一会儿,也被天磺珠烧为灰烬。一时张入云无法,看了一下左近,搬来几座石椅石凳,砸碎了想将其埋起来。却不想,那些石块竟不能遮辟那宝珠的光华,仍是能从内透射而出。
张入云看了焦燥,知这珠子不比寻常,恐只有用别的什么法宝才能将其制住,想到法宝二字,一时里张入云只想到自己身上的红汗巾,每常听人说起自己这条红巾是件宝物,想必能制得住它,只是这汗巾子是无双所赠,若是被毁了,可怎么好。回头再一看隐娘已是在垂死挣扎,没选择之下,张入云只得抽出红巾的一角,用它将天磺珠裹住,没承想当红巾只一触到天磺珠,那珠子却如同遇上克星一般,顿时失去了光泽,转瞬间也再不发热,服服帖帖的落在张入云的手上,张入云一见如此心里欢喜异常,但他又怕累赘,便用红巾将其裹住,贴身藏了。
第十五回 卿究竟何名 生乃是佳幸 (一)
张入云将天磺珠收好,忙又回到隐娘身旁,看她的气色有没有好一点。果然此时隐娘虽仍如方才那样气色哀败,但失去了天磺珠宝光的照耀,其呼吸已渐通畅,只是皮肤仍旧是干枯的可怕。再又见她身上已无寸缕,只有两面护心镜摭住了胸膛,忙解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隐娘见张入云回来,并已将天磺珠收去,心里一定,只是她此时实亏损的厉害,只挣扎着道:“水……,快……,快去寻些水来给我。”张入云正不知该怎么救隐娘,见她要水,心下精神一振,忙起身将厅内搜寻了一遍,可此时洞内早已被刚才的一场巨斗,折腾地一片狼藉,除了一地的尸体,便只有几个伤重残废的妖人,并十来个妇人,且俱都在天磺珠的照射下,都已只剩下一口气了,却哪里去寻水。
张入云想出洞去去寻些水来,可他又怕自己这一走,隐娘如又生不策可怎么办,一时急地他只得在原地里乱翻。隐娘见他半日还没找到水,便又召手唤他。张入云见了,忙又回她的身边。
只是这一次隐娘的要求,却着实让张入云听了心惊。原来隐娘对他说道:“即无水,你且把我抱至虎王身边,趁他才刚死没多久,我吸他一些血好补身行功。”
张入云听她又要使一些古怪邪异的招术,不由地皱了眉头。只是左近实无法好想,又见隐娘委实伤势过重。没奈何之下,只得从地上提起一把钢刀,复又将隐娘抱在怀里,看准了血脉,一刀下去,便已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手一伸处便将伤口抵在隐娘的唇边。
隐娘见他竟用自己的血来救自己,一时心动之下,欲待挣扎着推开张入云的手,却只见张入云臂膀刚硬,一丝也推不得。此时她自己身体实是快濒临绝境,见张入云执拗,只好低了头了在张入云的手腕上吸了一口。
隐娘适才之所以要饮虎王的血,只因为他是在场修行最深的人物,虽是一身的邪功,但其身上的精血对此时的自己却有大用。没想到张入云不愿隐娘吸食这班妖人的鲜血,再加上他见虎王临死之前的言语,只觉虎王虽是恶人,却好似还有一些人性,他生性有些异于常人,不愿虎王死后,身体还要被人糟贱,是以才用自己的鲜血来救隐娘。
只是他和隐娘均未料到,此时张入云的筋骨此时经过无双及隐娘的两番再造,已有灵性,再加上他多年来修行的是最纯正的玄门内功,一身的血液已和先时不同,再不像寻常人那样的腥膻,已是邪魔外道最为窥伺的可助长法力的宝血。再加上张入云此时尚是纯阳之身,其一身的血液就更加宝贵了。
隐娘只吸了一口之后,便是欲罢不能,片刻功夫里,便将张入云吸地头脸青筋直暴,心跳地如同擂鼓一般,他本已是受了一身的伤,体内再又大量失血。此刻再也支撑不住,眼一黑,便翻倒在地上。
隔了良久,却觉得口内有一股浓郁的香气流了进来。那香气古怪,只一入张入云的腹内,旋即就是精神一振,当即就把双眼一睁,已然是醒了过来。
待张入云睁开眼看时,见自己却是在隐娘的怀内。而眼前却见隐娘正用玉葱一样白嫩的手,提着一只玉瓶,在往自己嘴里灌着什么。隐娘此时皮肤已是恢复正常,只是肤色仍是白的异常,
张入云只觉每多一滴瓶内的乳液,流进自己的腹内,便是多一点精力灌入自己的身体里,只片刻功夫,那乳液便是被张入云喝完,而张入云的身体竟也是觉得恢复了一多半。隐娘想是知道这灵液太过珍贵,直将最后一滴都给倾尽了方才罢手。将玉瓶丢下后,隐娘好似不舍,复又将那空瓶收在身上。
哪知张入云此时喝那灵液,已然上了瘾,虽知定是圣品珍贵的紧。但眼下他身上仍是酸痛难当,竟首次如同孩童一般地道:“还要!”
