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武将兄弟心里直犯嘀咕,假若他们不是太监的话,早就改朝换代,成了张姓的家天下!
太监二总管赵忠犹如服侍皇帝般,滴水研墨,熟练的将六个紫檀小木盆打开,取了出来。
竟然是历代皇帝所留下来的……传国玉玺。
“碰!碰!”的十二响,盖在两卷手诏书上。
两名太监总管面露满意,二总管赵忠取在手中吹干朱砂印,骚姿摆臂走至何进及何苗两兄弟处,将两卷诏书,各递了出去,一人一卷。
“你们仔细瞧瞧!内容是否满意?”
“大将军’何进一瞧!一股春风得意,笑不找自,居然是皇上的亲笔迹?诏书内容写着“遗诏,命外甥太子刘辩登极大宝”,岂不大乐!
操他妈的老母鸡!这两名阉狗,果然有信!
“车骑将军”何苗却脸色大变,霍然蹦跳而起,有若僵硬的青色苦瓜脸,原来诏书是皇上亲笔?内容却写着命”陈国王”刘协登极大宝之“遗诏”。
“这……怎么会这样?你们居然毁约?”
“大将军”何进一脸茫然?臭小子在胡说些什么?”就一巴掌甩在其后脑勺,“啪!”
的一响,打得他后跌前扑,诏书落地。
就将手中诏书递给何苗看,使其一条!只道:
“怎……怎么会这样?居然有二卷诏书,变成两个人都当皇帝,这也不对呀?”
“大将军’何进听得一愣!连忙拿取了落地的诏书一瞧!还真他妈的……是如此?
怎么会有这种事?
太监大总管张让舒躺龙椅,双手扶后脑勺,老神在在,轻松写意道:
“大家心照不宣!我们留一条后路嘛,免得有人曾跟蛮教血誓密约,却而反悔,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语虽较冷嘲热讽!两名将军兄弟根本无心思去体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鼻子已经被牵着走了!
何苗一头冷汗,却哈腰打揖,摆出迎送笑脸道:
“怎么会?绝对不会也不敢!以后还得多多仰仗两位公公嘛!”
“大将军”何进虽然出身屠夫,也有心细的一面,提出了一个问题道;“咦!皇帝老头子还没有死,这卷诏书有什么屁用?”
何苗一旁帮腔作势,频频点头赞同。
两名总管面面相觑!莞尔阴恻恻一笑。
“就请皇上归天罗!”
两名武将兄弟笑得台不拢嘴!何苗心计较深,又问道:
皇上那里就请两位公公送终了。不知还有什么条件?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异采微笑道”
“还是老弟精明达练!有项工作就请你去做。”
“请说!自己人,不必客气。”
何苗作揖回应,一句自家人绑死了他们,十分狡猾阴沉。
很好!就冲着一句话,那卷太子刘辩的登基诏书由你们保持,条件很简单,杀了“血雾坛主”江苗箐及圣女白芙蓉,并且直至她处,迎回咱象那宝贝儿子张心室为止,我们才将“陈国王”刘协的这份登极诏书,交给你们烧毁,国家才不会分裂,永除后患!”
“没问题!小爵爷什么时候回来?是否可以拨派宫廷高手随行打头阵,再加上我的大军围剿他们,双管齐下,一定成功!”
太监二总管赵忠妖态作声道:
“小宝他们大约十日可到,高手就由你们去想办法!
我那宝贝儿子从得宫廷密探,所以不能出面,只能暗中随行。’虽然是推托之词!大家心照不宣.谁愿意叫自己人打头阵?这个亏就由俩兄弟吞下。
“好!就十日内双方各知办事圆满,带回了小爵爷,就请烧毁用书。”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太监二总管赵忠做个请回手势,两兄弟取了自己的那份诏书,离座而起,被送出门。
一会儿太监二总管赵忠转回御书房问道:
“老大!您看他们会调派那方武林高手?”
