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收好了乾坤一宝这只玉葫芦后对大天师说:“这样不太好,最好我们能做一个能容它自由生存的空间吧。能不能把现实中的东西放入这个空间中?”
大天师笑着说:“那个不是问题,过后我们再弄这个,纯阳前辈,我久闻大名了啊,今日一见果然难得。你领北方道门之道统百年了,现下北方道门兴旺得很啊。”面对吕洞宾,大天师也着实算是后辈小子来的,人家二百二十岁了,他才五十岁。所以所执的是晚辈之礼,不过呢。在身份上,他也是南方道宗,不比吕洞宾的身份低。
所以吕洞宾虽在辈份上大了不知多少,却也很是客气地说:“你不也是南方道统之尊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咱们南北之道门的领头人竟能在这里遇见?”于是一南一北两个当代的道门巨挚在那里惺惺相惜地大笑起来。这在那时也真是很难得的事情。
笑完吕洞宾不胜感慨地道:“以前,贫道以为炼气以修仙,其足也,在百岁时飞剑大成后,更是自以为傲视天下。今见张道友的符法才知,贫道还差得远了。这条巨蛇,贫道跟了它一个月,大小数战,却一直没法杀之,不想张道友出手就收了去。”
大天师摇头道:“纯阳前辈可不能妄自菲薄。你我只是在修练的路上各有偏重,前辈一派的内功元气修为,这一点上,我们龙虎山的道术是忘尘莫及的。”
吕洞宾听了谦虚一句说:“敝门的金丹内功那也不算好,没上百年都练不成。”
大天师嘿嘿笑道:“不说别的,就这一条就是比我们优胜的了,你年纪要比我第三世祖爷爷还要老就说明了这点了。修我这种道的命从来就不算长,与常人无异。”
吕洞宾听了这才心情舒畅了一点:“张道友的符箓之学才是真术,你看,下面的湖面都快给你全冰住了。贫道自认倾尽全力也不能及,哪象道友你轻松而为之?”
看下去,果见这冰都扩大到一里直径了,剑客吃惊地问大天师:“那怎么办?能用这个解吗?”举起手中的枪,试着呯地一枪打下去。冰面上嘭地炸起一团火。
说来也怪,这火就这样在冰面上烧着,马上的,冰面就哗地全部散架了,不到数十息就全化了。剑客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好象没有这个功力啊。”
大天师笑道:“其实,玄冰离火是互克的,离火诀扰动了玄冰诀的道法作用。本来我花费道力营造的玄冰道场因为没有我道力的支持,很快就要崩溃了。你正好起到了加速作用罢了。纯阳前辈,你看到没有,我的符只是借天之力而行。所以,如果拼飞剑,我是绝对不如你,你以气御剑,在千里取人首级也可,我们只能眼见而施。”
吕洞宾这时兴趣来了:“对啊,你们也会飞剑的,你的飞剑是以什么而御之?”
大师笑道接过说:“吕道长,你以气御剑,我们以意御剑,这大有所异的,你的剑上威力虽然奇大,却不能持久,我们的剑上威力不如你的大,却能够持久的。”
吕洞宾点头:“以意御剑啊,这个是新鲜,贫道还不明了,能否示以一观?”
大天师呵呵笑了,指着大师:“你要看飞剑么?这小子一直都在用啦。你现在站的这艘画舫就是他在用飞剑扛着飞在空中的。对了,下面的冰也化了,下去再谈。”
在吕洞宾目瞪口呆中,大师耸耸肩,没有任何动作,画舫向下缓缓降去,慢慢落到水面漂于其上。吕洞宾四面在找,飞剑在哪儿,总算看到放飞剑的架,看着上面的三把剑,他惊讶地说:“这是飞剑?这么大的木剑平时怎么拿?这把倒象是飞剑。”
公孙凤不好意思地说:“这小剑是我的,我可扛不动飞船,只能在水上行船。”
吕洞宾吓了一跳,这娇滴滴的小妞儿也是能用飞剑的主儿?哎呀,枉他得意了百多年,因为他从没见到过第二人用过飞剑的。没想到这面前几个全是会用飞剑的。
大天师笑着说:“纯阳前辈不用吃惊,咱们用的飞剑术是不一样的,咱们一派的飞剑术只要学会剑诀,只要学过一两年道的人都能用得了,不过要威力大嘛,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至少要修炼数十年以上。别看这两个小子能用飞剑扛船,他们练的可杂了,贵派的内功他们也练了一点。好象和敝派的功夫能有点互补的作用啊。所以年纪轻轻的,修炼得不在我之下啦。特别是这个小子。”他拍拍大师的肩头。
这时,大师和剑客开始把狙击枪的子弹夹卸下,并把特制的冰弹都退出来,一枚枚放回放在制弹的托上。并换上一批新的中间没有夹着符的普通冰弹。这时公孙凤也在帮着把机枪弹斗中的冰弹倒入本来装水的空水水桶中,一时忙得都没空招呼客人。
吕洞宾看得很好奇地看着他们忙活,不失时机的问:“这些是什么法器,看样子打出来的冰弹很有劲道的样子。这个贫道好象从来没有见过啊。”
大天师解释着说:“这是这两个小子整出来的好玩东西。名叫作枪,不算法器只算一种辅助工具,也是武器。”他拍拍机枪说:“象这玩艺儿,能在三百丈外把人打穿,比重弩机还打得远一倍。我看只要子弹足够,千军万万马也能打个血流成河。”
吕洞宾连连点头,很赞同地说:“贫道看过道友用它打水时的威力了,小小弹丸把水花击得升起丈许高,很有力道的。刚才这位小道友朝贫道打的一记,如果不是有意打偏可能贫道就要被击伤在这弹丸下了,吓了我一跳。这真是种了不得的兵器。”
