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玉的话很让人吐血:“一个战友,路过源城的时候,也是从一警察嘴里听过来的,觉得可能像是超能力者,就给咱们局里打电话了。”
“那个警察是谁?!”王鹏的确想吐血:你有这线索当初干吗不告诉我!
“已经牺牲了。”郭怀玉同样很无奈,“那兄弟后来再去找他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尸体。据说是抓捕什么犯人的时候牺牲的。这还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据说那是个算卦的。”
算卦的?半年多以前?!王鹏哭笑不得:“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派我来?”
“当时不是奥运会么,而且那时候给你这任务你也铁定找不到人,等奥运会开始还要赶回来,何必折腾呢。”郭怀玉很轻描淡写,“那时候我不是在苏越办事么,后来又去找小周,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前面大半段都是冠冕堂皇,最后那个忘了估计才是重点。王鹏把手指放在嘴里咬:“还有没有别的?除了算卦的这一条之外。”
“咱们那战友也就听说是一算卦的。”郭怀玉说,“他小子也是在那警察牺牲之后听人说当初有人给那警察算了一卦说那天他出任务的时候会有血光之灾,才怀疑是不是超能力者。”
“那么,那个说闲话的,知不知道是谁给他算的卦?”王鹏发现郭怀玉一向是不到最后时刻就不把话说清楚。
郭怀玉这次摇头了:“不知道,这话也是警察自己说的,说有人给他算一卦说他某年某月某日有生死之险。当时就是当笑话说的,谁还追究。”接下来的话很感慨,“咱们国家还是无神论的多。”
“那你怎么就怀疑他是超能力者呢?”王鹏哭笑不得,“算卦准的多了!”
“算卦和超能不完全一样。算卦是算祸福,而且大多是骗人。”郭怀玉缓缓地说,“但超能力者就不一样了。有一种人,天生阴阳眼。”
第二卷 深牢大狱 第三十六章 寻人
更新时间:2008…5…27 14:24:36 本章字数:14780
王鹏一愣:“什么?”
“阴阳眼,据说能看到鬼魂的超能力。”郭怀玉继续说,“这种人能看到人身上的死气。”
这,怎么可能?王鹏不相信,但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那个东西,以及在一边百无聊赖等公交车的小周,还是觉得相信一下比较好:“那这种人有什么特征?”
“特征?”郭怀玉龇牙了,“这个我也不知道,也是听老一辈的超能特务们讲说有这种人,具体什么样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种人大多有伴随能力。反正不好说。”
“你不好说不行啊!”王鹏拉着小周走上公交车,躲在后排低声继续说,“我上哪抓人去!而且现在连他到底是个蒙事算卦的还是超能力者我都不知道!”
“这种事情,就看你怎么弄了。”郭怀玉无所谓,“反正说到底就是这些了,你慢慢找吧。”
“等等!”王鹏还有个问题,“我怎么确定某人是不是超能力者?”
“心灵枷锁,在靠近未注册在档案库里的超能力者三米之内会闪黄灯。慢慢找吧。”郭怀玉最后一个字说完直接挂断。
心灵枷锁实在是太奇妙了,简直就是粗陋下三滥与神秘高科技的完整结合体。另外……我上哪找去!王鹏很无奈:争取先找找那个警察的资料,看看他留下什么话没有吧。
好在,至少那份介绍信还没丢。王鹏还有个问题要问郭怀玉:“如果我去找警察问事情,可以么?”
“可以,你侦察证全国通用。”郭怀玉今天很有耐心,“而且问话的时候也用不着告诉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
这就好办多了。虽然不能像奥运会时候那样能调动警察和武警,但至少配合一下是足够了。王鹏很庆幸今天至少那张介绍信没丢,不然还彻底麻烦了。
“好像是这个地方吧?”王鹏想事情的时候,听到头顶上的报站:淮南路站到了,请准备下车。
他看看外面的路牌,推一把坐在外面迷迷糊糊的周与非:“到站了,一会儿等2路咱们去公安局里找地方睡觉去。”
周与非揉揉眼先下了车,站在那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往车后跑过去。
啥事情?难道2路这就来了?王鹏很庆幸自己命好,下车之后一瞥眼看到那边便道躺着一个老太太。
“老大娘,您没事吧?”周与非跳过去蹲在老太太面前低下头,“要不要我拉你起来?”
这时候另外一个人也走到那蹲下:“老太太,你怎么了?”
哦,有人摔着了。王鹏快步走过去伏下身看了看:“问题似乎不很大,您先站起来走两步看看?”
老太太点点头,颤颤巍巍的在周与非和那个中年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慢慢的踱到一边:“谢谢了,谢谢了。”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周与非的文化水平很差,但也好歹学到了六年级,雷锋叔叔的光辉影像似乎在她的心里有很深刻的烙印。
周与非,似乎很快乐。王鹏看着小周脸上那种助人为乐发自于内心的笑容,突然觉得很有趣:看看现在的小周,再看看那个差点炸死一票同事又爱好看****的小周,似乎还真不是一个人。
“我腿疼得厉害,你们谁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老太太靠坐在公交站的小凳子上抬起头望着他们,按着大腿可怜巴巴的说。
王鹏手机丢了,小周根本没手机。那个中年人很痛快的拿出手机来:“您说号码,我拨。”
“要不您先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身体?”周与非助人为乐上瘾了,看到老太太表情就满脸的不忍,“咱们去医院好吧?”
