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式样出来的。大家看看这样子晶莹剔透还真是很好看,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套艺术品。
大天师啧啧叹道:“好家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啊。这杯子做得是不错。来,倒酒啦!哈哈,冰做的杯子,亏你想得出来,这也真是夜光杯啊。”他亲手拿过木桶,在一边盖上面开了个小洞,把酒倒进冰杯中。只见四个透明的杯子血红酒,上面有因为受冷水气水气升腾,到了杯边又向下流去,就这么看着都显出很妖异的样子。
大师和剑客看了这样子,口中直冒口水,待了片刻后,三人同时拿起杯子,只是感受着手中那分冰凉,嗅着一那杯上带着酒香的冷气就让人旷神怡了。那冰咧之酒淡淡的从口中顺咽喉而下,更是感受非凡了。大师和剑客以前吃过冰镇的葡萄酒,所以虽然觉得不错,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大天师一付迷醉的样子。
大天师满意地道:“这酒还真是好喝啊。只是有酒无乐,对了,快靠到对面那张大画舫去吧,那就是秦淮河上最大的春香楼的船。我们就可以听音乐了。”
大师嘿嘿笑着摇头说:“这些音乐不听也罢。我们听过韩湘子的音乐就对这些噪杂的乐府式和青楼式音乐没举趣了。只是……天师你不是法力无穷吗?不如来个剪纸为人吧,整出一队乐伎来。岂不更好?”他说完之后,剑客也点头附和。
大天师两眼听得都变大了:“剪纸为人?听着很有趣的样子。你们哪里听来的?快说我听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我是会做的,要是我能做的话就爽了。”
大师和剑客没想到大天师连这个也没听说过。于是,就给他说了传说中的茅山道术中的剪纸为人,撒豆成兵,还有什么拘役五鬼,黄巾力士和金甲神人的典故。
大天师听得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如有感悟在心。听到说完后,三人已酒过三巡了,大天师哈哈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还真的见多识广,嗯,你们说的我多数有办法实现,只是,没想过会有这么多花样罢了。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的书啊!看来你们不愿拜我为师也是有道理的。哈哈……”
大师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剑客是和你说着玩的。你就是我们的师傅嘛,我们学的东西多数都和你有关呢。要是没有你,我们哪里会什么飞剑术啊。”
大天师摆手表示无所谓:“你们还是叫我天师好了。这个名份问题不存在,在道法修行的过程中没有先来后到之分,只在乎有没有达到那个层次。现在你们该说说来到这里的经历了吧,我想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会了什么,还要学些什么。”
大师高兴地说是,于是和剑客二人开始讲他们来到唐代后的经历。
大天师听得眉飞色舞,不时对他们的行为作了一些的点评。在说到三阴鬼妪时,大天师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作任何的评价。只是对二人加入太行八寨打击唐军这一事表示自己的看法:“这种事情你们还是要少做为妙。天道唯衡,我们所修的道之一术是顺天而行,而不提倡逆天。只有在顺应了天道无为而为之,我们才能得到最大的发展。这有次你们所为就不是一个修道者所为了。以后请慎为之。”
听得大师二人连连点头。这时月上中天,夜已三更了,三人举杯又干了一杯葡萄酒。忽听得脚步声响,看时原来刚刚睡醒的公孙凤还有点宿醉地扶着头一脸痛苦地从舱中出来:“大家好,有水吗?我口干死了。”
“哎,公孙凤,你起来了?来坐坐,没有水啊,我去找。”大师连忙把身边空椅子上放的字幅卷轴抱在手中,绕过公孙凤走进后舱妥善安置去了。
剑客哈哈笑道:“醉美人醒了啊。头痛吗?来来来,这里是冰镇波斯的美酒哦。喝一口回魂酒就没事了。”说着指向桌上那一杯没人喝过,还在冒着冷气的葡萄酒。
公孙凤快步过来,拎起冰杯一饮而尽:“哈,好冰的酒啊,真爽口解渴!我以后可不敢再喝醉了。原来喝醉酒是这么辛苦的。”晃了晃脑袋,握紧手中给自己带来一丝冰凉的冰杯,公孙凤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全身还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
大天师看看她嘿嘿笑道:“修道之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喝成这样烂醉如泥的。你这样的话是没办法修得成道的。不信你现在试试,你一定驭不动你的飞剑。”
公孙凤无力的呻吟般道:“不用试啦,我耳朵里头象有几百头马在跑,几十口钟在敲,别说集中精神驭剑了,连想东西都心神不定啊。我一定不会再喝这么多了。”
大师为这时从舱里出来,笑道:“喝酒少点能让人兴奋,多了就麻醉神经了。修道人是不大应该喝酒,本来酒就是一种毒物,后世把酒蒸馏所得更烈,世上为酒所杀的人远比砒霜等毒物多。其实酒才是真正的毒物!只不过,少喝点是不会有事的。”
