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李然是爱上你了。”云端一双黑眸定定地望着苏清烟。
苏清烟一凛,问道:“你想怎样?”
“你说我想怎样?只可惜谁叫李然如此紧张你,若他不那么大费周章,本殿说不定善心一发遣你回去。如今发觉你这绝世容颜,本殿也就明白了崎王那么在意你的缘由了。既是崎王那么紧张的人,本殿自然要好好琢磨琢磨。”云端说完便拍了拍掌。
苏清烟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李然并非贪图美貌之人,若真如面前这人所说的那般紧张,可见苏清烟在李然心中至少有那么一点地位。忧的是,苏清烟可是皇帝赐给李然的,李然不急,行动可也要假装急一下的是不。
苏清烟正想着,进来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一身阮烟罗,步履轻浮,想是学武之人。
“容光,给苏侧妃看下。”云端淡淡道。
“是,殿下。”容光将面纱轻轻扯落,一张与苏清烟一般无二的脸端现在她面前。苏清烟愣了,这个易容术也未免太强悍了。竟然连右眼下的那点泪痣都惟妙惟肖。
“哼,你觉得李然会辨不出真假么?”苏清烟心虚道。其实她也知道,李然与她并不熟稔,这样的易容,连苏清烟自己都觉得难辨真假,更何况时常忽略她的李然呢。
“哈哈。本殿可舍不得将容光留在崎王身边。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等崎王发现之时,本殿早已离去了。”云端站了起来,示意容光将面纱带上,吩咐了月浅几句便拂袖而去。留下苏清烟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这两个时辰的时间可谓让苏清烟好等。
夜已深,苏清烟正觉得困意难当时,云端一脸倨傲地进了床前。他拿出一块流光发亮,四方沉厚的玉佩在苏清烟眼前晃。
“你!”苏清烟大叫不好,李然显然是中招了,救了假的苏清烟回去。李然啊李然,你果真辨不得我的真假啊。
“我什么我。崎王纵然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会不守信用。如今,侧妃姑娘,或者,称你为苏姑娘,你可是没有后台了。”云端笑得很是邪狞。
苏清烟愤愤道:“堂堂麒麟国太子竟然掳人妻子,可别叫人笑话了去。”
“哎,此话怎讲?崎王要的是个苏侧妃,如今本殿已经将苏侧妃送回去了,又何来掳人之说呢。”云端的脸欺近了几分。
苏清烟不是不怕的,她怒道:“小女子何德何能,不知太子爷留下我为了什么?”
云端笑了笑,眼眸中却是波涛汹涌。
“怪只怪你是李然的女人。我只是想知道,李然如此紧张的女人,到底是哪里出色了!”
“你!你精神分裂!”苏清烟怒,奈何语气在云端听来,却是小的可以。
云端一把钳住绝色少女的下巴,将那怒气洋溢的脸扳向自己。
“精神分裂是什么,本殿不知晓。只是……”云端停了一下,眸中翻滚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戾气,“只是,只要是李然的东西,我云端都要抢过来!”
云端话一说完便寻上了苏清烟的唇,苏清烟来不及惊呼便觉男子气息霸道地袭来,云端扣住苏清烟欲挣扎的头,舌尖攻城略地,奈何苏清烟双臂推拒,却是使不上一分劲。
直到苏清烟不能呼吸,云端才放开那滴血般的樱唇,吮上了小巧的耳垂,令身下少女一阵轻颤。云端一愣,这身下的女子拒绝虽是激烈,却也甚是生涩。苏清烟见云端停了下来,趁机往床外一扑,谁料身子不见动弹,胸口却是一凉。她大骇,低头一看,云端埋在自己颈边啃咬,自己的外衣中衣里衣却被一把扯开了。胸口红色的肚兜完全曝露在空气中,云端的一只手却已探入了怀中。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苏清烟此时真是被吓到了,一股莫名的惊惧顺着凉意游遍全身,她咬着下唇,眼泪扑簌地掉落在枕边。此时,云端已然架起了她的双腿,手指蜿蜒直下,苏清烟只觉得下身一阵惊颤,一股羞耻感瞬间滋生。然而云端突然停住了。
他充满情欲的双眸讶异地抬头,看到苏清烟盈泪的双目时更是一僵,问道:“你竟然还是完璧?”
