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到无极城做质任。孙夫人竟然信以为真。她也不想想,孙权是未来的江东之主,我们要他的弟弟做质任有什么用?孙权的几个弟弟对孙权有多大威胁?我看,孙权这是故意让几个弟弟离开江东,免得和他争权夺利,兄弟阋墙。谁知孙夫人态度坚决,不同意。”
“我要求离开江东的时候,孙权悄悄地来拜访我,我也就和孙权单独见过一次面。孙权暗示我,说现在孙夫人对孙策的妻小很看重,拿孙策的妻小做质任更有效果。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正式商谈的时候,我就提出了更改意见。孙权的弟弟做质任也可以,但必须加上孙策的妻小。”
“我当时并不知道孙权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考虑到孙坚并没有受抚的诚意,所以我也信口开河胡扯一气,谁知第二天桓阶就来说联姻,这时我才恍然大悟。”
“江东的形势很危急,必须要得到河北的帮助,而河北帮助江东牵制曹操,同样也符合河北的利益,孙权不怕我们不出兵。所以他让孙坚很坚决地拒绝了质任的要求,以免将来受到河北的挟持和控制。另外,江东的局势稳定后,孙权为了给自己赢得发展实力的时间,暗中肯定要和曹操、刘表等人议和,以实现各方势力鼎足而立的局面。孙权要想脚踩两条船,就不能和河北走得太近,更不能送质任到无极城,以免在议和曹操、刘表的时候遇到过大阻力。孙权不愿送出质任,但又想尽快得到我们的帮助,于是他就利用我向孙坚提出要孙策妻小做质任的机会,激怒孙夫人,他则是和孙坚两人联手向孙夫人施压,用联姻的方式贿赂主公,希望通过主公关系,说服无极城尽快出兵。”
曾炩也很明白,孙坚应该清楚孙权的算盘,但是一个女儿的分量,肯定没有他的那些儿子那么重要,所以也就顺水推舟了。毕竟,想得到北疆的援助,必须付出代价,而送出一个女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赵风担忧地看看曾炩,神情尴尬地说道:“江东不给质任,招抚就算失败。如果我此时再拒绝联姻,等于和江东彻底撕破脸。江东绝望之下,有可能置内部叛乱于不顾,和曹操、刘表决战于长江。我们被迫无奈之下,最后还是要出兵相助。但因为招抚失败,江东不会感激我们,也不会在我们攻打豫州和荆州的时候,在江东一带牵制曹操和刘表。两相权衡,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让我娶了文台兄的女儿?”曾炩调侃道,“看上去,孙权的确很无耻,但你呢?你是不是也很无耻,甚至还顺带搭上我,让我也变得很无耻,你连脑袋都不想要了?”
“主公……”赵风看到曾炩发怒,本来很害怕,忽然听到曾炩骂自己无耻,而没有说到违律,心中顿时大喜,知道曾炩无意惩罚自己,急忙跪倒辩解,“主公,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同意,否则后果很严重,而且……”
“而且什么……”曾炩手指敲敲案几,“你还有理由啊?刚才我就想杀了你。”
“嘿嘿……”赵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你是骂孙坚和孙权呢。”
“你还笑得出来?”曾炩忍不住苦笑出声,“你这样做倒是有交代了,但是你却是陷我于不义了。”
“哪有那么严重?”赵风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件事情虽然违反了律法,但对朝廷招抚江东还是有一定的帮助。这是权宜之计,纯属无奈之举。否则,你就是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做这种事。主公,你既然派我到江东招抚,又让我在关键时刻可以便宜行事,我当然不能辜负你的信任。无论如何,我也要设法达到此行的目的。”
“你自己厚颜无耻,还要把我拽进去。”曾炩连连摇头,“你立即书奏朝廷,把事情说清楚。大事不会有,但谏官弹劾还是免不了的。”
“主公,我能不能不回无极城?”赵风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好。”曾炩点了点头,“你知法犯法,现在的官无论如何也做不成了。你就留在行辕吧。”
“我不想留在行辕。”赵风拱手说道,“我到军中做个军官,统军打仗去。”
“你现在待罪之身,有什么资格要求这个那个?”曾炩没好气地说道,“先留在行辕。”
赵风不敢多说,躬身告辞。
刚刚走出几步,曾炩又把他喊住了,“文台兄的女儿现在在哪?”
赵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急于回来向主公禀报此事,就先行回来了。孙小姐则由黄盖将军护送来北疆,应该快到了吧”
“香香到了之后,你把她接到行辕内,让她和夫人暂时住在一起。”
“为什么?”
