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跟着黑衣人好一会,聂鹰也认出了这黑衣人究竟是谁,立即冷冷一笑:“当真是冤家路窄啊,你来捣乱,偏不让你得逞。”实力距离巅峰境界还有一大截,但手中的秘密武器可是不少,加上这里是皇宫,身后有一大堆人支持,他怕什么?
一声长啸划破苍穹,蕴涵奥气在其中,响彻在整个皇宫之上。黑衣人不由地转身望去,只见一道青色影子闪电般地射来,人未到,犀利剑锋先至,空间气流瞬时翻滚不止。
“小子,是你?”话是如此问,黑衣人并未有多奇怪,反而眼神中不停闪烁,显然是有几分忌惮。双手一震,一缕劲气快速逼出,撞向聂鹰。
‘砰!’夜色中泛起几簇亮丽地火花。力道不太强烈,聂鹰不退反进,身影再次一震,如剑一般犀利,狂冲过去。
“小子,今晚没工夫和你交手。”黑衣人轻喝一声,身躯疾速向后退去。
然而他的速度虽快,聂鹰却也不慢,而且早已蓄势,在下方士兵们的注视下,几个呼吸间,便是将黑衣人赶超,拦在半空。话未多说一句,抬掌狠狠地劈了下去。
“小子,不要得寸进尺!”黑衣人狂怒,巅峰强者该有的骄傲,此时展露无疑,双掌一抬,‘蓬’重重地撞击在一起。
聂鹰借势在空中翻腾几圈,然后笔直地落到地面上。黑衣人却是微震片刻,身子化作一道黑影,疾射向远方。
“朋友既然来到皇宫,何必急着走呢?”俩道庞大气势快速出现,一左一右将黑衣人拦住。
见到皇朝守护者出现,聂鹰眼珠提溜一转,换个方向,瞬间没入黑暗中,所去的方向,正是后宫中书房所在位置。
数分钟后,聂鹰出现在书房中。轻轻地关上房门,将奥气能量聚于双眼,霎时视线如同白昼,仔细地在书房中搜索起来。
书架上的书虽多,但是聂鹰翻了半天,尽是一些治国之道,还有一些养生之书,全然没有聂鹰所需要的物品。
渐渐地,已经由第一个,到了最后一个。令聂鹰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一个书架上,居然都是一些武技心法。
暗自砸舌,这么多武技,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放在没有人守护的书房中,这老皇帝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不过对于这些,聂鹰提不起半点兴趣,随意翻一翻就放回原地,直到最后一本,也没能看到神秘老者所说的东西。
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旋即坦然,既然是对功法融合创造功法有帮助的,乃是当世无价之宝,纵使老皇帝在自信,也不可能将它放在这个书房中。自嘲地笑了笑,“看来希望愈大失望愈大,这句话说的没错,什么时候,自己定性这么低?”
拉开房门,赫然外面站立一个人影,盯睛看去,正是那位在老皇帝身边的皇朝守护者,当下故作轻松,拍拍自己胸脯,不高兴地说着:“你老可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老者淡淡一笑,眼眸中的那缕精光始终跳动着:“你到陛下的书房中做什么?”
语气中带着一股深深地戒备之意,聂鹰不由好奇,自己与这老者素无瓜葛,怎么会对自己存有敌意呢?甩甩自己胳膊,聂鹰道:“听说这里的武技很不错,所以就过来看看罗。”
“哦?”老者笑意凛然:“镇国公大力邀你前去他府中观看,你理也不理,反倒是看上陛下这里的。据老夫所知,国公府里的武技并不比这里的差。你双手空空地出来,莫非里面的武技你还看不上吗?”