隐娘见张入云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及后又见他气色越来越好,知其身体虽然还未大好,但却已是于性命无碍,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又见张入云竟如孩童一般地任性,心里好笑,娇慎道:“没有了,你以为这是解渴用的茶嘛!”说完这话,想着这药的来历,又皱眉道:“你若知道这药的出处,以你的心性,只怕是宁死也不会吃的了。”
张入云听她说的古怪,此时他身体已然恢复了一多半,精力自然也跟着见长,好奇之下,忙问道:“你却告诉我,这药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隐娘听他见问,又皱了皱眉,只答道:“你先别问这些,此地不益久留,你赶紧运功疗伤,稍作准备,我们就走。”说完已当先盘身闭目,行起功来。张入云知隐娘的性子,任自己再问,她若不想答也是无用,只得也闭目运起功来。
果然那服下去的灵液,药力非同小可,只行功一个周天之下,张入云的内伤竟好的差不多,更为厉害的却是张入云身体上一身伤势,竟在这行功之下,也渐渐得以恢复,先时因强运内力而被震伤的眼耳口鼻的外伤,也在这药力的运动下,飞速地收了口子。张入云大惊之下,才知这药液果是厉害,平生也公有百草当日给他所服精血药性在其之上。一时张入云对这药的来历更加好奇起来,好在他行功只二周天便觉大好,忙站起了身来。
而隐娘行功完毕竟比他还要早一些,此时正跪在虎王原本所卧的石椅处,在掏摸着什么。她见张入云已醒了过来,忙召手唤他道:“你醒的正是时候,快过来帮我把这禁制解开。”
张入云行至隐娘的身旁,却见她正俯身对着砌在地下的石匣一筹莫展。张入云再端正了身子看了个仔细,只见那石匣上各绘了两条如先时的青龙令上一模一样的青龙,隐娘好似非常惧怕,竟不敢用手触碰。
张入云见了,这次却是乖觉,还没待隐娘发话,便欲咬破舌尖,向那青龙身上喷去,却已被隐娘用手止住,只听她开口道:“无需咬破舌尖,只需在手指放出些血即可。”张入云依言做了,却见血液只一涂抹在那龙身上,就已和那石匣上的两条龙尽皆变成飞灰化去了。
隐娘见那符已化去,忙迫不及待地的将地下的石匣打开,随着她将石匣打开的一刹那,张入云只觉得眼前一亮,跟着就是一股极熟悉的浓郁香气流了出来。定睛看时,只见那石匣内竟端端正正的放着十余支玉瓶,正是自己才刚服用过的,盛玉露的瓶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帐册和许多珠宝及不知名药材,张入云虽懂这一类物事但观其外表,就已知绝非是些凡品。
只是此时的隐娘却是视这些珍宝如无物一般,像是在翻垃圾一样的在众宝物内挑拣,到最后石匣内的东西全都让她拣了出来,可隐娘所寻的东西,却仍是没有找到,但隐娘终不死心,一气之下,将那石匣敲碎了,在乱石中又翻了一会儿,终是一无所获。
张入云此时却是看地越来越心惊,他虽不到药道,但也知自己刚才所服下的玉露定是极奇珍惜的药物,可如今竟一下子找到这么多,想着当日百草被妖道逼迫说出自己灵根的所在,他心里不由一沉,又想着这洞内俱是妖人,不由心下更觉不妙,隐然间竟不敢再往下去想。
再说此时的隐娘,因寻不着自己要取的物事,已是头角见汗,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想了半日,又回到刚才虎王所卧的石椅处,十分熟炼的从内找到一个暗匣,复又打了开来,里面的物事,却已被隐娘先时取走,但她也还是不死心,又如刚才一样,将那石椅砸了个稀烂。
张入云在一旁守着,只见隐娘随手就将躺石椅上的三个妇人扔过一旁,他倒好心,怕隐娘将那几名女子摔伤,赶忙上前将那几名女子接住,偏隐娘此时火大,扔的时候却是分了三个方向,难为张入云轻功卓绝,都赶在头里将三人抱在怀中,只是因隐娘扔得太快,他实来不及将怀里的女子放下再去接另一人,是以接连晃动了三次,却是怀中多了三人。
张入云手提了三个女子在怀中,心里却颇觉古怪,原来这三人的体重远比他所想的为轻。除最后一人如正常人一样的沉重,先二人竟是轻若无物,捧在怀中飞奔竟不显一丝累赘,不由一时好奇,低了头想看看这二人是什么样子。原来这二人竟是一对双胞胎,看年纪也仅是少女而已,想到这二人已为妖人所污,张入云不由地一阵惋惜。
隐娘此时找了半日,方才从石椅扶手处,又找到了一大团的黄色丝线,虽是入目即让隐娘一惊,但非是她所寻之物,不由地扔在地上,兀是气恼。回头却见张入云此时竟抱了三个女子在怀里竟看了又看。不由血往脑子里直涌,当下对着他喝道:“你要死吗!才刚出了黄泉路就又想进温柔乡,实告诉你,你现在是纯阳之身,若是犯了色戒走了元阳,我第一个就要你的命。”
张入云听她发彪,忙将三人放下,虽有心想分辩一两句,欲让隐娘来看这一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