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财物,都来自阴阳配合,全是陛下的家产,怎么会有公私之分?而今,宫廷御库房‘中尚方’搜括各郡珍珠玛瑙,奇珍异宝。宫廷御用署‘中御府’堆满来自天下各地的绫罗绸缎。
况且‘西苑’御花园金库的金银,已然堆积如山,各郡各封国应缴中央政府的田赋捐税,却要先缴‘导行费’到深宫之中,增加入民的困苦,浪费多而收获少,贪官奸吏从中下手,人民更因此受到伤害,以至民不聊生……
皇帝刘宏于御书房看此奏章而勃然大怒,没有看完就将奏章掷在地上道:“可恨!可恼!‘阿父’张让,你就替联评评理,这个中常待吕强简直大逆不道,尽说些危言耸听的话,竟还牵扯上你这个大总管?就看着办吧!”
随侍的大总管张让捡起了地上奏章一瞧:
一些摇尾份子之辈,以黄门令大总管张让为主,又好私自呈献私财,陛下接受他们的拍马,遂对他们始息宽纵,邪恶由此成长。
依照政府法令,推荐人才之经办,由三府负责,再由宫廷尚书转呈皇上,经过考试,任命他们当官,要求拿出行政成绩。成绩如果不足称道,则由宫廷尚书提出弹劾,交给司法廷尉作第二次调查,然后处罚。
当今全由尚书负责遴选,或者由陛下亲自下诏钦点。这样的话,三公不负推荐之责,尚书没有连带之罪,那么,得人时奖赏谁?失人时惩罚谁?又有谁肯空忙纠举。
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杀机即隐,躬身道:“启禀陛下!这个奴才吕强竟敢批其逆鳞,咱家也不相信他不蓄钱财家产?这批狗奴才皆是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自以为清高,以博圣悦!”
趋前步上白玉台阶,侧于皇帝刘宏身旁指点奏章又道:“奏章上之‘又好私自呈献私财’!不就表明了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不蓄私财?这个狗奴才吕强实在大逆不道,待皇上下令抄其家族,充公财产,咱家就不相他有多么清廉?”
皇帝刘宏欣然道:“很好!就由‘阿父’拟上奏章,盖上玉玺下旨。”
此刻,大总管张让从怀中掏出了张心定送给他的那根“缅铃”性玩具,握在掌中,不瞬间,掌温导热蠕动了起来,发出了“簌簌!”声响。
瞧得皇帝刘宏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这是什么玩意儿?黄白相映,伸缩自如十分逗趣!”
大总管张让侧于他耳际嘀咕了几句。
皇帝刘宏龙心大喜,双眼色迷,淫光熠熠,精神抖擞了起来,迫不及待,随手招换一名奉茶水的宫女来到面前。
盛装宫女裣襟跪安后起身,皇帝刘宏瞬间扯下其罗裙,右手拿着那根蠢蠢欲动的“缅铃”,左手抚拨私处萋萋芳草,老眼昏花的寻寻觅觅。
乍见,桃花源地两道肥腴粉红山脉,经其挑逗已然鼓垄澎胀,露出了流水潺潺深邃溪谷,美不胜收。
顺手一戳!齐齐进了半根。
宫女叫一声“呓喔!”,即刻迎急地配合起来!
皇上怎恁地如此色急?就在御书房搞?这根玩意儿是什么东西?霎时长了二寸差点顶破花心,霎间又短了二寸真是意犹未尽,叫人舒爽透顶!
这种恩宠!哪个宫女不趋之若骛,经年累月的还轮不到一次!
也只这个昏庸皇帝刘宏如此荒唐!难怪天下人皆想当皇帝!
大总管张让淡然自若,好似司空见惯,于御桌右侧拿出一道圣旨,卷了开来,提起御笔就圣旨上疾书几个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察明中常侍吕强贪赃枉法,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议即蔡邕、御史郑泰、卢植三人,与之勾结,念其两朝元老,罢黜返乡。
钦此
拿着桌上皇帝玉玺“碰!”的一盖,马上卷起圣旨托于手道:“是上您忙您的游戏!咱家奉旨办事去。”
皇帝刘宏玩得淫心大炽,当然是自己来,比较实在,将宫女扶上龙椅,将她两截葱白粉藕似的玉腿,挂在左右龙椅扶手上,突兀其桃源溪谷,拉下裤头,操枪就地实干!