不等聂鹰回答,老者厉声喝道:“聂鹰,到底你来傲天皇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聂鹰瞥瞥嘴,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杀气,没好气道:“来做什么不关你的事,反正皇帝陛下现在信任我,我想怎么做都行,如果你看不惯,可以去告状嘛,犯不着在我面前摆巅峰强者的威风。”最后那一句话,已变得邪气凛然。
老者嘿嘿一笑:“你知道老夫是皇朝守护者,任何人只要老夫认为是值得怀疑的,杀了他,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那你不妨来试试。”聂鹰神色一沉,森然喝道。
老者阴晴不定地变换着脸色,双手虽然伏在身后,可依然让聂鹰感觉的到,一团恐怖地劲气在缓慢地聚集中。旋即,身躯快速向后退走几步。和一位巅峰强者如此靠近,就算聂鹰怪招很多,也无法在强力一击下全身而退。
然而许久过后,老者始终没有出手,紧蹦的身躯反而慢慢缓和,冷视着聂鹰,沉声道:“不要辜负皇帝陛下的信任,否则……”说完,冷哼一声,然后转身飞快离去。
嘴角边的邪笑逐渐扩大,威胁,聂鹰听的多了,不在乎。
“聂鹰,那名黑衣人到底是谁?”就在聂鹰要离开的时候,前方黑暗中,再次响起老者声音。
“聂鹰,那名黑衣人是谁,听你们之间的谈话,你应该认识他?”苍老声音缓缓传来,不过已经少几分凛然,多了一丝生气。
“不是很清楚。”聂鹰想了片刻,然后诡异地笑道:“你们三大守护者的实力,应该可以将他拿下,到时候不就清楚了吗?”
“哼!”听出聂鹰话中的意思,老者冷哼一声,闪电般地掠走。同为巅峰级强者,即便三大守护者齐上,将黑衣人击伤能够做到,但后者若存心要想逃走,活捉便变得很难。
第二百五十九章皇城夜袭(1)
盯着老者离开的方向,聂鹰自语道:“皇宫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那老鬼冒险闯进来呢?”巅峰级境界,武技心法都不会缺少,能够吸引这类人的,也只有大陆上稀少的灵器或是珍贵丹药和内晶。但是若为这些东西便要闯进戒备森严的皇宫,未免也太冒险,聂鹰突然一阵激灵:“莫非他进皇宫的目的和我一样?”这个假设不是不能成立,也唯有这样物品,才能令一名巅峰强者冒此大险。
灵器丹药内晶虽然珍贵,但只要实力足够,都可以在其他地方获得,而不必明知道皇宫内有三名强者与他不相上下,也要闯进来。
聂鹰冷冷一笑,“老鬼在放狮城呆了这么多年,想必已经有些线索,说不定跟着他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
皇宫中渐渐恢复安静,黑衣人也消失无踪,聂鹰混在士兵里面快速回到宴会大殿中,这里已然是戒备森严。瞧见聂鹰在身边,李轻初微怔,旋即温和笑了声。后者没问什么,聂鹰也乐得自在,自然不可能说出真话。
一场庆功宴会在震惊中结束,所有人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开皇宫。
坐在马车上,李轻初轻声问道:“你知道父皇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注意而要立我为太子吗?”
二人靠的这么近,聂鹰很轻易地就闻到佳人体香,止不住地一脸享受。听到问话,眼睛微微睁开一些,懒散道:“老皇帝为什么会改变注意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要立你为太子,却是我提出来的。”
“是你?”李轻初错愕不已,一双美眸闪耀着奇异地光彩:“父皇居然会如此听信你的话,聂鹰到底你给父皇下了什么迷药?”