太监二总管赵忠冷沉沉狞笑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十日后便知。”
“老大!我们去看看皇上,这十日内要保他的老命,免得节外生枝,会坏了我们的大计!”
话毕,两人相偕掩门而出,大摇大摆往皇帝寝宫而去,又是一阵秋雨绵组沾温一片残菊。
霎时间。
乌云密布的天空,闪电交加!
雷火轰隆!劈烧一棵干年高耸梧桐树。
好似警告;人不可得意忘形,有一发如雷,却也有一败如灰之际遇。
遥夜泛清瑟,西风生翠梦。
翠梦阁是大将军府最高的阁楼。
今夜里点上了一盏大白灯,十分醒目。
府里上下,皆知晓“大将军’何进点灯,是在怀念死去的夫人,绝不容许有人去的扰,也表示今夜独宿。
这是最近的事。
可能是人老了,比较怀旧;后院妻妾们还时常为这盏死人为争风吃醋,吵成了一团,府内人人皆知。
今夜不同!多了他弟弟何苗,也怀念大嫂守夜吧?
翠梦阁内。
何苗一脸惘然,捧起了茗茶欲饮,问道;
“大哥!不会吧?你们夫妇本就不合,况且大娘死了将近三十年,您真的有情有义!”
何进一脸神秘兮兮笑骂道:
“操你妈的老母鸡!老子的口头禅”老母鸡”,就是骂你大嫂翠梦!”
“噗!”
何苗呛了一口茶水,连忙挥袖擦拭,啼笑皆非道:
”那又是为了什么?”
何进会错了意,忙解释他的“老母鸡”道;
‘你大嫂出身“秦青巷”妓院,当年我还是个杀猪的,她看了老子的男性顶呗呗雄壮本钱,两人一拍即合,在我发迹之后,就不准大哥再上妓院应酬,天天像一支“老母鸡”似的念个不停;还真操他妈的老母鸡!从此就得了这句口头禅,当时你还小,是不会知道的。”
何苗抠一抠额头,啐!谁理你的老母鸡?却一脸兴冲冲的表情问道:
“大哥!我不是问这个,是问为何今夜召小弟到此,点那盏大白灯,是干什么用的!”
何进一拍额头,尴尬说道:
”呃!因时间还早,所以岔了话题。事因一个月左右,有一名自称我们死老爹是他的恩人,在他最困难潦倒的时候,拿钱资助,现在来报恩的;我们相约如果有事找他,就以点灯为导。”
何苗讶异问道;
“大哥!这种人比攀龙附会,上门拍马求得一官半职之辈.还没有赚头,莫非他有过人之处?使您如此看重?为何需要这般神秘!”
何进一胜得意洋洋,哈哈大笑道:
“小弟!你就有些事情不晓得,此人来头颇大,非一般等闲人物,况且还有一身高来离去的绝世武功,也是我们统领部将之一的祖父!”
何苗一股乍喜,高兴亢奋大声道:
“大哥还真藏有一手!莫非就是要利用此人,去消灭“血雾坛主’江苗箐他们?叫其江湖人狗咬狗一嘴毛!”
“啥啥!小弟真是聪明透顶了。”
何苗怀疑不信道;
“大哥!就为了死老爹三十年前的几个铜板,人家就会替我们卖命?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位神秘人物要来我们照顾他的孙子武将!人家卖命是有代价的;此人若为我所用,就不怕阉狗张让他儿说什么他妈的老母鸡!自封是大内第一高手,我看还顶不过人家一巴掌呢!”
何苗精神又来了,笑呵呵作揖奉承道:
“大哥眼神如炬,当然不会看错。可是,这位神秘人物背后是否有庞大组织背景?会比得上‘至尊魔教’吗?”
“操他妈的老母鸡!那些苗族狼子野心真不是东西,怎能比汉人信得过?他又是来报恩的,比较可靠!”
