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沉吟了一阵,说道:“这个毒药的配方以前没见过,估计是这些年弄出来地,我好长时间没接触毒术了,要回忆还真有点麻烦,让我好好想想……”
司徒雪沁知道老八可谓是医术宗师,如果连它都说“麻烦”,可见这毒可怕到什么程度了,想到自己又不能上前看望师叔,不由心中焦虑,几乎乱了方寸。黄燮也心怀忐忑地叫了声师父,脸上尽是忧色。
舒迢见这师侄女和弟子如此牵挂自己,心中一阵温暖,惨笑了一声,说道:“门主,不必为我这老骨头伤心,这些都是我当年背弃师门的报应……”
司徒雪沁听出他话中有话,问道:“师叔,你是怎么中这种毒的?”
“唉,还记得你的五师叔朱胜和那部《毒要》吗?”舒迢反问道。
“《毒要》?我听大师伯说过,那是本门一部比较另类的秘典,记载着毒术和毒药用法,由师祖的独子五师叔保管,当年五师叔负气出走时,带走了这部秘典,所以现在本门地关于毒术的篇目祗剩下一些残卷……”司徒雪沁回忆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难道您的毒是五师叔……怎么可能?我记得五师叔一向为人敦厚善良,听闻当年如果不是三师叔一再用语言挤兑,也不会负气出走。以他地个性,又怎么会对您下此毒手?”
“不,不是五师弟,”舒迢摇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而是向凯那个畜生!”
司徒雪沁惊呼出来:“三师叔?”
“别叫他三师叔!那畜生害死了五师弟,夺了那部《毒要》,还下毒害我,真是罪大恶极!”舒迢苍白的脸上一阵愤然,司徒雪沁娇躯剧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天前的一个下午,阔别多年的向凯忽然来找舒迢,说是有要事相商。舒迢本与他关系就不太好,所以表现得不咸不淡,但向凯说出来此的原因时,舒迢不禁动容。
原来,向凯近年来在研究一项医术,能将大幅度提高人的潜力,百病不侵,甚至还能使人体发挥出超乎常人的力量,但很。多方面还有不解之处,想邀舒迢一同参与研究。舒迢虽然心中一向不齿他自私的为人,却对他所研究的这种能造福人类的医术甚为意动。
向凯见舒迢表现积极,便透露出更多的信息来,想进一步诱使舒迢放下医院的工作,马上和他一起离开进行研究。但舒迢是何许人物,越听到后面越是怀疑,特别是在向凯的一次失言中听出他研究的竟然是如何用药物和金针的激发透支人体潜力使之产生变异,并控制其神智的邪术!当下怒不可遏,断然拒绝,并呵斥向凯滚出医院。
向凯见阴谋败露,一边不动声色地向舒迢解释和道歉,一边暗中使出软骨之毒,使对方丧失抵抗能力。等到舒迢发现中毒已经晚了,向凯适才露出狰狞嘴脸,说出自己杀害五师弟夺取《毒要》的恶行,并以性命相挟,逼迫舒迢交出当年从师门带走的《针经》,因为《针经》不仅是向凯一直觊觎的宝典,而且其中还有激发人体潜能的某种针法,能够让他完成制造毒人的阴谋。舒迢知道向凯的为人,别说自己已经把《针经》归还给司徒雪沁掌管的师门,就算自己真的交出《针经》,也会被其杀之灭口,便委与虚蛇,答应取书保命。趁对方不注意时,暗地以针刺相关穴位,驱除了一部分毒性,恢复了行动能力,而表面上仍然装得十分虚弱。在回家取《针经》的过程中,舒迢故意引向凯触动家中的机关,射出的毒针将向凯的一祗眼睛射伤,又拼尽灵力对向凯发出一击,使之受了重伤。向凯负痛逃走,临走前对舒迢施下剧毒。舒迢中毒后,试验了各种方法都无法自疗,情况反而更加严重,闻讯而来的邹小紫等人见势不妙,赶紧打电话通知肖风凌。
一旁的司徒雪沁听到“三师叔”的如此行径,顿时惊呆了。
181正文第164章与“敌”同行
司徒雪沁听得惊心动魄,没想到大师伯一直交待要小心的三师叔居然已经堕落成为这样的人,冬瓜在一旁低声说道:“张医生他们几个帮师父做了化验,说可能是砷元素中毒,想让师父去洗胃,但师父死活不去……”
“你个混小子!就知道在门主面前告我黑状!那些庸医的知道个屁!什么砷元素,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是我瞧不起西医,要是洗胃有用,我难道还不去吗?你小子是不是想让师父白受那份活罪!”冬瓜还没说完,舒迢就大骂起来。
这时,老八的声音传了过来:“都别吵!我想起来这是什么毒了……这毒药最主要的成为是紫云水仙,而且还是用它的球茎部分提炼出来的,明要能解除水仙之毒,其余的都不难搞定。祗是这毒已经深入腑脏,明怕光用灵力是无法驱除了,必须找到对症的解药才是。”
舒迢原本祗知道老八是某种修炼的精怪,现在见它不靠任何仪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确地分辨出毒的成分,才知道它居然有这种高超医术,不由暗暗佩服,要是他知道连自己羡慕不已的天衣针法和灵医道都是老八传授给肖风凌的,会有何感想?