王鹏一把把小周拉到一边:“你有钱么?这老太太看这意思是股骨头的问题,显然是坐不了公交车了。可要是打车去,你有钱?”他指了指地上,“再说了,咱行李怎么办?”
周与非看看斜靠在那满脸痛苦之色的老太太,咬了咬嘴唇伸手到怀里,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来几张太祖头:“这些,应该够了吧?行李么,一会儿你先去局里,把东西放下不就好?”
王鹏气的差点笑出声来:咱俩都快露宿街头了你他妈的不舍得把钱拿出来,现在为了个不认识的老太太就舍得把藏在bra里的票子花了……好,你是新时代的新青年啊,最后还把我打发走了!
周与非跳到老太太的面前柔声说:“老太太,咱们去医院吧?”
“等一等,老太太儿子这就来了。”中年人把电话放下笑了起来,“行了,这也没我什么事情了,我等的车也来了,就先走一步了好吧?”
王鹏想了想,拦了他一下说:“那个,您能不能把您手机号给我?如果后面有事情,可能还要麻烦您。”
中年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笑了起来:“行。我的电话是139……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慢走。王鹏看着中年人离开,叉着腰站在一边看着周与非坐在老太太身边柔声细语地气就不打一出来: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藏私房钱了!
过一会儿,那儿子来了,越过王鹏身边跑到他妈妈面前,见到周与非一愣:“你开车的?”
开车?周与非摇摇头:“我不会开车,我看到这个老太太摔倒在地上,就把他扶起来了。”
开车?王鹏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是什么意思?
“先去医院吧。”儿子扶着他妈妈,看看小周,“我照顾不过来,帮帮我行么?”
小周用力的点点头掺着老太太的另外一边,还冲王鹏招手:“鹏哥哥,你也来帮忙好吧?”
那个儿子看一眼王鹏手里的行李,若有所思。
王鹏看看他们,点点头:我今天也学把雷锋,享受一下助人为乐的快感好了。
到了医院,小周跑前跑后的忙乎,那儿子看看她,低声说:“我带的钱不多,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一点医药费?”
小周还是点头,掏出来那几张票子递过去。
“我给你打个欠条吧。”那儿子接过钱之后,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等我家里送钱过来,就还你。”
“不用了不用了。”小周摇摇头,“先拿去用吧。”
好孩子。王鹏看着小周就跟亲闺女似的在那忙,自己也插不下手,干脆躲到医院外面去抽烟,顺便想他自己的问题:他上哪去找那任务人去!
“好歹大话还给个人物坐标了。”王鹏坐在台阶上抱着行李发呆,“这连个任务说明都没有,最多就是一个‘传说中’的阴阳眼,我上哪找人去!”
实在不行给个飞行旗也好,插旗之后能少跑好多路了。王鹏把烟扔掉,站起来走回去。
“你先回去吧?”小周那还没忙乎完,递给王鹏一张50元的票子,“这些,打车去应该够了吧?”
应该够了。王鹏把那张票子放在口袋里:“那我先走,你还有钱吧?”
“有。”小周点头,“你先走吧。”
那就走吧。王鹏出门拦车:“去公安局。”
司机的手一滑:“哪?”
“公安局,金水区那个市局。”王鹏已经做好了被宰一刀的心理准备了。不过那个司机似乎被市局这个名头镇了,一路顺风顺水最后12块钱到达。
这地方是小。王鹏站在市局门前摇摇头,过去敲门。
“谁啊?”看门的警察探出头来看看王鹏夹着行李的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们不接受上访。”
滚你妈的,谁上访!王鹏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证件顺着窗户塞进去:“你们这有领队的就出来一个。”
警察一开始还没看清楚那证件是什么,还在说:“兄弟,回家吧……这是什么?”他看着那个盾牌徽章图案发呆,“侦察证?干什么用的?”
王鹏直接把窗户拉开:“国家安全部业务指导局六处王鹏,有事情。”
国安部!警察赶紧打电话:“刘科,有个自称国家安全部的人要进来。”
废话真多。王鹏对于本地治安本来就一肚子怨气,伸手直接把桌子上的证件拿回来往回走:“你们现在最大的官在哪?”
坐在接待室里听着王鹏夹枪带棒冷嘲热讽的废话的刘科很无奈,对于面前这位同志缺少同志间春天般的温暖很无奈:倒了霉了,不就是手机钱包丢了么,至于么!
“我倒是很庆幸,要不然还见不到咱们市局长什么模样了。”王鹏端起茶杯喝口水,“不过今天找到贵局倒不是这个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刘科长就是一个小小科长,还是个县级市的科长,对于捧着侦察证的王鹏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腹诽。
“今年3月到4月间,有没有警察因公殉职?”王鹏把茶杯放下,看着科长,“我现在有公务在身,希望你不要推搪我。”
殉职并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路南这里,每年基本上都有这么百八十号警察殉职,说实话今年只死了一个已经很好了,刘科长也不以为意,满脸沉痛地说:“有,德阳区分局有个叫黄德山的警察在抓捕案犯的时候被推落高楼因公殉职。”
王鹏嗯了一声“我需要查阅他的资料,还要和他生前的战友们交流一下。”
“不过,你看明天好不好?”刘科长倒不是在推托,“今天毕竟大家已经下班了,这个也不是什么急事,再把同志们叫回来也很麻烦。”
王鹏也累了:“那么,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帮我们安排一个住处?我,还有我一个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