何苗狐疑问道:
“人家会不会利用我们的权势?茁壮自己后,再扯我们的后腿?”
“嘿!小弟想得太多了.人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如朝廷的“张回天”张让一样呼风唤雨,还是我们高攀了!”
“呃!这么厉害?此人到底是谁?”
问过神秘兮兮的附耳何苗,说了向句话。
何苗整个人蹦跳了起来,一睑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忍不住脱口道:
“竟然会是大名鼎鼎的……和尚!”
惊讶声甫落。
屋外传来了冷沉沉的语调道;
“和尚就不可以还俗报恩吗?”
话声一落,一条人影无声无息,轻飘飘的如一阵风,出现在他们眼前。
来人头罩蒙面巾中露出两眼孔洞,虽然慑人精芒闪烁,浑身清一色雪白,却是神韵风采,有若菩萨肃然,不含人间烟火。
蒙面罩取下,露出一股慈眉善目,一派宗派渊停岳峙气概,双掌合十叙礼……太吉方丈。
两名武将兄弟吓了一大跳,人家不知道了多久?居然没有一点征兆;这根本就似神仙般,乘风而来。
何进连忙回礼道;
“太吉……不!应称呼您“夏侯鼎”世伯较为亲匿,您见了由“只待郎”曹腾收养夏侯嵩儿子;改挂的曹嵩,他认祖归宗了吗?您的嫡孙子曹操战功彪炳.再过几年就可超越舍弟何苗了!”
何苗趋前叙利,恭维一番,三人分宾主坐定。
太吉方大夏侯鼎一展笑容道:
“何大将军今晚点灯为号!不知何事教我?”
何进及何苗为其雍容气度所慑,态度趋于恭敬,连称不敢;内心觉得面前的老和尚乃是“白马宁”一代僧圣,“一无长老”去世之后,堪称佛门第一人。
两兄弟将御书房与两名总管太监要求消灭“血雾坛主”江苗箐一干人等,密约内容大略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皇帝遗诏’之事。
太古方丈夏侯鼎眉头一挑,启动“魔灵血奴’。逃不过其“他心通”魔照,一目了然,却故意的不满责问。
“莫非两位将军有事欺瞒老纳?”
两名武将兄弟内心一惧!好厉害的老和尚,观言察色即知有事瞒他?更对其气势所折服。
何苗沉稳的不亢不卑忙问道;
“大师!此话怎讲?”
“朝廷宦官贪赃枉法,地方官吏迎逢而民不聊生,百姓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见是江湖侠义之辈莫不疾心痛恨,欲除之而后快。也是当务之急!”
顿了一下,双眼露出感慨之色,又道:
“干脆由你们做内应!率领亲信将领及士官兵,以清君侧为号召,老纳通知一批武功高强、忠臣爱国之士,冲进皇宫大内,一举将宦官歼灭,永绝后患,何必统一大圈了,先行围剿至尊魔教苗疆蛮子?”
何进一脸尴尬,当然不能说出现在已经被宦官牵着鼻子走之“遗招”密约内容,只有继续装糊涂,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师不必上苗疆铲除魔教!只须到洛阳以东一山洞谷处消灭他们就行,免去旷日费时去那么远。”
两兄弟凝神注目老和尚的回答。
太吉方丈夏侯鼎轻叹一声,两种感慨暗忖道:
“一则,他们还未把我视为贴腹知心,不将事实真相全盘告知,居然本末倒置,执意孤行。二则,是否自己投错了赌注?应该偏向宦官“张回天”张让?这两个庸才实是不足堪大任!”
这一念头灵动!导出了“魔卵血奴”为之对话。
“主公!您的判断不对,但是今日到此,血奴却嗅出了他们兄弟俩散出了一股死亡气息,因血奴不能在他们面前开眼;您可能疏忽了他们面相显露出的预兆,应该一瞧即知。”
心灵感应完毕,大吉方丈夏侯鼎抬头一望,正与注目的他们面面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