苏清烟正要求饶,突觉面前银光一闪,定睛一看,一把杀意横生的剑竟搁在了云端的颈边。持剑的手却有丝轻颤,那欣长的俊逸身影隐在眼前的黑暗中,令苏清烟再度落泪。
“哼,没想到崎王动作挺快。”云端的声音还有些暗哑,眼眸却屏退了情欲,清冷当中闪过一丝嘉许。慢慢地退开了床铺。
“云殿下,苍龙玉已在你手上,何必多事!”李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强行压制的怒气。他一手将披风解了下来抛向了苏清烟,将她整个包在了披风中。
“不知崎王如何辨别真假的?崎王能找到这里估计费了很大心力吧。”云端问道。
“她从来不唤我为夫君。”李然说道。出手点了云端的穴,上前抱住苏清烟便向屏风后走去。
“云殿下请好自为之。”李然出了门,苏清烟看到房外横七竖八倒了很多人。心中安定下来,将头深深埋在李然的怀中,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李然几个兔起鹘落,在夜色中飞奔。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竟会为了一个女子大失方寸。他动用全部暗哨寻访,直到知道她在云端手中,心中才暂时宽了下来,却没料到云端竟也耍起花枪,若不是那假扮的女子自以为是地上前唤了一声夫君,他恐怕还认不出真假,幸亏那名女子急着回去,他才跟踪到了那里,否则这辈子他都要后悔了。若不是考虑到维护两国表面的平和,方才见到她那柔弱无助,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真想一剑杀了云端。
“对不起。”他轻语了一声。苏清烟闻言,微微一颤,泪水又落了下来。
进得沁香苑中,锦珞早已急得团团转。她见王爷抱着满面泪痕的苏清烟回来,更是急的差点落泪。
“锦珞,准备热水。”李然吩咐道。
“是!”锦珞急忙下去了。
李然将苏清烟抱到床上,欲将披风掀开查看是否有伤。苏清烟却是一把扯住了披风。李然心中微痛,他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慢慢地将披风掀了。披风下的身子淤青到处都是,李然将那滑落肩膀的衣服一层层合上,心中愈加痛了。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扶着苏清烟躺下,走到门口道:“锦珞,热水怎的还没准备好。”
锦珞一脸泪痕从小厨房内出来:“回王爷,锦珞正在烧,水热的慢。”
“为何要自己烧。去府内大厨间抬来即可。”李然蹙眉道。
“回王爷,这……厨房锦珞是进不去的。小姐的热水都是自个儿烧的……”锦珞边说便抹泪。
李然一惊,她在府内竟如此被忽视么,自己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了……
“清风!”李然一吼,门前突然出现一名短装男子。是一直跟在李然身后的侍卫。
“带锦珞去厨房抬热水。不得有误。”
“是。”
李然看到两人快步离去,方回转了身看向床上的女子,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柔弱,若不是这次,他自己也不清楚,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那么重要。
第十五话 女子报仇
苏清烟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软香散的药力早已连同疲惫一起散去了。她只觉得神清气爽,一睁开眼,迎上了一张放大的俊颜,吓得苏清烟急急往后一靠,却撞上了床头的木棂。痛得她龇牙咧嘴。
李然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敛去了脸上的不自在,抬手替她揉起了撞疼的脑后,动作温柔,眼底溢出浅浅的一丝暖意,把个苏清烟愣在当场。堂堂崎王,如此淡漠冰冷的人,竟然这般温柔?