大天师哈哈笑道:“这两个小子胸中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弄出来,他们那儿的稀罕物事多了。过几天我们就要去他那里玩玩了。在那里,咱们的一身道术可就不太管用了。他们那里的军兵人手一支这种枪,还有能把山炸平的大炮。”
吕洞宾听了大为奇怪,好奇地看着大师和剑客忙碌着:“竟有此事?贫道可没听说过这么样地方,有这样的地方吗?”大师和剑客正把枪收进木箱,把机枪推回舱。
大师和剑客回头看看他就笑了笑,让大天师去给他吹牛。果然大天师得意地说:“这两个小子可是一千年后过来的。他们是练了我的遁术从未来过来的。”
吕洞宾对这句“从未来过来的”嚼味了很久才理解出什么意思来。等到想明白了不由兴奋莫名:“哈哈,你们两个是从未来过来的?噫……”
这下到大师和剑客没空了。吕洞宾是一句接着一句地问啊,什么问题都有。二人也只好没有什么隐瞒地。好在古人的想象力还是不太丰富,总之问到什么就说什么。
大天师和公孙凤就开始动手烧饭,公孙凤把船开到了湖的中央,在水天两茫茫中大天师得意地撒下网去。结果弄上来了三四条十斤重的大鱼。这下有鲜鱼宴开了。
总算等到这个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吕真人心满意足时,大天师打趣地问他:“你是不是想和我一块儿去他们那里玩耍啊?问得这么仔细的。”
吕洞宾不无婉惜地大摇其头:“要是贫道再年轻个百来岁,那倒是一定会去的,现在都已垂暮之年了,去了也没法接受这么大的改变。再说,要是让后世的人们知道他们的上洞八仙吕洞宾是这么个没有的家伙,还不笑掉大牙?贫道还是不去的好。”
剑客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好在你不想,不然我可难做了,不带你去就是不敬老了,带你去嘛又难逃一个拐带仙口的罪名……”连有点郁闷的吕洞宾都逗笑了。
大天师更是几乎捧腹大笑:“你小子,真是能编排,还拐带仙口呢,这么经典的词你都能说得出来啊,真行啊,看来我该拜你为师才行了。师傅,带我去未来吧。”
吃足了上好的美酒和清蒸草鱼的吕洞宾映着一身的夕阳带着三分满足和七分的怅然而去了。得到满足的是他小小的好奇心,还有就是一种得知为后世所景仰身后名很好的虚荣心。感到怅然的是知道自己的不足、与这种新朋友才相交就一别无期。最不爽的一点就是明知有好玩的地方,自己却不敢去接受挑战的郁闷心理。
但他从此有了努力的方向了,他开始感到自己的寿元不足,在有限的时光时有学不完无限的道法。于是他深深感悟到那句朝闻道夕可死的名言,从此有修练方向了。
是夜,画舫还是在水上漂着。可船上的人就深夜无眠。大师和剑客就不断地问大天师很多有关道术空间的问题,怎么才能在道术空间时构建一个福地洞天。
大天师就开始解释所谓的福地洞天是什么,福地洞天,其实就是指修道之人最佳的修炼之所,风水元气道场极佳之地。这一点大师和剑客很好理解,便是问题是大自然是怎么样构成福地洞天形的结构的,就是大师和剑客不太明白的地方了。
大天师如是说:“天之一气在于浑沌无异,无论是在高山之巅还是在大洋之角,所得天之气是一样的。天之精粹共有二,一为太阳,余是众星,月名太阴,虽也是天象,却与地属相同为阴,故修道到了精深处,天之精粹是关键不可或缺,然而道之初始却在于地,阳不养人阴可润生,公鸡它就不下蛋。故说福地洞天核心在地阴。”
这一点剑客有点疑问:“天气一样吗?那你指四季与日夜就一样没差别的吗?”
大天师笑道:“当然不一样,可你是否发现,日夜四季之因并不在天,天道唯恒(衡)其变在地。春夏秋冬之变只在地龙动。于天道之运行无碍。故称四时五方。”
大师和剑客听到这里,不禁惊叹,从大天师口中说出的道法与科学有着极深的吻合,这个季节果然是无关在天,太阳也罢,星星也罢都是恒星,能自己发光热属阳,不是日与年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在于地球的运动,自转成日夜,公转成年。而月亮是与地球一体的是属阴性的。地月之互转与自转构成奇怪的阴性互调,加上日与年的大气候构成了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天地阴阳总的说来就在其中。最基本在于地变。
大天师见二人不说什么不相同意见了,接着说:“地之变在于一个龙脉,观我大唐大地上共有三条龙脉。北起昆仑之北段,北上阴山南转太行于山海关入海,分一支北上鞨靺之地也,中也起于昆仑之南段,下秦岭,头到鄂中霍山潜入地,从江南黄山所从浙南闽北地入海而去。南起吐蕃之南的雪域大山,从苗疆之地东行,入百越南岭,循罗浮山入海。三条龙脉是地气之所在,故地气所在,必有福地洞天。”
剑客不乐意地说:“说了半天,你只分析了龙脉地气,在我那时代找上几本风水书参详一下比你说得更详细,我是要你说在道术空间内怎么才能弄出龙脉地气来?”
大天师笑笑道:“看你性急的。你知道,地脉有龙气,同样也有龙血吗?”
剑客啐了一声:“这么玄乎的东西我可弄不明白。你能不能再说直接点。”
大师倒补充了上来:“这个我听说过,很多传说,什么大将在什么地方活埋小孩叫童丁,破什么龙穴地气的。这个龙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