气喘得有如老牛拖车道:“好!好得很……赶紧动……就这么干……”
可能是圣明睿知?懂得一语双关之妙!就这么下了圣谕?
大总管张让掩门而出,双眼透出报仇怨毒光采,这三个人胆敢替“大将军”何进求情说项,饶之不得,御书房的满室春光当然引不起其性趣。
两仪始分,烟烟蕴蕴,有沉而奥,有浮而清。
皇宫大内“太极道观”位放北宫傒门右侧,在太仓及武库之间,是一处最偏僻不起眼的地方。
张心宝学习能力特强,思想精灵,行为刁钻,因生长环境因素,专攻旁门左道,就是不喜欢练武,刚才在卧房一听亲阿爹叫其练武,吓得落荒而逃。
正逢董太后国丧期间,严禁宫中一切戏耍玩乐行为,又因太后生前笃信佛教,冷落了道教,所以宫中太极道观成为一批养老太监的安身之处,显得一片寂凉。
张心宝很久没有到太极道观,探望一位平常疯疯颠颠时好时坏的九十九岁三朝元老宦官“中人”供奉——王板。
庭院深深,落叶飘花,一群小太监围绕一身褴褛,干瘦弱不禁风的王板取笑拉扯玩耍。
只有此处没人注目,天生玩性的孩童,谁会去理会宫中一片愁云惨雾,举国之丧。
张心宝一脸惊愕!看出了庭院那些玩伴正在玩耍的一些游戏端倪,目不转睛,大大的瞪得呆若木鸡。
瞧见二十位孩童玩伴,同心合力欲抓住老弱太监王板,却在双手将捉住其衣襟时,顿然身躯迎掌风荡开。
于众多孩童中踩着进退有序的步伐不迭地迂回,宛若游龙追风,疯颠嘻笑,朝孩童苹果脸上,东捏一下,西抓一把,有若老顽童般雀跃叫跳,十分高兴。
玩耍的孩童当局者迷,张心宝旁观者清,这个步伐肯定好玩!
远处一个小太监瞧见了张心宝缓缓晃荡过来,急声叫道:“老大!老大!这个疯老头滑溜得很,快帮大伙捉到他,就可以尝那‘泥巴烤鸡’、‘**火腿’美味!”
“咕噜!”一声。
张心宝猛吞唾液,肚子确实有点饿,祖爷爷王板的绝活手艺,真叫人垂涎三尺,今天肯定不疯,才有机会尝到,岂能轻易错过!
但是其左挪右闪的步伐,就是有我一百个张心宝也岂奈他何?
搔额抚腮,灵机一动,顺手折断一截三尺长茂叶树枝,转个身,拉下裤头在茂叶上洒泡尿,再从革囊百宝袋里掏出一只黑色小瓷瓶,小心翼翼,尽洒出绿色粉末,沾满茂叶尿液水珠上,同一颜色,当然瞧不出叶片上藏有玄机。
张心宝“呵咭!”狡黠一笑,双手掌握三尺树枝尾端,掼臂突刺,直奔而去,不怀好意大叫一声道:“老大来帮你们!祖爷爷王板看招!”
疯颠老太监王板笑眯双眼道:“小宝你也来了!就是拿一根大树横扫过来,也岂奈我何?更别说你手中那只三尺树枝,今天玩得特别开心!”
张心宝笑得邪门,这冲过来边叫道:“你们通过闪开!这只树枝刚由道现内‘老子’加持过,专门捉鬼除妖的,年纪越老越有效!”
孩童们纷纷排开两侧,只见张心宝手拿树枝舞得虎虎生风,疯颠老太监王板笑吟吟绕着他打转,不让其沾上丝毫便宜,那会在意树叶上的水珠洒在身上。
这些小萝卜头见老大神威,却徒劳无功,纷纷蜂涌而上,混战成一团,个个嘟翘小嘴,气呼呼地鼓腮不满,死老头真溜!
