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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道:“翼德将军,快快不要这样说。袁家门生遍天下,耳目处处都是。虽说这河北现在到处都是叛乱,但是并不能说全都是黄巾军的天下。而且袁绍不可能是独自一人来的勃海郡,肯定带了不少卫士和帮手。再说,你杀掉一个袁绍,他们就不会派别的人来了?”
曾炩道:“文和先生说的对。不过,我并不认为袁绍这人能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袁本初英俊威武、礼贤下士,“四世三公,门多故吏;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这给他带来了人才的优势。但这只是袁绍表面上待人之举。他外表宽容,内心猜忌,喜好谋略而不能决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不会成什么气候。不过,他家里的关系,倒是会给我带来一些困扰。为了尽可能减少这些困扰,我拟加快平定黄巾军叛乱的脚步。”
田丰问道:“主公打算怎么做?”
曾炩道:“鉴于北方已定,我打算继续抽调中山的军兵,东进河间国平定黄巾军叛乱。这事情就交给云长了。另外,我打算分兵三路,一路由我亲率南下攻打张角的黄巾军主力,另两路东进安平国,由子龙和奉先各率一万骑兵。奉先率军攻击安平国的北方七县,子龙则率领一万骑兵,先攻郧(去员加枭)县,再南下攻击信都等安平国的南方五县。子龙在攻下经县后,就地驻留,等会合我的大军后,齐攻广宗。各位务必尽力,不要让袁绍的勃海郡士兵踏入河间国和安平国半步!”
第二天一早,关羽就北上中山了。遵照曾炩的吩咐,他从中山国抽掉了两万步骑兵,由蠡吾向东进入河间国。
河间国的黄巾军兵力很弱,原来的大部分军兵都被抽调到下曲阳来了。在关羽一路绝对优势的兵力的攻击下势如破竹,横扫高阳、啵亍⒁紫亍⑽陌玻僬巯蚰戏焦セ鞫绞妗⑹荨⒗殖伞⒊善剑鼋霾坏揭桓鲈碌氖奔洌赜鹁徒蛹涔⑸平砭崖业陌烁鱿厝浚舱渡被平砭那в嗳耍不平砭酵蛉恕T诹碌椎氖焙颍赜鹨丫捅逼ぃ笞×嗽芙蛹涔穆贰
而吕布一路上也是非常顺利。因为下曲阳的十五万黄巾军在几天之中灰飞烟灭,靠近中山国的南深泽、安平、饶阳三县的黄巾军叛军望风而逃,吕布兵不血刃的收复了这三个县,在六月十二的时候,吕布已经武遂城下。在这里,吕布总算是遇上了一场战斗。北面三县的黄巾军,绝大部分都逃到了武遂,加上原先武遂城里的黄巾军,武遂的黄巾军一共达到了两万人。
最先,曾炩还以为吕布会在这里遭遇一场惨烈的大战,谁知吕布这个猛将却是以很小的代价就攻下了武遂。
其实,吕布这个计策成功也是带了很大的侥幸的因素。吕布利用几个县的黄巾军互不统属,人员驳杂的漏洞,派五百精兵伪装成黄巾军的溃兵诈开了武遂的城门。在这五百精兵抢占了武遂城的北门后,吕布率领主力骑兵迅速攻入城中。此役,武遂城中两万黄巾军战死八千余人,其余的一万多全数成了吕布的俘虏。
武遂城一战之后,安平国北方已经没有什么黄巾军的大股人马了,吕布一路上顺利的攻取下博、武邑、观津,吕布在六月二十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曾炩分派给他的战略任务。
赵云在顺利的攻取了郧(去员加枭)县之后,进入安平国地界。
在信都城下,赵云遭遇了张梁率领的五万黄巾军的顽强阻击。
由于兵力悬殊,再加上赵云麾下全是骑兵,攻城极为不利。鉴于此,赵云不得不暂停攻击,向曾炩发出了求援信。
曾炩带领大军从下曲阳出发前,贾诩向曾炩提出,必须要加强北方对鲜卑人的防御。
曾炩不以为然,因为他已经派遣张郃带领一万大军驻扎在马城、宁县和广宁三县,这样的兵力足以抵挡鲜卑人一段时间。而自己很快就会消灭巨鹿郡的黄巾军,之后马上就可以回师北上。在此期间,鲜卑人攻破北方防线的可能性很小。
贾诩说道:“主公,现在我大汉北方叛乱四起,各地军队都在忙于平叛。前面,你已经想到了鲜卑人可能进攻我大汉,还特别的先攻取幽州,收服三郡乌桓。但是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留一些军队在代郡和上谷郡呢?檀石槐是一个雄材大略的人物,其手下也是猛将如云,更不乏智谋之辈。现在,他们必定不会放过如此好的入侵我大汉的机会。而他一旦发动攻击,必定是全力以赴,不会再像前几年那样,每次派个几千军队骚扰边塞。那样,隽义的一万军队是不可能抵挡得住鲜卑人十数万铁骑的,即便是依托长城的地利和马城等三城的坚固,在鲜卑人极度优势的兵力攻击之下,这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曾炩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大意了。他一直以记忆中鲜卑人没有全力攻击大汉北疆来判断事情,但是却是忘掉了,记忆中檀石槐早就死去了,可是现在檀石槐还活着。
曾炩烦恼的说道:“文和,我也觉得在上谷郡和代郡只保留一万军队是少了一些,但是,现在我已经无兵可派了啊!”
田丰道:“主公,其实,你还有很多的军队可以派遣。”
曾炩一愣,脱口而出:“我怎么不知道?”
田丰道:“主公上个月不是收编了三万黄巾军降卒吗?他们就是主公可以动用的大股力量。”
曾炩摆摆手道:“他们不过才开始训练一个月时间,难以担当如此重任。”
田丰笑道:“主公是担心他们的忠诚度吧?”
