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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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系列-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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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渡宇的心灵狂叫道:你为甚么要这样做,这会把你毁灭的。
    晴子在他心灵内平静地答道: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死亡是一切生命的归宿,梦湖赐与了我奇异的生命,正如天地孕育出人类,我已经历过生命的爱火和热力。那不是足够吗?我已不负此生了。我毕竟只是一种异物,虽妄图和你相爱,最后终只是一个孤独的个体,我虽因人类而生,却是“非人类”,将因不了解人类,而长居那孤独寂离的荒原。若是那样,有甚么能比死更理想。
    凌渡宇狂叫道: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你是人类千百年来的梦想,医治人类孤独的最佳良方……
    一幅强烈清晰的图象,在他眼前出现。
    玻璃屋在火光和爆炸中,徐徐倒下,碎石激飞往四周广大的空间,大露台上晴子陷入熊熊的烈欲里,被倒下的建筑物完全掩埋,再是一连串的爆炸,残余的碎石缓缓注进湖水里。
    两人的心灵联系,像给利刃当中劈下,养然断绝。
    晴子死了。
    一股强大的悲哀和失去一切生命意义的颓丧,狂涌心头,模糊间,他沉进温温的湖水里,他感到巴极的手,有力地箍上他的胸颈,带著他在湖水中游动。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给人抱上湿润的草地上。
    泪水不断流下。
    失去了晴子,也失去了一切梦想。
    梦湖把一个美梦赐与了他,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听到巴极在他身旁道:“她死了!她死了!”
    凌渡宇张开眼睛,看到全身湿淋淋的巴极,坐在他身旁,木然望著远岸的熊熊火光。
    梦湖水庄变成历史的遗迹,败瓦颓垣。
    至于邦达等是死是生,现在已是无关痛痒。
    晴子死了!
    凌渡宇感到凄痛万分。
    巴极举起右手,连著的手铐把凌渡字的左手也提了起来,道:“我知你是个合格的锁匠,可以打开它吗?”
    凌渡宇呆了一呆,好一会才缓缓在胸前搓揉,把人造胸皮翻过来,取出一条长形的条子,不一刻把手铐除了下来。
    巴极站起身。
    梦湖的雾逐渐散去。
    漆黑的夜空缀满闪亮的星辰。
    凌渡宇欲要站起来,一轮自动武器的声音骤雨般响起。
    巴极鲜血飞溅,打著转倒跌开去,一头栽进湖边的浅水里。
    凌渡宇悲叫一声,跳了起来,向巴极扑去。
    他把巴极浸在水里的头抬起放在腿上。
    巴极口鼻渗出了鲜血,神情出奇的平静。
    一个女子从林木间走了出来,手中提著自动武器。
    雅黛妮!
    凌渡宇来不及理她,望向怀中的巴极。
    巴极眼中沉浸著无尽的孤独和悲哀,喃喃道:“这也好,这也好!记著,我死后,将我的骨……灰……撒往……”头一侧,死去了。
    这纵横南美的枭雄,终于死去了,死在梦湖的湖水里,以他的鲜血为梦湖增添颜色。
    他虽然未说出要将骨灰撒往那里,凌渡宇已知道了答案:那是梦湖。
    只有这样,巴极方可以和晴子在一起,没有人可再将他们分开。
    巴极虽然得到了全世界,却从未能有片刻离开他那孤独的荒原。
    就像凌渡宇。
    或是雅黛妮。
    以至乎世上任何一人。
    另一轮枪声响起,雅黛妮倒在血泊内。
    凌渡宇缓缓转头,看见雅黛妮抱著枪头倒指向自己的机枪,倒在血泊内。
    雅黛妮自杀了。
    她得不到巴极的爱,以血和死亡来清洗这耻辱。
    她究竟怎样逃出韩林的魔爪,是否用凌渡宇给她的麻醉针,这一切也不关重要了。
    死亡终结了一切。
    凌渡宇望向梦湖。
    梦湖梦湖!