“哇!哇!叫你们别过来多事……”
这下子!树枝茂叶,东沾渍了一个,西湿漉了一对,张心宝心慌意乱手脚的忙,不一会功夫,无一人幸免,连自己也挨了回头树枝茂叶几下。
捉鬼游戏不到盏茶时间。
现场发生了变化!
每个小萝卜头,感觉这边也痒,那边也痒,浑身没有一处不痒,越搔越是不对头。
人人有若小猕猴呲牙咧嘴,活蹦乱跳,让人看见了,油然而生一股搔痒抖颤的浑身不自在,十分逗趣,令人发噱!
老太监王板愕然呆傻!怎么会这样?
不瞬间,皮肤一阵热烘烘地操动,抠抠这里,搓搓那里,不抠不搓还好,这么频频动作,一股痒劲居然钻进了骨头里,实在真要人命?痒得难当,越痒就越搓,越搓更是越痒,这下子怎么得了?
张心宝也是自作自受,浑身骚痒,然而捉了一个小太监贴其耳边说了几句。
“把话密传下去!”
一会儿功夫传活完毕,小萝卜头们满脸惊讶,伸了伸舌头,瞬间,一哄而散溜精光,独留老太监王板及张心宝两人,就如起乩跳跃,无法自止。
老太监王板发觉有异,已然痒得难熬,笑骂道:“小兔崽子!肯定你搞的鬼,真是机灵刁钻,邪门出奇,快说出止痒的办法,要不然可不饶你!”
张心宝料不到药效奇痒无比也不好受,搔头搓身如猿蹦跳急叫道:“老猕猴你醒了嘛!
若不把你这套好玩的猴样步伐教我,小兔崽子就吃定老猕猴,叫你痒得脱层皮!”
话说到此,强忍锥骨骚痒,已经满脸通红额头冒汗,浑身汗流浃背。
故意举袖扇凉,有如水浇鸭背——若无其事。
瞧得老太监王板双眼异采,认为此子忍耐性奇佳,以后一定吃得苦,有异于一般孩童。
佯嗔难耐不平道:“咱家真是阴沟里翻船!但可要先行约法三章,才教你这套绝世轻功!”
“可以……快!快……说出来……”
张心宝额头汗水如珠洒落,奇痒难耐哭丧着脸嗫嚅道。
“小兔崽子!每晚带些烧鱼烧肉,一只生鸡来孝敬我,并且守此秘密,做得到才教!”
“这有何困难!”
张心宝已然按捺不住,跃上了老太监王板身上大叫道:“快!道观右侧有一盆救火水缸,我们快去泡澡,此毒即解!”
老太监王板抱着张心宝,弹腰掠空而去,快如奔雷,一头就往水缸里栽过去,“噗!”
的一声,水花四溅,十分狼狈。
“真他妈的通体清凉,十分舒爽!”
双双面面相觑!陡地,互相泼水,发声哈哈大奖。
若岭纤曦轩,峰驻皎月驾。
寂静庭院,老太监负手望月兴叹道:“嗟予少小慕真隐,白发青衫天所械。咱家来日无多,怎能将绝学随我埋葬九泉之下?岂不有负先人所托?”
张心宝找着一大袋鸡鸭鱼肉,欲往孝敬祖爷爷。
一路走来,乐不可支,如果学会了那种蛇狐溜得快步伐,再加上怀中百宝袋内整人的玩意儿,岂不天下无敌?
“祖爷爷小宝来了!”
“嗯!将那袋杂物放置一旁,你过来!”
“呢!就来了!”
老太监王板收敛疯颠一改常态,满脸肃穆带着凄凉,休休有容,非常庄严,看在张心宝眼里十分讶异,今晚怎恁地这般条条板板的正经模样?
“孩子!咱家年近百岁,‘寒天神拳’及‘苍穹神枪’所传非人!只得装疯卖傻三十载逃过死劫,这七天内传授你不世绝学,以后就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张心宝一愕!趋前捉其衣角,孺慕不依道:“张爷爷怎么这样说话?小宝可愿意侍候您一辈子终老,您就教小宝一辈子喽!”
老太监王板抚摸其小萝卜头,眯眼慈祥笑“呵呵”道:“咱家也希望如此!今晚你就顺着地面的脚步跳跃的练,不可偷懒!祖爷爷进屋去烧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