闻言,聂鹰苦笑不止:“我也奇怪呢,恐怕他心里早就有了这个打算。还我给他下迷药,靠,这个老狐狸给我下了套,让我没有办法不去帮你。”
倒不是聂鹰在给自己找借口,确实,他只要不喜欢做的事,任何人都威逼不得。然而老皇帝那一句,云天皇朝女皇陛下何尝不是如此,让聂鹰感触颇深,将心比心,不自觉地,使聂鹰把李轻初看成了第二个未来的心语,夹杂着对心语的思念怜惜之情,所以才令他这么做。况且他的本意也是想通过李轻初来找到自己所要的东西。
听着一句陌生的词汇,李轻初忍俊不禁,当着她的面,说皇帝是老狐狸怕也只有聂鹰才敢吧!思索片刻,李轻初有些落寞道:“太子之会,几位哥哥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现在落到我的头上,别人倒也罢了,只是太子哥哥他……”
聂鹰似乎睡着了,并没有接过对方的话,只是在紧闭的眸子上,睫毛稍微震动几下。一路无话,二人回到别苑中。
一夜很快过去,初升的阳光洒照在人身上,顿感阵阵暖意。聂鹰缓步向客厅走去,人未到,便是从客厅中传来一阵大声吵闹。
“轻初,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啊。这么多年来,帮我出谋划策,对抗着老二一伙人,我还真以为,你念在我们一奶同胞的份上才这么做,一直心怀感激,让自己知道,从小到大,没有白疼你。那里知道,你想尽办法所做的这些,原来就是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从而好让自己登上太子宝座。我真是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用派人通知你,宁愿自己被软禁,也好过今天让人嘲笑。”
听的声音,便是知道李耀阳此刻的愤怒,聂鹰面露冷笑,皇室贵族豪门之中,所谓的亲情,当真是抵不上权势吗?
“嘿嘿,我说大哥,这就叫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你们说够了没有?”李轻初冷喝,目光扫几位兄长,凌厉地光芒让李耀成几人均是有些莫名的恐惧,心中暗想,这呢子以前也是厉害,但也没有到达这等地步啊?
“父皇的决定,你等若有不服,可以去找他问,何必在这里对我冷眼嘲讽?”李轻初冷冷道:“大哥,我们一母同根,我为人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对这太子之位,我从没有幻想过。但是既然父皇作了这个决定,我当仁不让。不管你理解也好,恨我也罢,事实已经是事实。”
“父皇还健在,本殿始终未登大宝,你们照样还有机会来翻盘,挑战本殿从来不惧。但是本殿警告你们,千万不要做出伤害到皇朝利益的事,不然的话,你们该知道本殿平日里的手段。”
聂鹰站在客厅门外,李轻初的话让他感慨颇多,同时也暗自为心语庆幸,在接任太子之位荣等大宝时,应该没有受到兄长这般刁难与讽刺吧。不过李轻初的强势倒是让聂鹰为之动容。
“嘿嘿,太子殿下如此威风和手段,我等怎敢乱来呢?一早前来打扰,太子殿下,对不住了,臣等先告退。”李耀成阴阳怪气地说着,冲着李耀光二人使个眼色,三人快速向外走去。
瞧见聂鹰在门口站着,李耀成顿时道:“聂兄,恭喜你抱得一颗大树,说不定,日后还能财色兼收,届时还望你多多照顾啊,哈哈!”身后李耀光与李耀同闻言,齐齐冷笑不止。
聂鹰面色如故,只是嘴角边已稍稍地带出一抹弧度,淡淡道:“李耀成,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还请安静一些。”
“聂鹰,大胆,本殿好歹也是皇朝二殿下,岂容你如此……”放肆二字还未说出,骤然间,以聂鹰为中心,一股狂野无匹地剑意瞬间展发,李耀成三人顿如身陷在狂风暴雨之中,凌厉之气让他们如蛆附骨,阵阵涩抖。
“聂鹰,放过他们吧。”
冷哼一声,聂鹰收回自身剑意,瞧也不瞧苍白的三人,走入客厅中。
李耀成回头恶毒望了一眼,飞也似地与李耀光二人跑出别苑。离开别苑,三人重重地喘气,好一会后,李耀成森然道:“老三,老五,今时不同往日,李轻初可不是李耀阳。以前她事事得老大做主,未免有些缩手缩脚,在现在她大权在握,若我们再三心二意,怕是局面从此安定下来。”
“二哥想怎么做?”李耀光冷冷应道。
李耀成狠辣地望着别苑,眸子中跳动着无尽地杀机:“李轻初身边最让人忌惮的,莫过于此时的聂鹰,若是我们有办法将他除掉,定会让那丫头心智打乱,到时候事情就好办的多。走,去我府中好好商议一番。”
三人对视一眼,快速地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当三人刚刚离去,转角处,一位老者凭空出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面现一股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