    人类多少梦想随尔而来,亦随尔而去。
    七天后,凌渡宇安全返抵玻利维亚抗暴联盟的秘密基地。
    康复了的高山鹰亲来迎接他下机。
    凌渡宇面容平静,把晴子自我毁灭所造成的心灵创伤深深地埋藏。
    斑山鹰道:“爱丽丝走了,她说:若你要找她,自会找她。她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真正的爱。”
    凌渡宇喃喃道:“爱?甚么才是真爱?”
    他想起巴极的骨灰,在梦湖上浮荡。
    巴极!你是否仍在那孤寂的荒原上作永无休止的独行?
……(本卷结束) ……
圣女
第一章 劫机惊魂
    一块不知来自太空何处二百零九磅陨石,突然神秘失踪,失踪的原因,仍然毫无头绪。
    警方说该陨石今年八月在圣何西的“玄术天文馆”被盗走,有关方面悬出赏格,声明任何人能提供该贵重陨石下落的线索,可“获重酬且不受任何查问”,可是迄今仍无半点消息。
    该陨石四十年前由一位收藏家送赠该天文馆。
    凌渡宇放下报纸,暗忖这的确是奇怪极的事,试想这样一块大石,最少两个大汉才抬得它动,居然神不知鬼不失去影踪。其次,一块陨石并非价值连城的东西,偷的话,那及一张名画来得划算,而且放天文馆其他这么多展品,为什么只是盗走了这样的一块大石,教人大惑不解。凌渡宇摔头苦笑,这可能成为一个永远的哑谜。待要看下去,扩音器传来催促搭客上飞机的广播。“三0七号由厄瓜多尔经秘鲁往圣地亚哥班机的搭客,请由第十一号闸登机。”
    凌渡宇看看腕表,早上八时十五分,离预定起飞的时间迟了个多小时,苦笑一下,他组织“抗暴联盟”的领导人高山鹰十万火急召他往智利去,希望这两个小时的延误不致造成什么问题。
    他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往十一号闸口走去,加入了早等得不耐烦的旅客行列中。
    轮候入闸长长的队伍里,有一群雄姿纠纠的青年男女,穿着整齐的运动员装束,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似是刚参加了当地的运动比赛,取得骄人的成果。
    凌渡宇站在他们身后,留神一看,见到他们的运动衣上绣了古巴的国旗,是代表古巴的运动队伍。
    凌渡宇暗叫一声不巧,他本人正是古巴政府的通缉犯.乃其情报局长尼均上校的头号死敌。幸好运动无分国籍,假若这是古巴的秘密警察,便危险多了。
    在这队伍中,一位身材较胖四十来岁教练模样的大汉。看到凌渡宇打量他的队员,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凌渡宇以微笑回报,不与他计较。
    通过闸口,坐上来往机场大厦和飞机间的巴士、分许钟后在庞大的客机旁停了下来。
    机身在艳阳烈射下,闪闪发亮。
    登机的舷梯前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厄瓜多尔士兵,为搭客进行例行的登机搜查。他们打量凌渡宇的健硕身材,搜身时特别仔细。凌渡宇坦然处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连惯藏在胸前假肌内的数件法宝也没有带在身上,可说是彻底的没有武装;当然,他用的仍是假护照,因为在南美和非洲他并非受欢迎的人物,以真正身分旅行,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飞机内塞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游客,其他则是回国休假驻南美的各国政府人员、商人及技术人员。
    这时各人都忙着把行李塞进座位上的行李仓内,霸占有利地方,嘈吵混乱。凌渡宇几经辛苦钻入机舱内,在他靠窗的座位坐下。
    舒了一口气,挨贴椅背,望向外面清朗的天空,这个角度,恰好看到乘客登机的情形。
