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能对那完全变化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是超能特务!”八两金算是这群人里面比较清醒的一个,嘶声叫了起来,“用他带来的那把枪打他!”
但这话说晚了,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王鹏就已经落在了人群中硬生生把这个保护网砸开一个缺口,反手一拳把一个保镖打飞,另外那只勉强能动的左手用力勾住了上校的脖子。
宁可带个死人回去,也不能让他跑了!这是王鹏在又挨了一颗镇魂弹打穿了他的左手之后,唯一的念头了。
只要左手向后一拉,就可以了!
孟雅晴一开始进来看到这个场面发出一声尖叫之后,就被朱钧撞出了门外,现在跪坐在地毯上看着朱钧顶着那扇被子弹打的木屑横飞的门,惊惧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而在大厦外面,宪兵队的大队长正心急如焚的催促着他手下地宪兵们向着大厦内冲去。一边还大叫着让进出大厦的无关人等闪开。
“WZ…2203呼叫陈队,WZ…2203呼叫陈队。”这时候天上的直升机也到达了指定位置,开始呼叫楼下正在往里冲的大队长,“已到达预定位置,请指示。”
这时候一扇玻璃窗被流弹打碎从20层落下来摔在地上迸出无数碎片,在阳光下闪耀着暗淡的光芒。
“给我盯紧了20楼!”陈队拿着步话机抬起头听着楼上因为窗户碎裂而传出的枪声,焦急的呼叫着,“上面是个什么情景!能看到么!”
“能看到。20层2012号办公室里正在进行枪支的争夺。”飞行员看地很清楚,“地上倒下了四个人,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上校,还有待观察。”
观察你个头啊,现在乘电梯上去的宪兵们已经到达20层了,还他妈观察……陈队是第二批上楼的人,而随着全副武装的宪兵们到达公司。所有人全都被监控了起来。。Www;16K.cn。
“他们在这儿!”朱钧看着宪兵们冲进来,立刻大喊,“他们……”但这时候,从已经几乎被打烂的门里飞出的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让他在低下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肚子上喷溅出的自己的血之后,摇摇晃晃的向后连退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毯上。
“叫医生上来!”宪兵们呼叫着楼下,“外围局面基本被控制,咱们的人中枪了!”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恍惚间,朱钧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喊着他,问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叫朱钧。国家安全部业务指导局第六处第三特务大队队员……”朱钧地目光涣散着看着一个个人影慢慢的从眼前掠过,低声喃喃地说,“我的队长,叫郭怀玉……”
然后,他的眼前就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而这时候,小小的办公室里的战斗依然在继续着。王鹏并不惧怕普通的子弹,但那把看上去颇似沙漠之鹰地银灰色手枪射出的子弹,他却不得不三番两次闪躲着。
失策了!王鹏再一次滚躲开一枚镇魂弹之后。暗暗的骂自己不小心:明知道枪这种东西不会跟着身体流走,为什么还是忘了要把它拿起来。
王鹏现在基本上可以做到身体变成液体之后,把衣服之类全都带着走。虽然那样看起来很怪异,但至少能保证他在恢复人形之后不赤身裸体。
当然。只用身体能力他也可以变出来一套衣服穿。只不过那个倒了霉的心灵枷锁限制了他能力使用,让他不能像TX100那样长时间的保持变形形态。
如果心灵枷锁能够解除。那么王鹏后半辈子都不用买衣服穿了。
只可惜,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解除不了。王鹏甚至抬起手腕去挡枪,但铜芯子弹打在心灵枷锁上只是迸出一溜火花,一点儿要坏的意思都没有。
而最可惜的,是他本来已经够到上校的脖子,却因为那镇魂弹的枪伤而没能拉动那一下。
不过,当他看到一家武装直升机悬停在窗外的时候,就知道今天上校跑不了了。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缴枪投降!”外面大喇叭地声音透过已经没有了玻璃的窗户,传在王鹏的耳朵里,听得很真切。
“上校啊。”王鹏捂着还在流血的右肩膀,慢慢地后退着走向窗户那里,冲着脸色雪白地上校笑了起来,“我叫王鹏,国家安全部业务指导局第六处第三特务大队队员。记住了么?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他站在窗前身上的衣服被急速地寒风吹拂起来,有一种飘然欲飞的感觉。他笑着看着上校,大声地说,“再见吧,也许咱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法庭里了。海牙见。”说完他倒退了两步,一纵身从20层楼上跃下。
一声巨响,然后王鹏拍拍身上的土。看着目瞪口呆的警察和宪兵们笑:“看见我兄弟了么?”
“你兄弟?”拿着大喇叭的某位香港警察看看王鹏,“你是哪位?”
“啊,我是王鹏。。wap;16K.Cn。”心情欢畅的王鹏伸出手去和他握一握,“国家安全部地。你们看到我兄弟了么?他叫朱钧。”
“朱钧?”警察摇了摇头,“不过楼上有人中枪了,医生们上去还没有下来,不知道那个是不是你兄弟。”他看了看王鹏的肩膀,“你要不要叫医生?”
“啊。那多麻烦你了……朱钧不会中枪的,这一条我很相信。”王鹏摇了摇头,但没继续说下去:朱钧作为一个超能力者,尤其是阴阳眼这种超能力者来讲,一般都带有附属的防卫超能力。朱钧的附属超能力就是闪避,他的身体有一层自然的保护膜,可以让子弹在钻进他身体之前滑开。
不过说起来。楼上倒真是有一把能伤害到他的枪。不过说起来,他也不会就这么倒霉吧?王鹏坐在救护车里,在医生护士们地众目睽睽之下,把右手的两根手指伸进了肩膀上的那个伤口里剜出一枚子弹来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一声响。然后他看着目瞪口呆的诸位。说:“你们谁能帮我包扎一下我的伤?”