“文台兄的女儿出嫁,要风风光光,你难道要我曾炩藏着掖着,这算什么?”曾炩怒声说道。
赵风吓了一跳,说道:“不敢,不敢”
曾炩冷哼了几声,接着说道,“回头我和伯阳(孙贲)具体谈谈,待江东局面稳下来了,叫江东派人来,严格按六礼之仪迎娶新娘。”
“孙权心急火燎地想把妹妹嫁出去,我们不急,我们有时间。我们是娶亲,不是要挟,不是讹诈,更不是明目张胆去掳掠,所以我们要把喜事办得隆重一点,让文台兄和孙夫人感受到河北对江东的尊重和诚意。目前对我们来说,这场联姻是好事,如果河北和江东的友好关系能因此维持得更久,对我们攻打西凉和全取中原非常有利。”
赵风此刻已经明白了曾炩的意思。曾炩为了帮助自己脱罪,打算公开河北和江东联姻一事。这场联姻一旦传开,影响力还是很大,以目前孙坚在江东的地位,极有可能延长河北和江东保持联盟关系的时间。
本来这是一件对自己前途极为不利的事,但曾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转眼就把它变成了一件国事,变成了一件好事。如果将来河北因此受益,自己还很有可能得到朝廷的嘉赏。主公就是主公,厉害。
赵风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不知说什么好。
“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曾炩挥挥手,叫他离开,“有些话,我们晚上再说。”
赵风再次拜谢离去。
王凌和任意先后走进了大帐。
“豫州的送亲队伍很快就要进入兖州地界,你们两人带铁骑去接一下。”曾炩把路线大致说了一下,“符翌已经带人先行赶去。你们会合后,一日行走五十里,不要太快。”
“听说鲜卑王槐枞也要亲来恭贺,是真的吗?”任意问道。
“对,这次北疆要来很多人。”曾炩笑道,“你们不要告诉符翌,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内功副总理陈群大人、内务部长刘虞大人……大内总管黄岳大人。”王凌看到案几上的名册,非常吃惊,“天子也派人来?”
“各地都要来人,这次应该很热闹。”曾炩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一定要等到塞外的人赶到行辕后,才能举行迎亲大礼。”
“大元帅的意思是说,这次还有很多塞外的胡族诸王也亲来恭贺?”
“当然。”曾炩说道,“一个出身鲜卑部落的胡人,能以大汉武人的身份,在中原迎娶一位高门大族的女儿为妻,这无论是对塞外的胡族诸部,还是对大汉的门阀富豪,都是一个震撼,一个强烈的震撼。今天的大汉,和过去的大汉,已经不一样了。但许多人并不知道不一样在什么地方。这场盛大的迎亲大礼,或许能告诉那些无知的人们一个清晰而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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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暴躁的曹昂
第一零四章暴躁的曹昂
司马懿匆忙来报,江东孙贲求见。
“大将军,你曾向我承诺,说一定会出兵豫州解救江东,这话是真是假?”孙贲脸显怒色,十分不客气地质问道。
“怎么?你怀疑我不去救助江东?”曾炩一边伸手请孙贲坐下,一边笑着问道。
“大将军,我知道你一向信守承诺,但这次……”孙贲迟疑了片刻,鼓足勇气问道,“我在城中听说大将军马上要为自己的一位手下迎娶曹操的女儿,是真的吗?”
“确有其事。”曾炩神态从容,微微笑道,“我这位手下叫符翌,他是我征服大漠的时候来到我帐下的,这些年跟随我南征北战,功勋卓著。这个孩子聪明好学,作战勇猛,是本朝年轻武将中的佼佼者,我一直视为己出。”
孙贲的脸色愈发难看。曾炩稍显惊讶,“怎么?伯阳对此有异议?”
孙贲叹了一口气,“大将军,既然你和曹操联姻议和,你还怎么救助江东?”
“我为什么不能救助江东?”曾炩奇怪地问道,“曹操归顺了朝廷,江东也归顺了朝廷,你们都是朝廷派驻各地的一方大吏,都要遵从朝廷的旨意。朝廷命令你们双方握手言和,你们就要停止攻伐,这难道还不能救助你们江东于危难之中?”
孙贲嗤之以鼻,“大将军,说两句有用的话吧。如果大将军不愿意帮我们,那我就立即离开河北,和曹操决一死战。”
曾炩笑了笑,没有说话。
孙贲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问道:“大将军,江东是否拒绝了招抚?”
“和拒绝差不多。”曾炩点了点头,“朝廷提出的三个招抚条件,孙坚一个也没有答应。”
孙贲默然。半晌之后,他问道:“伯符他……死了?”
“没死。”曾炩把赵风说的话大致说了一下,“江东的形势现在非常危急,但孙坚和孙权似乎忘记了忠诚是什么东西。他们爱惜自己的妻儿更甚于爱惜大汉。”
孙贲悲伤不已,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大将军,刚才你说仲谋(孙权)把自己的妹妹尚香嫁给了大人。”孙贲忽然想到什么,“大将军,也就是说,江东和河北也有联姻关系。”
“我可以承认这是河北和江东的联姻,但是,他们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举行迎亲大礼。”曾炩淡淡地说道,“曹操不知道江东也有归顺朝廷的意思,他匆匆把女儿送来完婚,显然是为了即刻攻打江东。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孙贲蓦然醒悟。曾炩的目标是西凉,显然无意攻打豫州,所以他想利用和双方的联姻议和的机会,既阻止曹操打江东,又利用江东牵制曹操,从而在后顾无忧的情况下,倾尽全力打西凉。
“符翌大人的迎亲大礼何时举行?”孙贲问道。
“我们可以延迟几天。”曾炩说道,“如果你们现在送信回去,让孙坚立即派出送亲队伍赶到定陶来,我可以把这场迎亲大礼放在同一天举行。”
“同一天?”孙贲惊喜地说道,“大将军,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立即书告江东。”
送走了孙贲,曾炩返回大帐,命令司马懿、王凌立即拟写奏章。
赵风南下江东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可以确定江东正面临很大危机。不过,孙坚这个叛逆,即使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也依然没有归顺朝廷之意。因此我们可以断定,将来江东必定会成为朝廷平定天下的巨大障碍,朝廷应该未雨绸缪,加快组建和训练大汉海军的步伐,为大军将来收复江东早做准备。
与江东孙家联姻一事,给朝廷轻松解决豫州和江东之事带来了契机。曹操看到我们同时和江东孙家联姻议和,无论如何也不敢贸然攻打江东了,如此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