苏清烟不自觉地覆上对方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呀……”
李然身体一僵,蹭地站了起来,看了苏清烟一眼,表情淡漠眼神却复杂,随后大步离去。苏清烟靠在床头,忽的想到了那天晚上云端的作为,只觉得遍体发寒,她微微打了个冷颤,嘴角却轻轻上扬,幸好李然及时赶到了。
想到此,她一把掀开被子下床,闻到了桌上热乎乎的粥味,心情大好。落座便开吃。锦珞此时正端着水进房门,看到那名穿着白色里衣,赤足坐在桌前吃的喷喷香的少女眼神清亮,眉梢弯弯,一张略显苍白却莹白的脸洋溢的满足的笑意。不知不觉嗔怪起来:“小姐,入秋了,赤足会着凉的啦。”
苏清烟笑着看看她,说道:“锦珞今天真是美啊。”
“小姐真是……”锦珞将外衣披在苏清烟身上,笑道。
这一天,李然往沁香苑跑了五次,每次都是进得房中看看苏清烟,随即又离去。一开始吓得苏清烟从软榻上掉了下来,第二次,吓掉了她手中的书,第三次,苏清烟手中的茶杯差点松落,第四次,她只是狐疑地看了看他,眼神又落回书本,第五次,夜色降临,睡在软榻上的苏清烟感觉到有人进来,抬眸看了下,又是李然,便合了眼再度睡去。
等李然离去了,苏清烟大松一口气,这李然今天显然是烧糊涂了。她打发了锦珞去睡觉,随即假寐了会,子时一到,苏清烟像只猫一般睁开瑰丽流光的双眸,迅速地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简单蒙了面,躲过暗哨,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崎王府。
夜色中飞奔的苏清烟嘴角擒笑,有仇不报非女子。云端殿下,你等着啊。
月黑风高夜,报仇需及时。
云端怎么也想不到,那日与苏清烟纠缠之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早已在他身上下了天下第一的追踪奇药,千里锁魂香,此药是林风研制,全天下便只有林风与苏清烟能够辨别这种闻似无味实则无孔不入的味道。他也没想到,苏清烟虽然嫉恶如仇,却也有仇必报。
子夜时分,云端依旧在原先的房间,在月浅的服侍下脱了外衣躺上了床。打算明日便启程回麒麟国。他侧躺在床内,想着那名身上有着梨花香的女子,心中竟有丝柔软。
哼,苏清烟,等我麒麟踏平了启元,定要把你给抢回来。
苏清烟到达了云端所在的某个院落中,轻松地便点住了院落周围三十二名暗哨,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云端的房门,房门一开,云端却已亮出银剑,向来人袭去。要不是苏清烟在点最后那名暗哨时轻轻打了个喷嚏,即便还未睡着的他也难以察觉这院落中有人侵入。是以,他心中警铃大作,知道来人身手不凡,恐在自己之上,出手便用上了银剑。
苏清烟自然未料到自己被发现了,银剑一出,她骇得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丈余。在看到云端脸上晦明晦暗的正经神色时,不禁莞尔。我又不是来杀你的,那么紧张干什么。
云端后招要上,苏清烟却逼近了身。云端一惊,眼前的人儿身量不足,一看便知是女子,剑一使出,那女子却欺近身来,云端下意识地避开了对方的要害,却觉鼻尖一股香甜味,一阵晕眩忽的袭来,胸前大穴又被点了几处,便晕厥过去。晕前闷声道:“卑鄙……”
哼,我卑鄙,你就不卑鄙了么?谁让你用迷香迷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苏清烟扛起那具高大的身躯,展开轻功向金陵最大的青楼销魂苑飞去。
话说这销魂苑以两人出名,一人是当家花魁阮如丝,端的貌美如花,才艺了得;二是这销魂苑中的老鸨媚姨,年方三十,略微显胖的身躯妩媚撩人,是个十足的水性杨花之人,贪恋床第之欢,男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