    仍然有三、四十位乘客轮候军人的例行搜查。
    刚好有一位身材修长的空姐走过。
    凌渡宇顺口问道:“小姐!什么时间可抵达圣地阿哥。”
    空姐停了下来,显然为凌渡宇出众的风采所摄,打量了他几眼,绽出如花笑容,答道:
    “下午三时许吧。”
    凌渡宇想再问她航机要在利马逗留多少时间。一张脸孔在空姐的俏脸旁出现。凌渡宇立时目瞪口呆。
    他肯定是个见惯美女的人,却从没有想过世间竟有这种程度的美丽。
    空姐本身已是非常美艳的女子,但当那女子站在她身后时,一下子给比下去了。
    假设空姐是一粒闪亮的星星,女子应是高挂天上、:君临大地的耀目太阳。
    她长垂的卷发乌黑得闪亮耀目,双眸子是晶莹的深蓝,在棕色有如缎锦的肌肤衬托下,像深海般无尽极。
    凌渡宇不知怎样去形容她,勉强的话或者可说她浑身带着磁性的电力。空姐感到凌渡宇的异样,待把头转向身后望时,正好和那美女打个照面,亦呆了起来,显然也给她的无可抗抑拒的魅力所震摄。
    凌渡宇回过神来,锐目一扫四周,发觉附近的人全停了下来,目光箭矢般集中时往这令人目眩的陌生女子身上,坐在他身旁的胖子张大了口,动也不动的死盯着,口涎欲滴。
    凌渡宇再定神细看,这才发觉她身上穿的是传统白色的阿拉伯长袍,腰缠着一条长长的黑腰带,使蛮腰纤细动人。
    面纱、斗篷放垂下来。黑带白衣,对比强烈。
    他恍然大悟,这女子之前一定是把俏脸隐藏在脸纱里,否则早引起机场内的骚动……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樱唇响起道:“有位先生占了我的座位!”
    空姐如梦初醒地“噢!”了一声。
    那女于举起纤长的玉手,把斗篷盖在头上,又把面纱横拉,掩盖了绝世的容色。女子转身袅袅而去空姐随着身后。
    身旁的胖子叹了一口气,向凌渡宇轻声道:“我愿意献上全数家财,换取她一吻。”
    凌渡宇也叹了一口气,心想被人占了座位,大可直接交涉。
    那用劳动空姐,难道她不屑和男人交谈。
    这时最后一个乘客步上舷梯,那队执行搜身任务的军人、登上两辆吉普车离去,留下两个空姐站在舷梯旁。
    凌渡宇待要闭目养神,视线被一辆驶来的车子吸引着。那是一架深蓝色印有“机场保安部队”字样的铃木小型货车,从候机楼一侧的货车出口处风驰电掣直驶过来。和那两辆载着军人离去的吉普车擦身而过。
    车子在舷梯旁嘎然而止。
    这时两辆吉普车刚驶进候机楼内。
    小货车上跳下八名身穿蓝色机场保安人员制服的大汉.手持冲锋枪,冷静迅速地登上舷梯。其中一名的枪嘴指着舷梯旁的空姐,不知在说什么,空姐立时花容惨淡,露出震骇的神色。
    “劫机”两个字刚在凌渡宇脑神经内霹雳般闪过,他已整个人弹离座位,踏着椅背,跳到座位问的通道上。
    他一定要在劫机者登机前抢到舱口,阻止他们登机。
    四周的人骇然地望着动若奔豹的凌渡宇。
    凌渡宇脚一沾地,立时往舱口的方向扑去,这时乘客均己安坐,通道除了几个来回走动的空姐外,大致上畅通无阻,凌渡宇坐的是商用机位,离舱口只有十多米,他满有信心能在劫机者登到舷梯顶时,抢到舱口的有利位置,加以迎头痛击。
    刹那间跃到离舱口五六米的地方。
    不幸的事发生了。
    凌渡宇右脚脚踝一紧,不明的物体毒蛇般缠上来,跟着是一股田力量猛地将他向后拉。
    他立时失去平衡,前冲的姿势一下子变成猛向通道的地面狂撞扑去,这时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改前仆为侦侧跌。
    敌人掌握时间和力道的准确,实在无懈可击;即管以凌渡宇的身手,亦名副其实栽了个大跟头。
    凌渡宇肩头刚触地,双脚全力一缩,整个人贴着机舱的地面向前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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