大天师嘿嘿笑道:“有节制的喝点不妨事。再来一杯。”大师和剑客举杯相和。
公孙凤就没敢再喝,只是奇怪地把玩着手中那只冷得刺骨却不会融化的冰杯。
第一第三十五章鲁班嫡传
深夜,大师和剑客在练完气功后伏在案上睡了一夜,大天师和公孙凤在内舱里休息,花花则被赶到外边来伴着大师和剑客二人,花花还是超级的看守,只要花花在,四人可以说是放心大胆的睡了。反正上来的人不被豹子咬着也要被它吓个半死。
一夜到天亮,秦淮河上的欢声笑语不断。只是在河上多了不少黑灯瞎火平漂的小画舫。这些小画舫里都是什么人,做的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总之还有人开船的主动避开就是了。秦淮河上水流很缓,大家的船也慢,要闪开这些平漂的船倒容易得紧。
天快亮时,剑客和大师先醒过来,见到天蒙蒙亮了,看看四面,都已漂近到秦淮河与长江的交会河口了。而两边多是正在向上游开的画舫,他们也是昨晚漂下来的,现在正赶回去泊岸。大师和剑客才不理这么多,埋头想再睡。
听到舱中响脚步轻轻响起,有人摸到后艄的茅房去了。息息嗦嗦声后水响起来。二人相视一笑,听声音该是公孙凤啊。听到脚步声过来,为免尴尬二人伏台装睡。
只见公孙凤来到之后,花花凑过去大概是想蹭她,可公孙凤没有敢搭理它,用轻轻颤巍巍的声音说:“花花小子乖,一边自个儿玩儿去。”听得剑客差点笑出声来。
“呛!”剑出鞘的声音让二人大吃一惊。公孙凤拔剑做什么?是要用砍花花吗?总不会是拿剑要砍他们二人吧。正在惊疑间,二人听得公孙凤把剑插到那个操船的剑槽中。二人才搞明白她的意图,原来公孙凤是想试着用飞剑驾船呢。
只听见椅子被拉开的声音,公孙凤已坐到了二人边上的空椅子上。只觉得船身轻轻一晃,船掉转头向着大江里冲去了。公孙凤控剑当然没有把船扛起来的巨力。可是比起用船夫用桨划船来,她的剑上的力道足可以顶得上十个壮汉在打桨了。
在建康城的南边城墙上,一个守城的小伍长在他的当值日誌上有这么一段记录:“元和五年七月廿八卯许,晓日初霁,秦淮河口百舫廻溯,一舫突起奋行,舟首被波势胜奔马。余舫纷然走避,其巧如梭飞窜,出大江溯江而上。历时三刻西向而逝。”
画舫船头都喷白水了,能开得这么快,建康城头小兵都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画舫一般是用船娘来操桨的,船行甚慢。这张画舫却走得比建康水师的十桨快艇还要快上一倍,不能不说惊人之至。所以被他记录在当值日誌中,成为同事的笑柄。
再说画舫上的人这里都醒了,把小小的平底船开得这么快的分波劈浪,在船上的人能睡得着就叫怪事了。江大风浪不大,三四寸的轻波总是有的。这船开快了简直就象是在凹凸不平的的石仔路上跑马车一样颠簸,里边的人早颠醒了。当然对于大师和剑客两个在现代坐过摩托快艇的人而言,这种结果早有经历是不以为怪。
大天师叫苦不迭地从舱里出来:“哎哟,我们的小姑奶奶,不要只顾着一时快活不顾你师傅啦,俺这把老骨头都快叫你颠散掉了。”公孙凤这时开船开得正畅快,才不理他呢,只是尽力地向西溯江而上,直冲出上四十多时里才力竭而止。
剑客笑着说:“你快练练韩湘子教的金丹功,他这功夫恢复最快了。”说着指着江北岸,“咱们要是沿着大运河北上。得先在这里泊一会儿岸,补充一点粮食吧。”
大师摇头:“不用的,运河两岸总有食宿处,咱们这么快,赶到哪里是哪里。”
大天师笑着说:“昨晚我听你们说未来的事,说未来都是什么机关巧器的世界,我倒有个朋友是公输班的后人,家传的有一手好机关学,不如我们找他去?”
剑客的兴趣来了,“你说是春秋时鲁国的那个巧匠公输班?呵呵!好啊,他在哪里呢?听说他的先人能制木人舞偶,这技术到了未来还没给突破。想来必有其独到之处啊。以前总以为是后人神化他,自从回来之后,我知道很多传说都是真的。”
大天师嘿嘿笑着说:“他现在淮阴,是当地一大富户,卖机关巧器的,他做的飞轮船能日行数百里,比起咱们这艘飞行船,还差得远。可他能在一张船中找到重心所在,我就不行,都摔了好多张船了,当时这船中间的剑架就是找到他才给安上的。”
剑客切了一声,以示不屑:“大天师你也太菜了吧,只要找三条重垂线的交点就能找到重心了。这个在我们那儿初中生就被教过……嗯,我是十一二岁时学的。”
大天师的眼睛亮起了:“哈,你也懂啊,公输老弟就是在船上系了三条绳,叫分别我系在剑上,把船拎起三次,就找到了重心所在的。什么?你还说这是后世小孩子都能学到的东西吗?呜……我到未来去不是很落伍了?我都没信心过去了。”
大师笑着安慰他说:“怕什么,未来有学校,你交得起钱,就是你九十岁也能去学。你去读过就知道了呗。天师你不会笨到有人教都学不会吧。”
大天师嘿嘿干笑着:“没的事!我只要触类就能旁通了,到时学也不用上,你们把书给我买来,我自己看看,不懂问你们总行吧。”公孙凤一边凑上:“我也要。”
三人现在驾船沿江流而下,开向下游的瓜洲。这一段水路有上百多里地,有很一会走了。路上,大师和剑客就在全力榨大天师的奇功怪术。大天师也有问必教,因为试验过后发现,大师和剑客的道力容量不如他浩大,可是因为学过全真金丹功,功力恢复速度很快,所以两人什么法术都能练。只在于使用的持久度和纯熟度的问题了。
大师和剑客倒象两块海绵,不论什么,先给吸收起来再说,反正以后再慢慢考虑应用上的问题。公孙凤也兴致十足的在一边旁听学习着。可是,因为以前不象大师和剑客系统地学过,基础太差,很多东西听倒听得懂了,却没有能力去试验得了的。
一个时辰后瓜洲就在眼前了,小船终于开上了著名的大运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