曾炩道:“的确,他们的忠诚度也是一个方面。”
田丰笑道:“主公多虑了,这些黄巾军降卒,都是幽州人。他们世世代代遭受胡族的入侵,对胡人恨之入骨。主公派他们去抵抗胡人,一点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至于训练,战场才是最好的训练场。”
第二十二章 血战信都
曾炩被贾诩和田丰说动了。本来,曾炩就非常忧心北方三郡的防御问题,现在听了贾诩的分析,曾炩也想到了鲜卑族有很大的可能全面入侵。现在的情况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在记忆中,檀石槐此时早已死去,继位的和连的能力与檀石槐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在檀石槐死去之后,鲜卑族在184年的时候,已经陷入了即将分裂的局面,自然是不可能以举族之力大肆进攻大汉的北疆。但是现在檀石槐还活的好好的,鲜卑各部也在他的控制之下。在这样的情况下,檀石槐完全具备了集合鲜卑族全族的力量大举南下的条件。
曾炩前两世都是生活在平静的现代社会中,没有经历过战火,对异族入侵没有切身的体会,自然是不理解这时代北疆边郡随时都在异族兵锋威胁下的人民的心里。但是他也是一个民族情节非常浓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民族主义分子。在前两世,他一直在为能让华夏民族立于世界民族之巅而不懈努力奋斗,所以,在田丰提到了这个时代北疆边郡人在面对异族入侵会拼死战斗之后,曾炩很容易的就相信了。中国人在面对民族危机的时候,从不缺乏合作精神,这是一个亘古以来就具有的传统。曾炩相信,在鲜卑人入侵这样的危机下,这些黄巾军的降卒改编的军队必定会拼死战斗。再说,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不可救药的人,他们本来就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起来造反的农民。现在,他们在曾炩的治下,不但没有遭到杀戮和虐待,反倒是生活无忧,对曾炩一直心存感激,自然也不可能再生叛心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最爱好和平,最没有野心,最安于现状的民族,对此,曾炩是最有深刻体会的。中国人在没有被刀斧加身之前,是不会反抗的,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很多人即使面对生存危机,也仍然是苟延残喘,不思奋起。
不过,在汉代,这种可以说是懦弱的民族性格还没有形成,汉朝人还是比较尚武的,不然,也不会有“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这样让人荡气回肠的语句流传于世。
曾炩很快就决定了,马上将在无极城训练的三万黄巾军降卒加以整编,然后令吴懿和周仓各率一万五千人,北上代郡和上谷郡。 并任命张郃为北方三郡的军事长官,以吴懿和周仓为副职,统领三郡总共五万军队,防备鲜卑族可能的全面入侵。
此时,曾炩基本上已经肯定,鲜卑族会入侵北疆。檀石槐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物,手下也不缺乏强兵悍将。在此时大汉国国内烽烟四起的条件下,他要是不发动大规模的入侵,绝对不符合他这样的枭雄的性格。
曾炩知道,他必须尽快解决黄巾军叛乱的事情了。不然,他很难全力迎战即将到来的鲜卑族的举族入侵。
此时的他,看到了比贾诩和田丰所看到的更大的危机,那就是幽州和并州两州北方的所有异族,可能都会趁此机会,群起攻击大汉的北方。
在发不了两个命令后,曾炩率领大军,急速南下了。
在南下的路上,由于一路上经过的几个县的黄巾军都被集中到了北方的下曲阳和南方的广宗两地,已经没剩下多少兵力了。而曾炩在中山国的执政方针又极得民心,杨氏和巨鹿郡治所廮陶的留守黄巾军望风而降,曾炩兵不血刃的连下两城。
就在曾炩准备从廮陶南下,攻击任县的时候,他收到了赵云的求援信。
赵云在来信中说,张梁把信都周围数县的黄巾军全部集中到了信都,共计五万余人。他在首攻不利的情况下,考虑到自身军力,下令暂停进攻。他希望曾炩能派遣援军,不然,黄巾军据城而守,仅凭他手下的一万骑兵,是不可能攻下新都城的。
曾炩也知道,赵云所说的是事实。在对方的兵力是你的五倍,而且是据城而守,更坏的情况是自己的兵力还是不善于攻城的条件下,即使你是战神,你也不可能攻下城池的。
曾炩在征询了贾诩和田丰等人的意见过后,决定派高顺和田丰率领一万步兵,并携带足够的攻城器械,火速支援赵云。
廮陶距离信都并不太远,大约两百二十里左右。在赵云发出求援信后的第四天,高顺和田丰就带领援军来到了信都。
由于高顺二人带领援军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再加上援军又是急行军赶来信都的,所以赵云在和高顺二人商量之后,决定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开始攻城。
信都城里,张梁在下午得知曾炩军的援军到达,而且带来不少攻城利器之后,自知再据城而守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前面他的二哥张宝在下曲阳的那一次守城之战,很能说明问题。下曲阳比信都地势险要多了,城池坚固程度也不比信都差,而且张宝有十五万大军。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曾炩军攻下下曲阳也只不过花了一天时间。这已经说明,在曾炩军犀利的攻城武器的攻击之下,再坚固的城墙也是白搭,根本上起不了什么阻挡作用。张梁觉得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凭借自己的优势兵力,出城和曾炩军血战一场。这样即使战死,那也死得壮烈。
张梁在和手下众将商量过之后,决定第二天全军出城,迎战曾炩军。
第二天一早,赵云、高顺和田丰整军出战。就在准备攻城的时候,信都城的城门大开。张梁和手下十来员骁将率领信都城五万黄巾军杀出城来,向正在列阵的曾炩军进攻。
见到张梁率军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