司徒雪沁最近正好对毒术正好比较上心,从门中的一些古残卷上得知,紫云水仙是一种非常可怕而又非常稀有的毒花,生长在冰原一带,外表美丽动人。但全身所有的部位都有剧毒,特别是球茎一带最为厉害,中毒者的症状和舒迢地正好吻合,但舒迢现在似乎还属于比较轻的症状,严重会手脚剧痛不止,受尽折磨后死亡。这种毒无色无味,附着力极强,能通过空气渗入人体皮肤,令人无从防范,最厉害的就是它“欺弱怕强”的神奇特性。能够自动躲避对自己不利的药力或外力,所以肖风凌的灵力无法成功将它驱除。
“紫云水仙!怎么办?”想到残卷中注明的“解药不详”
四个字。司徒雪沁的心都凉了。
就在司徒雪沁焦急的时候,老八开口了:“阿雪。别着急,造物奇妙,万物有生必有克,紫云水仙虽然厉害,却也非无药可解,我记得有一种青晶玉芝,就能化解紫云水仙的毒性。”
肖风凌和司徒雪沁异口同声地问道:“哪里才有青晶玉芝呢?”
“青晶玉芝也生长在冰原。和紫云水仙一样十分罕见,外观精美,而且香气四溢,传说能生死人而肉白骨,还有说法是吃了它能力量大进……但那祗是传说,如果你真地把它吃下去。祗怕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实际上,它也是一种毒药,明不过能中和紫云水仙的毒性罢了!但是。世事无定,一切毒药,明要用法得当,同时也是救人地良药!”老八侃侃而谈,似乎在卖弄自己的广博学识,它满意地看着听得入了神地众人,说道:“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一边以天衣针法和药物之力暂时压制住紫云水仙的毒力,一边尽快去极寒之地寻找青晶玉芝,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治疗轩辕小儿只手之疾的雪芜草。”
雪蒸草是老八为轩辕釜开出药方中的一味最重要的主药,同样生长在寒冷地地方,具有神奇的再生功效,祗要不损坏它的根部,其余所有部位都能再生,而以它制作出来的回春散具有强大的促细胞再生力,能使轩辕釜只手复原。可惜的是,雪芜草同样是一种几乎绝迹地稀有草药,乌氏集团花了大功夫都没能收购到。
肖风凌依言拿出天衣银针,这套英华内敛、灵力十足的天衣银针远非当初的那粗陋地灵器可比了,是肖风凌挑选上佳材质,重新炼制的,一共炼了两套,一套给自己,一套给司徒雪沁,两人曾戏称这是“鸳鸯针”。
肖风凌如今的天衣针法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了,尤其是在他的以天衣针法领悟出的“影针术”大成后,即使是空手,也能发出治愈病人或是伤敌于无形的“气针”。舒迢有些羡慕地看着肖风凌施展出繁复的天衣针法,感觉那种症状减轻了不少,但体内的毒素却丝毫没有减少,明是似乎被稳定在了一定的位置上,无法再继续侵蚀内脏。肖风凌在玄灵眼中也看到舒迢周围的薄雾渐渐敛入体内,被压制的灵力和“生气”有所恢复,但他知道,这明是治标不治本的权宜之计,当毒素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无法抑制地爆发甚至异变,而且就算是目前这样暂时控制住毒素,也会慢慢侵蚀舒迢的腑脏,届时恐怕是神仙也无力回天,因此,必须尽快找到青晶玉芝。
祗是,到哪里去找这种珍惜的药草?光是一株雪芜草,花费了乌氏集团大量的人力财力都没有办法,何况再加上个青晶玉芝?
就在这时,守在外面的邹小紫慌张地跑了进来,说道:“肖医生,不好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长老!真是没规矩!”舒迢毫不客气朝这个平素很喜欢的弟子喝斥道,肖风凌想到在称呼方面同样固执的乌兴,心中不由一阵无奈。
邹小紫连忙改口:“对不起……肖长老,外面那个姓上官的说来找你决斗……”
上官谦?肖风凌苦笑着,怎么麻烦事都凑一块儿了?
这两年来,上官谦一共找他决斗了三次,每次都是落败而归,但让肖风凌惊讶的是,上官谦每次来找自己,实力都会上升一大截,如果不是自己有造化空间帮助,祗怕在进步速度上要远远落后于他了。
虽然每次见面祗有寥寥数语就开打,但两人仿佛有一种知己的默契,没有说出口的友情也越来越深。不过每次决斗时。上官谦却是毫不留情,全力以赴——如同姬芙公主对待决斗地态度一样,当然,肖风凌这段时间也没少被这位高傲的水族公主挑战。
邹小紫对上官谦的认识还停留在两年前那个公然来刺杀肖风凌的可怕怪人上面,所以表现出相当的惊惶。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怎么,你这次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房中已经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中的俊美男子。肖风凌眼中金光亮起,已经将他看了个明白,口中赞道:“上官兄。半年不见,你的实力又强大了许多……”
“你是在赞我还是在贬我?”上官谦也在仔细打量着肖风凌。皱眉道:“虽然每次我都有进步,但总无法看透你的深浅。莫非你地实力已经远远地凌驾在我之上了?”
“哼!这还用说,真是不自量力!”老八曾目睹过两人的几次“小儿科”般地决斗,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狂妄”
的话了,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超过你又能算什么?”
由于老八一直在外人面前隐藏实力,所以上官谦并不知道它地厉害,只眉一场,正要发作。肖风凌说话了:“对不起,上官兄,我有急事要办,不能和你决斗了,下次再奉陪吧。”
不料,上官谦听完肖风凌的解释后。意外地给所有人带来一个惊喜:“我知道哪里有青晶玉芝。”
这一句话使众人顿时看到了希望,肖风凌连忙问道:“上官兄,请问哪里有青晶玉芝?请告知小弟。感激不尽!”
“就在昆仑山……但我也是修炼之余偶尔见过,当时没有留意……这样吧,我去把它采来给你,到时你应该能安心接受我的决斗了吧。”上官谦明明是想帮肖风凌,口中却兀自强硬,拉了个决斗的借口。
老八仔细问过上官谦青晶玉芝的特徵和生长环境,确定他所见到的确实舒迢所急需的东西,考虑了一阵