有个护士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在急救箱里掏啊掏地拿出一卷绷带,有些结巴地说:“你能不能,把你的外套解开?”
“啊,当然。”王鹏把上身穿的T恤一把撕下来,露出肩膀上碗口大小的一个伤口,“多谢了。”
当小护士刚刚给王鹏包扎完毕的时候。突然大厦外响起了一片喧哗:“让一让,让一让!”
怎么了?王鹏被一个医生拉着从救护车里出来,正在不明所以地时候,他看到了躺在急救担架上脸上还盖着呼吸器的朱钧。
王鹏楞住了。
“让开,不要挡路!”医生一把推开王鹏,清理出一片通路来把急救担架送上救护车,砰的一声拉上了门。
“我兄弟怎么了?!”王鹏虽然未经许可,但还是跟进了救护车里,看着翻找血浆的护士和正在做心脏起搏术的大夫慌乱地问,“我兄弟到底怎么了!?”
“如果你想保住他的命。就别碍事!”医生推了他一把,急躁的扭头问护士,“血型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B型。”一个护士拿着一份报告单递过来。
“赶紧输血。”医生用一堆管子和线头把朱钧和仪器连接到了一起。救护车里立刻响起了“嘟嘟”地声音。
“心跳31。血压30/50。”护士飞快的读出了一串数字之后,从冷冻箱里掏出一袋血浆递过来。“这个是B型血浆。”
“立刻输血!”医生抹了把汗,坐在一旁看着王鹏无奈地说,“现在我们只能先保住他这一路上先不死,但是等到了医院之后,我们……”
“救活他。”王鹏看着朱钧渐渐失去血色的脸,咬着牙说,“国家安全部会掏这笔钱。”
“这不是掏钱的事情。”医生叹了口气低声说,“那枚子弹几乎把他的肠子都打烂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威力这么大的手枪。”
王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拉开了车门,转回头冲着医生说了在他跳下车跑回大厦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把我兄弟救回来,不然我要……”
他要如何呢?他能如何呢?镇魂弹的威力王鹏自己也刚刚体验过,就那么一枚小小的子弹却几乎把他左肩的肩胛骨完全打成了碎片,甚至在他把弹头取出来之后伤口也不能立刻愈合。
朱钧不是王鹏,没有那种身体变形地恐怖愈合能力。他现在能不能活下来,真的是听天由命了。
“上边怎么样了?”王鹏看着一串串曾经的同事男女被宪兵们用枪顶着头押送上警车,扬起头看着20层问拿着喇叭的警督。
“还在战斗。敌人很顽强。”警督现在已经知道了王鹏地身份,抹了一把汗低声说。
“哼。”王鹏冷哼了一声,“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对方太狡猾。这话我听烂了。”他迈步走向大厦里,摆摆手示意警察们不要跟上来,“我去抓上校归案。”
在电梯里,王鹏看着头顶上跳跃地数字。心中却充满了自责:我的错,都是我地错!我他妈的还不如不带那把枪过来,可是……他用力攥紧了右拳:都是他妈我地错,我他妈害了朱钧!
用枪林弹雨来形容20楼的惨状,并不为过。临时赶来并没有带重武器的宪兵们一时间被对方通过窗户的射击而被压制在了办公套间里,冲不上去。
“给我一把枪。”王鹏毫不客气的伸手从一个躲在桌子背后的宪兵手里接过一把92式,拿在手上走近那个房间。
正躲在门后的孟雅晴,看着在不断的枪击中却毫发无伤一路走来地王鹏。失声惊叫了起来。
“别叫了。”王鹏站在那扇已经被打烂了的门前,大声说,“你们刚才,是谁伤了我兄弟的?!”他一脚把门踹开,看着屋子里正在发呆的一群人,“谁他妈捡了我的枪!”
只有郭怀玉那把上了镇魂弹的沙漠之鹰,才能如此的严重伤害到超能特务。王鹏很清楚这一点。而踹开门地一刹那,他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拿着那把枪颤抖着的保镖,以及目瞪口呆的上校和缩成一团颤抖的孟雅晴。
一声枪响。
宪兵们在听不到枪声之后的3分钟里,陆陆续续地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走向那间被打的千疮百孔的办公室。
“剩下的事情。你们来办吧。”王鹏坐在一把转椅上,疲惫的看着端着枪精神紧张的走进来的宪兵们,顺手把手里地那把92式扔过去,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当天晚上,包括凤凰、无线等香港本地各大媒体,均报道了今天中午时候在佐敦道上发生的激烈枪战。对不畏艰险击毙三人抓捕六人并抓到金三角大毒枭“上校”孟天贵的中国宪兵们大加赞赏,并称在有如此威武雄师的保护下,港岛居民可以过一个安心的春节云
而王鹏,却没有出现在报道里。
特务么,就应该躲在阴影下。但王鹏看着躺在ICU病房里静静睡着的朱钧,却心如刀绞。
“这不是你的错。”电话里,郭怀玉宽慰着王鹏,“这种事情的发生和你带枪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能说朱钧地运气太不好了,在最后时刻被最后一发子弹击中了。”
的确是最后一发子弹。王鹏检查过那把沙漠之鹰。然后闭上眼睛回忆一下当时的场面,就知道朱钧是多么的倒霉:那把枪地第一发子弹打碎了王鹏地肩胛骨,第二发和第三发子弹落空,第四发打在了王鹏的左手上。
而那把枪。一共只上了五颗子弹。
“算你倒霉。”王鹏站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